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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黃花

《妾乃黃花》第五十四章 同道

妾乃黃花 望沙2020 5347 2022-04-17 22:18:57

  《妾乃黃花》第五十四章同道

  一三八零年,胡惟庸被殺后,朱元璋拔出了中書省,定了六部,權(quán)利一把抓住在自己手里,更制定了南北更調(diào)用人之法,還明確了致仕的制度,就是說文武官員滿六十歲就可以退休,給以誥敕,(朝廷封官授爵的敕書),在這之前是要滿七十歲。

  致仕官員的待遇,洪武十二年四月二十九日規(guī)定:秩三品以上官仍舊,四品以下的,各升一等,給以誥敕。若歷事未及三年,或為事降用,依本等致仕,不給誥敕。同年八月十八日,朱元璋下令,內(nèi)外官致仕還鄉(xiāng)的,“復(fù)其家終身“。

  劉萱現(xiàn)在回應(yīng)天城,幾乎都繞著菜市口一帶,看到不停的被帶到菜市口斬頭的人,心里覺得不舒服,那些老老少少被牽連的九族人被殺,劉萱想不是親父子會給別的親戚報仇嗎?長期不斷的菜市口砍人,看熱鬧的人逐漸的減少了,更多的人是感到了一種恐怖蔓延開,但是想從政的學(xué)子還是大量涌出,因為朱元璋大力擴(kuò)招的科舉制度,成了文官來源的基礎(chǔ)。

  朱元璋是個記仇的人,他對支持過張士誠的江浙一帶某些個地區(qū)的百姓翻幾番的賦稅到了一三八零年還沒有減輕,相比其他的地方老百姓他就寬容的多,甚至是為了鼓勵開荒,免除了三年的賦稅,只要荒地是你自己開出來的,就歸你所有,并且把沒有殺過人的犯人全部拉去開荒種地,在朱元璋的家鄉(xiāng)鳳陽,就有上萬的犯罪的官員在田間一起勞作的盛景。

  劉萱給青田的二哥寫信,就寫了空印案殺光了掌管官印的官員,杖責(zé)的相關(guān)的官員一百庭杖的人無數(shù),害死大哥的江西的官員韓士原,沈立本,陳寧都被誅殺了三族,揭發(fā)胡惟庸的涂杰還是胡惟庸的義子,也都被斬三族,密密麻麻的的寫了一大堆被殺的名單,想著二哥看到后最起碼能夠安生一陣子,不往應(yīng)天跑,直到朱元璋招呼最好。

  朱棣離開應(yīng)天的時候,派人給劉萱留下了一袋金珠子就如同劉萱去龍虎山修煉時候一樣。他是個實際考慮問題的人,把劉萱當(dāng)做是自己的娘家人,他不好說父皇用著劉萱辦事又不給俸祿,自己遠(yuǎn)離應(yīng)天,劉萱父兄皆已亡故,劉萱的二哥在鄉(xiāng)下又沒有出來做事情,還有劉璉的兒子劉廌和母親也在鄉(xiāng)下生活,所以他給劉萱留下一筆錢,以備不時之需。

  劉萱拿出一些金珠子,到了應(yīng)天最有名首飾鋪子,“金福樓”,換了兩個金項圈,她準(zhǔn)備去茅山看虛蘭,估摸著虛蘭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孩子了,萬一認(rèn)自己做干媽,得有見面禮啊,想著虛蘭萬一生了雙胞胎,就一人一個,如果只生了一個孩子,就留給他未來的對象。

  朱元璋要劉萱準(zhǔn)備去云南的醫(yī)藥方面的物資和藥方,特別是瘴氣役癥等處理方法,還有推薦一些道醫(yī)與劉萱同行作為軍隊的士兵健康的保障和支持。劉萱就想到了茅山,特別是他們那個晚上說的云南的茅山和蠱蟲。

  夏季的六月茅山的溫蔭氣候沒有那么炎熱,劉萱的到來受到了茅山宗的熱烈歡迎,果然劉萱的第六感是正確的,虛蘭果然生了一對大胖小子,虛蘭接過劉萱的給孩子的金項圈時候說;“七星你就是厲害,你怎么猜到我生的雙胞胎啊,呵呵呵”。

  劉萱笑語盈盈的說:“因為茅珮厲害??!”

  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在一邊的茅和趕快給劉萱行禮說:“謝謝七星師姑不殺之恩!”

