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肖崇看著前面那黑色短發(fā)的少年驚恐道。
帝心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兩步“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來吧!為什么還要驚訝?你——難道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么?”
肖崇向后退著,企圖躲到人群中“你、你要干什么?”
“看來你還沒有做好追備啊。真遺憾——”帝心輕笑著,眼神卻格外的銳利直射向肖崇已經(jīng)脆弱的心臟。
“遺憾、遺憾什么?”肖崇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與內(nèi)心的恐懼。
帝心取下墨隕握在手中直指肖崇“真遺憾——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準(zhǔn)備?!?p> 肖崇被帝心的話弄的一個激靈,手緊抓著盧梭隊長的衣服“盧梭隊長,你去殺了他殺了那個人,我、我付你雙倍傭金,不不三倍也行,你殺了他啊!”
盧梭眉頭一皺,打掉肖崇拽住自己衣服的手,走到隊伍前面“在下盧梭,焰崇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一種浩然之氣。帝心并不討厭這個人“盧梭隊長,我問你啊,怎么樣能讓你們放棄這次任務(wù)?”
盧梭毫不猶豫地答道“事關(guān)傭兵團(tuán)的榮譽(yù),盧梭不敢擅作主張?!?p> 這就是說沒有辦法放棄了?
“盧梭隊長,你可認(rèn)識此物?!币慌曰謴?fù)了本來面目的漆奈上前,手中持著一塊令牌。
令牌呈四角狀,黑色的浮雕,正中間是一個陰刻的戌字。
“這——”盧梭走近了一些仔細(xì)看到,眼睛卻睜得越來越大“莫非是地支十二令?”
“隊長沒有認(rèn)錯?!逼崮螌⒘钆品D(zhuǎn)過來,將背面上雕刻的猙獰的地獄三頭犬晾了出來“我們便是出自地獄三頭犬一族?!?p> 盧梭神情一廩,恭敬行禮道“見過圣司大人!”
“見過圣司大人?!眰虮£牭娜私允歉犻L躬身行禮。只有肖崇五人呆愣在原地,他們不是不懼十二家族的權(quán)威,只是沒想到這地獄三頭犬一族竟是幫著這帝江的,肖崇看著漆奈,他的模樣與腦海中的那個樣貌重疊在了一起“是你!”
“呦!被發(fā)現(xiàn)了?。∧蔷蜎]有辦法了?!逼崮问掌鸬刂钭呋氐降坌纳磉?。
“喂!喂!你們難道只看見圣司了么?我凱洛貝羅斯你們不放在眼里?”又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頗顯稚嫩。
凱洛貝羅斯!盧梭身子一顫,莫非那巨獸便是傳說中的十二家族圣獸之一的地獄三頭犬凱洛貝羅斯?
“見、見過凱洛貝羅斯殿下!”盧梭急忙行禮,這種祖宗級的存在,豈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傭兵小隊更是不敢怠慢,紛紛行禮。
肖崇五人還是沒有動,這回他們是徹底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現(xiàn)在以十二家族圣司之名命令你,放棄此次任務(wù)!”漆奈的身上散發(fā)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盧梭雖有傭兵隊長的實力,卻是絲毫抵擋不住這種威壓。這就是血脈的差距,在血脈魔陸上十二家族的血脈就是頂峰的代表了。要是十二家族插手此事,那么自己——無力反抗。
“盧梭遵命,焰式傭兵團(tuán)第二小隊聽令,此次雇傭任務(wù)作廢?!北R梭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隊員宣布道。
“是!隊長?!眰虮允怯?xùn)練有素之輩,謹(jǐn)遵上級之命,只有服從沒有異議,鐵一般的紀(jì)律才能造就鐵一般的人。
“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那么現(xiàn)在便送你們離開?!逼崮窝龐埔恍?,向身后的地獄三頭犬小洛點點頭。
小洛似乎不滿被使喚,但也不想給老大添亂只得照做。眼中紅光一閃,盧梭的二十人傭兵小隊便消失在了這黑紅色的詭異空間中。
“現(xiàn)在沒人打擾了,我們可以好好解決事情了?!钡坌男χ蛑こ缱呷ァ?p> 肖崇嚇得拉過自己的四個護(hù)衛(wèi)擋在身前。
帝心眼眸暗了下來“漆奈,麻煩你先幫我清除一下垃圾?!?p> “是的,老大!”漆奈也學(xué)著小洛的語氣答應(yīng)了一句,手掌輕揚,黑紅色的火焰毫無預(yù)兆的將肖崇的四個護(hù)衛(wèi)包裹了起來,四人甚至連痛叫都沒有喊出來便化為了一地灰燼。
“謝謝。”帝心滿意的點點頭,持刀上前。
“哎,【老大】是我對老大的專屬愛稱誒,你不能跟我學(xué)!”凱洛貝羅斯用巨大的爪子點了點漆奈的肩膀。
漆奈讓開一步“我就叫,你能怎么樣!”
