第48章蹭課
我實在是見不得他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猶豫著問道:“你們教室夠大的話…我能和你一起去上課嗎?”
正好,我還沒上過口腔的課呢,有點好奇。
不知道能不能蹭節(jié)課上。
許星朗的眼中突然綻放出了光彩,在這有些昏暗的夜晚中,他那有光流動的眸子,顯的明亮又璀璨。
“當然可以,走!”說著,便握著我的手去了教室。
剛進門,老師還在調(diào)試ppt,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打游戲的李子揚和丁燁兩個人,還有翻書預習的阮季康。
許星朗一開始并不打算帶我坐他們旁邊,但看了看,其他地方都人滿為患,倒不如坐他們旁邊,起碼我還認識。
見到我的那一刻,他們仨的表情都很一致,張大的嘴中,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丁燁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低聲叫了聲,“嫂子!你來陪朗哥上課?”
隨后,面露驚喜,“你們和好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手指豎起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噓聲狀。
我還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不是這個專業(yè)的。
丁燁比了個OK的手勢,又在嘴上拉了道拉索,看的我不禁失笑。
還好一排五個凳子,他們?nèi)o占了,不然,偌大個教室,還真沒我的位置。
許星朗坐在我們中間,一落座,便在桌上支起胳膊,歪頭看著我,把我和丁燁他們中間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他用口型跟我說道:“不許看他們,看我。”
我笑著掐了他的腰,“幼不幼稚!”
許星朗被我掐的呲牙咧嘴,那臉上的表情就算破功,也掩蓋不住他眼里的得意。
我不禁覺得好笑,怎么感覺和好以后,他越發(fā)像個孩子了。
但我的這個想法,在課程進入正題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看著認真聽課,認真記筆記,甚至無暇顧及我的許星朗,漸漸入了迷。
果然,認真上進的男人最帥。
不敢再犯花癡,我也趕緊記起了筆記。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基礎(chǔ),一堂課聽的云里霧里,但我的筆記,記的還算工整。
我把它撕下來,夾在了許星朗的書里。
有沒有用再說,反正這是我的勞動成果。
下了課,我們在李子揚他們揶揄的目光中與他們道了別,許星朗送我回寢室。
到寢室樓下時,我一摸口袋里的凸起,才想起今天忘了什么。
我悄悄把那個掛件握在手里,神神秘秘地,讓他閉上眼睛。
等他睜眼,便松開手。
許星朗見狀,先是愣了片刻,薄唇便彎了彎,眼里滿是驚喜,“給我的?”
我點點頭。
他把那個掛件握在手里,反復觀看,片刻后,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激動,“這是你做的?”
我笑了笑,再次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我的那一枚。
許星朗更激動了,“還是一對!”
我揚了揚嘴角,但笑中卻閃過一絲苦澀,“其實早就做好了,本來開學初就該給你的,現(xiàn)在,應該還不晚吧?”
“不晚不晚!只要是你給的,什么時候都不算晚?!?p> 許星朗親了親那個掛件,把它,別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還怪好看的。
上了一堂大課,我們都有些累了,我忙催許星朗回去休息。
等我上了樓,一開門,自然而然地收獲了三臉目光。
宋知宜看了我一眼,眨著眼吹了個口哨,算是打過招呼,隨后便轉(zhuǎn)過頭自顧自地欣賞自己的美甲。
但許梨看見我以后,便一直盯著我。
江雪笙處于中間狀態(tài),看了我一眼,說了聲“回來了寧哥”,便轉(zhuǎn)過頭,后又猛的看向我,摘下了頭上的耳麥。
我直覺不對,轉(zhuǎn)身就想出去,江雪笙先我一步,關(guān)上了門。
這下,連宋知宜都看出我們仨中間有貓膩了,眼神疑惑地看著我們仨。
許梨和江雪笙帶著二臉八卦,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有些心虛,“干…干嘛?”
