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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三國

卷一 鷹飛漢末 第七十二章 終極刺殺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4273 2013-06-06 19:54:02

    一處土丘上的枯草突然一動,緩緩探出三個人頭,鬼鬼祟祟的向遠(yuǎn)處眺望。

  高清兒瞧了一眼正在用單筒望遠(yuǎn)鏡遙望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洛陽城的南鷹,皺眉道:“南哥,明明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入城,為何還要如此小心謹(jǐn)慎?”

  鄭蓮好奇的打量著南鷹手中那個奇怪的東西,口中卻接道:“他定是在擔(dān)心太平道了,咱們一路行來都安然無恙,換做任何人都必定會生出成功逃脫的喜悅,可是這時候便是最佳的動手時機了?!?p>  南鷹剛剛放下望遠(yuǎn)鏡,便被鄭蓮劈手奪去,學(xué)著他一般對上眼睛,立即發(fā)出贊嘆的低呼。

  南鷹無可奈何的向高清兒擠擠眼,才道:“鄭蓮說得不錯,若換成是我,也一定會選擇城外作為最后刺殺的地點!”

  高清兒側(cè)頭想了想,也點頭道:“果然如此,剛剛連我也生出大意之心了。蓮姐可真厲害,她怎么會懂這么多事情的?”

  南鷹亦贊道:“靈狐之名,確是不虛!我倒有個想法,你們想不想聽聽?”

  二女一齊訝然看來。

  南鷹微笑道:“清兒,你還記得我以前讓你挑出一些身手敏捷,頭腦靈活的兄弟,說以后會有用處吧?”

  高清兒睜大一雙靈動的眼睛,嗔道:“虧你還記得此事!我早就從各營精心挑選了五十余人,但你之后再也沒了下文,后來全被阿風(fēng)那小子找我軟纏硬磨的全要了去,說是要充實他的斥候營呢!”

  南鷹拍頭道:“是我一時忙碌忘記此事了,不過不要緊,下次回去,你便傳我軍令,將這些人全要回來,恩,還可以從斥候營再搶些人來,今后這些人便全歸你和鄭蓮統(tǒng)領(lǐng)!”

  高清兒更是好奇:“歸我和蓮姐統(tǒng)領(lǐng)?那到底是做什么呢?”

  鄭蓮卻是有些明白過來,她又將望遠(yuǎn)鏡對上眼睛向遠(yuǎn)方瞧去,口中淡淡道:“妹妹,你還不明白?便是你適才夸我之事了!”

  南鷹雙手一拍道:“對了!經(jīng)過這些日子,我越來越想通一件事,想要知已知彼,這倒不難做到,光是斥候營已經(jīng)足可勝任!但是這次內(nèi)奸和會任之家的阻礙行動,卻讓我們疲于應(yīng)付,差點萬劫不復(fù)!這說明什么呢?”

  高清兒聽得發(fā)呆,連擺弄望遠(yuǎn)鏡的鄭蓮也聽得有些入神,接口道:“你說!你想到了什么?”

  “我們應(yīng)該訓(xùn)練出一支暗中的力量!”南鷹思路更明,胸有成竹道:“由我和鄭蓮、你還有阿風(fēng)他們一齊做教官,培養(yǎng)一支精通潛蹤匿跡、追蹤暗殺,并且善于分析判斷、整理情報的全能型精英隊伍!他們平日里以平民、士兵甚至是官吏的身份潛伏于全國各處大小城鎮(zhèn),負(fù)責(zé)將收集的情報整理后傳回,這樣我們便可輕易掌握天下的動向!”

  高清兒忍不住道:“那為何還要精通潛蹤匿跡和追蹤暗殺呢?”

  南鷹嘴角揚起,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你說呢?”

  高清兒想起天子身邊的內(nèi)奸,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難道你是想………”

  鄭蓮?fù)鲁鲆豢跉?,撇嘴道:“我說老板,你搞這么大場面,不會是想造反吧?”

  南鷹被她說中心事,做賊心虛道:“怎么會呢?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鄭蓮剛想開口,突然面上一緊,眼睛又湊前幾分道:“好象官道上有動靜!”

  南鷹接過望遠(yuǎn)鏡,運足目力瞧去,果然見遠(yuǎn)處的官道上塵土飛舞,一隊人馬從洛陽方向疾速開來,不由心中一跳道:“清兒,你快去通知陛下一行,請他們在林中隱藏好,不要暴露了行跡!”

  高清兒微一點頭,貓著腰去了。

  不一會兒,那隊人越奔越近,已經(jīng)可從望遠(yuǎn)鏡中清楚的瞧清他們的衣著打扮,約有二十余騎,全是身著黑衣的精悍騎士。

  突然隊中隱約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南鷹不敢置信的再次瞧去,渾身一震道:“竟然是他,太好了!”

  官道旁的密林中,張奉率二十余名衛(wèi)士一齊跪伏于地,張奉更是眼中濕潤,悲呼道:“臣護駕來遲,致使天子受苦,理應(yīng)萬死!”

