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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清:我其實真的是老實人

第五十一章 戰(zhàn)后

  卻說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潮州城之后,八旗兵們抬著昏迷不醒的郝多回到了尚未建設完全的滿城之中居住,劉大炮則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知府衙門。

  關上門,待確定已經(jīng)沒有了外人之后,突然就一把摟住雷震天與邱輝兩人,好一頓的抱頭痛哭啊。

  今天這事兒,大起大落真的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的這個小心臟都受不了。

  雷震天還安慰他道:“好了好了,都結束了,師叔知道你壓力大,今天的這個布局,我老雷光是看,就看得驚心動魄,當真是已經(jīng)勝過諸葛武侯了,再以后啊,大炮你再有啥壓力一定要提前跟師叔說,師叔當然比不得你的神機妙算,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無論何時何地,你師叔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頭的,永遠,知道么?”

  “???”

  邱輝則激動地道:“神機妙算,鬼神之謀,二公子之算計果真是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啊?!?p>  “是啊,雖說今天這一天驚心動魄,但好在咱們是挺過來了,這第一,從此大炮身份上的隱患雖說是還有,但相比于以前來說著實是已經(jīng)小了太多了,原本咱們還擔心,這謠言滿天飛必定會引得朝廷懷疑,今日二公子以妙計一舉將這整個潮州水師將領都拉下了水,勾結明鄭的成了他們,這以后誰再說什么怕是都成了栽贓嫁禍,也不會有人信的了?!?p>  “二來,將這新組建的潮州水師的高級將領和中層將領幾乎都清理了個遍,達濠島的危機迎刃而解,不但救下了這達濠島的一眾義士,只怕到時候下旨之時,邱兄這官職,怕是也低不了的,就算做不得這水師提督,做個副將只怕也是綽綽有余啊。”

  邱輝笑道:“就覺得這就跟做夢一樣啊,你說,我怎么就成了這潮州水師的官兒了呢,今日這一戰(zhàn),潮州水師的上層、甚至中層將領幾乎全都屠戮一空,搞不好這潮州水師以后,嘿,還真能由我來統(tǒng)領了,這可真是,太太不可思議了?!?p>  “這第三么……”

  雷震天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叫邱輝忍不住問道:“第三是什么?”

  “第三,便是進一步與延平王府做出了切割,實話實說,憑潮州水陸兩師之力,咱們的實力已經(jīng)還要在那延平王府之上了。今日之事,且不說邱老哥你名義上本是延平王府臣屬,且我知道許多與荷蘭人之間的貿(mào)易延平王府都要由你轉手,現(xiàn)在你直接降了清,定會惹延平王府不滿,更何況,那馮錫范回去之后只怕是定會添油加醋,還不知道要怎么說呢?!?p>  邱輝聞言,卻是不屑道:“延平王府,呵呵,自從國姓爺去后他們的內(nèi)部矛盾就沒有一天按下來過,真要做點什么事他們都不夠拖后腿的,雖說二公子是天地會的二公子,可我看,這主從關系不要也罷,反正他們現(xiàn)在拿咱也沒辦法,他們就是滿世界嚷嚷,也沒人會相信公子就是劉大炮?!?p>  雷震天嘆息一聲點頭道:“這些我當然也明白,事到如今,延平王府是拖累,已經(jīng)多于助力了,哎~,總之,師叔我支持你就是了,師兄若是有意見,我來跟他說便是了。”

  說著,雷震天的一雙眉毛居然還皺了起來,顯然,劉大炮如此悍然與延平王府劃清界限的這個事兒,讓他還是頗為為難的。

  劉大炮則張大了嘴巴,良久之后才嘆息一聲,心里五味雜陳。

  神特么的神機妙算,鬼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做到的。

  關鍵是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脫離延平王府??!

  誰告訴你我想要脫離延平王府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反清復明這么重的四個字,我這小肩膀如何能夠扛得動呢?而且脫離了延平王府的話,天地會就只能單獨行動了。

  延平王府好歹還算是個上下有序的,有著相對完整的政治實體,可天地會算什么,說白了不就是全國性質(zhì)的不發(fā)團體么?

  “那什么,師叔,其實我還是很愿意做延平王府的忠臣的,今天的事兒,其實主要問題在馮錫范臨陣脫逃上,我可以親自寫封信給延平王府,以表示自己絕無二心?!?p>  雷震天欣慰地點頭道:“好孩子,這個時候還知道起碼做些表面功夫,不讓你師父難做,你果然是孝順啊?!?p>  “………………”

  這怎么還解釋不清了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上剛醒不久,就有人來告訴他,郝多醒了,請他去還沒建成的滿城去議事。

  劉大炮隨便從家里拿了點水果就去了,就見那郝多虛弱地躺在病榻之上,臉色白的跟大白饅頭似的,一副武大郎日了卡戴珊的樣子。

  “郝將軍什么情況?我剛剛給你買了橘子,吃一個不?”

  “謝謝,死不了,命算是保住了,靜養(yǎng)兩三個月,應該就能下地行走了。”

  劉大炮聞言點了點頭,搬來一把椅子在他對面坐好。

  他們倆的關系其實挺尷尬的,名義上,劉大炮應該是郝多的領導才對,但同時人家郝多又是滿人,四大功勛家族的人,天子親信,卻又隱隱的好像又比劉大炮更牛一些,以至于劉大炮這會兒太貼了也不對,怠慢了也不好,卻是還真有點不會處理這個關系了。

  想了想,劉大炮還是先從兜里掏出了一根雪茄點上,喂這位病號抽點二手煙,祝他長命百歲。

  “咳咳,咳,水師,水師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還能怎么樣?一支新組建的隊伍,一天的功夫,從上到下五品以上的將領幾乎全死光了,這都不能說是群龍無首了,簡直是連腰都給砍沒了,人心惶惶唄?!?p>  “哎~,這些水師,都是鄭明的降將,事到關鍵時刻果然是靠不住啊,我也著實是沒有想到,福建那邊的水師將領一直都與延平王府暗通曲款,怪不得,日前福建一敗輸?shù)萌绱藦氐?,分明都是?nèi)鬼啊?!?p>  “啊,沒辦法,誰讓咱大清壓根就沒有過鄭經(jīng)的水師呢,別說大清沒有,前明的時候這海上就已經(jīng)是他們鄭家說了算了,朝廷現(xiàn)在禁海,這水師自然就更是太監(jiān)開會,無稽之談了?!?p>  郝多聞言認可地點了點頭,道:“所以我這么急切地叫大人過來,也正是為了此事,此前你接到的吏部文書,是,一半。”

  “一半么?我說怎么權責方面說的含含糊糊的,另一半呢?我這個總管到底是干嘛的,歸誰管?”

  就見郝多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卷黃色的綢緞道:“本來是要在剿滅達濠島后,你繳了投名狀后再給你的,現(xiàn)在看來卻是也沒這個必要了,此次事件,你這投名狀到也算是繳過了,劉洵,跪下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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