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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三國

卷四 渤海鷹揚 第八十九章 黑鷹壓城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3208 2014-10-30 21:17:17

    城上城下,上千雙目光一起向那尖聲大叫之人望去。卻見一名面目陰沉的漢將策馬而來,身后跟著十余名騎兵。

  “馮將軍!”胡烈瞧清了那將,不由面上變色。

  他迎上前去,施禮道:“末將見過馮將軍!”

  “胡烈,你好大的膽子!”那馮將軍勃然作色的厲叫道:“城門重地,帝都門戶,你怎敢私放兵馬入城?難道欲要造反不成?”

  “末將豈敢?將軍容稟!”胡烈惶然道:“這是鷹揚中郎將的兵馬,天子昔日曾有旨意,凡其所屬入城,一概無須諭令!”

  “放肆!”馮將軍臉色鐵青,他扭頭向著南鷹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間一鞭向著胡烈當(dāng)頭抽下:“小小一個城門司馬,竟敢篡改圣意?天子昔日的臨機權(quán)宜之旨,如何還能延用至今?分明是你玩忽職守!”

  南鷹和一眾鷹將原本冷眼旁觀,聽那馮將軍曉以利害,倒也聽得作聲不得,畢竟領(lǐng)兵入城絕非小事,換成別人可是殺頭的大罪。正當(dāng)南鷹準備出示天子御令以平息事態(tài)之時,猛然卻看到那馮將軍口出惡言,一鞭抽在胡烈面上。

  “哼!原來是沖著本將來的!”南鷹于一路之上漸漸平復(fù)下來的怒火驀然高熾。他向前一揮手:“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捆了!”

  眼看胡烈面上鮮血直流,身不由己的踉蹌后退,所有的守城漢軍一起變了臉色,如此公然毆辱自己的直屬上官,這叫城門校尉的部屬們今后如何再在帝都立足?

  一些平日里素有血性的將士們紛紛握緊了拳頭,然而卻終于還是無奈的漸漸松開。休說那馮將軍本身位高職顯,他身后之人更是權(quán)傾朝野,便是換成城門校尉大人親至,也是萬萬惹不起的,自己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又能濟得甚事?

  突然間,鷹揚中郎將的怒吼聲傳入耳中,守門將士無不渾身劇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數(shù)百名渤海軍騎兵已經(jīng)策動戰(zhàn)馬圍攏過去,將那馮將軍和十余名親衛(wèi)圍得水泄不通,隨著一名鷹將的發(fā)令,數(shù)百支寒光閃爍的長矛“嘩啦”一聲斜斜落下,密密麻麻的虛指在他們渾身上下。

  “你們……”那馮將軍險些驚白了面皮,卻尤自壯著膽子咆哮道:“鷹揚中郎將又如何?可知本將是誰?本將是曹常侍的女婿,袁公路的岳父!”

  突然他驚叫一聲,卻是被一名鷹將一腳踹下馬來,幾名渤海軍戰(zhàn)士躍下馬,將他有如拖死狗一般架到南鷹馬前。

  “這條老狗,是哪兒冒出來的?”南鷹伸出馬鞭托起那馮將軍的下巴,卻瞧也不瞧他一眼,扭過頭來向著手捂面龐的胡烈問道:“要不要本將弄死他,為你解解恨?”

  “什么?”馮將軍大駭,幾乎當(dāng)場暈去。

  “還是算了!”胡烈苦笑道:“他便是助軍右校尉馮芳!而且他確是前中常侍、車騎將軍曹節(jié)的女婿,如今虎賁中郎將袁術(shù)的岳父…….何況,他還代表了上軍校尉!將軍萬萬殺不得??!”

  “曹節(jié)?他不是早就死了嗎?可惜了……還有袁公路,原來他接了袁本初的班兒!”南鷹摩挲著下顎,現(xiàn)出一個獰笑:“那又如何?若是曹節(jié)來了,本將一樣抽他,至于袁術(shù),本將正要尋他的晦氣!”

  “還有上軍校尉,那是一個什么玩意兒?”南鷹向馮芳舉步行去:“也罷……本將就賞上軍校尉一個薄面吧!”

  在馮芳目瞪口呆之中,南鷹狠狠一腳印在他的面門,踢他凌空翻了半個跟斗,鼻血飛灑之下,狼狽萬狀的趴在了地上。

  “本將還有要事,沒時間將你一刀刀剮了玩樂…….”南鷹伸手指向胡烈:“你,去把他吊在城頭,先抽一百鞭子!”

  “什么?這個怎么成?”胡烈見得馮芳的慘狀,不由驚得手足無措,口中嚅嚅連聲。

  “你已經(jīng)在你的部下面前失盡了顏面,若是再令本將在你面前丟了臉……”南鷹雙目兇光大盛:“就輪到本將親自來抽你的鞭子!”

  “是!將軍!”胡烈一陣心悸,猛然間記起了眼前這位將軍的昔日兇名,他用盡力氣大吼道:“來人??!執(zhí)行將軍的軍令,吊起來!”

  在馮芳宛如殺豬的慘叫聲中,南鷹冷著臉,指向皇宮的方向:“我們走!去瞧一瞧……帝都,還是不是昔日的帝都?”

  “呼”碩大的黑鷹大鷹迎風(fēng)展開。

  “嗚嗚”鷹巢軍獨有的牦牛號角之聲驚散了前方四街八巷的閑民路人。

  “嗬----哈!”兩千渤海軍戰(zhàn)士發(fā)出雷鳴般的呼喝,有如洪流一般向皇宮方向卷去。

  “真是太威風(fēng)了!”守門士卒中,一個都伯呆呆的望著騎兵們遠去的方向:“若能跟著這樣的將軍,死也值了!”