  靈帝眼中亦閃過一絲感動,抬手道:“眾卿平身吧!太醫(yī)令辛苦了!”

  待眾人起身后,靈帝才沉聲道:“太醫(yī)令,你不是率大隊疑兵先行返回洛陽嗎?一路之上情況如何?洛陽城中是否有變?”

  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好在張奉亦是應(yīng)變極快之人,稍加思索便道:“陛下容稟,臣率領(lǐng)宜陽兵馬一路上快馬加鞭,穿郡過縣,不到三日便已回到河南,路上不要說遇襲,連可疑之人也沒看到一個!”

  靈帝和南鷹相視一眼,果然如此,因為內(nèi)奸的緣故,敵人清楚的辨明了他們一行的真正路線,對于各路疑兵根本不予理睬。

  張奉又道:“我越行越感不對,為何這幫賊人對我們大隊人馬竟然不加理會,難道是陛下的行蹤已經(jīng)被偵知?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臣不敢自作聰明的掉頭護駕,唯有咬牙前行!一直來到洛陽城外,仍不見絲毫動靜,臣只得將張節(jié)所部秘密安置在城外,孤身一人入城打聽!”

  靈帝點頭道:“你處置的對!城中情況如何?”

  張奉嘆道:“城中一如平常,沒有任何流言蜚語,也沒有聽到陛下的任何消息。這一來,臣更加心中沒底,只有秘密和臣下之父見了一面!”

  靈帝面上更是一松:“張常侍已經(jīng)知道此事了?好!他是如何說的?”

  張奉微笑道:“陛下放心,臣父已經(jīng)秘召河南尹何進、虎賁中郎將崔鈞并北軍五校暗中調(diào)動帝都內(nèi)外兵馬,在陛下安然返京前,宮中府中絕對無虞!”

  他見靈帝露出笑容,又向身后一指道:“臣父又調(diào)撥數(shù)十名高手交與微臣,嚴(yán)令臣在陛下原定返京的北門外日夜暗中守候,只待圣駕返回!同時臣也遣人朝陛下來的路線一路查找而去!”

  南鷹心中嘀咕,河南尹何進?難道就是那個屠戶出身的何大將軍?這貌似是個板桶吧?他真的沒有問題嗎?

  靈帝終于松了一口氣,內(nèi)奸事發(fā)后,他最擔(dān)心的并不是行刺,而是朝中奸黨趁他外出之機,發(fā)動顛覆叛亂,如今聽到張讓已經(jīng)暗中防備,自己又已半只腳踏入洛陽,這才安下心來。

  賈詡嘆道:“中常侍大人果然老謀深算!”

  眾人一齊點頭,均生出萬無一失之感。

  南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接口道:“張兄既然奉命在城門等候,為何突然率眾而來?”

  張奉訝然失笑道:“南兄何出此言?不是你命人手持天子衛(wèi)士的令牌來見我,命我出城相迎的嗎?”

  連靈帝在內(nèi)的所有人一齊觸電般渾身劇震,脫口道:“你說什么!”

  只有南鷹大叫一聲不好,剛剛抽出鷹刀,眾人頭頂一暗,場中異變突起。

  此時,數(shù)里外的洛陽北門處,一隊守門兵士正仔細(xì)的查看每一名入城者的通關(guān)文諜,逐一核對后才放入城中,使排隊入城的人無奈的漸漸排成一條長龍,不時有人低聲的抱怨。幾名黑衣衛(wèi)士神情凝重的站在一邊,焦慮警惕的目光不時掃過人群

  一名青衣老者和一名白衣文士正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隊等候驗看通關(guān)文諜。

  那文士一臉無可奈何的道:“王先生,晚生被您押了一路,這都已經(jīng)到了帝都門前,您怎么還不放心啊!”

  老者咳了幾聲,才壓低聲音道:“張機先生莫怪,老朽奉天子口諭,怎么敢不恪盡職守呢!”

  “何況!”他干笑幾聲,“您雖然是一代神醫(yī),可是一身的奇功雜藝可是多得很吶!老朽若不盯緊些,萬一再被你從手中滑走,嘿嘿,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

  張機一臉苦笑,突然想起一事道:“王老先生,您說天子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咱們沒趕上宜陽一戰(zhàn),更沒和天子打上照面,也不知道天子和南先生他們是否已經(jīng)安然回到洛陽了!”

  王先生瞇起一雙老眼,一臉溝壑起伏的皺紋卻是更深了,他想了想,才緩緩道:“我不知道,但有丹塵子和淳于小子他們在,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

  他突然展顏笑道:“還有那個南小子和高小子,他們可都不是常人呢!”

  張機一呆道:“南先生和高先生?他們只是醫(yī)生…….”

