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病時好時壞,一連幾天她閉著眼睛,不吃不喝,發(fā)著高燒不退,一度走到了生命的邊緣。
初秋的大哥擔心老太太再不行了,就打電話叫去了親戚朋友去看望了她,以免老太太萬一有個好歹,親戚朋友日后再見怪。
初秋守在老太太的床前,一夜未眠。輪到別人替初秋,能夠回家休息時,她順便給老太太拿了兩件臟衣服,準備回去洗干凈。
然后初秋面容憔悴的從醫(yī)院出來要和四嫂坐公交車回家,路上飄起了雪花。初秋感到渾身發(fā)冷,公交車到達村口后,她勉強走回了家。
福來沒在家,自己送藥品去了。
初秋強支撐著身子給老太太洗好臟衣服后就哆哆嗦嗦的喝了點感冒藥,鉆進了被窩,她感覺自己的心發(fā)抖的厲害,她也不知道福來啥時候才回家。初秋想給福來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病了,可又怕福來路上再著急,所以就沒打。
初秋真怕自己這一倒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因為她渾身都冷的要命。
初秋蜷縮在被子里,剛昏昏沉沉的睡去,手機鈴聲把她驚醒,她昏頭昏腦的拿起手機,是福來打給她的,告訴她貨已卸完,并往回趕,通完話她放下手機,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起來,是初秋的一個朋友打來問她另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初秋只好又哆哆嗦嗦的把那個人的電話號碼給發(fā)送過去。
當初秋再次入睡后,初秋大哥又打來電話,讓她趕快回醫(yī)院,說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這回初秋騰的就坐了起來,急忙去穿衣服。
還沒等走呢,手機又響起來,是初秋四嫂打來的電話,讓她趕快上娘家,初秋四嫂說正和三嫂在家里給老太太生爐子,準備把老太太從醫(yī)院接回家,老太太病的太厲害,不能讓她老在了外邊。
初秋回到家不到一個小時就接了四個電話,也沒能休息,這回說娘的病情非常嚴重,就趕快來到了娘家。
初秋對四嫂說:“叫咱娘出院是不是咱大哥的意思,是他叫我來家里等著嗎?”
四嫂說:“不是,是我和咱三嫂商量著人在醫(yī)院都快不行了,還是快把她接回家,不能讓她老在了外邊,你四哥已經(jīng)上醫(yī)院去了?!?p> 初秋聽后對四嫂說:“你打電話之前,咱大哥叫我趕快上醫(yī)院,他沒說叫我來咱娘家里等著,我還是快上醫(yī)院去看看吧。若是大哥他們讓娘回家,我再跟著回來?!?p> 四嫂叮囑說:“你快去和咱大哥他們商量商量,爭取趕天黑之前就把她接回來。”
初秋六神無主的答應了一聲,隨后十萬火急的往公路上跑去趕公交車。
初秋下車后一路小跑趕到醫(yī)院,她二哥已經(jīng)從城里開車趕了回來并且給老太太買去了新壽衣,以備后事。
兒女們商量后,并不打算讓老太太回家,他們知道在這最危險的時刻讓老太太回家意味著什么。
他們找來主治醫(yī)生去給老太太看病,主治醫(yī)生看后告訴他們,老太太的高燒不退應該是感冒引起的,并不是腦出血引起的,他給老太太開了治感冒的藥,并叮囑他們給老太太用濕毛巾放到額頭上去敷一敷降降溫。
兒女們聽后才松了口氣,他們幾個人決定這一晚上,由初秋的二哥和四哥在醫(yī)院值班。
平時初秋的二哥上班沒時間去照顧老太太,初秋的四哥則由四嫂代替。
這回,初秋和大哥、三哥都不同程度的患上了嚴重的感冒,晚上他們不得不回家去打吊瓶,迫使自己快點好起來,以便給老太太侍候。
老太太用了感冒藥后,很快降下溫來,她又奇跡般地蘇醒過來,開始每頓能喝點小米粥,意識也開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