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醫(yī)院鬧事
趙梓欣明顯被邀請函上雕紋的金龍震撼到??瓷先バ圩擞l(fā),氣貫長虹。
當她輕輕拿起,察覺到邀請函的重量時,神色更是驚訝無比。
這些年她自問參加了大大小小的不少宴會,但從沒見過有人把邀請函做的如此精致。
待到她翻看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瞬間呆住!
蘇家貴賓四個金色大字映入眼簾。驚得她不由得張了張嘴,整個人陷入難以置信的狀態(tài)。
“蘇家?哪個蘇家?!”
趙梓欣喃喃自語的同時,內(nèi)心更是猛地一緊!
要知道偌大的蘇杭,就只有一座豪門蘇家。
恰巧再過兩天,就是蘇老家主的壽宴。所以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到了蘇家的邀請函。
只要拿著它,是不是就可以參加壽宴了?
等等!
趙梓欣秀眉微蹙,無法理解邀請函為什么會在這里。
思來想去,貌似就只有劉姐和葉龍陽能在這個家中自由活動。
劉姐不用說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沒什么背景。
如果不是劉姐,那不就意味著……
她猛地轉(zhuǎn)身朝葉龍陽的房門望去。
盯了好半天,最后自嘲一笑,“他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是常老給他的?!?p> 她記得白天丈夫和常老一起離開。
雖然離開的時間不長,但具體去了什么地方做過什么,完全是一頭霧水。
難道這就是傻人有傻福?
趙梓欣難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一抹笑意。
不管邀請函是真是假。至少丈夫這次回來,真的比以前懂事了許多。
……
市中心醫(yī)院。
此時的文文正獨自在病房里乖巧的,觀看著手中的少兒漫畫。
她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啃啃手指。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病房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
接著就見一男一女兩名中年,快步來到了病床前。
男的叫趙龍,女的叫林霞。
兩人穿著華貴,氣勢逼人??聪蛭奈牡哪抗鈩t充滿了陰冷。
文文意識到了什么,縮著小腦袋問道:“三外公,三外婆,你們是來看望我的嘛?”
“說,你媽那小賤人把我們的兒子藏哪兒了?!”
林霞邊問邊拽著文文細小的胳膊。
因為用力太猛,疼的文文齜牙咧嘴道:“三外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昨晚的遭遇令文文記憶深刻,甚至已經(jīng)對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她隱約記得,最后好像看到了爸爸。
醒來時,就只看到媽媽在床旁陪著自己。
雖然她年齡很小,卻比同齡人早熟。知道什么事情該說,什么事情不該說。
“你不知道?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撒謊,長大還得了?!”
林霞和丈夫一直很慣著自己的兒子,幾乎要什么給什么。
就連綁架這件事,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現(xiàn)在兒子突然無故失蹤,被綁架的文文卻躺在了醫(yī)院里。
所以他們立刻把矛頭對準了趙梓欣。
林霞越來越用力,幾乎快要把文文整個提到半空。
而趙龍就在旁邊冷眼觀看。
“這里是醫(yī)院,請你們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
門口經(jīng)過的年輕護士出聲提醒。
不過當她看到房間里的小姑娘,似乎正在面對威脅。
立刻出聲呵斥,“你們在做什么?把手放開,病人需要更多時間的修養(yǎng)!”
林霞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于是不甘心的把手抽回。
轉(zhuǎn)身,朝年輕護士冷聲道:“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管我的家事?”
“既然是病人家屬,就更應該配合我們工作?!蹦贻p護士據(jù)理力爭的回道。
文文只進來一天,就成功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長得漂亮,性格又很乖巧。
關(guān)鍵每次都是一口一個漂亮姐姐,喊的年輕護士們咯咯直笑。
所以見到這么禮貌的小姑娘遭遇麻煩,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你叫什么?工號多少?我現(xiàn)在就讓醫(yī)院把你開除了!”
林霞平時被丈夫?qū)櫳咸欤試虖垜T了。
只要是遇到一點點不順心的事,立馬就會變得暴躁。
原本正匆匆趕來的趙梓欣,見女兒的病房發(fā)生爭吵。
心下一沉,連忙快步朝這邊趕。
直到認出了趙龍和林霞的身份,不由得疑聲道:“三叔三嬸,你們怎么來了?”
林霞見正主來了,立刻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我?”
“說,你到底把我洋洋藏哪兒了!”
“趙哲洋?我這幾天都沒見過他,你們怎么會找來這里?”
看著趙梓欣迷茫的眼神,林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快步上前,“啪”的一聲甩了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聲音極大,引得周圍不少工作人員和病人家屬前來圍觀。
趙梓欣捂著臉,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平白無故的挨了耳光。
“你們不要打我媽媽!”
文文急了,聲音中帶著哭腔。
“裝,使勁裝!”
林霞突然扯住趙梓欣的頭發(fā),猛地向下一拽。
險些把重心不穩(wěn)的趙梓欣拽到地上。
她覺得不解恨,又向前狠狠地推了一把繼續(xù)罵道:“你這個賤人,快把我兒還給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趙梓欣捂著側(cè)臉,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像這種突發(fā)狀況,以前沒少發(fā)生。
每次爭過吵過鬧過之后,就只剩下一地雞毛。
這也是她,發(fā)誓要離開趙家別墅的主要原因。
沒想到都已經(jīng)躲得這么遠了,結(jié)果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你這種賤人,就是欠修理!”
“如果你再不把我兒的下落說出來,我就跟你拼命!”
林霞早就注意到床頭柜上的水果刀。
那是昨晚趙梓欣給文文削蘋果時,順手留下的。
趙龍大驚,立刻上前阻攔。
同時壓低了聲音,朝趙梓欣威脅道:“你做過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如果明天再見不到洋洋,有你受的!”
他看到了趙梓欣掏出手機欲要撥打110。擔心太多事糾纏不清,就只能出言警告。
待到夫妻兩鬧完離開,年輕護士擔心的問道:“趙女士,請問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助的?”
趙梓欣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隨后緊緊地將女兒抱在懷里。
她在忍,盡可能的不讓眼淚落下。更不想讓對方擔心。
年輕護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主動將圍觀的人群驅(qū)散。
待到安靜下來,趙梓欣溫柔的問道:“剛才是不是很害怕?”
文文搖頭,伸手撫摸媽媽的側(cè)臉。
隨即紅著眼眶回道:“我不怕,媽媽疼不疼?”
“不疼的。等文文的傷養(yǎng)好了,媽媽開車帶你回家。”
趙梓欣從很早以前就麻木了,知道自己在趙家很多余。
只是沒想到都離開了,還要面對這些破事。
正為此感到頭疼,文文卻猶豫了很久,突然說道:“媽媽,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