  “怎么回事?不好了!”

  “哪兒來的一支兵馬,竟能直抵禁宮!”

  “快去向?qū)④妭兎A報!”

  南宮門前,眼見著一支黑甲騎兵在百姓們的驚慌避讓之中,有如分波踏浪的呼嘯而來,所有南宮衛(wèi)士令屬下一起駭然失色。

  “開門!”黑甲騎兵們于宮門百步之外紛紛止住馬勢,南鷹越眾而出,向著宮墻上的大漢禁軍揚聲喝道:“鷹揚中郎將,入宮面圣!”

  “是鷹揚中郎將?他何時回來的?”

  “竟然是南將軍!快去稟報衛(wèi)士令和虎賁中郎將大人!”

  “不……還是直接上稟衛(wèi)尉大人吧!”

  見到昔日名傳帝都的熟悉身影,禁軍們又是一陣大亂,有人習(xí)慣性的遙遙施禮,有人張口結(jié)舌不知所措,更有人悄悄后退,前去稟報上官。

  “要不要開門?”宮門上,兩名守門的都伯面面相覷。一人猶豫道:“昔日,南鷹揚可是出入宮中通行無阻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另一人澀聲道:“不說他今日帶了大批兵馬隨行,已有作亂之嫌……真若放他入內(nèi),日后上面追究起來,你我死路一條!”

  南鷹在門下等得漸感不耐,同時心中對靈帝的安危越發(fā)憂心忡忡,厲聲道:“本將再說最后一遍,再不開門,后果自負!你們且看這是什么?真敢抗旨嗎?”

  他將手中天子御令高高舉起:“本將數(shù)到三,限爾等開門放行……違抗圣意者,斬!”

  “斬!”兩千渤海軍戰(zhàn)士一起隨聲大喝,聲震天地。

  “我的娘!天子令牌!”城上禁軍到底是皇帝親勛,也算是有點見識,一起失色。

  “沒有辦法了,開門吧!”一名都伯倒吸一口涼氣:“不然你我現(xiàn)在便已死定了!”

  “也罷!”另一名都伯嘆了口氣,向部下們大叫道:“你們都聽清了?開…….”

  “開不得!”遠遠的,一聲渾厚的聲音大吼道:“誰敢擅開宮門?”

  兩名都伯循聲望去,臉色再變。

  宮門四周,同時響起如雷足音,一排排漢軍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但見長矛如林,刀光勝雪,竟是七八千名漢軍將廣場上的兩千渤海軍團團圍住了。

  一名身著武將赭紅袍服的大漢縱馬駛出軍陣,暴喝道:“鷹揚中郎將,你深受皇恩,卻不思報效!如今竟敢私離轄地,率兵逼宮!真是罪不容誅!”

  那人生得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一開口更是聲若洪鐘,中氣十足,盡顯非凡功力。

  “放肆!”南鷹身后,一個炸雷般的吼聲從廣場上隆隆滾過:“敢對將軍不敬,受死吧!”

  一名鐵塔般的黑漢縱馬馳出,手中一雙黑沉沉的鐵戟幻化出條條黑龍盤旋虛空,徑取那赭袍大漢而去。正是渤海軍中的第一猛將典韋!

  那赭袍大漢卻是夷然無懼,探手拔出腰間長刀,凝神準備接戰(zhàn)。

  “保護上軍校尉!”兩名將領(lǐng)縱馬而來,雙矛齊出的分從左右向典韋夾攻而去。

  南鷹心中微訝,原來那赭袍大漢便是如今權(quán)傾朝野的蹇碩,他打出手勢,沉聲道:“休傷他性命!”

  隨著手勢的打出,渤海軍中兩名身披銀披風(fēng)的鷹將閃電般引弦上箭,下一刻,兩支長箭便如星光乍現(xiàn),劃過廣場。

  兩匹戰(zhàn)馬同時驚嘶著倒地,將兩員夾擊典韋的漢將顛翻在地。典韋聽得南鷹的叫聲,竟是望也不望倒地的兩將,雙腿夾馬的加速沖向蹇碩。

  “好膽!”蹇碩怒吼一聲。

  他素具勇名,如今面對強敵也是毫不怯陣,手腕翻轉(zhuǎn)之間,手中長刀劈出可怕的破風(fēng)之聲,向典韋頸間揮去。

  “當(dāng)”一道匹練白光沖天而起,引動無數(shù)目光不受控制的仰視過去。

  耀目的閃光一閃即逝,一柄長刀從空中墜下,直直插于地面,刀柄兀自晃動不休。

  眾軍收回目光,山呼海嘯般的驚叫聲立時響徹廣場。

  蹇碩一臉慘白的坐于馬上,頸間架正一柄黑漆漆的鐵戟,對面典韋正不住聲的冷笑。

  堂堂大漢武將之首的上軍校尉,竟是一招之際便已受制于人。

  “什么上軍校尉?”南鷹仰天長笑:“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弄臣,也配領(lǐng)袖我大漢千萬虎賁…….恥辱!”

  他從牙關(guān)間狠狠迸出“恥辱”二字,面容含煞道:“天子怎會任用這等下賤之人?是否你們已經(jīng)控制了天子?”

  “都聽好了!”南鷹拔出鷹刀,緩緩指過面前千軍萬馬:“天子若損了一根頭發(fā),本將今日,血洗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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