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流火!流火!
裴澤盤坐在地,門外的走廊里長得像特種兵似的守夜人來回巡視,手里的軍用獵刀不時有寒芒閃過。
看樣子他們的軍事素養(yǎng)極強。
這里每隔五分鐘就會有守夜人來巡邏。
一直被動的等待也不是個辦法,自己手上唯一的一張牌就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超凡者。
裴澤瞇眼,一個大膽的想法悄然而生。
裴澤爬起來,抓著鐵欄大聲呼道:“我要見監(jiān)獄長,我有異瞳者的線索!”
審訊室里的灰墻上掛滿了形形色色的舊刑具,有的上面還留著斑紅的印記,想必是審訊犯人用刑時留下的。
裴澤坐在鐵凳上,周圍是守著他的獄卒。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身上的肌肉幾乎呼之欲出。
“我是監(jiān)獄長,于見,聽說你有異瞳者的線索?”于見坐在他的對面,面無表情。
裴澤平靜地直視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是的,但我不信任你這些手下,我只能和你一個人說?!?p> 于見有些好笑的盯著他,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獄卒出去。
“頭!這家伙指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
“老大,直接用刑吧!”
于見擺手,毫不在意的說:“給老子趕緊滾,我是超凡者,還怕一個小小的普通人?”
待房間里只剩他們兩個人,于見看著他道“我勸你有啥小念頭趕緊藏起來,不用刑是不想浪費時間,如果你不配合……那就由不得你了。”
雖然這里是于見的主場,但他心底還是保留了一絲戒備。
小心駛得萬年船,天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
裴澤緩緩起身,拖著鎖鏈走到于見身旁。
于見皺眉,瞇著的眼中滿是精光。
房子內(nèi)很安靜,只有嘩嘩地鎖鏈碰撞的聲音。
裴澤俯下身來,低語道:“我的線索是……沒有線索?。 ?p> 他的聲音陡然增大,戲法似的變出一套鏈鎖套在于見的粗脖子上。
與此同時,催動流火,熟悉的力量飛速蓄力。
裴澤猛然伸出手,一簇金色的高溫烈焰魔法般在手上躍動。
于見也下意識地在第一時間牽引體內(nèi)的超凡力量,卻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
懊惱的同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別掙扎了,這是你們墻上掛的禁錮鎖鏈,可不是普通的家伙事,你的超凡力量被封印了?!?p> 裴澤淡淡道。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準(zhǔn)備把這一張牌用在于見身上。
不過也有賭的成分,于見是超凡者,這在意料之中,但他也賭對了,墻上有專門針對超凡者的禁錮之鏈。
他剛剛進到審訊室的時候就明白事情成功了一半。
于見不愧是監(jiān)獄長,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像沒事人一樣靜坐在凳子上,面沉似水。
但他還是有些意外:“超凡力量,你是怎么躲過我們的檢查的?”
裴澤微笑:“剛剛覺醒。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主意,我雖然弱,但請相信我,我的流火會在你動手之前干掉你。”
“收手吧,你現(xiàn)在覺醒了超凡力量,又不是異瞳者,可以按特例處理,聯(lián)邦是需要超凡者的。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怎么樣”
于見剛才注意到了裴澤的瞳孔是正常的,他也確實沒騙他,真的能特別處理,但也只是免除死刑。
“我沒那么幼稚,我也不信任你?,F(xiàn)在我們出去,讓你的人準(zhǔn)備10輛加滿油的車,再放9個超凡者,等我們離開后我就放了你?!?p> 裴澤攥緊了禁錮之鏈,言語間滿是警惕。
他之所以提這樣的要求是為了逃跑的時候延長時間,徹底搞亂第一監(jiān)獄,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于見搖了搖頭,嗤笑道:“我沒那么值錢,最多再放一個,我給你兩輛車,怎么樣?”
“希望你信守承諾?!?p> 裴澤操縱著流火把審訊室的門炸開,推著于見走出門外。
獄卒們都傻了,剛才審訊室內(nèi)根本沒有發(fā)出聲響,現(xiàn)在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干什么,面對著不斷逼近的裴澤,只能一步步后退。
于見聲音很平靜:“準(zhǔn)備兩輛車,再隨便放一個沒有重罪的超凡者?!?p> 獄卒門面面相覷,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奔走。
沒過一會兒,兩輛軍用車就正正好好地停在門口,車身是迷彩綠,沒有車門。
其中一輛車上坐著瘦削的年輕男子,看起來有些痞氣,見到裴澤及于見沒有吃驚,反而笑得沒心沒肺,輕松地豎起了大拇指:“兄弟真猛啊,還得是你這樣的,我跟你說……”
“閉嘴!”裴澤檢查過車,確定沒問題后也坐上了車,副駕駛上坐的是于見。
扭動鑰匙,發(fā)動機發(fā)出轟鳴聲。
“那邊的,你先走?!迸釢珊暗?p> “兄弟,我有名兒,大名楊益益,小名……”
“滾!”楊益益眉飛色舞的樣子讓裴澤又皺緊了眉,這貨感覺不怎么靠譜。還是趕緊速戰(zhàn)速決的好。
“得嘞,走了啊?!睏钜嬉嬉荒_油出了監(jiān)獄大門。
裴澤扭頭沖著于見淡淡道:“放心,我會信守承諾的。”
轟鳴聲猛然增大,他控制著方向朝門外馳去。
距離大門還有50米。
裴澤回頭,在蕩起的塵土中能看見近百名獄卒做好了追逐的準(zhǔn)備。
“于監(jiān)獄長,準(zhǔn)備好迎接你的好部下吧?!?p> 裴澤將于見的身體半置與車身外,在徹底出監(jiān)獄大門的那一刻。
他松手,于見倒出車外,翻滾到一邊的綠化帶上。
裴澤松了一口氣,還好成功了,自己已經(jīng)把監(jiān)獄內(nèi)所有車的油箱都破壞了,就算向守夜人求助也根本來不及。
出了監(jiān)獄大門就算是圓滿了。
就在此刻,異變突現(xiàn),一攤吃過的泡泡糖不知道從哪出現(xiàn),直直的貼在擋風(fēng)鏡上。
裴澤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泡泡糖就已經(jīng)膨脹的超過一米,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泡泡內(nèi)部迸發(fā),與此同時車上的各個指示儀由綠色突閃為紅色,以不同的頻率飛速閃爍。
泡泡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嘭!”
爆炸憑空出現(xiàn)。
裴澤迅速開啟流火,火焰護住全身,他現(xiàn)在實力只能做到這樣。
而后小腿用力,跳出軍用車,躲掉了大部分沖擊。
裴澤抹了抹嘴邊猩紅的血,左腹的陣痛使得他頓時冒出了汗。
幸好泡泡變大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做出了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否則這一下就能把他給弄成半殘。
監(jiān)獄內(nèi)的獄卒從爆炸聲響起就直直地奔了過來,手中軍用獵刀亮的反光。
兩者的距離被迅速拉進。
“兄弟,我楊益益平生最討厭那些有罪的犯人!你就安心回去吧!雖然你救了我,但還是不好意思啦……”
遠處某輛軍用車上有人探頭扯道。
裴澤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