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張狂張的房間,李裕之來到了縣令的房間中……
屋外漸漸傳來幾聲笑聲,縣令左手摟著一名歌姬,右手正在游玩間,一開門便見到了李裕之坐在自己的床上,身體一顫,連忙推開了那些歌姬,噓聲笑道:“大師,不知您來,見笑了?!?p> “這是你的事情,我只關心我的事情。”
“是是是,大師有什么吩咐?需不需要小的給您也……”話音未落,一柄長劍便搭在了縣令脖頸前。
“哎吆!大師,您就當小的沒說,別拿刀子架著小的啊,當心手滑?!?p> “哼!”
“常州府的人已是來到,你為何不通知我?是不是想與他們一起貫通好一起對付我五毒門?”李裕之怒喝一聲,長劍離脖頸又是近了幾分。
“大師,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也沒有得到通知,連招待都是被下人傳喚過去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縣令嚇得全身顫抖,頗有一種馬上嚇尿的感覺。
“哼,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常州府的人下來會不通知你們?難道你們已經(jīng)快要撕破臉皮了?”
“大師,大師,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收……收劍,我不踏實?!边@人倒是圓滑,見李裕之咬著這事不放,連忙說道。
“暫且聽你一說,若是沒有有用的價值,那么我便將你殺了?!?p> “大師,您的師弟在蹲守時發(fā)現(xiàn),李裕之來了縣里,說不定就在城里哪個客棧躲著呢?!?p> “那你還不派人去找?”李裕之一腳踹翻縣令,怒喝道。
“大師,常州府的人……”
“我已經(jīng)和他們打過照面了,你不必擔心,只要我在的一天,這縣里還是你說的算。”李裕之擺擺手說道。
“可是,您不是五毒門的嘛,怎么會?”
“哼,我五毒門行事,需要你來否定么?你只管辦事,辦好事?!?p> “是是是,明日我便派人搜查?!?p> “明日?有了消息還需明日,現(xiàn)在便派人搜查,你親自去?!?p> “是是是,大師,我馬上安排人馬,常州府那邊便交給大師您了,小的告退……”
“這老兒倒是機靈,不過五毒門的人真的發(fā)現(xiàn)我了?不行,得去看看。”
語罷,李裕之便朝著馬寨溝方向趕,此次務必要將五毒門的人找出來,最好是將其掌控在自己手中。
深夜的林間還有些許猛獸在活動,一聲聲狼嚎更是令其增添一分森冷。
一道黑色人影蹲坐在靠著馬寨溝的林間樹梢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唰!”
一道寒光浮現(xiàn),那名黑衣忍身形爆退數(shù)十米,在倒退間,袖中一道道暗紅色的飛鏢趁著月色如一朵朵奪命桃花飛向其半秒前坐落的位置。
一道劍芒斬出,將幾枚飛鏢盡數(shù)擊落,而那人看清李裕之的劍術后,一聲驚喝:
“身未到,劍先行!”
“你是劍客李裕之。”
“乞無名應當在你五毒門吧?”斬落飛鏢,李裕之站在樹枝上,負手持劍問道。
“桀桀,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我們五毒門門主對你倒是有著很大的興趣。”黑衣人怪笑一聲,著聲音讓李裕之有了一種不詳?shù)母杏X。
“雖然我已封劍,但對與你們這些渣滓來說,其實也沒必要手下留情?!崩钤V呀?jīng)想好,速度斬殺后便立馬離開,不然他布的局便會敗露。
正當黑衣人謹慎的看著李裕之,便從袖口拿出了一只煙花爆竹剛要點燃時,一道剛猛勁風從其背后躥出。
黑衣人反應也不慢,手中煙花瞬間變?yōu)橐槐笆祝D(zhuǎn)身擋下了身后的偷襲,而由于身后勁風力道極大,身形也被朝著李裕之的方向擊退數(shù)步。
李裕之見這么大的破綻擺在面前,腳尖輕點,提劍橫掃出一道劍風又是朝著黑衣人斬去,一擊出手,李裕之便收起了長劍,這一擊不是黑衣人能抵擋的。
只是一息,便一擊斃命。
“張狂張?你怎么來了。”見得來人,李裕之疑惑道。
“原本是睡了,不過卻是發(fā)現(xiàn)將軍的氣息朝著這邊來了,便忍不住跟了過來,碰巧遇到了這事?!睆埧駨埓执鴼?,顯然,先前那一招偷襲是奔著一擊必殺去的,所以沒有隱藏實力,不過那黑衣人也是不錯,將張狂張的必殺一擊躲了開來,若是今日把李裕之換做是張狂張的話,結局或許還未能定論。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崩钤V妓饕环?,便說道。
“將軍?”張狂張顯然不解。
“此人是五毒門的,似乎在等人,我在這看看?!?p> “嗯,將軍小心,我會在數(shù)里外等候,若是聽得打斗聲,我會立馬過來,將軍小心?!睆埧駨垏诟酪痪浜?,便從林間消失。
李裕之點了點頭,隨手換了一件黑衣,把黑衣人胸前的一枚胸針別在自己黑衣上,在把尸體扔進一個溝壑中,便靠在樹根屏息等待起來。
等到天快亮,林間已是有了幾分薄亮時,一道輕微腳步聲傳入了李裕之的耳中。
一枚飛鏢朝著李裕之襲來,不過他卻未躲避,明顯的感受出飛鏢帶起的勁風,顯然不是前半夜所殺之人可比的,李裕之猜這人便是給縣令下毒之人。
果然,那枚飛鏢雖然方向是朝著李裕之而來,但卻是扎入了一旁的樹里。
“小的參見上位。”雖然官小,但禮數(shù)倒是很足,而那人也沒發(fā)現(xiàn)李裕之屁股下的一抹血跡。
“嗯,探查到了?”
“是的,李裕之確實還在青崖縣內(nèi),而且似乎還與常州府的人聯(lián)系上了?!贝嗽捯怀?,頓時讓李裕之一驚。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小的也是聽師兄弟們所說,不知真假,還待上位定奪。”
“看來,縣衙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五毒門的眼線,以后得小心行事了。”李裕之心里暗自慶幸,幸好他只是在晚上找了張狂張,不然他部署了快一個月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嗯,門主和長老們此次讓我登記一下你們部署在縣衙內(nèi)各個部門的人,常州府的人已是增援,門中人都在討論要不要增援,待會你記錄一份名單給我?!?p> “???上位,這……”黑衣人有些為難道。
“怎么?”
“是,小的明日送到您的房間。”黑衣人說罷剛要轉(zhuǎn)身離開。
砰!
只聽見身后砰的一聲,黑衣人轉(zhuǎn)身便看見李裕之連同座下的樹枝一起如石頭一般重重砸落地上。
見此情景,黑衣人明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喊道:“上位?上位?”
見李裕之沒有反應,而且鼻間呼吸微弱,黑衣人連忙抱起李裕之往城邊一處農(nóng)家趕,李裕之心里一樂,果然,這一招百試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