凱洛貝羅斯六只眼睛猛然瞪立,張開三只血盆大口,巨大的肉掌高抬“我要拍死你——”
帝心懶得搭理身后的無聊人狗組,來到肖崇面前。肖崇此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王八之氣,因為畏懼,身軀都略顯佝僂,到讓帝心有了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場。
“你的父親是怒肖城肖古,”帝心淡淡開口。
肖崇牙齒一咬“沒錯,可是怒肖城城主已經(jīng)不是我父親了,現(xiàn)在那里是帝江城城主是你!”
從肖崇嘴里聽見帝江城的這個消息,帝心還是覺得極為不可思議,那時自己都已經(jīng)昏迷了,怎么可能去改換城主呢,“你怎就如此確定我是那城主?”
隨著談話的展開,肖崇的畏懼倒是去了不少“哼,不是你是誰!這時候還不承認(rèn)!”
帝心無語的點點頭“不說這些,就來談?wù)勀阄抑g的恩怨吧!”
肖崇本來不大的眼睛憎恨的瞪著帝心,突然感覺呼吸一滯,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股能侵蝕一切的寒意禁錮住,帶給他無盡的絕望之感,四面八方涌來的都是呼嘯的無主之風(fēng),死亡的哀痛在紛飛。
帝心左手扣住肖崇的脖頸,透明一般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隨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那是萬年不化的冰寒之氣,是對一切生命都不屑一顧的帝王之姿。雙眸如黑月,越是黑暗的夜越是散發(fā)著黑暗的光,破棄一切光明,破棄一切理性。自私的復(fù)仇,殺戮,毀滅所有。
“你的眼神,很討厭。”帝心的聲音不重,卻像是一絲啃食神經(jīng)的蠱蟲,由肖崇的雙耳鉆入,瘋狂的吞噬著他的神經(jīng),并繁衍著恐懼與脆弱。
黑光劃過,這是肖崇最后看見的色彩,死亡與黑暗的色彩。
帝心右手持刀,橫握,劃過肖崇的雙眼,力道控制的極好,沒有飛濺血液。
肖崇張開嘴,想要痛叫,喊出他的驚與懼,可是他不能,黑暗中的一記重?fù)粢呀?jīng)卸掉;了他的下巴,無力的張著嘴,口水不受控制的自嘴角流淌而出。
“你的聲音,恨刺耳?!边@是帝心給出的解釋。
肖崇想要揮手反抗,但他并不是千帝心,沒有越階挑戰(zhàn)的實力,更沒有一顆勇往無千的心,僅憑他半吊子的血脈獸主實力如何反抗?幾聲輕音后,肖崇的手腳靜脈具被隔斷。墨隕雖然很長但在帝心的手中卻十分靈活輕便。
“有仇必報是我的為人準(zhǔn)則,你兩次派人來暗殺我只是仇一,你的父親偷襲重傷于我這是仇二。我放你活到現(xiàn)在也是想看看你還有什么招數(shù)沒有使出?!钡坌淖ブこ绲牟弊樱瑢λf著最后的話“可惜,你選擇了逃跑。既然你不想玩下去了,那么我也不奉陪了?!?p> 帝心放開了肖崇,他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難以動彈,身體不安的挪動著,就像是垂死掙扎中的一只臭蟲。
“第二次你派來的人中,有一個血脈神者,因為得到了他的一部分血脈之力,我才得以進(jìn)階。他有一招挺強(qiáng)大的血技,名曰——散白雪?!?p> 肖崇的身子劇烈一顫,鮮血淋淋的臉上盡顯蒼白。顯然,他是知道那一招的威力的。
帝心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繼續(xù)道“不過呢,那畢竟是別人的東西,我還是更喜歡用自己的,根據(jù)散白雪我自創(chuàng)了一式血技,威力是散白雪的數(shù)倍不止哦,雖然拿它來對付你有些浪費,但是沒有你便沒有今天的它,你可要好好見識一下?!?p> 肖崇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了,帝心頓了一下,糾正道“哦,不好意思,現(xiàn)在的你恐怕見識不到了。那么,就用你的身體去感受那千種的撕裂與破碎,用你的靈魂去接受那萬般的無力與空虛,帶著你血液的空氣會將你包裹,最后,你會溺死在自己血液的腥臭之中?!?p> 帝心慢慢后退,將死亡的舞臺留給肖崇。
將墨隕插在地上,右手微抬,全身的血液開始奔騰,咆哮,然后溢出。右手捏蓮花印點在自己胸前的琉璃色蓮花上。那紅色泛著青光的能量在她的腳下匯聚,旋轉(zhuǎn),凝聚成花瓣飽滿的巨大的請紅色蓮花。
帝心將右手伸向前方,在她的手上還有一小朵青紅色的蓮花,帝心屈指一彈,小蓮花爆射向肖崇,但并非是擊中了他,而是停住在他的頭頂旋轉(zhuǎn)著。這時,大風(fēng)起,帝心腳下的巨蓮似乎是受到了這風(fēng)的牽引,一片一片脫離花心飄飛向肖崇,圍繞著肖崇,或者說是圍繞著那一朵小青紅蓮飛速的轉(zhuǎn)動,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身處其中的肖崇了,只有紅色的霧氣彌漫其中,青紅色的花瓣也變的艷紅無比
“享受這一刻吧!”帝心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血霧彌漫之地,淡淡開口“記住此技之名——怒紅蓮,紅蓮一怒嗜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