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幾天不見,這么瞧著我干嘛,難道是想我了?”他湊近了看薛盈盈,一副不解的樣子。
他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帶著一點戲謔的意味,薛盈盈推開他呸了一聲,“我是在想,這杜二少爺終于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存在,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你生氣了,是因為我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么?”
說起這一點,薛盈盈就氣上加氣,“當(dāng)時你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將我一個人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說,還差點被你爺爺他們殺了。這整整九天,不準我出這個空中小筑,你知道被禁錮的滋味嗎?”
“你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指責(zé)我,說我的不是,說明我的安排沒問題呀?!彼幕氐馈?p> 薛盈盈從他語氣改變中感覺到了細微的心情起伏,狐疑的瞅著他,“安排?什么安排?”薛盈盈不傻,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頓時覺得自己為了他留下來真是太傻了。“原來,你知道他們絕對不允許你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一定會殺我,所以才將玉如意給我,是不是!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給我說,將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當(dāng)時我差點就死了,還是你覺得人命在你眼中一點也不值錢。”亦或者她的命在他的眼中不值錢。看來,她真的很傻,以為他與她是朋友,與別人不一樣。結(jié)果呢,他還是淡漠如此,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結(jié)果。如果當(dāng)時她沒有拿出玉如意死了,他可能都不會惋惜一聲,說不定還會在心里罵她白癡。
“你要這么認為,也無所謂,如果你要走,大門在那里,你可以走。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踏出我這空中小筑,就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相信我家的那幾個老不死的肯定會非常歡迎你的。”他神色中一片淡漠,剛開始回來的那種陽光笑臉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料定她怕死不敢出去。
薛盈盈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不道歉不說,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威脅她,氣的肺都要炸了,奈何她還偏偏接受了這個威脅,因此,她更氣自己無能必須要接受這個爛人威脅。反正她是女人,面子什么的,可以暫時不要。
“哼,有你求我的時候?!毖τ桓吲d的撂下狠話,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將門狠狠的關(guān)上。
杜澤林對著她關(guān)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直到一個黑衣打扮的護衛(wèi)請他去大殿。
他走后,薛盈盈才從將視線從門縫中收回來,先是原地使勁的跺腳,然后將被子揉成一團猛捶了一頓才罷休。他們杜家人個個都是討厭鬼,等這次百年公開賽一完成,她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等杜澤林從大殿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渾身的氣息也陰沉的多,有種誰碰誰倒霉的氣勢。薛盈盈正在生氣,見到他這個宛若瘟神附體一般的神情,心里一下子爽的不得了,但是臉上還是裝模作樣堆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湊過來眼巴巴的問,“你怎么了,你的爺爺他們難為你了?不會吧,你可是他的親孫兒,不至于吧。”
杜澤林立馬變身咆哮帝,“多管閑事!”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
薛盈盈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小丫在端著飯菜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姐姐,你不要笑了,二少爺如果一直這樣,一定會影響到百年公開賽的比賽,你勸勸二少爺吧,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勸她了。”
薛盈盈指著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可思議,“我?”
小丫頭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帶著一種希冀,“我從來沒有見過二少爺笑,也沒有見過他發(fā)脾氣,在這個杜家,人人都怕他,暗地卻不尊重他。二少爺什么都不會說,從來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小丫知道,他是在乎的。小丫人微言輕,勸不了二少爺,可是姐姐你不一樣啊,二少爺?shù)谝淮螏ё约合矚g的人回來,在你面前,他會笑會發(fā)脾氣,我想,一定是二少爺?shù)男睦锸挚粗啬愕木壒?,所以勸二少爺?shù)娜耍墙憬隳隳獙?。?p> “你話好多!”薛盈盈瞪了她一眼,她與這個爛人沒一毛錢的關(guān)系!但是,隨即目光瞟到了緊閉的房門上,心里暗想,“原來這個討厭的家伙還有這么讓人同情的一面?!?p> 小丫吐吐舌頭,笑得很可愛,“二少爺也這么說,姐姐,你們真的心有靈犀呢。”
薛盈盈翻個白眼,是個人都會說她話多吧??催@小丫頭的架勢,似乎她不去勸一下就會念叨到底,她只好認命的接下了這個任務(wù)。
輕輕叩了叩門,里面沒有聲音。門在她叩門的動作下滑開了一條縫。既然沒有阻止她,她也就堂而皇之的入內(nèi),順帶關(guān)上了門。
“出去!”杜澤林很不爽的聲音從側(cè)邊響起。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他面色冷淡,目光隱含著被人闖入的不快的坐在角落。可能看到來的人是她,他明顯頓了一下,隨即閃過一絲惱怒,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從房間中走出去,卻被薛盈盈攔住了?!澳阋ツ睦??”
杜澤林面色陰沉,十分的不快,金丹期的氣勢開始放出來,“我要去哪里,似乎不關(guān)你的事,多管閑事!讓開!”
薛盈盈昂起頭,硬抗著他的氣勢,不服輸?shù)?,“你以為我想管你啊,還不是擔(dān)心你明天去比賽的時候受重傷,會增加我的工作量。你這個人很煩耶,在外面受了氣,有本事就直接發(fā)火給別人看啊,對著我們發(fā)什么脾氣啊。沒看到小丫在擔(dān)心你嗎?”
杜澤林冷笑,“放心,我絕對死不了的。這下可以讓開了吧?!?p> 薛盈盈瞪著他,這個不領(lǐng)情的冷血人!
杜澤林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嘲諷的勾起嘴角,繞她而過。一句“白癡“輕飄飄的從他口中飛出。
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薛盈盈怒火沖天蒙蔽了雙眼,忘記了這個人是個自私自利見利忘義冷血淡漠的杜二少爺,惡向膽邊生,一指點向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