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誰是壞人?
外面的事兒暫且不提,只說莊千落從村長家回到自家。
還沒走進院子,就聽到剛從程清風(fēng)家買來的狗,不停的狂叫。
生怕那個心狠手辣的賊人大白天上門,莊千落連跑帶顛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結(jié)果看到的竟然是,杜姨大著膽子,正拿著一根木棍,哆嗦著和老黑站在院子里對峙。
“老黑,去!”莊千落趕緊訓(xùn)狗。
雖然老黑還不是很認她這個主人,但是見到她來也不拼命了。
杜姨黑嚇得滿臉是汗,拿著木棍的手都在已經(jīng)握出青筋。
見莊千落回來了才松口氣,躲在她身后避開突然出現(xiàn)的狗,進了正屋。
“我一大早就下地去了,回來之后才聽村里人說你家半夜招賊,你一大早就滿身是血的跑出去,可把我嚇死了!”杜姨進屋后緊張的望著莊千落,連安撫自己胸口的時間都沒有,就去查看她的傷。
“天吶!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男人的手指印?還一身都是血,哪里受傷了?”聽人說和親眼看見完全是兩碼事,杜姨被莊千落嚇得幾乎魂不附體,不知道她傷了哪里也不敢碰,只好緊張的詢問。
杜姨不說,莊千落還不覺得疼,聽她這樣一問,她現(xiàn)在渾身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但是這些疼,說出來就能減輕嗎?
莊千落抬手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搖搖頭安撫杜姨:“我沒事兒!杜姨,我娘昨天扭傷了脖子,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你坐這里陪陪她,我去換身衣服,要不我娘看見該擔(dān)心了!”
說完,莊千落就往東廂走。
見她說得輕松,杜姨皺了皺眉頭,看著莊千落迅速離開的背影,忍不住一聲嘆息。
轉(zhuǎn)過身坐到炕沿上,杜姨伸手試探了一下莊母的額頭,見她沒有發(fā)燒只是昏睡,自言自語的叨咕:
“你家千落長大了!老姐姐,看來你的好日子到了??蛇@突然長大的孩子,怎么就這么堅強的讓人心疼呢?”
莊千落打了一盆水去東廂,也顧不上燒點熱乎的,就蹲下去洗了一把臉,之后用木梳占了一點水,把凌亂的頭發(fā)向后面攏了攏,這才去解自己的衣服。
“嘶!”只是一個解衣服的動作,就疼得莊千落倒抽了一口冷氣。
兩條胳膊疼得,好像被人擰掉又裝上一般。
此時窗外陽光正好,莊千落把里衣小心的脫下來,就看到自己肚子和后背上,幾乎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青紫青紫的淤痕,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nèi)臟。
昨天那個賊人只是一起掐著她的脖子,這些淤痕應(yīng)該就是她摔倒之時碰傷的。
她試探性的碰了碰這些瘀傷,疼得直抽氣。
可是仔細感受一下,似乎就是皮里肉外出的血凝固了,五臟六腑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覺,這才放下心。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又把臟衣服丟在水盆里泡上,隨便梳理好自己的頭發(fā),莊千落才又去了正屋。
此時,杜姨已經(jīng)把昨天晚上打斗弄亂的門口收拾好,又點火把炕燒熱,見莊千落進來,緊張的問道:“千落??!昨天晚上那個壞人,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莊千落搖搖頭:“沒看清,就知道是個男人?!?p> 杜姨一聽眉頭皺的死死的,琢磨了一下,才道:“你家孤兒寡母,算起來也就是一個半女人,又突然得了銀子蓋這么大個房子,弄得十里八村就沒有不知道的,這才被心術(shù)不正的人盯上。唉!都怪這屋子里沒個男人,漲了那些壞人的膽子??!”
莊千落盯著昏迷的莊母沉默了一會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理智也回籠不少,只是想了想,就否定了杜姨的話。
“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我掙錢不假,蓋房子也是真,可是誰都知道,我家房子和我娘,花掉了這些銀子的一大半?!?p> “外人雖然不知道我具體還剩多少,可是就那么十兩八兩的,也不至于對我下如此的毒手,一心想要我的命!”
這話說得杜姨更是害怕,抬頭看著莊千落故意豎高的衣領(lǐng),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了,也清楚的想起上面的痕跡。
正如莊千落說的那樣,對方明顯就是要命來的。
不由得脊背發(fā)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哆嗦:“要命?千落,你得罪什么人了?”
莊千落還是搖頭:“得罪的人不少,可是真正想取了我性命,能得到好處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 ?p> 原身不過就是主動追求過城里的公子哥,如果說那時候得罪了人,應(yīng)該早就被人下殺手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再來,就是那些可能因為原身的主動,怕被壞了名節(jié)的村里適齡男女。
可是這些人,平日里躲著她不和她來往,也不至于對她下殺手。
除了這些人,還能是誰呢?
莊千落拼命的想,半晌之后突然雙目大睜,說道:“難道是莊家的人?”
她的話讓杜姨一愣,莊家的人多少年都不和莊千落家來往,又是在外村,以至于杜姨都不記得,莊千落還有本家的人。
想到了這里,莊千落緊緊的瞇起雙眸,雙目射出森冷的目光,自言自語的道:“我還以為他們昨天來是干什么?原來不過是在打這個房子的主意。”
杜姨被她的語氣說得更加害怕,伸手搓了搓自己泛著雞皮疙瘩的雙臂,問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是誰在打你家房子的主意???”
莊千落將昨天晚上莊家三人上門的事兒,對杜姨學(xué)了一遍,之后又說道:“他們昨天上門,無非就是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個男人,要想辦法霸占這個房子罷了。”
“卻沒想到,我連一個字都沒讓他們說,就動斧子把他們趕了出去。估計是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才會半夜翻墻進來殺人?!?p> “只要我和我娘死了,我娘家又已經(jīng)沒人,這房子必然就會變成莊家的?!?p> 杜姨聽得又是氣憤又是害怕,怒道:“這莊家的人怎地如此狠心?就算老姐姐是外人,可你畢竟是莊家的骨血,他們怎么就能為了一個房子,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水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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