  劉萱說:“都是一家人,你們被下了蠱了,不怨你們”。

  紫玉道長機(jī)智老練的趕快把閑雜人等退卻后,只留下虛蘭,茅珮和茅和。紫玉道長給劉萱要行大禮,劉萱給阻止了說:“紫玉道長可使不得,說起來我算是你的徒弟呢,可不能亂了規(guī)矩”。

  紫玉道長感謝的說:“七星真是謝謝你大人有大量啊,我?guī)煹軐δ阈珠L犯下的罪可是要滅門的,聽說胡惟庸,韓士原都給滅了三族,我一直擔(dān)心圣上會歸罪下來,整個茅山遭殃了”。

  劉萱說:“你師弟是在大明朝就脫離茅山了,他做的惡事關(guān)聯(lián)不到你們,那個你師弟,,,?”

  紫玉道長臉色一抹一正身說:“我已經(jīng)按照家法處決了,留著他我們整個茅山都要陪葬,不過謝謝你把我這些被他用蠱毒控制的弟子放回來,茅和是茅佩的兄弟,哎!真是好險??!”

  茅珮給劉萱行禮說:“我感謝師姑給我兄弟一個改正的機(jī)會,有什么需要的,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話間虛蘭把一歲的可愛的肉嘟嘟的雙生子讓奶媽帶下去,走過來也要給劉萱行禮,劉萱趕快說:“哎呀虛蘭姐姐,你怎么也拿我開涮呢?”

  紫玉老道的趕忙打圓場說:“對!對!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飯后,劉萱和他們幾個在茅山的一個露臺上喝茶,善于觀察人心的紫玉道長,想著劉萱給自己留了這么大一個人情,今日來看孫子還準(zhǔn)備了貴重的禮物,必定是有什么所求的,于是主動的問:“七星你今日到訪,想是有什么大事吧?”

  劉萱佩服紫玉道長說話時機(jī)的分寸拿捏的好,不讓自己有開口求人的為難處境,于是順?biāo)浦鄣恼f:“是啊,我今日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求茅山出人出力呢!”

  紫玉道長和茅佩一聽都積極的問:“是什么事?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劉萱說:“明年我要隨軍出征云南,作為道醫(yī),解決在云南那個環(huán)境里士兵遇到的各種健康問題,需要準(zhǔn)備方劑,草藥,和幾位助手。那天聽到你師弟在云南呆過,又會蠱術(shù),想著也許能幫上忙”。

  虛蘭一聽說:“哎呀,你一個大姑娘家的跟著軍士去云南,大明朝這是沒人了嗎?”

  “你別胡說,小心惹禍!”紫玉道長教育她。

  紫玉道長知道劉萱說是求助是給自己一個面子,如果圣上下旨自己還不是要顛顛的努力獻(xiàn)禮,如果圣上追究自己師弟的事,到時候既挨板子還要干活,于是感謝的說:“謝謝你七星,你這是在救我們茅山啊,給我們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我們一定配合,藥方好辦,有現(xiàn)成的只要整理歸納一下就行了,人員你看茅和怎么樣?再有虛云還未嫁可以和你作伴如何?”

  劉萱幸喜的說:“太好了,謝謝紫玉道長!”

  劉萱根據(jù)滇南地區(qū)的情況,和茅和制定了一個方案,朱元璋批復(fù)給負(fù)責(zé)軍隊的醫(yī)官審核后,稍微修改后可以準(zhǔn)備了。

  滇南地區(qū)最主要的問題是瘧瘴橫行,那時候鼠疫和梅毒還沒有傳過來,劉萱和茅和準(zhǔn)備了外用藥,內(nèi)服藥藥,有的做成藥丸,有的制成酒藥,有的制成膏藥,有的做成熏煙材料。

  茅和開玩笑的說:“七星師姑,我發(fā)現(xiàn)這些藥都是開的黃花?。 ?p>  “真的?”

  “是啊,你看萱草,消炎利尿,治療吸蟲病,和黃疸,”

  “茵陳蒿治療濕瘡瘙癢,退黃疸,”

  “地兒草,又叫田邊菊,治療跌打損傷,毒蛇咬傷,惡瘡中毒”。

  “過路黃,又叫地蜈蚣,坊間叫神仙對坐草,可以治療下水道的感染”。

  “其他的,黃瑞香,又叫祖師麻,聽名字我都覺得是我們道教人發(fā)現(xiàn)的,可以鎮(zhèn)靜止痛,治療跌打損傷”。

  “雷公藤,威仙靈等都是黃色的花,名字我覺得很有我們道門的風(fēng)格”。

  劉萱被茅和一說,覺得還真是這樣的,呵呵就和自己名字一樣,是來人間治病救人的功效,看來山川大地花草,樹木,動物,人類彼此之間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關(guān)系,道在生一生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時候,動物植物,和人就在此分道揚(yáng)鑣了,可是都來自一個本源,當(dāng)身體出了問題,這些的植物動物都是我們的藥,補(bǔ)充我們身體的損耗和功能不足,因為是來自同本源不相斥。