  王先生微笑著打斷道:“老朽豈會識錯人!我二人回城之時,你難道沒有聽人說他們二人如何大戰(zhàn)那些殺手嗎?嘿,醫(yī)生?有這樣的醫(yī)生嗎?”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跟著人流向前緩緩移動。

  一名黑衣衛(wèi)士正倚于城門邊,突然一眼瞧到那老者王先生,立時不能置信般揉了揉雙眼,接著露出震驚和狂喜的神色,高叫道:“王先生!王先生!”

  他一邊高叫,一邊推開阻擋的人群,奔了過來,恭恭敬敬單膝跪地道:“小人參見王先生!”

  王先生不理一旁百姓驚訝的眼神,斜他一眼道:“邊上敘話!”

  三人一齊來到僻靜之處,那人再次行禮道:“小人是張常侍府中家將,再次叩見王大師!”

  王先生面上一喜道:“哦!你是張府的人,我且問你,張奉何在?”

  那家將見左右無人,仍小心的湊上前,在王先生耳邊低語幾句。

  王先生一呆道:“什么?天子已經(jīng)到了城外?”

  他低頭轉(zhuǎn)了一個圓圈,突然抬首,雙目神光電閃,哪里還有絲毫老眼昏花之象,低喝道:“不對!南小子也算是個穩(wěn)妥之人,怎么會如此草率命人手持一個衛(wèi)士的腰牌便來傳信?最少也會讓丹塵子或是淳于瓊親至才算妥當(dāng)??!”

  他面上閃過少有的焦急之色,喝道:“其中有詐,你快告訴我,張奉帶人朝哪兒去了?”

  那家將驚得面如土色,剛剛手向北一指,那王先生已如離弦之箭掠出老遠(yuǎn),仍留下刺破耳膜般的傳音:“你速將這位張先生送至常侍府,好生保護……….”

  話音裊裊,只留張機和那家將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頭頂勁風(fēng)如千鈞重?fù)?dān)般當(dāng)頭壓下,形成詭異尖銳的呼嘯聲,剎那變成充斥林內(nèi)的激響,塞滿眾人耳鼓,周圍滿布?xì)鈩?,所有人驚駭莫名的恍如陷身一個強烈的風(fēng)暴旋渦,差點立足不穩(wěn)。

  只有南鷹知道己方已經(jīng)陷入敵人精心設(shè)計的陷井,出手之?dāng)掣乔八从龅膹姅?,他已?jīng)落入下風(fēng),再也不能棋差一著,否則不但是靈帝,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活著回到洛陽。

  南鷹努力回想著當(dāng)日雪中悟刀的那種空靈之境,想象著世間萬物皆有跡可尋的真諦,剎那間,他雖然不及抬頭,卻已從勁風(fēng)的下壓之勢,清晰的摸清了敵人的方位,他狂喝一聲,雙手鷹刀一齊朝上空劈去。

  “卟”鷹刀準(zhǔn)確的與敵人的兵器撞擊在一齊。

  一種奇異可怕的感覺襲上心頭,仿佛雙刀砍在了一團充滿氣體的皮球上,綿不著力。接著下一秒,一團爆炸性的力量反卷回來。一瞬間,南鷹甚至有一種錯覺,難道自己真的砍破了一團膨脹至極限的皮囊?

  他慘哼一聲,向后飛撞而去,一口鮮血差點沒有吐在半空。

  南鷹重重跌落于地,就勢幾個翻滾,才卸去那侵來的可怕勁力,心中一片駭然,敵人武功之高,他不但聞所未聞,且以前做夢也沒有想象過。

  南鷹壓下翻騰的氣血,勉強站起身來,終于瞧清那可怕的對手。

  一人傲立于眾人之間,神情悠閑自在,渾身散發(fā)著莫名的懾人氣勢,渾然沒有將立即包圍上來的數(shù)十名對手放在眼內(nèi)。

  他看上去四十多歲,一身寬大的黃色長袍卻無法遮擋其雄偉的體魄,蒼白的皮膚閃爍著妖異的光澤,滿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只在額間系了一根黃帶。

  一對充滿奇異魅力的冷峻眼睛,絲毫不能令人看透他內(nèi)心的情緒變化,仿佛充滿暗流的怒海,足以讓任何人生出難以抗拒的畏怯心理。

  那人向南鷹瞧來,又低頭瞧了一眼被割了一條小口的大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悠然道:“好小子!不錯!擋我一記竟能不死!”

  丹塵子呻吟般的聲音響起:“竟然是你!張角!”

  所有人一齊如受雷殛。

  南鷹一陣眩暈,這便是傳說中的大賢良師嗎?他的實力怎會恐怖至此!難道這才是真實的歷史!

  張角長笑聲中,長袖揮動,生出道道可怖的破風(fēng)勁氣,向靈帝處步步逼去。

  PS:第七十一章已經(jīng)可以閱讀,但要點“最新章節(jié)試閱”,白雪也搞不清為何會這樣,只有向大家說一聲抱歉了!繼續(xù)求推薦和收藏,白雪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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