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大院的大門前,守衛(wèi)的還是之前在拍賣場見過陳尋由的兩人,一見到陳尋由過來,著急的就向沖進(jìn)院里通報。
只不過陳尋由下一刻就來到了他們兩面前,抓住兩人的衣袍,向上一甩,非得極高,跌落進(jìn)院子中心,以這兩個守衛(wèi)稍微修煉過一些的樣子,就算從這種高度掉下來也得落個骨折的后果。
陳尋由拍了拍身后楊廉興的肩膀,笑著說道:“就不勞煩楊城主出手了,楊城主在一旁看著就像,但不要出聲,一點(diǎn)聲音都不要發(fā)出來,在邊緣ob就可以了,曉得不?”
楊廉興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diǎn)著頭。
真上道。
陳尋由對陳溪說道:“不要離我太遠(yuǎn)?!?p> “嗯,好的,少爺。”陳溪回復(fù)道。
“誒,”陳尋由發(fā)覺過來,低下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說道,“忘記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少爺,叫我……”
叫啥呢?出外游歷肯定免不了叫化名。
“就叫我哥哥吧。”
楊廉興道現(xiàn)在都沒有想出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從來沒有聽說過蘇皇陛下親信之中有這么一個修為不俗,劍法高超的人。
莫非是那奈何?也不對啊,聽說那奈何是陳府四少爺,繼承了天卿大人的容貌,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小白……美男子,眼前這個,說什么都與好看二字沾不上邊吧,頂多就是耐看了些。
隨后,他震驚的看著陳尋由臉上的肉開始攪動起來,竟然變成了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現(xiàn)在有這么高超的易容之術(shù)嗎?
陳尋由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對著陳溪問道:“怎么樣?”
小姑娘想了想:“有點(diǎn)恐怖?!?p> 看目前這個情況,說不定也免不了使用奈何這一身份,既然如此不如給這個身份來一個刻板的標(biāo)志。
在鎮(zhèn)蘇城的眾人也只是知道奈何陳尋由好看,畫像什么的都不如拍照,僅憑借一張畫像想要知道陳尋由真正長什么樣還是比較困難的。
面具……
陳尋由臉上再次挪動,變回了這件無雙法器原來的樣子,然后再稍加修改,讓花瓣更加鮮紅、明顯一些。
“怎么樣?”
“好看多了。”
其實(shí)陳尋由已經(jīng)想好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首先,莫仁載先動手把鄧殿臣拐了,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動手了,要么囂張一些,把這莫家給滅門了……啊,不行,那無妄葫蘆限制了,說理?感覺不一定能講得通啊。
唉,這無妄葫蘆真礙事。
雖然可以儲物,還可以幫忙屏蔽探知,但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能夠探知得到自己,根本就沒什么用,帶著這葫蘆反而限制了自己……誒,帶著不能動手,那……算了,殺這么多人太沒人道了。
隨機(jī)應(yīng)變吧。
還沒等陳尋由推開門,那門就驟然打開,一陣狂風(fēng)呼嘯而來。四面八方涌出磅礴的靈力,漫布在陳尋由身邊,擠壓他周圍,竟在周圍形成了一道束縛。
陳尋由試著動了動,可那束縛就猶如貼身的一般,無法動彈,隱約還有著將他從地面上撐起來的擠壓力。
門內(nèi),出現(xiàn)了不少人,站在最中間的就是那莫仁載和一名中年男人,男人手中拿著一副漆黑的羅盤,上面環(huán)繞著與陳尋由身上束縛相同顏色的力量。
“這就是你說的大人物?”中年男人也就是莫家家主莫守賢疑惑的問道。
先前莫仁載以回來就召集了不少家族里的強(qiáng)者,正好莫守賢也在家里。
要說莫仁載也不蠢,他也知道膽敢和莫家明面上作對的人絕對不簡單,莫守賢聽聞這件事之后,狠狠地揍了莫仁載一頓,隨后準(zhǔn)備起莫家大院的大陣,嚴(yán)守以待。
莫仁載捂著屁股,顯然打得很疼,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了還是忍不住疼痛。
“咦?這不楊城主么?有何貴干?”
