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考場之上的劇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一個眾人都沒預(yù)料到的地步。站在不遠處的其他三位考官,只能默默不語,看著這邊事態(tài)的發(fā)展,誰也不愿意趟這個渾水。
劉典雖然表情上萬分的懼怕,也十分的懊悔,但是心中卻松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位主考官并沒有當(dāng)場責(zé)罰他,也就是說,是想讓朝廷上面來定奪,那憑借自己的關(guān)系,還是能有一條出路的,只是有一點讓劉典心中不定,就是這位青衣男子的身份。
每年的主考官,都是大玄國朝廷的能人高官,而且手上有著生殺大權(quán),只是今年不知為何,朝廷指派的這位主考官,很多人都沒見過,更別提是聽說了,唯獨有一點小道消息,就是此人乃是天子書院出來的,那也就是說,最低也是個丞相的級別。
青衣男子看了看臨天,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好奇,說道:“臨天小友,此次乃是考官的誤判,我會交予朝廷上面處理,你可還有別的問題?”
“小人并無異議,只是學(xué)生的這次秀才考試,不知當(dāng)如何進行?”臨天并沒有追著劉典不放的打算,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有實力去和他們斗,而且就算除掉了劉典,也是無濟于事,因為真正的幕后黑手文家,并沒有什么損傷。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次的秀才考試并未取消資格,所以你還可以繼續(xù)考試,現(xiàn)在雖然考試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基于之前你是受害的一方,我特此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寫完這最后詩賦?!?p> 臨天聽后,心中一喜,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他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拿下考試,其他的以后再說也可以,隨后臨天拱手道:“多謝大人!”
青衣看著臨天,手中還拿著他的考卷,頭頂精致的發(fā)冠,即便是烏云遮擋了陽光,也不能掩蓋那璀璨寶石的魅力,雖然很華麗,但不知為何,戴在這位青衣男子的頭上,竟讓人感覺很莊嚴,毫無奢華之氣。
“臨天,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錯不在你,但是我還是可以懷疑你的,而且你也是驚動了國運,國運立誓,質(zhì)疑禮法,這可是需要很大的代價的,你若不能拿出相對的才華實力,怕是國運的反噬,你也不能過去的?!鼻嘁履凶拥吐曊f道。
臨天點了點頭,說道:“學(xué)生明白,在學(xué)生決定國運之下立誓的時候,學(xué)生就已經(jīng)想過了,只是我有必須此次考上秀才的理由,若是剛才真的被劉考官取消考試,可能學(xué)生還不如賭一把,國運立誓請大人您出現(xiàn)來的機會更大,所以學(xué)生已經(jīng)做好的準備!”
青衣男子深深地看了臨天一眼,隨后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突然一股氣運之力升起,青衣男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出,洪亮有力。
“方才得以判定,臨天考生的作弊之舉,乃是因考官誤判,故而本主考特允,臨天考試外加一注香的時間,一炷香后收卷封考,同時,臨天國運立誓,玄國立法,借國運者,需還于國運!所以,在這之后,我也會秉公辦理!”
聲音的余威傳了很遠,回蕩了許久,十分的清晰,包括在書院外,滄州城里看熱鬧的人們都聽見了,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以滄州人,口口相傳八卦的速度,早早的就把考場里面的情況傳了出去。
“唉,這臨天也真是可笑,本來還以為他能走運了呢。”
“是啊,你說他這是何必呢?現(xiàn)在可倒好,雖然澄清了自己,可是驚動國運的代價可是不??!”
“這可真是徹徹底底的完了,看他還拿什么借口抵擋!”
“嗨,看來他臨天今天就是命該如此了!怨不得別人!”
此時,眾人都沒有因為臨天的沉冤得雪,而感到他幸運,反而幾乎都在搖頭,都認為臨天還是一樣‘死定了’!
其實臨天自己也知道,雖然自己的事情不不算大,但是畢竟也是借助了國運的,大玄有立法,借國運者,是需要還的,也就是說,要有一個同國運之位相匹配的代價,國運立誓雖然往年曾有過,但是人們都知道,借運容易,還運難。
臨天現(xiàn)在只是一個秀才都還不是的寒門,自己的那一身氣運,不要說匹配國運了,就算一個富家子弟都比他的好,所以很明顯了,臨天今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牽引國運,也就是說,寫出國運鎮(zhèn)國之詩詞!
功名境界的詩詞已經(jīng)很難了,在這個基礎(chǔ)上還要得道大玄國國運的認可,這可是難上加難,大玄國也不知道多少年能出一首振國的‘國運詩’,所以,臨天的處境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反而更加的危險。
不遠處的馬車里,文梁瞇著眼睛,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得意笑容,反而感覺更加的陰沉。坐在一旁的葉姓老者,閉著眼睛,緩緩的喝著茶水,只是好像氣息比往常弱了許多。
“看來你們的計劃似乎有些沒用了,這小子好像已經(jīng)脫險了?!崩险咄蝗徽f道。
文梁看了看馬車外,皺著眉頭,好像有些懊悔,自己計劃的事物,他也沒有想到,這臨天居然選擇數(shù)算,過了許久,文梁漸漸的松開了緊鎖的眉,輕輕地笑了一下。
“哼,這樣也好!就算他出其不意,也逃脫不掉他的命運,注定還是一死!等一下也只能寫出一首鎮(zhèn)國的國運詩才行,他現(xiàn)在連自己的風(fēng)水氣運都被我封死,更別提國運詩了,這種級別,可不是拼命就能做到的!”文梁不屑的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似乎同意文梁的看法,“沒錯,風(fēng)水氣運已經(jīng)不能用了,以他的程度,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沖破封印,國運之詩,那可不是區(qū)區(qū)秀才就能做出的,牽動大玄國運,無一不是進士之上,沒有閱歷境界的積累,一個毛頭少年,那是不可能的!”
文梁輕蔑的笑道:“葉先生說的是,這臨天,也算是掙扎折騰到頭了,哈哈!只是這位主考官,就連我都不知道來歷,我看葉先生似乎有些忌憚啊!”
提到青衣男子,老者猛然睜開的眼睛,眼神透露著警惕,許久,老者深深吐了口氣,說道:“天子門生眾人都知道,非圣賢不能入也,在那里面的人,可都是怪物,以你的年齡我想也應(yīng)該聽過‘君子之冠,立于天地間!’這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