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臉色也變了,她不明白李問此舉的用意,難道她的倚仗就是那只奇特的銀狐?然而李問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向淡定的李問露出了慌亂的神色,將小銀狐抱出來就扔在了一邊,差點沒把整個旅行包拆開來看。可無論她怎么找,怎么翻,也翻不出半個戰(zhàn)利品。
怎么會?他們下山前才清理過背包,那時候背包還是鼓鼓的。難道在墨樓那里?不對呀,下山的過程中他們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后來更是在賽跑中度過的,真有什么異常是在……李問腦中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線索。她在快跑出叢林的時候背包似乎突然變輕了。那時候她并沒有十分在意,還以為是身體記憶了背包的重量——就是在那個時候,戰(zhàn)利品憑空消失了?
說不過去,怎么可能那么多東西全都不見了?
倒是安的注意全都放在了李問扔出來的小銀狐身上,她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狐貍,銀閃閃的皮毛油光水滑,輕微的鼾聲略顯尖細,濕潤的鼻頭時不時動兩下,咂巴咂巴小嘴,又繼續(xù)沉沉睡去。下意識地將這只小狐貍當(dāng)成了李問在島上收養(yǎng)的魔獸。輕輕抱起小狐貍放在腿上,安抬起頭望向沉思中的李問——
“你的解釋?”
李問苦笑:“沒什么好解釋的,但你知道,這不可能。”
安輕輕順了順小狐貍的毛發(fā):“我也很愿意相信這不可能,那么這只狐貍為什么還在里面沒有消失?我剛才掃描過了,它不屬于任何一種已知的魔獸,而且從它身上我并沒有感知到逆規(guī)則波動,它可不能算積分?!?p> “我不知道……”李問垂下頭,喃喃道。
安看著懷中這只古怪的狐貍,沒有吭聲。這只狐貍……
“我想,會不會是這只狐貍的問題?”李問沒有向她解釋,只能說明她已經(jīng)排除了一切可能導(dǎo)致物品消失的因素,唯一古怪的就是這只小銀狐。
李問眼神閃了閃:“不知道,不過從我找到它起,它就一直在睡覺,怎么都弄不醒?!崩顔枦]有說這只小銀狐是在一只變異澳洲野犬的肚子里找到的,不知為什么,她就是不想將這只小銀狐的離奇來歷告訴別人,萬一遇到個歐陽宇文那樣的科學(xué)怪人煉金士,不拿她的寶貝小狐貍?cè)プ鰧嶒灢殴帧?p> 安蹙起了眉——可是,她根本感覺不到這只狐貍的逆規(guī)則波動。她站了起來,抱著狐貍向一個平臺走去,和李問剛到亞洲分會龍為她檢測逆規(guī)則波動時的儀器一模一樣。莫非……?
李問的猜測沒錯,安的確將小銀狐平放在了臺面上,只聽“嘀”聲一響,平臺上方的掃描板緩緩壓下。
……
“生物體掃描開始?!?p> “身體強度,正常。”
“敏捷,正常?!?p> “智力,正常?!?p> “耐力,正常?!?p> “元素感知力,無?!?p> “精神控制力,無?!?p> “腦域闊度,未知?!?p> .
腦域闊度……未知?!
安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儀器壞了不成?
李問也被這掃描的結(jié)果弄得愣了神,好在這只狐貍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她見怪不怪。可是……李問心中有些忐忑——安不會帶它去做活體實驗吧?
事實證明,李問實在是多慮了。安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撫了撫額。憑她個人來說,是很愿意相信李問的,只是現(xiàn)在這事實在不好處理。若不錄取李問吧,上面又不好交代,若錄取了吧,又沒法和那么多考生交代。
天啊,為什么每次見到這丫頭就是一堆麻煩事。
向另一名考官傳信交代了幾句,轉(zhuǎn)過頭無奈地朝李問道:“你跟我來吧?!?p> 李問疑惑地看著她:“那這里……”
“我通知了其他人,他們會負責(zé)考生的積分測算?!?p> .
李問隨安到達一個寬敞的屋子時,墨樓正坐在里面焦急地等待著。
見到安進來才露出歡喜的神情,不住地探頭探腦往安的身后望。
李問摸不著頭腦——安帶她來就是來見墨樓?
