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滅拿到的只是白光斗氣資格,但是就連那些考核老師都忽略了一點,他連通三關(guān)所用的時間幾乎是最短的。
秦滅懷里揣著斗氣學(xué)員的銘牌,在營地里百無聊賴的逛了一圈之后,見秦燕和熊小熊都還沒有出來,他干脆走到街邊的一家茶館,找了一個臨窗的座位先坐下。
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考試營地的出口,不用擔(dān)心那兩個小家伙會找不著。
秦滅叫了一壺香茶,剛斟上來喝了兩小口,就看到了吊而郎當(dāng)?shù)男苄⌒芎鸵荒樕癫娠w揚的秦燕從出口走了出來。
秦滅連忙出聲招呼兩人過來。
秦燕一見哥哥,興高采烈得幾乎撲了上來,熊小熊跟在她身后,仍然是堆起滿臉的賤笑。
“哥,我拿到學(xué)員資格了。還是湛藍(lán)斗氣資質(zhì)呢!”秦燕一臉興奮的說道。
秦滅笑了一笑,將妹妹一把攬到身旁坐下,然后又轉(zhuǎn)頭向熊小熊問道:“你呢?考得怎么樣?”
熊小熊嘿嘿一笑,道:“還成!勉強過關(guān)!不過我的斗氣類型比較少見,居然是玄黃系的,所以學(xué)院的老師決定要給我作特殊安排!說不定以后我就是一名大劍師呢!”
“你?。慨?dāng)大賤師還差不多!玄黃色斗氣代表土系,只是少見而已,并不是說它就一定很厲害!以后入了學(xué)院,你可要好好練功才行!”
被秦燕一教訓(xùn),熊小熊連連點頭賠笑,根本不敢回嘴。
“對了,方子,你好像也交了報名費吧!怎么樣?掛在第幾關(guān)了?”熊小熊見秦滅一早就在這茶館里品茶了,估計他沒有通過學(xué)員資格。
秦滅笑了一笑,掏出懷里的白光斗氣銘牌在熊小熊眼前晃了一晃。
熊小熊和秦燕同時都怔住了。
“老大,你太猛了吧!你不是魔法學(xué)徒么?怎么可能考到斗氣資格證的?”熊小熊一臉不置信的怪叫道。
“哥,你不打算學(xué)魔法了嗎?你的身體現(xiàn)在轉(zhuǎn)成修煉斗氣還來得及么?你千萬不要想著魔斗雙修,那樣會一事無成的!”秦燕更多的是擔(dān)心秦滅的選擇。
秦滅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你們不用這么緊張吧!我只是試一試而已。了解斗氣的戰(zhàn)斗方法,對一名魔法師也很重要啊!其實我們家只要燕子夠強就行了,哥哥我可以選擇當(dāng)一名知識淵博的學(xué)者,好過成天打打殺殺!”
秦滅這幾句話純粹是在騙小孩子,想了解斗氣不假,可是他想當(dāng)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學(xué)者這種鬼話,也只有單純的秦燕會相信罷了。
“可是,立志于當(dāng)學(xué)者的秦滅兄弟啊,你前天掙開我們家鐵鏈時的力氣可真不小呢!如果書院里的學(xué)者都像你這樣的身手,帝國早就統(tǒng)一蒼月大陸了吧!”熊小熊除了在秦燕面前老老實實之外,對著秦滅的時候可一點都不缺心眼。
三人正在說話之間,面館門口進(jìn)來了一個人,這人約莫二十歲模樣,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一進(jìn)來就直奔三人這邊過來。
“三位好!請問哪位是秦燕小姐?我是秦家的管事柳二,我家小姐有事找一下秦燕小姐?!边@個名叫柳二的年輕人說話彬彬有禮,顯示出極好的家教。
忽然遇到陌生人邀請,秦燕顯得有些緊張,轉(zhuǎn)頭望向哥哥。
秦滅瞧了瞧這個來邀人的年輕人,舉止得體,目光清澈,不像是有什么不良企圖。
誰知坐在一旁的熊小熊突然發(fā)飚,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陡然一震。
“直娘賊,明明這里坐著就燕子一個女生,還明知顧問哪位是秦燕小姐,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你家主人要叫燕子說話,讓她自己過來,搞得掩掩遮遮的,難道怕我們兄弟兩個污了她的眼么?”
