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聲喊救命
“林姐姐,我也要學(xué)的,怎么你們先開始啦!”
沈青玉無奈地?fù)u搖頭,“誰叫你起得晚?!?p> 林箏卻是轉(zhuǎn)身過來看著沈紅玉,認(rèn)真道:“沒事,我教你的和教他們的不一樣?!?p> 沈紅玉一聽立馬來了興趣,蹦了過來,“怎么不一樣?”
林箏二話不說,上手扣住她的雙肩。
沈紅玉立刻動彈不得。
林箏:“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么辦?”
沈紅玉驕傲地答:“大喊救命。”
沈青玉捂著眼睛:“……”
林箏搖搖頭:“這是最簡單的一種情況,他的發(fā)力點(diǎn)全在兩掌,你試著彎腰往下蹲?!?p> 沈紅玉立馬照做,脫離了她的手掌。
于是林箏又換了個(gè)姿勢,從背后單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令她處于被挾持的狀態(tài)。
“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么辦?”
沈紅玉這次沒有驕傲了:“拼命摳撓抓這只手?”
林箏看向謝云宴和陳亮亮,“你們覺得呢?”
還有隨堂問答。
陳亮亮先試探地答:“用頭后仰撞他?”
林箏搖搖頭,“這雖然是個(gè)辦法,但你看到的是我與她的身高相差不大的情況,若是是被一個(gè)人高馬大的人挾持了,不說他勒得死緊,你用頭撞人家的胸口,估計(jì)也沒什么作用。”
她解釋完便看向謝云宴。
謝云宴扎著馬步的腿已有些酸,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到她倆的身上,看了一會兒便答:
“用腳踩?!?p> “是的,若是遇到這種情況,你就先用力踩后面那人的腳,之后再……”
她又舉了好幾個(gè)例子,都一一在沈紅玉的身上擺出架勢,務(wù)必讓她牢牢記住。
其他幾人聽著聽著也覺得分外有道理,尤其是沈青玉,明白了林箏教沈紅玉的一系列反擊措施,幾乎都是為女子量身定做的,不由得感嘆她的用心。
其實(shí)也就是現(xiàn)代的女子防身術(shù)簡化版罷了。
只是最后林箏的一句話卻讓在座的幾個(gè)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
“總之,如果欺負(fù)你的是女人,你就踢她的肚子;如果欺負(fù)你的是男人,你就踹他的襠部?!?p> 她一臉平靜。
“噗……”沈青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謝云宴與陳亮亮也險(xiǎn)些站不穩(wěn)。
沈紅玉越聽越起勁,還在虛心請教:“為什么呀?”
在林箏開口前,謝云宴急忙截?cái)啵骸耙驗(yàn)椴煌娜嗣T肯定不一樣啊……”
林箏點(diǎn)點(diǎn)頭,也差不多。
幾個(gè)男人都覺得某處有些發(fā)涼,謝云宴更是想到了之前謝老大潛入家中,被林箏先發(fā)現(xiàn)了以后的下場。
她不僅是這么教的,自己也是這么做的。
終于到了吃飯時(shí)間,強(qiáng)撐著的謝陳二人終于解放,頓時(shí)便感覺兩條腿不像是自己的了,又酸又軟。
“紅玉,你扶一下亮亮?!?p> 沈青玉這話一出口,林箏看了一眼謝云宴。
后者抿著唇看向別處,抬起了一只手,“你也扶我一下吧。”
林箏伸手扶住他,不禁蹙著眉道:“你這體能也太差了,難怪昨夜……”
難怪昨夜能被她撲倒。
她話還沒說完,落在后頭的沈青玉堪堪收起一臉笑意,指了指前面,佯裝嚴(yán)肅道:“前邊還有兩個(gè)小孩兒呢?!?p> 兩位的閨房之樂還是注意下場合。
謝云宴滿頭黑線。
尤其是沈青玉回過頭去前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覺得有兩個(gè)具有羞辱意味的字,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額頭上。
不知是不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飯桌上,他昨夜被林箏用頭頂了的舌頭沒法吃辣食油葷,便盡挑了些清淡的菜。
沈紅玉:“姐夫怎么光吃青菜不吃肉?。俊?p> 陳亮亮:“我也發(fā)現(xiàn)了?!?p> 謝云宴隨口答道:“舌頭受了點(diǎn)傷,吃不得辣?!?p> 沈青玉瞥了他一眼:“昨天還好好的,怎么過了一晚就受傷了?還傷的舌頭?”
謝云宴給了他一個(gè)適可而止的眼神,“喝水不小心咬到了而已。”
“哦……”
林箏在旁邊支起耳朵聽著,看見謝云宴奇怪的神色,偏過頭去小聲問道:“不會是我干的吧?”
謝云宴咬牙朝她笑了笑,“沒錯(cuò),就是你?!?p> 林箏一噎:她竟然還把謝云宴舌頭都打傷了,完了,更內(nèi)疚了。
從來沒喝醉過的她沒想到自己還有暴力傾向。
幾人用過飯后,除了沈青玉腿腳不便留在莊子里,其他幾個(gè)都跟在楊叔后面踏雪賞梅去了。
腳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響,他們慢悠悠地到了半山腰上,站在一棵大樹下,望著漫山遍野的雪中紅梅,感覺置身仙境。
沈紅玉卻突然嘆了口氣:“如果我哥哥的腿沒壞就好了……”
謝云宴一愣,也想到了剛剛被留下的沈青玉。
“你哥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沈紅玉帶著少有的陰沉道:“他以前也是個(gè)瀟灑倜儻的端方公子,爹娘也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以后能考取功名,不再淪為商賈末流。
可就在他13歲那年,爹爹帶他出去談生意,本是為了讓他見見世面,卻被那朱員外的兒子推到了湖里!當(dāng)時(shí)也是冬日,我哥的腿便被凍壞了?!?p> 謝云宴和林箏對視一眼:“朱員外?”
沈紅玉點(diǎn)點(diǎn)頭,恨恨地說:“是啊,他推說他兒子還小,賠償了些錢財(cái),可這些錢財(cái)難道就能換回我哥哥的健康不成?原本一心想考取功名的哥哥也被迫只能接手家中生意,我爹后來和他勢不兩立。所以外界說什么我爹娘嫌棄哥哥,因而才有了娘親如今腹中的弟弟,其實(shí)都是假話?!?p> 她提到朱員外,令謝云宴和林箏二人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旁邊一直聽著的陳亮亮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林姐姐,你們怎么了?”
“我們與那朱員外,也有仇。”
謝云宴將盼娣的事告訴了他們,沈紅玉聽得直抹眼淚,拼命地罵那朱員外畜生不如。
陳亮亮也咬緊牙關(guān),嫉惡如仇,“你們怎么不報(bào)官抓了他?他該被凌遲處死才是!”
謝云宴冷漠道:“他做這事也時(shí)間不短了,始終沒有受到懲罰,里正視若無睹,縣令置若罔聞,說官商沒有勾結(jié),說出去都無人相信。”
“不可能!”誰知陳亮亮卻一反常態(tài),“官府不可能不管!我要回去問我爹!”
他說完就拔腿想跑下山。
“亮亮!站??!”沈紅玉急得跳腳,“雪還未化完,你下什么山?!”
幸好守在外頭的楊叔攔腰一把抱住了他,才止住了他的沖勢。
三人立即追了過去。
陳亮亮垂頭喪氣的,“對不起,林姐姐、姐夫,我爹其實(shí)就是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