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沒有小瞧秦九硯的意思,她只是低估了他的能量而已,當看著他的手下拿著房卡的時候,瞬間,她就非常的清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實力。
收起自己驚訝的情緒,唐笑微微聳肩,好吧,是她自己多于擔心了,不過這樣有能量的人,她也不想再接觸了,所謂朋友,是要身份相當才有可能,而她和他,沒可能做朋友。
當然,她和郝婧,這完全就是意外,成為朋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郝婧的家世呢。也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她才得知的,但這時已經(jīng)晚了,總不能就因為身份這種外在的東西就與最好的朋友斷絕關(guān)系吧,不過,這種身份的朋友,一個就好。
“你好像很累,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鼻鼐懦幨欠窈芾?,唐笑其實并沒有看出來,也不想看出什么來,這只是個隨便找的借口,聽起來會很自然一些,她可不希望因為自己陡變的態(tài)度而得罪這個男人,畢竟他有大能量,但是,到底語氣里含著一絲疏離。
沒辦法,她沒真正的在社會上闖蕩過,所以還不能很好的遮掩住自己心底真實的情緒。
唐笑只期望,秦九硯不會聽出來,而即便是聽出來,也不會在意,以后她肯定繞著他走。
作為一個在社會上闖蕩多年的人,秦九硯怎會聽不出話里面的那一絲陡然出現(xiàn)的疏離?
他輕皺眉,心里有著細微的難言的波動,他很不解,之前的談話都很好,為什么突然之間她突然就改變了態(tài)度?
秦九硯自問看透人心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兒——沒經(jīng)過人事,無論多大都是女孩兒——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難猜中她的心思,總感覺一時一個想法和態(tài)度。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不需要為這么點變化而針對一個“小女孩兒”,唐笑此刻的穿著與神態(tài),真的會讓所有的人誤以為她才十六七歲,最多也是不到二十。
沒感覺到秦九硯的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情緒波動,唐笑在心里松口氣,順利的與其擦肩而過。一反她剛才的想法,她決定還是先去外面散散步吧,最少也要等到他們已經(jīng)進房。
唐笑的晚飯吃的有些早,此時外面雖已近黃昏,卻還是亮著天。
人們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西邊的天空,盡管沒有火紅火紅的色彩,但那橘紅色還是能夠看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唐笑心情大好,確定這個時間秦九硯以及他的手下都已進房間,她轉(zhuǎn)身往回走,視線劃了一個圈,不經(jīng)意間,她看到俑坑的方向,那里的上空仍舊是黑沉沉的。
心,陡地一跳,但旋即,唐笑否定自己心里那種種不好的猜測,是快黑天的緣故吧,再加上那個方向與晚霞相反,這邊亮,那邊自然就會暗沉,這是色彩對比的結(jié)果,所以,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更沒必要什么事情都往不好的方向去想,雖說是不自覺的。
這么想了一番,唐笑又恢復了她大好的心情,伴隨著晚霞那溫暖的色彩,她往賓館走去。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拉開窗簾,大亮的陽光頓時傾灑整個房間,果然是個好天氣。
迅速的收拾一番,再簡單的吃過早飯,唐笑來到昨天與導游約定的地點。
導游很盡責,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唐笑到來,他就立刻說起今天的安排。
無論是什么樣的安排,唐笑都無一點異議,總之,她的旅游就完全的交給這個導游了。
導游心里很是高興,同時干勁滿滿,這樣出手不小氣的顧客,這樣任由安排的顧客,這樣好脾氣的顧客可是非常的不多見啊。顧客對他好,他自然也要對顧客盡責,總之,這次的旅游,他一定會讓顧客非常滿意的,這不只是職責,也是他的良心。
這一天下來,唐笑確實很滿意,逛到盡興的她幾乎都忘了時間,直到天色微微昏暗下來,她才注意到時間竟已過去那么多了,而此時再不回去,對一個單身女孩子是很危險的。
導游也是如此告訴她的。
剛確定下明天見面的時間與地點,唐笑就聽到一聲巨響,然后緊隨而來的是各種尖叫聲。
唐笑面色凝重的看過去,發(fā)出巨響聲音的地方已經(jīng)慢慢的聚集了一些人,但她還是能夠看出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是一場車禍,與她出的那場小車禍完全不同的大車禍。
馬路上劃出的長長的一道血痕,鮮紅的顏色在說明著剛剛發(fā)生的慘案,受害者當場死亡。
不要問唐笑是怎么確定的,熱心的人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但是她卻看到了死者的魂魄。
它緩緩的在人群中央上升,半透明狀,是個學生,看其校服,還是個小學生。它的表情茫然,雙目空洞,好似傀儡一般,但唐笑感覺這卻更像是一個人偶。
然后,等待黑白無常到來的唐笑清楚的看到,這個魂魄從腳部開始,一點點的化為光點,消散空中。
魂飛魄散!
唐笑震驚不已,這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事故啊……”一旁,導游略顯年邁的聲音嘆息著響起。
唐笑眼角一跳,“又”……是什么意思?
救護車來的很快,就這么幾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呼嘯而至,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面色非常凝重的與交警開始急救,但是,為時已晚,那個受害者已經(jīng)死亡。立刻的,他們的目光轉(zhuǎn)向開車的司機,不知道這車是怎么開的,司機也是重傷狀態(tài),但好歹沒死。
很快的,救護車呼嘯著離開。
唐笑想問導游,他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導游很是無精打采,看起來非常疲憊,想了想,她還是把話咽到了肚子里,然后,滿腹心事的回到賓館。
唐笑若是真心想躲著誰,那么她就能躲的很徹底,怎樣也碰不到她想躲的那個人。
但是,秦九硯若真心想找個人,憑著他的能力,他也是無論多困難都能找到的。
這里,就需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誰的段數(shù)更高一些,不過,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