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毒
跨過綻放的花朵,躲過幾只有年份的植物魂獸。
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路程。
任修已經(jīng)可以遠遠的看到自己的目標,正迎著太陽,曬著陽光。
只需要十幾分鐘他便能走到……
哈秋?。?!
一個噴嚏被任修打了出來。
噴嚏是因為附近的花香太濃引起的。
自從進入花海,越往里面走,香氣便越來越濃,鼻孔里的布條也快要擋不住香氣。
卻沒有想到來到這的香味實在是太濃了。
弄得他一個噴嚏便把布條都噴了出來。
幸虧附近沒有看到魂獸,不然他這個噴嚏可能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連打幾個噴嚏,任修連忙從玲瓏袋里再次拿出布條塞住鼻孔,不讓花粉進入鼻腔。
但是,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任修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球布滿血絲。
呼吸聲早已經(jīng)開始急促起來,但他卻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
塞好布條,任修一步踏出……
一陣眩暈感頓時沖上了腦袋!
身形一陣晃悠,定了身體,任修還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
再踏出一步。
砰!
任修的身體已經(jīng)倒在了一片花叢中。
花叢里的花被壓的變成了殘花敗葉,花朵與綠葉的汁水,沾染了倒地的任修。
倒下的身體被染得花花綠綠的。
仔細查看下,他的皮膚已經(jīng)冒汗,身體的青筋已然凸起,微微張開的嘴急促喘息。
一副類似重型花粉過敏的表現(xiàn)。
但我知道,他這是中毒了。
而且看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沒有人拉開著他遠離花海,并為其解毒。
那他的魂師旅程將到此結(jié)束了。
他將化作花海里面生物的養(yǎng)分,永久地呆在這里。
你看,這路過的一條褐色斑紋的眼鏡蛇。
路過任修倒下的身體旁邊,還要對著他靠近心臟的手臂就是一口。
要是其他的生物過來,說不定也會對著任修來上幾口。
蛇吻過后,他的手臂上就留下了兩個牙洞。
鮮血從牙洞里流出。
開始還是鮮紅的,后面變?yōu)樽霞t。
時間過去十幾秒,血液變?yōu)樽虾?,連帶整條手臂都變得紫黑。
只要再過去幾分鐘,任修便化為一名真正的路人,安詳?shù)仉x開。
……
為任修進行蛇吻的眼鏡蛇扭動著蛇軀慢慢離開。
眼鏡蛇還以為剛剛那個東西是偷襲它的,便親了他一口。
讓他知道眼鏡蛇自己被他嚇到了。
誰知道吻過后,他并沒有什么反應,看來是自己應激了。
眼鏡蛇吐著舌頭,點了點頭。
扭動一下身子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還未反應過來,原本彎彎曲曲的身體瞬間繃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拉近一看,繃直的蛇蛇已經(jīng)死了。
原來任修的身體早已經(jīng)遍布植物的花粉毒素,它的這一口,無疑是把自己一塊毒物啃了一下。
任修無力地躺倒在花叢中,呼吸慢慢由急促變?yōu)榧毼ⅰ?p> 左手已然臃腫得發(fā)黑,蛇吻處開始潰爛,兩種毒混在一起,不需一分鐘,他便會完全離開人世。
不過也罷,身為一部小說的主角,他還真是可悲。
他還有許多事沒有做,許多愿望還未實現(xiàn),就連網(wǎng)友所求最基本的‘成神’都未能做到。
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這或許……也是他的命運吧。
以普通之資,妄想成為最鼎峰之人,這不由得令人發(fā)笑。
這一路過來,他并未帶給我們多少歡笑與淚水,他的成功也未能讓我們?nèi)杠S,他的行為不會令我們思考……
一個過路人而已,他的生活與我們何干?
他就像一個苦苦掙扎地小丑,在最后以這種方式死亡,可能只為博得我們一笑。
看啊!他動了!
他的胸膛凸起,整個人像是一個拱橋一般頂起,之后卻又像水波一般平息。
原來是附近的植物魂獸開始進行覓食了。
好吧,那我們最后就這樣看著他的結(jié)局,迎來屬于他的謝幕。
……
褐色濕潤的根莖從任修背后頂起,沿著背后的衣服繞過身后,把他纏繞起來。
附近的花叢被根須頂開,完好的枝葉被折斷,絢麗的花朵被打落。
纏繞著任修身體的一些不安分根須,還沿著他的鼻孔,嘴巴,伸進去。
甚至是蛇留下的潰爛牙口出入侵到他的身體。
這里有個問題!
毒蛇的毒會把植物毒死嗎?
我不知道。
被根須全身纏繞的任修也不知道。
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根須一點一點地拉入地下,就地被泥土所掩蓋。
附近只留下一個鼓起的小坑,與凌亂不堪的花叢,說明著此處發(fā)生過的事。
我們撥開泥土與根須,可以看到花花綠綠的任修安詳?shù)靥稍谏厦?,呼吸慢慢減弱。
直至微不可聞。
花海還是一片的祥和與安寧,植物魂獸悠閑地曬著太陽,蜜蜂與蝴蝶快樂地飛來飛去。
作為他的安葬之地,并不失禮。
如果多年以后,會有人來到這里挖出他的身體。
那來人將會獲得一個魂導器,與里面存放的物品和一塊手掌部魂骨。
那他就發(fā)了……
“我們過去吧,過去把他的東西都收走?!?p> “不急,他還有一些魂力波動,等到他完全沒有動靜了,再過去?!?p> “好吧,那他身邊的那只魂獸怎么辦?”
“以我們的等級應該可以很容易就解決,你放心?!?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