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黑色的云從遠(yuǎn)處向山頂飄來,一層層加厚,慢慢形成卷積云,黑壓壓一片,看的肖黎心生恐懼。
邪修注意到外邊的異動,皺眉走出洞穴,卻見天際云層翻滾,雷聲鼓鼓,隨時有打雷的跡象。不經(jīng)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雷劫!竟是雷劫!誰引來的?”
不可能是他自己的,雖然他已是結(jié)丹大圓滿期,但自己知道,他沒有要進(jìn)階的征兆。而且就這雷云的龐大程度遠(yuǎn)不是要渡元嬰期的能承受的了的!難道附近有元嬰起修士在渡劫?邪修后怕的看著劫云,欲知它的目的地。
顏言周身散發(fā)出令人恐懼的氣息,這個氣息隨著雷云的聚集逐漸增強(qiáng),引起邪修注目,瞬間他凌亂了……“它竟然在突破化神期!這不可能!”邪修上前一步,仿佛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隨著他的話,天邊的雷云以飄至山頂,正對著被颶風(fēng)包裹的顏言。
“啪!”的一聲,只見颶風(fēng)爆破開來,將離顏言很近的肖黎刮的更遠(yuǎn),有些站不住腳。邪修仍在呆滯當(dāng)中。
顏言眼簾一睜,精光乍現(xiàn)。此時顏言已不再是嬌小的樣子,身子猛地脹大開來,也不再是狐貍模樣,更有四不像的趨勢。全身熒光,仍是雪白,只是原本尖尖的嘴此時變短了些,接近狼的樣子,又帶著狐貍的眉樣,還是黑色的眼睛,但瞳孔竟然是銀色的。原本縮在嘴里的牙齒此刻呲咧出來,變得有點猙獰。四肢抽長至一米,身體更是脹大的厲害,足足長了半米多的體積,現(xiàn)在的顏言已有成年人類的高度,身體壯實,有著不發(fā)而威的氣勢。
雷云還在翻滾,卻遲遲不下落。顏言掃了眼肖黎,對著她開口“快逃走!”然后躍到她與邪修的中間,怒視邪修。
邪修反應(yīng)過來,立馬祭出本命法寶。一個全身通紅的寶鼎暮然出現(xiàn)在他身前,邪修看了眼天上的雷云,對顏言不敢靠近。他等得起,顏言卻等不起,這雷云是注定要打向它的,若是自己不在這之前殺死他,她們兩必死無疑!斗一斗至少還能活一個!一個猛撲,顏言奔向邪修,勢要將其撕裂。
邪修揮起寶鼎,頂住顏言的攻擊,但顏言的力氣明顯比他大很多,使得他支撐的有的吃力。他又像寶鼎里注入靈力,寶鼎再一次漲大。同時,寶鼎蓋口慢慢打開……
此刻顏言已經(jīng)進(jìn)階到結(jié)丹期大圓滿,也就是五階后期,并不是邪修所想的進(jìn)階化身期(八階),那雷劫不過是因為顏言越階帶來的后果,連越兩階已是顏言的極限了,它也想一舉突破至元嬰期??!
欲張口咬住寶鼎,將其咬碎,卻見一股邪氣從寶鼎打開的口涌出,直沖顏言而來,讓它正色,不得不先離開?!@是何物?‘半是疑惑,顏言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躍到邪修后面,轉(zhuǎn)溜了下眼珠,嘴角揚(yáng)起,立即,眼睛的顏色變成全銀,張開大嘴,噴出一條長長的銀色火焰,邪修也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以寶鼎相持。與火接觸的剎那,邪氣被灼燒,這時,寶鼎內(nèi)傳來一陣陣人的哀嚎聲,聽著毛骨悚然。隨著邪氣被火焰燒毀,一股股黑色的氣體從寶鼎里飛出,消失在空氣中。邪修面色一變,忙移開寶鼎欲逃。這寶鼎是他為了能更好吸收精氣而練制的本命法寶,同時,那些被他練制的人類怨氣也被寶鼎收著,平日里這可是一大助力,基本是所向披靡!不想這靈獸竟有能灼燒怨氣的冥幽之火!這可是專對他這種類型的邪修而準(zhǔn)備的!打不起他還不逃!等死嗎?
顏言卻先行一步攔住他的去路,碼足力氣,張口就是一咬。邪修躲閃不及被咬了一口,揮掌打向顏言,顏言避開。
這時,頭頂?shù)睦自栖S躍欲試,已有松動的跡象。這回邪修真的怕了,連忙祭出寶劍就要遁逃,陪顏言迅速跑至其上空,將其一爪打下,按在地上。
“要死一起死!”顏言眼中寒光乍現(xiàn),讓邪修害怕。
“轟隆~……”天雷躍出云層,少頃,一米來粗的雷柱匆匆而下,直直打在顏言與邪修身上。
“??!”“噗~”顏言噴了一口血,挺起的身子被打倒到地面,死死壓在邪修身上。邪修也沒好到哪里去,在雷與顏言雙重夾擊之下,哀嚎了一聲,七孔流血,命去了半條。但雷卻不是一道而已,雷云正在醞釀第二道。
“這位道友,請你放過我吧!你這渡劫抓著我只會讓雷劫加倍而已!我不該冒犯道友的!請道友手下留情啊!”邪修早已沒了斯文敗類的表象,吐著血,垂死掙扎。雙手扒這顏言的爪子,試圖推開顏言。
顏言沒精力去理他,加大按壓力度,反正它是不會放過他的。
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呆坐在遠(yuǎn)處的肖黎,顏言開口“若是我此番死去,記得幫我到C市蓮喬區(qū)的顏家通報一聲,就說顏女不孝,不能盡孝道了?!?p> 肖黎淚眼朦朧,捂著嘴吧點頭。她一定會去的!