“小問你的東西怎么會不見了呢?”墨樓顯然是被安叫來的。他乍一聽事情的經(jīng)過,便急沖沖地到了約定地點,本來之前測算分數(shù)時看安驚訝的表情就料定這次通過考核沒問題了,卻沒想到李問出了這檔子事。
“我咋知道。”李問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要是考試沒通過回去還不知道要被歐陽宇文怎么折騰呢。
墨樓擔(dān)心地望著她。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魂了回魂了啊?!?p> 墨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把你們倆叫到一起,就是核實一下。墨樓,你確定李問的包里魔獸殘骸等級和數(shù)量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安神情嚴肅,這種事可千萬錯不得。
“是,小生可以肯定!”墨樓沒有一絲猶豫。
安不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開始沉思。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聽墨樓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不知小生可不可以將自己的積分分給小問一半?畢竟這些戰(zhàn)利品都是我們合作打到的,相信您也很清楚這一點,許多考生都是組隊進行考核,至于分到積分的多少也是自行分配吧,不可能說根據(jù)實力分配絕對的均勻?!?p> 安詫異地睜開眼望向墨樓:“你愿意將自己的積分分給她?”如果她沒記錯,以墨樓的成績足以進積分排行的前五名。但若分給李問一半……能否進四十名都懸。如此一來,二人豈不是都沒法通過?
李問胸口一滯,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哽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咽得難受。這白癡……可不可以不這么圣母啊喂!這事明明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李問埋著頭,額前的劉海投下的陰影遮擋了大半張臉,墨樓看不清她的表情,還以為她還在難過,慌了神:“沒事的小問,要不這樣,我們?nèi)叻郑闫呶胰?,反正我那么沒用,關(guān)鍵時候都是靠你……”
“你神經(jīng)??!”李問低吼一聲將墨樓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說完李問不再看墨樓有些受傷的表情,轉(zhuǎn)過頭望向安:“還有沒有別的法子?!?p> 安被這兩個孩子給雷到了,相當(dāng)于一個三十好幾的大人看少年漫聽到電視里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們是同伴啊”……那種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心情可想而知。
“辦法嘛……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這個辦法能夠衡量你的實力,卻不能向眾多考生交代。”
李問的眼睛亮了亮:“什么辦法?”
“挑戰(zhàn)一名D級的controller。”安不緊不慢地答道。
李問開始斟酌這個辦法利弊。挑戰(zhàn)一般的D級controller,料想自己問題不大。利在于能通過考核,順利拿到編內(nèi)成員的D級牌證,弊嘛……恐怕會受到一些考生的非議,畢竟許多考生明明有D級實力卻因為被人搶劫或是各種原因沒能通過考試,心中難免不平,她的破例通過相當(dāng)于導(dǎo)火索,這樣一來她是沒什么,對SNA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李問早在上一次見到安就知道SNA似乎對自己格外關(guān)照,想必是龍和歐陽宇文那邊疏通了什么關(guān)系,不然安也不會提出這樣一個方法。
安和墨樓都沒有打擾李問思考。
不知沉默了多久,只聽李問對安道:“可以允許我在所有考生面前與C級controller對戰(zhàn)嗎?”
“什么?!”安驚呼出聲,她腦中只有四個字——自不量力。
“還有,SNA應(yīng)該知道存在某種搶怪或者是搶劫的現(xiàn)象吧。難道真的讓那些有實力的考生沉寂下去嗎?只有接近四個月的時間了,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選拔人才的時候嗎?依我看,不如為留到最后但積分沒有進四十名的考生設(shè)定一次補考……”
安徹底震驚了——這丫頭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嗎?
不過這種方法的確可行,這次考核的漏洞實在是太多,許多土豪考生擁有空間石激光槍等物品SNA的人當(dāng)然知道,但大多數(shù)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許多漏洞造就了現(xiàn)在的成績摻的水分極大。如果真如李問所說,讓她當(dāng)眾與C級controller對戰(zhàn),可以平息眾人的不滿,后面再宣布補考事宜,就能徹底解決考生方面的問題。對SNA選拔人才也有益無害。
但這僅僅是一個設(shè)想,真正實施起來還有很多麻煩需要解決。事實上,安壓根就沒想到因為李問一個人就可以牽扯出這么多事。
“……我做不了主?!卑步K于還是說出了此法的要點,“我只是一名A級會員,具體的需要上報總部,交給高層定奪,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破了多年來的慣例。”
不過李問若真是那個人的孩子……這個例,可是破定了。
李問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著她:“那你就通知高層唄?!?p> 安剛剛起身,腳下一滑——果然還是小孩子的思維最簡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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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哈哈這三千字是在火車上碼的,某囧要到桂林了。
看到那些特高的山有一種直接用輕功飛上去的沖動==……汗,這就是玩多了劍網(wǎng)三的后遺癥么。
筒子們放心,筆記本在手~囧不會斷更滴~不過可能都是晚上才會更新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