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父,你們知道嗎,青禾她什么都想起來了,這樣表哥就不會痛苦了,你們說是吧?”葉莞爾開心的把這個自認為是個好消息告訴了溫老爺和溫夫人。
“想……想起來了?”溫夫人不敢確定的再問了一遍?!笆前?,表哥很開心呢。”葉莞爾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注意到溫老爺和溫夫人復雜的神情。
“你是說白兒他…….”溫夫人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始終不語的周寐生?!懊律?,你不要在意,白兒他只是太思念青禾那丫頭罷了,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睖胤蛉撕蜕频膭裾f著沉默在那里的周寐生。
呵,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若不在乎,就不會思念,若不思念,心就不會痛,她,或許早就扎在了他心上吧。
周寐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和善的溫老爺溫夫人,默默的走了出去,任他們在身后叫喊。“你呀?!睖胤蛉瞬粷M的看著愣在一旁的葉莞爾,葉莞爾慚愧的低下頭去,她真傻呀,怎么忘了寐生還是表哥的妻子呢,她一定很傷心吧?!八懔怂懔?,莞爾她也是好意。”溫老爺無奈的嘆了口氣。
溫夫人前思后想,還是決定要對溫斯白說一些話?!鞍變?,你在里面嗎?”溫夫人輕輕敲著溫斯白的房門。房門嘩的一聲打開了,溫斯白笑著走了出來,“娘,有什么事嗎?”
溫夫人笑而不語,“我們進去說?!睖厮拱滓苫蟮目粗炎哌M去的溫夫人?!鞍變?,我聽莞爾說青禾她什么都想起來了?”溫夫人試探著溫斯白的語氣,溫斯白笑著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么辦?”溫夫人突然直逼著溫斯白,眼神中全是犀利的神情。想了好久,溫斯白堅定地說道:“娘,過去我不懂我對青禾的感情,但經(jīng)歷了好多好多,我終于明白了,現(xiàn)在她也回來了,而且都想起來了,我想,我不能再騙自己了,不能再逃避下去了?!睖厮拱籽劾锏目隙ㄅc執(zhí)著讓溫夫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嘆了口氣,溫夫人便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對青禾……?”溫夫人實在不敢相信,“她對我來說是唯一,是永恒?!睖厮拱籽壑虚W爍著異樣的光芒,情緒頗為激動。
“那寐生怎么辦?”溫夫人的話讓溫斯白沉默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對于寐生,他不會拋棄她,他們既然已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他棄她不顧,那么她的名聲怎么辦,他不能這樣做。
“娘,你放心,寐生還是我的妻子,我不會不管她的,她是我的責任?!睖厮拱椎恼Z氣中竟有一絲惆悵。溫夫人直視著溫斯白的眼睛,還想說著什么,但又不知該說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就讓青禾留在府中吧,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睖胤蛉宋⑽⑿α诵?,便走出房間。晚上,夜幕降臨,所有的人幾乎都已入睡,青禾突然出現(xiàn)在溫斯白的房中,手中還端著兩個酒杯?!八拱赘绺?,你還沒有睡呀?”青禾看著房內(nèi)燈火通明,看著溫斯白的俊顏,笑了笑。
“你不也是沒有睡嗎?”溫斯白溫柔的看著青禾?!拔宜恢?,我們今晚喝一杯怎么樣?”青禾拿起酒杯,向杯內(nèi)倒了點酒,將一杯遞給溫斯白。
溫斯白順手接過它,饒有興趣的看著青禾,“你會喝酒嗎?”“你小看我啊,當然會了,而且我酒量很好的。”青禾不滿的看了一眼溫斯白,笑道。
溫斯白望著這個小巧的酒杯,一年了,在這一年中,他每晚都是和它度過,借酒消愁,借酒思人,現(xiàn)在她回來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身邊,就好。溫斯白望著酒杯出神,隨即一仰而盡。
青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喝下去那杯酒,看著他慢慢倒了下去,她始終緘默,始終冷淡的看著他。
她以很快的速度把溫斯白放在地上,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盒子,幻音寶盒,可以控人心智,蘊含著強大的法力,但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作用,它可以窺探人最心底的秘密,無論是神仙還是妖魔,它都可以查出他的身世。
帶著幻音寶盒,看看溫斯白到底是誰,我懷疑他就是印環(huán)的主人。這是妖王交代青禾的話,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查清楚他是誰,如果他真的是印環(huán)的主人,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殺了他,他真是天真,她什么都沒有想起來,那些,都只是一場計謀而已,這個人,傻的可以,她才不是他口中的青禾,至于她到底是誰,她也不知,所以,再查清楚他后,她也要用幻音寶盒看看自己究竟是誰。
青禾手拿著幻音寶盒,瀟灑的扔了出去,幻音寶盒懸浮在空中,停在溫斯白面前,此時溫斯白昏迷著,幻音寶盒就一直轉(zhuǎn)一直轉(zhuǎn),也沒有什么反應,青禾焦急的看著一直轉(zhuǎn)動的幻音寶盒,可它還沒有停止轉(zhuǎn)動,周寐生就闖了進來,她的身后,是溫老爺和溫夫人,還有葉莞爾,看到這景象后,他們表現(xiàn)得極為驚訝。
周寐生使足了勁一把將青禾推開,扶著昏迷不醒的溫斯白?!澳愕降装驳檬裁葱??你是不是要害死斯白才甘心,他對你什么心你不知道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周寐生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得看著氣定神閑的青禾。
青禾冷笑了聲,絲毫不理會周寐生惡毒的言語,她靜靜的站在一旁,冷傲的別過頭,不想看到這個讓她討厭的人。
但周寐生并不善罷甘休,她處處針對青禾,看了看旁邊的溫父溫母,憤恨的說道:“伯父伯母,她處心積慮的來到溫府,原來就是要害死我們的,她是個妖,妖果然不是什么善類?!彼Z出逼人,直視著青禾。
青禾突然向她這邊看過來,眼神兇惡的可怕,像是要殺了她一般,周寐生心有余悸,一年前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她的眼神,冷冽,像極了冰冷的泉水,卻又那么帶有殺傷力。
“你要干什么?又想殺了我嗎?”周寐生氣勢逼人,但她還是有些后怕,心中不自覺的打顫?!昂牵?,自然是要取你的命的?!鼻嗪套旖菗P起一絲嘲諷的笑,直直的向周寐生逼過去。
“為什么要騙我?”溫斯白突然醒了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清冷的女子,前一秒,她還叫他斯白哥哥,她說她什么都想起來了,原來,這只是一場笑話,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溫斯白看著青禾,心寒至極,眼神,是那么的失望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