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一切就有了解釋,難怪當初軍訓她唱歌時,他會停下來認真地聽;難怪當初他會對自己那么感興趣,并且意味深長地聊到那首歌;難怪他會把現(xiàn)在比他還大兩歲的蘇硯稱為青蔥小男生……
凌夏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這么荒誕的事情竟然會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在自己身旁。她又仔細地打量的一番陳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他身上果然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
看來他們的總監(jiān)很看重陳早,讓他壓軸不說,唱得時間也是最多的,聽說常駐盛世芙蓉酒吧的一姐今天病了沒來,所以現(xiàn)在陳早就儼然成了一哥,是這里的頂臺柱。
想來也為難陳早了,前世他雖然算不上什么大明星,但是好歹也是個名人,出席的都是體面的場合,現(xiàn)在讓他在這樣魚龍混雜的酒吧,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受得了的。
她現(xiàn)在有好多話想問陳早,想問問他,究竟是從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陳早在唱歌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掃一眼凌夏,然后很滿意她驚訝的表情,四目相對時,他會對她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一下,眼中的意味顯而易見,他就是借這首歌,告訴她,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在這里并不孤單。
正在出神地看著陳早的表演,身旁的軟椅上突然坐上一個身影,何季北極富磁性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在耳邊:“看得這么認真啊,眼睛都直了,有那么好看嗎?”
凌夏點點頭:“那當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出色的歌手?!?p> 何季北對此很不以為意,他抬眼看了看陳早,然后對她說:“像你這么沒品位思想又不成熟的小女生,也就能欣賞這種水平的了,可以理解?!?p> “那是,”凌夏揚揚眉毛,“我哪有偉大的心理學家何季北先生品味高啊?!?p> 何季北笑了笑:“有自知之明就好,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p> 凌夏看看臺上的陳早,搖搖頭說:“那不行,我朋友讓我來看他們表演,我怎么能看到一半就走了?”
何季北稍微有些不悅地皺皺眉:“這都幾點了?難道你還要陪著他們到三點?他們明天有一整天的時間睡覺,你呢?難道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凌夏被他這一系列的反問給弄得愣了,半晌才說:“你是怎么知道我明天要上班的?”
何季北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走吧,別拖拉了,否則今晚就不用睡覺了?!焙渭颈逼鹕?,拉住凌夏的胳膊往外走去。
“哎……”凌夏往回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雖然何季北看上去像是松松地拉了一下,可是這樣一拽時卻發(fā)現(xiàn)卻紋絲不動,力氣可真大。
她不想這樣被何季北抓著走,可是又反抗不了,所以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臺上的陳早。
此時,他正唱著一首略帶滄桑感的英文歌,接到凌夏的目光后,以為她是要早走,所以只是對她笑笑,然后輕輕地揮了一下手表示再見。
凌夏這下完全絕望了,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個何季北單獨相處啊……
外面的風很涼,有些刺骨的感覺,凌夏一出門就打了個哆嗦。何季北輕輕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一聲不響地把他價值不菲的風衣脫下來,伸手遞給她:“來,穿上吧,省的凍得感冒了?!?p> 凌夏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驚覺何季北突然湊近,在她耳畔惡狠狠地說:“你再拒絕一次試試看,我絕對會讓你后悔。”
凌夏溜到嘴邊的那個“不”字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她相信何季北絕對會說到做到,天知道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會做出什么事來啊。所以,她只好沖他假笑了一下:“沒,我哪里要拒絕了?真是太感謝了,我有些受寵若驚啊?!比缓笏憫?zhàn)心驚地看了眼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襯衣的他,說,“只是,你穿這么少,不會冷嗎?”
何季北說:“你放心吧,即使什么都不穿,我也不會冷的?!?p> 切,以為自己是企鵝呢,還什么都不穿都不會冷,騙誰呢。
接下來走的這段路,竟然平靜的出奇,何季北沒有再說什么,一路上竟然相安無事。
寒冷的夜風一直在吹著,凌夏裹緊了身上的風衣,上面清新的木質氣息迎面而來,她又使勁地聞了聞,覺得這大概是DavidoffEcho,她的心突然輕輕地動了一下,記憶深處的一條弦被撥動了一下。
前世的時候,蘇硯最喜歡用的便是Davidoffcoolwater的那款,清新中帶著海洋的氣息,它們的發(fā)明人都是大衛(wèi)杜夫,一個做煙草起家的人,一定很了解男人的喜好。
想到蘇硯,她的心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那么毫無征兆的,白日里蘇硯陪著白清雅到咖啡廳喝咖啡的樣子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怎么都揮之不去。
說實話,她是真的很難過,只是,難過的不是現(xiàn)在他和她單獨出來約會,而是為將來的劉離傷心,誰知道他說的今生只愛劉離一個是不是真的,誰又能知道他會不會把這句話說給別人聽呢?他說不喜歡白清雅,可是,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發(fā)展,他們很快就會在一起的,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今晚她一直在熱鬧的酒吧里,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傷心,人在喧鬧的環(huán)境里,總會忘記心頭的憂愁,只能看到眼前的狂歡??墒?,一旦安靜下來,這種傷感會以放大幾倍的姿態(tài)重新出現(xiàn),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路上,她和何季北始終保持著一米半的安全距離,在這小巷里并不寬闊的路上,她在右,他在左,一人一邊。走到一個拐角處時,何季北突然飛快地拉過她,迅速地貼到了墻上,凌夏剛剛要尖叫,就看到一輛沒有開燈的車以囂張地速度猛然轉過彎來,呼嘯著絕塵而去。
好險啊,如果不是何季北拉住她的話,怕是會被車撞一下,凌夏后怕地拍拍胸口,都怪自己剛剛想得太入神了,竟然都沒有聽到危險的逼近。她揚起頭來,對他說:“謝謝你了,差點小命不保?!?p>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么曖昧,何季北緊緊地摟著她,因為路不是很寬闊,為了躲避危險,所以把她擠在了墻上,他低頭看著她,溫熱的鼻息輕輕地撲在她額頭上,酥酥癢癢,像是有只小手在心里輕輕的撓過一般,讓她忍不住的一陣輕顫。
這么久以來,除了蘇硯,她還從未和一個男子這樣接近過,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何季北放開她,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說:“在想什么呢?都糾結了一路了,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凌夏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說:“剛才真的謝謝你了,否則我肯定不死也得撞個殘廢?!痹捳f回來,現(xiàn)在想想剛剛的場面,何季北的反應真快,動作也迅速的不一般,只是一瞬間,就完成了救人的過程。
誰料,何季北眼皮都不抬一下:“不用感謝我,我只是覺得,若是把你給撞死了倒還好,萬一給撞殘廢了可怎么辦?本來你就不好看,若是再殘廢了,更嫁不出去了。”
凌夏:“……”
這個人怎么每次都能把好好的一件事說成這樣?分明是好心,可是總是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真是讓人無語。
————————————————————————————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蘇惠茜,舞慈荏,簡月怡,老年癡呆猴,落熙落寥投的pk票~~激動地我無以復加~~太感謝了。。。有了你們的支持,我才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十分感謝,萬分感動。
九月在pk,希望有粉紅票和pk票的可以給我投一下,先謝謝大家啦,真的很希望能有人給我投張票票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