莫守賢發(fā)現(xiàn)了在后面的楊廉興,頓時沒有再小瞧陳尋由。
城主府現(xiàn)在一般都已經(jīng)被莫家掌控了,不過三月就能夠?qū)盍d徹底架空,到時候這片樸硝城就是他莫家說的算了。
楊廉興的一些小動作他也并不是沒看見,不過對他來說這些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他埋伏了如此之久的局,若是僅僅只憑他楊廉興這段時間就能都解決,那他也沒必要動這個念頭了。
看著這只老狐貍,楊廉興就來氣,想著陳尋由吩咐他的話,現(xiàn)在他直接用力一揮袍擺,氣派的將手負(fù)在身后,一聲不吭,滿臉卻是運(yùn)籌帷幄的表情。
“莫家家主?”
莫守賢看向陳尋由,“咦,怎么還帶著面具?你確定你沒認(rèn)錯?”
莫仁載仔細(xì)看了看,“沒錯,他衣服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有那小女孩,就是他,沒錯的。”
陳尋由說道,“先前的模樣代表的是我個人,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代表的是我另外一個身份。”
說著,身旁氣勢一陣,直接將束縛他的大陣給震開來,而莫守賢手中羅盤上的氣息也被震散,那羅盤之上還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那道裂痕就相當(dāng)于陣紋的缺失、破損,出現(xiàn)了那道裂痕,這個羅盤就失去了掌控大陣的權(quán)利。
陳尋由活動了一下雙手,“鎮(zhèn)蘇城,封號奈何,前來拜訪?!?p> 不出楊廉興的猜想,眼前這人就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人物,當(dāng)時看見那易容之術(shù)的時候,楊廉興才篤定了這個猜想。
“奈何?”
莫守賢當(dāng)然知道這個人,至于身份是否真實(shí),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沒有想要證明的意思。
陳尋由說道:“先前,我與莫公子也只是正常競價罷了,我出的價高,那么拍賣的物品自然也就屬于了我……”
這時,陳尋由突然想到,那兩亞人還在拍賣場沒有去接出來呢,一被左貴云這兩人搞這一出就忘記了!
現(xiàn)在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但,莫公子竟然綁走了我的人,于公于私,我都不免來拜訪莫家主一番。”
“哼,”莫仁載冷哼了一聲,“你說你是奈何你就是奈何?你要是奈何,我都是陳府家主……”
“颯!”
一道強(qiáng)力橫匹的劍氣從莫仁載耳邊掃過,在他肩膀之上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劍氣鋒利,哪怕這么深的傷口,因比較窄,也只是緩慢的流出鮮血。
陳尋由手上已經(jīng)憑空出現(xiàn)了晏以恒留給他的那把仙劍,“對于話術(shù)這個東西,我不是特別在行,不過對于這個,我倒是挺會的。所以莫家家主,別廢話,快點(diǎn)讓他幫我把兩個人給放出來?!?p> 陳尋由動手之快他都難以反應(yīng)過來,要是這一劍斬的是他的頭,他絕對會身首異處。
莫守賢這下也不敢再觸及陳尋由的眉頭,這家伙真的如官府傳聞的那般,實(shí)力不容小覷,絕對是三境無疑,甚至可能是三境中的強(qiáng)者,恐怕就算身為后起之秀,與聞名已久的長卿、天卿的實(shí)力相比,也毫不遜色。
莫仁載也不蠢,一邊讓下人快速處理著傷口,一邊吩咐著下人把人放了,然后他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不是一個人嗎?”
陳尋由想了想,也對,神識視野之下之看見了他帶著鄧殿臣走了,并沒有見到云英的身影。
待到下人把鄧殿臣帶了上來,還好,時間比較短,莫仁載沒有對他施暴,陳尋由連忙問道:“云英呢?”
云英劫后余生的呼了口氣,面對著陳尋由的詢問,他面帶疑惑,“云英是誰?”
陳溪也轉(zhuǎn)過頭,問他,“哥哥,云英是誰呀?”
這下輪到陳尋由懵了,“之前不是你和云英在外面等我們嗎?我們不是四個人一起來的嗎?”
鄧殿臣撓頭苦想,說道:“對啊,我們是四個人來的,第四個人是誰來著?”
而陳溪也與他一樣,絲毫沒有云英這個人的印象,只是感覺有些東西想不起來,就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只需要稍微推理就能夠想起來的東西,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記起。
“轟?。 ?p> 突然天空突然變成了紅色,是城東方向綻放出一道巨大的爆炸,鋪天蓋地,將整個樸硝城都給染上了紅色。
爆炸猶如盛開的花朵一般,連續(xù)不斷,越發(fā)擴(kuò)散。
陳尋由立馬抱住陳溪,拉著鄧殿臣想要逃走。可紅光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只是一瞬間,就將他們吞沒。
頓時間,整個樸硝城被紅光籠罩,仿若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