熊小熊在西村里本就是頑劣成性的一方少年王,加上他對活潑可愛的秦燕又有那么一點點意思,最重要的一點,誰讓這位來傳話的小子長得白皙秀氣,熊小熊一看就不對眼,所以他才故意兇巴巴了起來。
不過秦滅也沒有覺得熊小熊說話有什么不對,要找我妹妹問話,派個小白臉仆人來傳話算什么玩藝!
“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兄弟說得不錯,如果要搭訕,讓你主人自己過來!”秦滅毫不在乎的說道。
這柳二先是愣在了當(dāng)場,面色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青,見這三人確實沒有繼續(xù)搭理自己的意思,狠狠的盯了秦滅一眼,憤而離去。
秦燕望著這人離去的身影,輕聲說道:“哥,不會有事吧!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宗室里的人找我?我們就這樣把他打發(fā)走了,恐怕不好吧?”
秦滅這才想起秦氏臨走前讓自己好好照顧妹妹,關(guān)鍵是不能和宗室秦家起沖突的叮囑,不過事已至此,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沒事,剛那人不是說了嗎?他姓柳,又不是姓秦,你怕什么!”
“對!我們現(xiàn)在可都是正式的斗氣學(xué)員了,怕他做甚!”熊小熊仍不忘添油加醋道。
話雖如此,秦滅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像這種沒頭沒腦的麻煩,還是少惹為妙,免得秦氏在家里又擔(dān)驚受怕。秦滅自己雖然不懼任何危險,但是卻實在不愿意秦氏和燕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算了,咱們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デ懊婀涔?,那邊好像有家面館不錯,很多人吃呢!”秦滅一邊說話,一邊扯著妹妹和小熊離開,三十六記,走為上!
三人出了面館大門,正要融入街上的人流當(dāng)中,突然之間,前方的人流如潮水般朝兩邊分開。
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在長街之上疾馳而來,道路旁邊的小攤小販避之不及,一路不知被踏翻了多少挑擔(dān)。
這匹紅馬有如風(fēng)馳電掣般一路沖到了三人面前。
馬背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錦袍少女,凌厲的目光掃過三人之后,一揮馬鞭,指著秦燕道:“你就是湛藍(lán)斗氣第一名的秦燕?”
秦燕挺胸望著她,那份夷然不懼的目光已經(jīng)當(dāng)作了回答。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錦袍少女猛一扯韁繩,身下那匹大紅馬竟然暴烈無比的原地躍起,一雙鐵蹄對著秦燕的頭頂轟然踏下。
事發(fā)實在太突然,秦燕畢竟還年幼,在這股突然暴發(fā)的威壓之下,竟然怔在了原地。
街道兩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在那般暴烈兇狠的馬蹄之下,那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如何能幸免于難?
能!當(dāng)然能!因為秦燕的身邊有兩個靠得住的男人!