  可是為什么都是黃色的花呢?黃色的花就是濃縮的陽光,所以可以去除濕氣,祛風(fēng)除濕,不就像太陽照射一樣。

  瘧與瘴在古醫(yī)書中本屬于同一種病,只是南北方言不同造成了兩個名字。瘴氣是比一般瘧疾更厲害的惡性瘧疾。茅山的祖師葛洪對于瘧疾早就有了研究和記載,肘后備急方里,常山和青蒿證明是最有效的治療藥物。

  茅和又給劉萱介紹了彝族人常用清熱止咳的草藥臭靈丹,這個草藥有種特殊的臭味,長得像煙草,彝族人說是,“家有臭靈丹,得病不出山”,它可以用于瘧疾還可以治療瘡癤腫毒,口腔炎,腮腺炎,加了紅糖水和姜煮了喝可以預(yù)防感冒。劉萱覺得甚好,到時候到了云南就可以就地取材了。

  茅和還介紹了一種白族食用藥,烏梅,白族人說:“吃杏遭病,吃梅接命”。說是梅子對于急性的霍亂痢疾有獨特的療效,都是和白族,彝族治療瘧疾的單方驗方。劉萱覺得這個好,對于軍隊瘧疾可是一個影響戰(zhàn)斗力的因素。吃梅子比吃藥好多了。

  劉萱又改進(jìn)了爐煙瘴虐法,用煙霧熏驅(qū)瘴氣。紫玉道長在茅山給劉萱他們準(zhǔn)備了葛氏常備藥,把丹藥都磨成粉劑,易于儲備和運(yùn)輸,到用的時候再配,特別的是度瘴散,痢藥,疔腫藥等等都是做成成劑。

  劉萱真的對葛洪真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他對于華夏的醫(yī)藥的貢獻(xiàn)太大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到了一三八一年的春天,劉萱的隨軍的醫(yī)藥資源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這天回到紫霞洞,當(dāng)值的師哥玄一說:“有個僧人在后山等你一會了,我給他奉了茶,你快去看看吧”。

  玄一師哥知道劉萱這幾年在社會上往來了各色人等,很多人背景都很深,所以明哲保身的從來不打聽,不過問,每個人都是香茶一壺的對待。

  劉萱疑惑的想有沒有什么和尚的朋友和熟人啊,等來到后山的涼亭,就見一個穿著玄色裹著紅色邊袈裟的四十多歲,身材勻稱高大的和尚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茶,仿佛像是在自家花園那般自在。

  劉萱上前一行禮說:“你好,聽說大師找我,有何貴干?”

  眉骨清奇的,眼如三角月牙的姚廣孝看到脫俗一身道姑打扮的劉萱,馬上站起身說:“我名天僖,法號道衍!”

  “你就是道衍,見過大師兄!”

  劉萱趕快拉近乎的認(rèn)親,她怕道衍找她和宇初的麻煩,席真人把功力都傳給了他們,一下子衰老,劉萱想別是來找她算賬的。

  道衍沒料到劉萱這里無賴的攀扯,微微一樂是說:“大師兄?,我這個年紀(jì)恐怕做你的父親都足足有余了”。

  劉萱上前一福的說:“如果我要是叫你師叔,那么我不是把席真人給無禮了?”

  道衍說:“好吧,你真的拜我?guī)煾笧閹熈耍俊?p>  劉萱不置可否不知道算不算,因為沒有進(jìn)行正式的拜師禮,于是轉(zhuǎn)移火力的說:“我還以為你是個道士,沒想到是僧人”。

  姚廣孝看著劉萱逃避自己的問題,猜到幾分,就不撕破臉說:“這就是我?guī)煾档挠靡獍。 ?p>  “什么用意?”

  “你說呢?我?guī)煾覆皇前衙丶妓团c你了嗎?”

  “雙保險?”

  “如何雙保險啊?”道衍拷問她。

  劉萱聰慧的說:“如果明君喜歡佛教,你有機(jī)會,如果喜歡道教,你還是有機(jī)會,對不對?”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明白人,我?guī)煾禌]有選錯人!”