許梨瞇了瞇眼,“今天心情挺好???”
江雪笙摸了摸下巴,“好久沒見你這副樣子了。”
許梨接話道:“我上一次見,好像還是那誰跟你表白的時侯。”
聽到表白,宋知宜一下子來了精神。
“和好了?”許梨和江雪笙齊齊說出。
我抿嘴笑了笑,點了點頭。
許梨和江雪笙這才松了口氣。
“寧寧,你們再不和好我都要棄劇了?!?p> “就是啊寧哥,你這一個多月情緒低落的,我看著都難受?!?p> 我不服氣,“我哪有!我情緒低落又不全是因為他,再說有珠珠這個金錢上的撫慰,我的心情其實還可以?!闭f著,我還搓了搓手指,做出點錢狀。
“反正還是有影響?!苯弦豢谝Ф?。
那倒是。
這時,一直處在狀況外的宋知宜終于加入了進來,“什么什么?我給你轉(zhuǎn)錢你開心啊,那我再給你轉(zhuǎn)點!”
我趕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按住了她的手,“別別別!珠珠!咱有錢也不能這么花!無功不受祿!”
宋知宜想了想,“那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快!我要聽八卦!”
“支付寶到賬,一千元。”隨后,她把我的椅子拉過來,拉到了她的身邊。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聽八卦都付費聽。
但是我沒啥需要付費的劇情給你聽呢,畢竟我倆之間這么純潔…
但是宋知宜的目光太過殷切,我還是坐了下來,給她講起了我們的故事。
“這個故事,還要從幾個月前的表白墻說起…”
……
我說的口干舌燥,宋知宜懊惱地直拍大腿,“我早點住進來好了,就不會錯過這么多了。”
我喝了口水,“現(xiàn)在也不晚啊,來日方長嘛?!?p> 宋知宜點點頭,“也對?!?p> “那你幫我把床上四件套換了吧。”
“支付寶到賬兩千元?!?p> 這話題轉(zhuǎn)的彎太大,我差點嗆到。
我看著手機里突然的進賬,一邊咳嗽一邊說,“珠珠,你這彎轉(zhuǎn)的也太快了,我差點沒轉(zhuǎn)過來。”
“突然想到了嘛,你快幫我換嘛,我不會。”宋知宜晃著我的手。
“得嘞,記得自愿贈予啊”說完,我拉開她的床簾就開始拽被子。
“知道知道?!?p> 許梨和江雪笙有些不服氣,“珠珠你偏心!”
“別急嘛,一個一個來,反正我天天都要換床上四件套的,前幾天都是你們,今天該到寧寧了?!?p> 嗚嗚我好感動,大小姐如此的雨露均沾,我無以為報,只能把她的床上四件套鋪的平整一點。
宋知宜有潔癖,所以我們輕易不上她床,就集資買了一個晾衣棍,用酒精消毒后,把內(nèi)側(cè)的床單鋪好。
被罩,就在地上,懸空換。
還是挺累人的。
但是我很開心,因為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給宋知宜換完床上四件套,我突然想起我的床上四件套也該換了,于是我又把我的被子床單拽了下來。
我沒有宋知宜那么豪氣,30套床上四件套輪番換,一個月后還要再換一批新的。
我只有兩套,用一學期。
換下來的這套臟的,我就塞進了洗衣機,順便放了些淺色的衣服進去。
要不然太浪費這一桶地方了。
等衣服的時候,我就坐在椅子上刷手機。
沉寂了將近兩個月的對話框再次活躍,許星朗恨不得把這些天欠下的話都說出來。
我無奈又羞怯地笑了笑,就刷到了他的朋友圈。
是我送他的掛件,配文:已經(jīng)不想和沒有女朋友親手做的掛件的人說話了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臭屁呢,我一直以為他是個高冷男神,沒想到也有這么搞怪的一面。
我反復看了看那條朋友圈,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枚掛件,傻傻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