千鈞一發(fā)之機(jī),站在秦燕身后的熊小熊一把拉住秦燕的胳膊,用自己的高大身體護(hù)住她之后順勢倒地,抱著嚇呆了的秦燕在地上打了個滾。
然而就在熊小熊伸手拉秦燕的一瞬間,一條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斜插入馬蹄與秦燕之間,雙掌舉高,以一式舉火燎天之勢,硬生生的扛住了踏落的馬蹄。
這條人影當(dāng)然就是秦滅,沉重的馬蹄來勢加上馬和騎手本身的重量,只怕已經(jīng)過了千斤。若不是他這一攔,只怕熊小熊抱著秦燕未必滾得出去。
秦滅的膝蓋微曲,渾身骨骼由于重壓而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就此罷手,而是強行一扭蠻腰,腳下倒踩蓮花步,相當(dāng)于把一對碗口大小的馬蹄扛在了肩上。
秦滅扛著這對馬蹄奮力朝前狂奔了幾大步,可憐那匹大紅馬前蹄落在人家手中,后蹄又跟不上秦滅的前進(jìn)速度,只得悲鳴一聲,后腿跪地,模樣狼狽之極。
終于,那馬背上的少女也嚇得驚呼了起來,不過旁邊的路人卻紛紛叫好,從來只見過馬拉人,今天頭一回見到人拉馬,實在是過癮之極啊!
秦滅倒也不想跟一頭畜生過意不去,雙手松開了馬蹄,拍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坦然的走到了熊小熊和秦燕面前。
熊小熊已經(jīng)張大了嘴巴,一臉崇拜的看著昔日的好友。
“看什么看!這是魔法師的千斤決,你想學(xué)么?拿一千金幣來,我就教你!”秦滅臉色微紅,隨口胡扯道。
熊小熊翻了一個白眼,心道,屁的千斤決,這樣的力道我小熊勉強也使得出來,但是這種充分把握時機(jī)的精準(zhǔn)控制力就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的了。
秦燕眼眶微紅,連聲問道:“哥,你沒事吧!”
秦滅搖搖頭并不答話,而是不動聲色的從口袋里摸出五枚儲物銅環(huán)扣在掌中,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娘的!這下麻煩大條了!”
因為秦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條街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對了,剛剛察覺到至少有超過六名高手的強大氣息,而且隱隱向自己這邊三人透出淡淡的敵意。
從大紅馬背上跳下來的那名錦服少女拎著馬鞭,氣鼓鼓的來到了三人面前,皺著眉頭大聲道:“拉壞了我的馬兒,你們有種!”
說罷,這嬌蠻的少女沖著秦滅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秦滅眼中殺機(jī)一閃而逝,輕輕一側(cè)身,讓過了這一鞭。
這時,一群衣著華麗的少年終于跟了上來,這伙少年一見錦袍少女在跟人打架,立刻圍了上來,將秦滅兄妹三人圍在中間。
“秦霜兒妹妹,到底怎么回事?這三個又是何人?”說放的是這群華服少年中的一個高個子少年,這人面容英俊,氣度沉著,嘴唇上已然有了些細(xì)微的絨毛,儼然是這群少年的首領(lǐng)。
原來那位縱馬而來的嬌蠻少女名叫秦霜兒,秦滅暗暗記下了。
“玉種哥哥,中間那個叫秦燕的野丫頭,今天奪了我們湛藍(lán)斗氣組的第一名,我本來只是想和她聊聊天,誰知她竟然出言侮辱我。剛才我一時生氣過來找他,誰和她身邊的那個人,竟然,竟然把我的飛云紅給弄傷了,嗚!嗚!”
這錦袍小妞說著說著,居然抱著那匹大紅馬的身子哭了起來。
秦滅心中暗自冷笑,對一匹馬都那么憐惜,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別人的生命!剛才那一踏若是踩中了秦燕,老子可不止是讓你哭這么簡單!
“兄弟們,將這三個野種拿下,若不替霜兒妹妹出這口氣,豈不顯得我秦家無人?”秦玉種一向以秦家第四代的挑頭人物自居,遇上三個野孩子欺負(fù)表妹,那還不奮勇表現(xiàn)!
這群華服少年中有一大半都是秦家第四代,另外幾人也都是秦香城中的大戶紈绔子弟,平素跟著秦玉種吆五喝六,自覺是一群瀟灑不羈的游俠兒,其實在普通百姓眼中不過是一群到處惹麻煩的小土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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