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方小旭還是饑腸轆轆。
斬妖司東司的午飯是三湯一菜。
三湯分別是，白菜湯，蛋花湯，白菜蛋花湯。
一菜，雞蛋炒白菜。
方小旭看著其他幾個人吃飽喝足的神態(tài)，原來東司的成員還好說，宮青你這身份也能吃的很滿足？
發(fā)自內(nèi)心的疑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
于建中收拾完碗筷后，召開了東司的第一次全體會議。
主要內(nèi)容就是討論如何查內(nèi)城河的案子。
圍繞著汴涼城有內(nèi)外兩條河。
在城墻外的是外城河，在城墻內(nèi)的是內(nèi)城河。
而東司負責的是內(nèi)成河東邊這塊的河段。
獨木第一個發(fā)言道：“出現(xiàn)紅斑的百姓都是南城的，我個人認為這異常是出自南面的河段，我們東司打一桶水回來，檢查一下水質(zhì)就可以了?！?p> 陽關表示贊成。
“膚淺?！庇诮ㄖ杏柍饬艘痪洹?p> 方小旭覺得不愧是白銀使，獨木的說話太過于膚淺了。
于建中說道：“怎么就只查水質(zhì)呢？是不是得去排查一下咱們東城的老百姓，看看有沒有也發(fā)病的！”
“...”
最簡單最快的辦法不應該下水查一下嗎？
方小旭還記得自己是在玉錦樓附近斬殺的紅綠鯉魚精的，而那玉錦樓就在這東城的邊界。
南城發(fā)病的百姓是在內(nèi)城河水的下游，應該是受到污染的河水流到了南城，但還是要確認一下河水的走向，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如果是逆時針，那南城的百姓不一定是由于那兩條鯉魚精尸體造成的。
宮青皺著眉，她自己沒什么經(jīng)驗，也是頭一次參加過這樣的會議，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啥。
陽關看方小旭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說道：“小旭，你要說什么？”
于建中、獨木和宮青看了過來。
陽關很少說話，但每次說話的時候都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方小旭朝陽關報以微笑，“我想問下，咱們汴涼城的內(nèi)城河水流的走向，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p> 宮青終于找到了一個自己可以回答問題的機會，因為她之前白天經(jīng)常去內(nèi)城河喂河中的觀賞鯉魚。
“順時針，內(nèi)城河是順時針，外城河是逆時針?！?p> 這就對了，順時針的話，那就證明我的猜測沒錯。
方小旭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如果內(nèi)城河的水流是順時針，那么我們東城有妖物的情況更大?！?p> 眾人表示不解。
“因為南城的百姓發(fā)病，但是他們打出的水中并沒有任何異物，那就很有可能污染源頭是在我們這，因為我們的下游是南城。”
獨木問道：“那為什么污染源不在北城？”
方小旭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在北城，第一個發(fā)病的百姓應該是我們東城的，我們東城沒有報官的記錄吧，否則今天在總司的早會上應該提到的是我們東城?！?p> 眾人點頭，表示懂了。
于建中說道：“小旭很聰明，但是你提出了問題，沒有提出解決辦法啊。”
方小旭還是得給自己這個頂頭上司一些面子，便說道：“于頭，您安排的其實非常合理，檢查水質(zhì)和排查百姓都是必須做的，因為我方才說的也只是猜測，確定我們東城百姓沒有發(fā)病，才能印證我的說辭。
但我覺得我們可以兵分三路，于頭你官職比我們搞，容易協(xié)調(diào)衙門來清查百姓的狀況，我去水底查有沒有污染源，獨木和陽關還有青青去檢查水質(zhì)?！?p> 方小旭是想自己去水底查那兩只鯉魚精的尸體，因為他知道具體的位置，如果帶著其他人，直接就找到了，會讓人產(chǎn)生疑心。
如果不直接找到，又得浪費時間。
于建中聽到方小旭的分析表示自己很滿意，就按方小旭的意思辦。
方小旭松了一口氣。
但宮青不同意，“我要和方小旭一起下水，查水質(zhì)用不了那么多人，何況我一個練氣境幫不上什么忙?！?p> 方小旭反駁道：“水下可能有危險，你都說自己只是練氣境，和我下去那不是添亂嗎，我也保護不了你?！?p> “哼，本小姐身上有的是法寶，誰保護誰還說不定呢?！?p> 于建中看兩人吵的不可開交，就開口說道：“我修為高，要不我去？”
方小旭和宮青異口同聲說道：“頭你別管?！?p> 宮青是怕于建中去了，不帶自己。
方小旭是擔心于建中去了看到那鯉魚怪的尸體情況，反饋上去萬一查到自己身上，就不好辦了。
最后方小旭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帶著宮青，宮青還是好騙一些。
五人離開后，斬妖司東司衙門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
方小旭和宮青往內(nèi)城河河邊走去。
宮青走在街上，左顧右盼間，對路邊攤上賣的東西很感興趣。
“你平時不逛街？”方小旭見狀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平時都住在宮里的，無趣的很，這街上多熱鬧，就是我想來逛街，父...親他都不讓我出來的。?！?p> 宮青差點隨口說出“父皇”二字。
方小旭想了想，也是，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深宮大院的，特別是女子更出不來。
“那你是怎么說服你父親，讓你出來的?！?p> “以前不讓我出來，因為我是凡人啊，前幾天我終于聚氣成功了，我父親也是修真者，他知道我這個年紀就能聚氣是多么厲害的一件事。
他本打算給我送到皇神宗做宗族的親傳弟子的，但我不想！
我一出生，什么好東西都唾手可得，這次我想改變一下，我想從底層做起，他講不過我，就同意我先來斬妖司鍛煉鍛煉啦。
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所以我才會被分來東司的?！?p> 方小旭追問道：“為什么東司是會讓你知難而退?！?p> 宮青朝他吐了一下舌頭，“你好笨，昨天那皇甫晚把這件事安排到斬妖司，就是借此事想讓斬妖司不復存在，這樣的話，我只能乖乖去皇神宗拉。
但如果斬妖司真的破案了，也沒關系，把我扔到東司，每天就是守城門，他知道我終有一天會受不住的?！?p> 方小旭聽宮青說的話，覺得這丫頭并不傻。
兩人一問一答的同時，走到了玉錦樓的門口。
“不是下水查案嗎，怎么帶我來餐館？”
宮青有些不高興，認為方小旭和宮里的那些大臣一樣，只會耍嘴皮子。
方才在東司說的天花亂墜，分析的頭頭是道，到動真格的時候趴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