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香玉的話,田力力立刻表示出了自己的強烈反對,直言道:
“誰都知道,《七步穗》的修煉方法是我們田家的立根之本。”
“他陳東澤是想掘我們田家的根嗎?!”
“我不同意!”
“沒錯!《七步穗》不外傳!這是祖訓!”
“他陳家真以為少了他們,我們靈田就沒辦法收獲了?”
“讓他們做夢去吧!”
見到稚堂武夫子都說出了反對意見,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表露著自己的不滿。
眼看議事堂內(nèi)的吵鬧氣氛愈演愈烈。
這時,身為家主的田威寧,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沉聲道:
“行了!別吵了?!?p> “這是議事堂,不是你們家飯?zhí)茫 ?p> 說完,他把視線放在田香玉的身上,開口問道:
“這要求是陳東澤自己親口提的?”
田香玉點點頭,回道:
“是的,而且是在他們城主府堂上,當著許多人的面,親口說的?!?p> “你確定是陳東澤本人?”許久未開口的田罡,皺眉問出了聲。
而當他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以后,右手不由自主的捏起了自己的白須胡,自言自語道:
“不應(yīng)該??!據(jù)我所知,陳東澤就算要拒絕,那也是私下里溝通拒絕。”
“這大庭廣眾之下…”
“不應(yīng)該啊…”
“有什么不應(yīng)該的!”田力力口直心快,心里想到了某種可能,直接道:
“怕不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學到以后,干脆取代我們田家在西山城的地位吧!”
“甚至說不定,還和上面…”
“收聲!”
家主田威寧猜到了田力力后面要說什么,立刻警告道:
“禍從口出!注意點!”
“呃…”
田力力語氣一頓,明白家主這話的含義,頓時含糊道:
“唔,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明擺在這里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身為家主的田威寧還是需要為即將到來的收割季做一個應(yīng)對。
于是他思考了許久,出聲道:
“聯(lián)系馬家,長榮家,麥家,告知協(xié)防和運輸請求,同時答應(yīng),如一切順利,將在去年的靈米酬勞上上漲一成五?!?p> “同意大力幫和漕幫的協(xié)助請求,但告訴他們,酬勞只能以靈桿抵扣?!?p> “這…”
田香玉剛想出聲說點什么,卻不想被田上華一個眼神就給制止了。
隨后,田威寧繼續(xù)開口道:
“再派人聯(lián)系胡家,告知作為感謝,事成以后,田家將附送50顆靈米,作為城防安全的感謝!”
“最后,陳家…”
說到關(guān)鍵點了,桌上一眾人都把視線或者注意力放在了家主身上。
畢竟在西山城當中,能擁有筑脈期修士的,除了他們田家,剩下的,也就是作為一城之主的陳家了。
“聯(lián)系陳家,告知陳東澤,《七步穗》別想,但其他的,哪怕是本人修煉的《束生手》,他兒子想練,我都教?!?p> “但前提是建立在靈田收獲一切正常的情況下?!?p> “如果他陳家連蟲潮都不愿意抵御,那其他一切都是空談?!?p> “聽到了嗎?”
田威寧的最后一句話,明顯是說給田香玉聽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安排,但田香玉終究還是選擇服從的點了點頭。
眼看飯吃的差不多了,事情該安排的也安排了。
田威寧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桌上一眾田家管理層,沉聲道:
“靈米是我們田家的立根之本,所以這次的靈田收割是重中之重?!?p> “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到八月十五靈田收割日為止?!?p> “西山田家,正式進入一級警備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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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原本應(yīng)該繼續(xù)學習功法的課程,忽然換成了田力力夫子來傳授關(guān)于戰(zhàn)斗生存的課程。
這讓盧山更是驚奇。
但不知為何,盧山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昨晚那個行蹤詭異的面具人。
以及那張短暫而又絢麗的戰(zhàn)斗。
突然意識到。
這后面怕是有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會出現(xiàn)。
連這么大的田家都要搞這么緊張…
盧山忽然有些擔心自己的生存能力。
以自己目前的凡境中級的戰(zhàn)斗力,單挑這個班上任何一個小朋友都是沒問題的。
可是…
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難道就是這些小朋友嗎?
不行!
為了壽終正寢!
為了一個完整的雞生!
自己也要努力起來!
不能辜負系統(tǒng)的信任!
只是…
自己該怎么努力?
練功修煉的確會減少10%的晉級時間,但自己又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時修煉!
吃靈米的話,自己一天也只能轉(zhuǎn)化那幾粒靈米而已,根本起不到關(guān)鍵性的作用。
既然練也不行,吃也不夠,想了一大圈,盧山最終還是決定…
入夜。
盧山回頭看了眼練功練睡著的田小柔,一臉嫌棄的忒了一口。
然后,他從窗戶上一個飛身縱躍。
幾秒后…
“噗通”一聲。
庭院里多了一只倒栽在青石縫隙里的雞崽…
呸呸呸!
盧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環(huán)顧院子四周,開始找尋能揍的東西。
沒錯。
盧山準備出來找東西揍。
通過揍其他生物來達到自己盡快晉級的目的。
可他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不光‘蛋黃’那只蠢貓不在院子里,就連之前經(jīng)??吹降暮诤淖?,現(xiàn)在也沒了蹤跡。
別啊!
出來幾個玩玩啊!
盧山開始發(fā)出呼喚的‘咕咕咕’,把自己偽裝成一只懵懂小雞,在院子里轉(zhuǎn)悠。
然而,事實證明,田狗賊家的院子里,真的連一只其他生物都沒有。
好一會,郁悶的盧山只能再次爬門,從院子里向外翻去。
剛一出去,就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族衛(wèi),在門外那條路上巡邏。
盧山定了定腳跟,剛想跑路,但轉(zhuǎn)念一想。
勞資只是只雞,怕他們干啥?
于是乎,他便從院子墻上爬下來,大搖大擺的從墻根里走出。
“誰?。俊?p> 似乎聽到了什么。
兩個族衛(wèi)幾乎同時轉(zhuǎn)頭,把手放在了刀把上,戒備的看著墻根處。
結(jié)果,當他們看到是一只單獨的雞崽時,兩個族衛(wèi)這才慢慢放下了戒備。
其中一個還怒罵了一句:
“靠!誰家的雞籠子不關(guān)門,嚇老子一跳!”
“這隔壁好像是第七支的院子…”
“第七支?聽說他們好像不喜歡養(yǎng)雞?!?p> “那這只雞是誰家的?”
“你管誰家的,既然沒人要,那咱們…”
聽著話風逐漸危險,盧山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在那兩個族衛(wèi)還在探討椒鹽好吃還是碳烤香的時候,盧山已經(jīng)成功跑出了他們的視線范圍。
媽的!
外面太危險了!
一個個都對勞資的身體有些非分之想!
盧山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隨后,他左右找了一圈,把目標放在了不遠處那座看起來最大的院子上。
沖刺!
用力!
起跳!
三步走,盧山成功越過了人家的門檻,從門檻下面的縫隙中,溜了進去。
哈哈哈哈!!
蠢貓!
傻狗!
肥鴨!
呆頭鵝們??!
你們的雞大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