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迫擊炮]它不香么
?。ㄊ牛?p> 再見[歌咲河],她拓跋的身子更加健碩,整個人的精神氣也極佳。
“姐…”
她應聲叫著,手里提溜著馬勒,不?;蝿印?p> “上次一別,一下大半年都不見了…”
她由衷的感慨,表情像極了一個小孩。
“還是這么的年輕?!?p> 王軒笑著垂頭看向胸部。
“沒垂…”
兩人開著玩笑徑直走到帳篷里。
喝了蒙古的[酒],鐵木真坐在凳子上把玩著[槍支]。
?。勖闇剩?p> “嘭!”的一聲槍響。
他開懷大笑,端起酒杯敬王軒不辭萬里來[履行承諾]。
“公主殿下,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胸襟的女人…”
王軒笑著迎合,不過半旬酒。
他伸出手指:“各減一半…”
鐵木真的臉上略帶失落。
“上一次公主殿下留下的彈子可是太少了,我們蒙古最精銳的漢子,沒打兩槍就用完了…”
“現(xiàn)在三千發(fā),不多。”
“怎么還減半?”
“因為,我們沒錢…”
王軒苦澀地咧嘴,接著往下說。
“萍邕國是個什么地方?鐵木真大哥您想過嗎?”
“常年,它就是三國交界之處,誰都想要它,但誰都壓榨它。”
“所以?。【鸵粋€字:窮!”
“而且還是窮的要死要死的,現(xiàn)在我們要建造槍支彈藥還得把原來的地面拆毀重修。”
“您說說,五個月,它是不是有點趕了…”
“嗯…”鐵木真默默點著頭,歌咲河則說“確實”。
“不過,我今天來,自然不是給鐵木真大哥您報憂的?!?p> “哦?”他喝杯酒,又看向王軒。
“有禮物?”
王軒拍著手,蒙古包外兩個女人把圓筒大的鐵管給撂到眼前。
王軒笑瞇瞇,端上它像是端著一具有模有樣的寶藏。
綠油油的漆,鐵木真手把持著打量,眼光向蒙古包的門縫擴散。
“請隨我來…”
鐵木真被帶到一所不遠的草坪上,王軒蹲下,手指向看不清的山頭比劃著。
“風速、距離…”
他嘴里念念有詞,不過在外人看來特別像是傳道教俗的[老道]。
歌咲河看著,慢步走近如他動作一致。
眼睛凝視前方,神情屹然。
一張不大不小的[鐵板]就被埋在土底。
他如流水般拼接著[三腳架]。
起身拍了拍膝蓋后,[迫擊炮]就像一座豐碑插在土地里。
“這是炸彈…”
王軒朝著后方的鐵木真說道,隨行眾人也開始慢慢后撤。
“你也退下去…”
歌咲河摟了摟他的胳膊很不情愿的離開。
只見王軒半蹲,把左眼睛對準[瞄準器],又抬頭朝山頭一笑。
“鐵木真大哥,要是我能把那山頭炸個坑,這東西送你外加四十發(fā)炮彈,那槍的事咋們就不算數(shù)了行不行?”
“當然…”
“好嘞!有您這句話,您就看好了吧…”
王軒手指比劃一個[ok],順手摟住一個圓筒似的彈藥直接丟到迫擊炮。
只聽“咚…”的一聲。
“嘭!”
一團黑煙頓時沖向云霄,把蒙古草原的牲畜驚的四飛八炸。
王軒捂著耳朵,灰溜溜從原地蹦跶。
“果然好久不玩這[玩意]有點不上手?!?p> 他瞭望著那山頭,近乎比天上的煙還濃。
“鐵木真大哥…”
他話到一半,直接被打斷。
“把[東西]教給我怎么用,四十發(fā)炮彈,足夠了…”
王軒咧著嘴,看向轉(zhuǎn)身離去的鐵木真。
陪他來的方笙,一臉驚愕。
“君主殿下…”
“這等[寶貝]為啥不給[自家]用?”
王軒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隨后悄咪咪地說。
“笨蛋,一看你最近就沒怎么去[軍備處]?!?p> “像我這樣的人,來之前能不藏起來一大批嗎?”
方笙憨憨的笑了,嘴臉微揚。
“君主殿下,英明…”
“回去,一定要教教我…”
“行,那是必須滴…”
他說罷得意的攤開雙手,平躺在草原壩上欣賞起湛藍色天空。
方笙盯著他老半天不說話,也一同躺下。
迎面走來個[歌咲河],她八成不回營地,想和[姐姐]多待一會。
方笙暗地嘀咕著,王軒挑眉,她匆匆離去。
換成歌咲河,周圍整個氣味都已經(jīng)變得十分香醇。
有股奶油味肆意飛旋著,甜甜的感覺,比奶酪還香。
“你可真好…”王軒閉眼調(diào)侃著。
歌咲河相當不理解,她把側(cè)臉靠近,晴空萬里的風時不時讓頭發(fā)飄到王軒的額頭上。
“怎么說?”
“蒙古女人可以又剛又柔,但萍邕國的女人卻不行…”
王軒說時有些語重心長,閉著眼心情反而會放松許多。
“不然…”
歌咲河邊說著一邊把王軒耷拉在腰間上的手握住。
兩個相隔五六歲的女人,卻異常和諧。
“萍邕國的女人們雖然不能涂胭脂,但我聽說[南宋]的女人那可都得是[裹了小腳]的…”
“[三寸金蓮]…”
“滋滋,我想想都難受…”
“況且,她們還[男尊女卑]…”
歌咲河說時臉上一副焦迫感,有些[同理心],但王軒似乎并不太共鳴。
“是的,但誰又能改變呢?”
王軒反問著,睜開雙眼向著老天爺反問著。
她說:“我哥[鐵木真]!”
王軒沉默地點著頭,坐起來,顯得格外憂傷。
他揮手從草原一角劃到另一處。
歌咲河盯著他的手,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地羔羊。
“好美…”她贊嘆著來自大自然[母親]的[愛]。
但在王軒的眼里到處卻都是[殺戮]與[短兵相接]。
“如果有一天,你哥完成大業(yè)后,你打算干什么去?”
她聽到著里,表示“從未想過。”
歌咲河扭捏著手指,很不容易嘆出一口氣。
“我的命是我哥給我的…”
王軒知道,鐵木真和她是[異性兄妹]。
“南宋人…”
她低頭說完,兩眼淚目,表情臃腫,像是個[大家閨秀]。
“南宋人?”
王軒故意打岔,用絲帕替她擦干眼角滑落的淚水。
“武功很不錯,就是太[刀子嘴豆腐心]…”
他邊說一邊看向她的腳。
“不過,你沒有[三寸金蓮]…”
她咧著嘴,聽到著,不知該哭該笑。
“當然…”
“我是[南宋人],但我在[蒙古]長大…”
“所以,我是[蒙古人]…”
“對!”
王軒肯定地站起來,伸著懶腰。
“你有親人嗎?”他凝重的看向她。
她則搖頭。
“我打生下來就沒爹沒媽…”
“哦…”
“那如果讓你從你哥和我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歌咲河不明白他的意思。
“戰(zhàn)爭結(jié)束,等你哥完成大業(yè),你就和我走吧…”
“萍邕國再小,但它是個[家],在那里[做女人最好],像你這樣的女子正年輕?!?p> “我想,你這一身武功都是被逼出來的,既然這樣,不如和我走…”
“做我的姐妹,她不必任何人差…”
“萍邕國不滅,就去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好嗎?”
王軒看著坐在地上的歌咲河,不知道她那眼里的光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