第二道天雷落下,原本還是光鮮的毛皮此刻已經(jīng)焦黑,全身冒著黑煙,而底下的邪修已是只剩一口氣在。
‘果然化神期的雷劫不是他們結(jié)丹期可以承受的了的,都變成烤全獸了!’好笑的是,顏言此刻還有精神在這想著這有的沒的。
隨即,第三道、第四道天雷落下,身下的邪修以徹底死過去了,對于獸類來說,渡劫往往比人類占優(yōu)勢,因為它們皮糙肉厚!而顏言此刻雖處于神志不清之中,但比起邪修還算傷的輕了。
此刻顏言腦海里閃過以前的人,以前的事,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了以前。
小時候顏父帶著她去學(xué)溜冰,連摔數(shù)次的顏言滿身烏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顏父將她抱起,帶著笑意對說著他小時候他父親將不會游泳的他扔進(jìn)河里的事,聽著聽著顏言笑開了?!把匝园。W(xué)什么都是一樣的,摔倒了要自己站起來,只有多摔幾次、摔出經(jīng)驗,才能知道怎么才不會再摔倒……”那時她聽父親的話,繼續(xù)學(xué)溜冰,又摔了很多次,但在父親鼓勵的目光下,她還是堅持下去了,后來摔著摔著真的摔出經(jīng)驗來了,還琢磨出花樣滑冰,讓她得意了很久!再回神,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的身影消失了,一陣霧籠罩住周圍,“爸!你在哪里?爸!……”六七歲的小顏言在霧中茫然的呼喚著,滿色焦急,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頹廢的小顏言蹲在地上,環(huán)抱自己,淚眼婆娑,“爸!你在哪里……顏言在這里?。 睙o助的呼喚著。這時,迷霧中走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小顏言抬頭,眼巴巴的望過去。
“顏言,再不醒來就永遠(yuǎn)醒不來了!”來人卻是長大后的顏言,此刻正哀傷的看著小顏言。
“你是誰?”小顏言諾諾的娃娃音開口,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她跟她長的好像哦!
“快醒來吧!別再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霧再一次濃厚起來,長大版的顏言也消失了……
天雷并沒有像邪修說的那樣翻倍,因為顏言并沒有將邪修拿去擋雷,自然不會被天道懲罰。但就是正常的雷劫也不是顏言能承受的起的,就是如堅韌的獸體,此刻也是焦黑一片,見不到一絲嫩肉。
肖黎擔(dān)憂的看著正在渡劫的顏言,見它昏睡過去,在心理祈禱著。她知道自己的危險已經(jīng)過去了,但顏言的還沒有,那些可怕的雷電就這么擊打下來,看得都肉痛,顏言卻一句哀嚎都沒有,讓她佩服中戴著敬意,同時又是深深的擔(dān)憂。
終于,第八道天雷降下,打在毫無生機(jī)的軀體上。沉睡中的顏言猛的驚醒,渾身的痛感早已痛到麻木了,但它卻睜不開眼睛,只能繼續(xù)在黑暗中等待第九發(fā)。等待許久,依舊未感覺到天雷的降落,這漫長的等待讓它越來越害怕?!@天雷醞釀這么久,該是多大的力量啊!’它已經(jīng)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擊打了。最終,它再一次昏睡過去了……
肖黎看見黑色云朵散開,立馬踉蹌的跑到顏言身邊,仔細(xì)的檢查它是否還活著。終于在覺察到它細(xì)微的呼吸時,心口壓著的石頭落了下來,大大的松了口氣,隨即又噴笑出來!“你啊,果然是妖孽!”摸著毫無知覺的顏言,肖黎開心的留下了眼淚。
顏言是何其的幸運(yùn),上天似乎總喜歡對它開玩笑。它只要承受前八道淬煉身體的雷劫就算渡劫就算成功了。天道給每個生物的劫數(shù)是一樣的,度過了你就不會再重復(fù)一次。而顏言只要歷經(jīng)八道雷劫,是因為那最強(qiáng)力量的第九道雷劫它在最早就經(jīng)歷過了,也就是那道激發(fā)顏言百變獸因子的天雷!一切都是機(jī)緣,一切也都是命,怨誰?又怪誰?那死去的邪修也只能在這里消散罷了。
作者的話:咱終于把這章擠出來了,太憋屈了!求支持,求包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