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令一出,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帝君臉上都是忍不住微微色變,掠過了一絲厭惡而驚懼的表情,但是,卻是未曾開口說什么。
光華王朝自開創(chuàng)以來,承天閣便已經(jīng)存在。不同于其他帝國的政治制度,征天帝國信仰神權(quán),崇尚天神,而承天閣之上的那位智者,便是光華王朝的先知,自從征天帝國立國以來,便一直存在。
帝君掌握朝政,元帥掌管軍權(quán),能夠統(tǒng)領(lǐng)三軍的虎符,也涉及帝君在左,元帥在右,兩人一人執(zhí)掌一塊,合在一起,方才能夠號令天下。
而騰龍令,則是象征帝國的最高權(quán)利,這份權(quán)利,則是屬于智者大人一人獨有的。
騰龍令一出,便象征征天帝國所有的軍事權(quán)利可以由騰龍令的持有者優(yōu)先調(diào)度,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就連帝君,都是如此。
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承天閣上面那位神秘的智者,卻是從未露過面,千百年來,一直都坐在承天閣的九重天闕上,不曾和人見過一次面。就算是在承天閣上服侍的圣女,也是不曾見過智者。
曾經(jīng),征天帝國的其他皇帝也嘗試過反對智者,想要將承天閣推翻,使皇權(quán)之上再沒有其他的人來阻礙自己。
但是,這些計劃都未曾實現(xiàn),甚至于,只要歷任的皇帝敢于有這種想法,都會死于非命。
距今一百五十年的程光帝,本來已經(jīng)收回了元帥的半塊兵符,想要舉兵造反,推翻承天閣上的智者。
然而,就在程光帝想要實施計劃的前一晚,一道天雷便劈中了程光帝的寢宮,將尚且在床上昏睡的程光帝化為灰燼。而在身邊侍寢的妃子,卻是安然無恙。
就在程光帝駕崩的當晚,承天閣上的智者便傳下神諭,說程光帝想要逆天而行,故而遭到了天譴。
這一下,便再也沒有人敢于再反抗智者,那般逆天的實力,沒有人敢于再次挑釁。
就連凌天歌也是如此。
“騰龍令么?”帝君終于是慵懶的開口,帶著翡翠扳指的手輕輕敲擊著王座的扶手,淡淡開口道:“凌天歌,你拿出騰龍令是想干什么?想要讓朕讓出兵權(quán)么?”
凌天歌微微一愣,但是卻也不敢公然說出大不敬的話,只是略微彎腰抱拳道:“陛下明鑒,天歌真是得到智者大人的允許,方才令帝國進入最高備戰(zhàn)狀態(tài),這樣也可以更好的保護帝君的安全?!?p> “保護我的安全?”帝君冷冷的笑道:“凌天歌,既然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那么,你擅自將任天罡一家滅門,也是為了保護我不成?”
聽到帝君的聲音中竟然隱隱帶著怒意,凌天歌也是微微咬了咬牙,然后繼續(xù)朗聲道:“陛下,前些日子,青王和黑王的死,據(jù)我的手下調(diào)查,是和任長風認識的一名殺手有關(guān),昨晚我?guī)巳ネ渭遥胍獙⑷伍L風帶回明月樓查出那名殺手的下落,但是任家卻拒絕交人,迫不得已之下,我才命人將任天罡一家抓起來,事出突然,沒有像陛下匯報,還望陛下……”
“哼!”不待凌天歌說完,左丞相便冷冷的哼了一聲,“凌天歌,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抓人,自然是要交由三司候?qū)彛讲拍軌蚺凶?,而你竟然擅自將元帥一家屠戮殆盡,你是想要干什么!?”
