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
霧華宮內(nèi),蘇冕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候,已經(jīng)三更天了,蕭硯還是沒來。
自從上次被蕭硯趕出宮后,綠水就在皇宮加強了戒備,別說見蕭硯了,就連宮門他都摸不到。
漠北和大燕關(guān)系緊張,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國家,要想在一起,就必須由一個人能放棄,所以他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皇上在哪里?”蘇冕低聲問寢房內(nèi)的婢女。
“回貴妃...回可汗,皇上在長信殿批閱奏折,可汗可以找點休息?!?p> “帶我過去?!碧K冕沉聲道。
“可汗...這....!!”婢女欲言又止。
蘇冕沒再問婢女,而是直接站起來往外走,但那婢女顯然是事先得到了命令,想也沒想上前就要攔住蘇冕。
但那婢女又怎么會是蘇冕的對手,蘇冕快速按下了那婢女的手,從她側(cè)邊走了出去。
婢女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她本以為沒有人帶著,那人是找不到長信殿的,但她沒想到的是,走在她前面的那人不僅健步如飛,好像還對皇宮很熟,直奔長信殿的方向而去。
“可汗...陛下說了,等批完奏折就過來,煩請....煩請可汗等等!!”
婢女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從身后傳來,蘇冕加快了腳步,很快那煩人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蘇冕頂著個紅蓋頭走到了長信殿外,還無疑問的,他被侍衛(wèi)攔在了外面,除了侍衛(wèi)之外,還有綠水。
蘇冕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眉頭,綠水最近防他跟防賊似的,最好還是不要和她正面遇上。
“貴...可汗怎么來了?”
隔著紅蓋頭,蘇冕聽見了綠水的聲音。
“我要見皇上,這蓋頭得揭了,才算真正的完婚。”蘇將自己的聲線壓的很低。
綠水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眉頭,漠北這位新任的可汗又是自降身份來大燕和親,又是三個半月的跑到長信殿要求完成一場政治聯(lián)姻,她有些看不懂。
難道說這是漠北針對大燕的新計劃,又或者時候蓋頭之下的人根本就不是漠北可汗,綠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先去請示皇上。”綠水沉聲說道。
綠水進了后很快便出來了,她在想蕭硯說明了情況后,蕭硯只是沉思了片刻,便叫她將人請進去。
蘇冕來了很多次長信殿,但從沒有那一次像這次這般緊張,短短百步的距離卻像是行軍萬里那么長。
一會她見到自己會怎樣,對于過去給蕭硯造成的傷害,自己錯的離譜,也將她傷的很深,她會聽自己說話嗎,會聽自己解釋嗎,蘇冕不知道。
“可汗!”
見綠水將人帶了進來,為表禮節(jié),蕭硯先站起來給她新娶的夫君行了個禮,待禮行完后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人仍舊蓋著蓋頭,根本看不見她在行禮。
蘇冕并未說話,他和蕭硯太熟了,他不想她能將口技練的出神入化,只能閉口不說話,只是對著蕭硯的方向躬身行了個禮。
蕭硯現(xiàn)在有些頭疼,就算是正常娶妻,她也不可能和人發(fā)生什么,更何況這人還是漠北可汗,本想著娶回皇宮先養(yǎng)著,待互市的事談的差不多了再說他們之間的事。
術(shù)律軻是漠北王,就算是為了兩國邦交,她也不可能一直將人關(guān)在自己的皇宮。
她本以為術(shù)律軻和自己想的也是一樣的,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新任漠北王好像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綠水,你先退下!”
蕭硯先屏退了四周,她不是沒想過這漠北王執(zhí)意要見自己,要自己給他掀蓋頭,是不是漠北派人使的計策,為的就是暗殺自己,但仔細一想,現(xiàn)在兩國內(nèi)亂問題都還沒得到完全的解決,這樣做對雙方都沒什么好處。
待侍從都離開后,蕭硯再一次對術(shù)律軻行了個禮,“可汗是漠北的王,今日成婚實屬有些倉促,朕無意冒犯可汗,可汗就當(dāng)還大燕游歷了,待到兩國盟約結(jié)成后,可汗可以自由離開.....”
蕭硯話還沒說完,手就被術(shù)律軻給抓住了,只見術(shù)律軻拉著她的手,緩緩伸到了他的蓋頭上。
片刻之后,蓋頭掉落,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了眼前,蕭硯像是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突然發(fā)就安靜了下來。
“我是自愿來嫁你的,你現(xiàn)在掀開了我的蓋頭,這婚就算成了,以后我們就是夫妻?!碧K冕雙眼緊盯著蕭硯。
蕭硯蒙的一下將自己的手從蕭硯手中抽了出來,隨即冷笑了兩聲,“蘇冕,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已經(jīng)是漠北可汗了,還未來得及給你說一聲恭喜?!?p> “對不起。”蘇冕低聲說道。
“蘇冕,那日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你今日所做的這些,只能感動你自己,我已經(jīng)過了需要陪伴的時間了。”蕭硯抬頭看向蘇冕,眼神認真極了。
“離開那么久,是我不對,但是蕭硯,你要給我改過的機會,你不能因為我犯了一次錯就徹底否定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你根本沒理解到我在意的點是什么,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懂我!”蕭硯神情冷漠的看向蘇冕,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你告訴我,我可以改,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找來。”蘇冕一把抱住了蕭硯,“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p> 蕭硯將自己的手抬了抬,隨后又緩緩的放了下去,“蘇冕,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也沒有信任過我對你的承諾?!?p> 蕭硯輕輕推了推蘇冕,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動。
“如果你真的信我,就不會相信我會將你推給別的女人,也不會相信我會和別的人亂來。”
蕭硯頓了頓繼續(xù)道,“還有這次和親,我不喜歡欺騙,你知道的?!?p>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你原諒我?!碧K冕又將懷里的人緊了緊,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放手吧,蘇冕?!?p> “我不?!碧K冕沉聲說道。
“咳咳...!”蘇冕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蕭硯聽他咳嗽的聲音不正常,便想推開他看看,蘇冕現(xiàn)在是漠北可汗,要是在皇宮里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看,蘇冕便像一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在了地上。
春日黃花
沒改錯別字,快凌晨了,大家自己捉蟲吧,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