  姚廣孝和劉萱短短幾句話就覺得席真人真是會看人,不僅自己是一張好牌,劉萱就是一個自己不能做到的黑子,自己和她在大明朝的朝庭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道教復(fù)興事業(yè)指日可待了。

  劉萱說:“今日大師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姚廣孝說:“我們目標(biāo)是一致的,不用重復(fù)了。你父親和我?guī)煾付家呀?jīng)給我們鋪好了路,如今我還是沒有摸到廟門,拜到真佛”。

  劉萱不打啞謎的問:“那我又能幫你什么呢?”

  姚廣孝說:“我?guī)煾嫡f張中真人的《透天玄機(jī)》在你這里,我是否可以參悟一下?”

  劉萱說:“是在我這里,可惜現(xiàn)在我?guī)熜中划?dāng)值,在機(jī)關(guān)暗格里藏著,我不好給你取出來,因為我璇璣師父說,這個是關(guān)乎天下格局的,泄露了有大批的人頭落地”。

  姚廣孝說:“你不必去,只要帶我到附近,我用我的天眼翻看到我需要的內(nèi)容即可”。

  “天眼?在哪里?”

  劉萱打量著姚廣孝的頭部前后左右的都看了一遍。發(fā)覺姚廣孝的兩只眼睛的能量特別的大,好像能放電似的,劉萱問:“是在練曼陀羅?”

  姚廣孝不見外的說:“我練的比這個還要高深”。

  劉萱點點頭不再吭聲,想起來上次席真人說道衍已經(jīng)悟出了算沙本事,道行必定是不一般了,今天如果不給他想要的東西看來也過不了關(guān),他要是硬奪的話,自己也打不過他,算了,就隨他吧,于是對道衍說:“你能開天目看最好,你跟我來”。

  說著劉萱帶著道衍來到紫霞洞的大殿,在一個佛像前,劉萱拜了拜,道衍明白,就站立在佛像前參拜,劉萱看到道衍雙目半合,聚精會神的念經(jīng),不一會,道衍說:“我參拜完了,但是我還有話同你說”。

  兩個人再次來到后山的茶亭喝茶,這次兩個人都比較放松,道衍仔細(xì)的打量劉萱說:“你都知道了誰是真龍了,所以和他關(guān)系挺緊密的”。

  劉萱正色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姚廣孝輕哧了一聲說:“我倒是希望是我要的那樣,我就不用費(fèi)力氣了”。

  劉萱鄙視的看著姚廣孝說:“我不想離經(jīng)叛道,所有的人都說我不能嫁人,你師傅也是一樣”。

  姚廣孝奇葩的說:“嫁了又如何?畢竟你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沒有你這張牌,不是還有我呢?”

  劉萱非常生氣的說:“我們道不同”,

  道衍說:“是不同法但是同道,你父親用燒餅歌提醒朱元璋注意,防止宣武門事件的重演,而我?guī)煾钙甯咭恢氖墙枇?,讓這個宣武門事件順利的發(fā)生”。

  頓了頓姚廣孝糾正說:“所以我們是同道”,

  “怎么發(fā)生?”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要十年,就會按照我的計劃走”,

  “我和你不在一個調(diào)上,不想和你說了”。劉萱有些生氣。

  “那是你還看不上我,不相信我的本事”。

  “什么本事?”

  “改天換地的本事”。

  “那還不是老朱家的,換湯不換藥”。劉萱不屑的說。

  “別和我斗氣了,我只是同情你,沒有父兄,又不能嫁人,還要做這些我們男人去做的事情,說真的,我希望你幸?!?。

  劉萱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聽到姚廣孝的關(guān)心,不由的鼻子微微一酸的說:“謝謝你!”

  姚廣孝嘆了了口氣說:“不過現(xiàn)在你也來不及了,你身體上罩著太多的龍氣,已經(jīng)只能是那個人的了”。

  他的話說完,劉萱暗暗吃驚,心想他果然厲害,幾句話就把自己和朱棣的糾纏關(guān)系看清楚了,“,,,,”

  姚廣孝總結(jié)的說:“別難過,有人惦記你是好事,走進(jìn)一個人心里這個是別人求不來的,特別是真龍的心,以后我會幫助照顧你的,別擔(dān)心!”

  “謝謝!”

  “最近十年你還是離開應(yīng)天吧!天道要換人,會死太多的人,能避開最好”。

  “我將要隨軍去云南了”。

  “那樣最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離開就是對我最好的助益,今天我來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動員你離開”。

  “原來看什么《透天玄機(jī)》都是借口!”劉萱嘲弄的說。

  姚廣孝志得意滿的笑了,“呵呵呵,那個我早知道,我就是測試一下你,還不錯,我們是同道的,十年以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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