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侄,你想太多了吧?!饼R歡擺擺手,她承認之所以跟東源走得近是因為一些原因,但是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知道分辨自己的感情,起碼現(xiàn)在她沒喜歡上東源,只是單純的對那張很相像的面孔念念不忘而已。
至于以后會不會喜歡上東源齊歡不知道,她只希望在離開蜀山之前,能夠多看他幾眼就夠了。
“隨便你?!弊约汉眯奶嵝?,結(jié)果人家根本就不領(lǐng)情,靈云子哼了聲,自己先走了。
齊歡也不介意,自己朝客房的方向走,原本的好心情因為清霄的出現(xiàn)被破壞了七七八八,下午的比賽她也不準備去了,反正東源一定會贏的,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睡上一覺。
蜀山的床終究是沒自己家里的好,齊歡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戀床的毛病。失眠了兩宿她終于決定,反正現(xiàn)在有儲物袋了,以后無論去哪里都把床隨身帶著,碰到帥哥什么的還方便就地推dao,當然,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帥哥讓她推,她也不見得有那個勇氣。
關(guān)上門之后,齊歡順手解開衣服扔到一旁的屏風上,準備脫衣就寢,突然一陣輕微的震動從她的儲物袋里傳來,齊歡好奇地將儲物袋打開,發(fā)現(xiàn)自己師伯送的那條很好用的撕空綾竟然自己飄了起來。
看著撕空綾越來越大,好像能夠?qū)⒄麄€屋子給塞滿一樣,齊歡趕忙打出發(fā)訣想要阻止它。因為撕空綾沒有被祭煉過,她的法訣根本沒有用,那東西依然在不停地擴大。
“怎么辦怎么辦?”齊歡被擠在墻角,雙手抓著短發(fā)一臉焦急,“啊,對啊,我怎么這么笨?!边€想什么辦法,直接祭煉了不就好了。
齊歡伸出十指左右打量了一番,最終挑中右手食指,她狠狠心,一口咬下去,疼是疼得很,就是沒出血。
再來一口,還沒出,最后一口,終于破了個口子,不過手指上的血沒有想象中的旺盛,還是她好不容易擠才擠出來那么一滴。
血滴到撕空綾上之后,它終于漸漸平穩(wěn)下來,正當齊歡以為終于沒事兒了的時候,它突然反過來朝齊歡身上纏來,瞬間齊歡就被死死纏住。同時齊歡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開始發(fā)涼,好像有什么東西往下流一樣。
直到自己暈倒,齊歡都不知道往下流的是自己手上噴出的血,天知道那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傷口是怎么流出她身體五分之一血液的。
齊歡失去知覺之后,隨著血液的逐漸流失,一直潛伏在她丹田內(nèi)的太極圖突然快速旋轉(zhuǎn)起來,她奇經(jīng)八脈里的細微雷電迅速遍布全身,將撕空綾格擋在外。兩方對峙了好一會兒,一直纏在她身上的撕空綾才逐漸變小,最后變成一個紅色的布條落到齊歡胳膊上,而那些雷電也逐漸消失了。
其實齊歡之所以會失血過多,完全是被那些修真小說給荼毒了。書上都寫法寶認主滴上一滴血就好了,其實那血是要經(jīng)過丹火祭煉過的才可以,不然很可能就會污了法寶。對于別的法寶來說,如果被污了頂多是法寶的能力降低,再嚴重一點的就是法寶被毀??伤嚎站c偏偏不是一般的法寶,它只要見了血就會撲過去,直到將血吸光為止。還好齊歡的身體比較特殊,否則這會兒她直接就變成干尸了。
“少爺,怎么了?”開口的人聲音帶了些滄桑,似乎是個老人。
“失去撕空綾的感應(yīng)了?!蹦凶勇曇艉茌p,語氣里帶了點兒失望的意味。
“難道有人將撕空綾祭煉了,怎么可能呢?”撕空綾那個級別的法寶,修真界鮮少有人能夠祭煉成功,有那個能力的人又根本不會去在意那么一件東西。
“不,是有個笨蛋用血污了它?!蹦凶有揲L白皙的手指上勾著一塊白布條,乍一看竟然跟撕空綾長得一模一樣。
“你先離開這里,免得被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自己去找。”
“可是……”
“剛下來的那個還在閉關(guān),其他的幾個小的就算知道我是誰了又能把我怎么樣!”男子哼了聲,不再開口說話。
“是,那我就先走了,少爺小心。”
等屋子里的人離開之后,男子盯著手上的布條發(fā)了一會兒呆,好似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剛出去就發(fā)現(xiàn)前院一陣騷亂,靈云子臉色難看地站在院子里,他懷里還抱了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女子身上蓋了一件衣服,院子里還站了一群青云派弟子。
過了沒一會兒蜀山的長老元惠帶著一群人急匆匆地走進院子里,其中一個須發(fā)皆白的童顏老者見到齊歡之后連忙上前把脈,看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輕松起來“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不過失血原因不明?!?p> “沒事兒就好,多謝元真師兄。”靈云子聽說齊歡沒事兒,終于放松下來。剛剛他本來想給齊歡送幾樣防身的符咒過來,沒想到來了之后竟然看見齊歡不省人事。
除了齊歡手上的那道小傷口之外,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可以流出那么多血的地方,而且齊歡躺在地上的時候,整個地面非常干凈,根本就沒有一點血跡,誰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只有站在遠處的男子一臉了然的輕聲自語,“原來是她?!?p> “墨夜師弟,一會兒該你上場了?!辈贿h處的喊聲傳來。
“嗯,有勞師兄?!蹦乖倏戳搜埤R歡,嘴角浮起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容,邁步往賽場方向走去。既然知道東西在她那里就好辦了,很快,他們就會再見面的。
“發(fā)生什么了?”昆侖派所屬的院子里,一間寬敞的房間內(nèi),清霄閉著眼睛盤膝坐在床上,開口問窗前的黑衣男人。
“好像是虛空子的那個女徒弟出事兒了?!?p> “會不會打斷我們的計劃?”清霄睜開眼,皺緊眉頭。
“有益無害,放心,既然我答應(yīng)你就一定會做得干凈利落,保證沒人會懷疑你。”男人底笑,語氣里帶著猙獰。
“那就好。”清霄放心地再度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