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最多十四歲吧,這么小就能來列文學院,我看你才是天才吧?!奔訄D恩笑道。
“對啊,我是天才啊?!毖胙霐[了擺手,“你不用拍我馬屁,我聽膩了?!?p> 加圖恩:....
“好了,說正事,加圖恩,你救了我,我送了你一個禮物,咱們算是兩清了,現(xiàn)在,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邀請,加入到我的社團來。”央央嫵媚一笑,活脫脫的一個小妖精。
加圖恩愣了一下,這個邀請有點太突然了。
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的央央,這個輕笑著的女孩。
加圖恩不知道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回復來回答她,他對于邀請,心里是滿滿的猶豫,因為他對目前所有事情的了解幾乎都為零,并且兩人好像也沒有說上幾句話。
“反正咱們還沒開學,要不要到校園里面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看看?”央央笑了笑,拍著加圖恩的肩膀。
“很好玩的地方嗎?可是我剛來學校誒。”加圖恩有點心動。
“不來拉倒,我自己去。”央央轉(zhuǎn)身就走。
加圖恩一愣,拔腳就追,“喂喂,去哪兒去哪兒?”
加圖恩完全沒想到,央央居然還有一輛車。
因為昨晚到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這是加圖恩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這座校園。
宿舍區(qū)坐落于半山腰的,一道環(huán)山公路從門前經(jīng)過,可以開車,可以步行,可以騎馬。
當然,你也可以飛,如果你有這樣的能力的話。
遠眺出去,山谷間層層疊疊的針葉林,在風中起伏,像是黑色的波浪。
“我們?nèi)ツ??”加圖恩坐在副駕駛上。
“我們往山頂去?!?p> “去山頂做什么?”
“泡溫泉?!?p> 上山的路基本沒有其他任何車,迎接這對少男少女的只有一個又一個轉(zhuǎn)彎指示牌。
加圖恩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央央,女孩專注地開著車,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面容安靜。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要不要加入我們呢?”央央似笑非笑地側(cè)過頭。
“當然,我可不會給你考慮的時間。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多,想要拉你入伙便會越加麻煩。這樣的狀態(tài)反而是最好,就看你自己心里對我的衡量,我可是送了你禁忌物的哦?!毖胙雺男χ?,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拒絕,以后還有機會加入嗎?”加圖恩試著詢問額外的條件,社團什么的對現(xiàn)在的加圖恩來說還有些遙遠。
他對整個列文學院的情況都毫不了解,根本不可能從中看出點什么來。
但是,從女孩慷慨送自己禁忌物這件事情來看,后者的本性應(yīng)該不壞,總不可能用禁忌物來編排自己吧,她圖啥?
“當然不能,我的社團可是終生制的。機會永遠都只有一次,一旦決定了,大家可就得終生串成串地綁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組織的紀律?!毖胙肽抗饩季迹茑嵵氐恼f道。
“本來拉人入伙,我們社團都是要經(jīng)過嚴密的調(diào)查與考察的,有兩個月的觀察期,最后才決定要不要收納進咱們組織里。這一次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破例。畢竟我父親不僅僅教過我數(shù)量與質(zhì)量同等重要,也告訴過我做事要有投資的眼光,雖然會有很大的風險?!?p> “你父親是商人?”
“對啊,怎么,心動了?”央央壞笑著。
希靈-赫恩,赫恩家族,戰(zhàn)士起家,但現(xiàn)在家族中有不少人都從業(yè)商賈之道,賺了不少錢。
“我父親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還是很有名的那種,在我的組織里面,錢和飯都是管夠的。”央央把小胸脯挺起來,像是個大姐大一樣繼續(xù)補充道,“這也算是我的組織里最基本的好處。而且加入我的組織又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或者讓你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靠山,由自己可以相信的人組成的靠山,要知道,來列文學院讀書的人,死亡率可是很高的,尤其是一年級生,死亡率能達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所以我們這些愛惜性命的人當然要提前打點好一切,互相取暖。”
央央看向加圖恩,“你是術(shù)士系,絕對是高材生了,我也相信學校的判斷,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車子開到了山頂停下。
山頂?shù)匦纹教?,沒有什么樹木,長滿了草,一處泉水從巖石下涌出來,形成了一小片山頂湖。
陽光灑在上面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剪影,湖水溢出之后往山下流瀉,形成一道雪白的瀑布,隱約的水聲傳來,很是好聽。
“死亡率?”
央央微笑著沒有說話,這又是她放出的魚餌。
加圖恩知道,這小姑娘背后的背景很大,但現(xiàn)在,這可能是他獲取一切消息的最好途徑,在瓦力城有艾琳幫自己,但到了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他的確需要一個新的伙伴。
加圖恩沒有再繼續(xù)問,下了車,慢慢走著繼續(xù)沉思。他想自己多半會讓對方失望,自己有什么斤兩自己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就像央央之前說過的一樣,知道的越少,對她就越有利,而對自己卻是一個麻煩,他處于完全被動的狀態(tài)。
他想拒絕,自己沒有答應(yīng)的理由,要說有,那只能是為了錢與基本的情報。畢竟自己沒有必要剛來到一個學校就與什么學生組織牽扯上關(guān)系。
他覺得獨來獨往更好一點,只是,人家畢竟還送了自己禁忌物,就這樣拒絕,不太好...
“想好了?到了溫泉那邊可是最后的期限,到了沒有答復,就視為自動放棄。以后可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毖胙腴_始從心里給加圖恩施加壓力。
一邊說,央央就把鞋拖在了車上,只穿著襪子越過車門跳了出去。
加圖恩跟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吹著夏日涼爽的風,循著嘩嘩的水聲來到山頂泉湖邊上。
泉水反射著太陽光,水面像是鍍了一層金。央央選了一塊巖石坐下,然后繼續(xù)她的施壓。
“加圖恩,你能不能爺們一點?婆婆媽媽的,就是怎么簡單的事情,答不答應(yīng)?這樣吧,一個月之內(nèi),你可以退出,不過過了一個月,你就絕對不能退出了?!毖胙胨坪跬讌f(xié)了一點,給了加圖恩一條退路,但是在她微微翹起的嘴角上,加圖恩再怎么想也覺得這是一個圈套。
就像很多商家,先給你一個完全不合理的價格,然后再給你另外一個稍微便宜一點的價格。
其實這個價格也不合理,但是在之前那個開價的襯托下,顯得就很合理,甚至還大出血了。
他喵的,你家不僅是商人,還是奸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