凌天歌面色微冷的瞥了左丞相一眼,開口回道:“我是奉了智者大人的口諭,方才剿滅任天罡一家,個中緣由,還由不得旁人議論?!?p> “你……”聽到凌天歌竟然再次搬出智者,左丞相頓時怒不可遏,剛要反唇相譏,只見帝君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左丞相住口。
左丞相得到了示意,便恨恨的看了凌天歌一眼,便退了回去。
“原來是智者大人的命令,那便沒問題了。”帝君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笑著開口道。
“陛下,您……”聽到帝君竟然要放過凌天歌,左丞相不禁又驚又怒,剛要開口說什么,便聽到帝君繼續(xù)說道:“不過,既然任家已經(jīng)被你屠戮殆盡,那么,任家的兵符,便還給我吧,待過兩日朝堂之上大臣公議之后,再另立新的元帥?!?p> 聽到這話,凌天歌的臉色幾度變幻,一時間沒有接口。
自己滅掉任家,一方面是為了鏟除任家百年來在帝都中的絕對權(quán)利,另一方面,便是想要取而代之,和帝君平分帝國的權(quán)利。
可是如今,平日里不問政事的帝君,如今竟然向他索要兵符,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凌天歌,朕說,兵符?!钡劬俅蔚偷偷闹貜?fù)道,雖然聲音中和平時一樣慵懶,但是卻帶著一份不容忽視的威嚴。
左丞相也是頗為贊賞的看了帝君一眼,然后接口道:“凌公子,你滅了任家是奉了智者大人的命令,莫非私吞兵符也是奉命不成?”
凌天歌的手緊緊的攥住拳頭,復(fù)又松開,然后再度握緊……
時候沒到,還沒有能夠一舉鏟除帝君和智者的時候,他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帝君就那樣懶懶的注視著凌天歌,而凌天歌則是臉色極為陰沉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下一刻,凌天歌便抬起頭來,然后頷首笑道:“左丞相說笑了,天歌怎么敢私吞兵符,天歌有明月樓便足夠了?!?p> 說完,凌天歌便從懷中拿出半塊兵符,交給一旁的宮人,然后呈給帝君。
帝君接過半枚虎符,眼中掠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然后開口笑道:“朕從來不曾懷疑天歌的忠心,既然天歌敢做,那必然是為了我征天帝國的安定著想,此事便就此揭過,旁人日后不得妄議。”
半晌無人回答,最后,終于是左丞相最先跪下,然后朗聲道:“陛下英明?!?p> 見到左丞相跪下,那些跟著左丞相的文臣便也跟著下跪,另一側(cè)的武將,在凌天歌的示意下,也是全部下跪,高呼“陛下英明。”
早朝,便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下結(jié)束了。
……帝君懶散的走回**內(nèi)殿,左丞相一直跟在其身后一言不發(fā)。
走入內(nèi)殿,帝君便慵懶的吩咐宮人道:“你們,去給朕和丞相泡兩杯參茶,記著,要用無根水和夜光杯來泡,去吧?!?p> 宮人微微猶豫了一下,帝君的眼睛便微微的瞇了起來,“怎么,你想抗旨不成?還不快給朕滾下去!”
見到帝君發(fā)怒,宮人連忙低頭認錯,然后轉(zhuǎn)身退下。
見到內(nèi)殿已經(jīng)沒有人了,帝君才緩緩的嘆了口氣。然后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兩枚兵符,按照接縫處一拼,“咔嚓”一聲,兩枚兵符便合二為一。
“終于是邁出了第一步呢。”帝君微微冷笑起來。
“陛下,”左丞相不由的擔心的說道:“今日之事,凌天歌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
帝君揮手打斷了左丞相,然后淡淡開口道:“問叔,都說過了,內(nèi)閣之中,不必拘泥于如此禮節(jié)?!?p> “那……湛天,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辦?”左丞相嘆了口氣說道。
“今天朝堂之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吧?”蕭湛天開口說道:“武將一邊,全都傾向于凌天歌,若不是你在鎮(zhèn)壓著文臣,只怕這朝堂之上都會被凌天歌控制。”
“沒辦法,他現(xiàn)在勢力龐大,這次又奉智者的命令滅了任家,這下子帝都中更是沒人能夠遏制他了。”
“智者……”蕭湛天的臉上掠過一絲刀鋒般的涼意,“凌天歌雖然勢大,可是智者也可以牽制他,只要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道人影便鬼魅一般的從暗中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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