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爺?shù)奶嫔韹善?2
鐘母不緊不慢,用帕子給鐘長歡擦了擦嘴角,“瞧你,吃的跟個小饞貓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為娘虐待了你。去,洗把臉,換身衣裳。碧玉,把這蜜餞菱角給小姐送回房里吃?!?p> “是?!?p> 等鐘長歡和碧玉離開,鐘母才正色道:“何事?”
“王爺來了。”
鐘母彈了彈指甲,用給鐘長歡擦嘴的帕子沾了沾自己的嘴角,慢條斯理的問:“哪個王爺?”
她如何不知道是哪個王爺?如今還在這京城里頭的王爺只有一位,就是她那位“賢婿”。
可這位王爺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她成天成日的教導(dǎo)自己的寶貝女兒要懂得留住男人的心,有個一兒半女拴住即可,可沒成想,成婚三月,便把長歡氣回了娘家!
當(dāng)日之事她可全瞧著呢!雖然她那賢婿態(tài)度不錯,就算被長歡攆出府門都未有一絲怨言。
但那么大一疊與她人互通的書信,哪個女人能忍?給鐘為懷八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更何況這是她家小嬌嬌的事?!
這事她能忍?
能,誰讓她家門戶小呢?
但晾一會子還是可以的。
鐘母慢條斯理,下人犯了難,還能哪位?不就那一位嗎?就算有別的王爺,也跟家里挨不著邊兒啊!
“是……小姐的夫婿,郡王爺。”
“哦,是我那賢婿啊,我還當(dāng)是哪個王爺呢。讓王爺稍侯一下,我去換身得體的衣裳就過來?!?p> 鐘母有意拖延時間,畢竟歸時宴貴為王爺,就算他們結(jié)了親家,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這時不暗戳戳的給女兒爭口氣,別的時候可不能了。
“夫人,王爺說了不著急,他昨個晚上就來了,天色晚了,怕擾了小姐安眠,就在門外等了一夜。”
鐘母擦嘴的動作一頓,“什么?”
“王爺昨個夜里就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如今已經(jīng)等了足足一夜了?!?p> 這邊鐘長歡蜜餞菱角吃的開心,手里捏著菱角放入口中,甜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她幸福的瞇了瞇眼,還是在娘家好,想吃什么娘親都給做。
【悠著點吃,你家可沒什么銀子了,就你這么個吃法,早晚把你娘家吃垮。】
【我家沒錢了,讓歸時宴賺唄,他一個王爺不攝政,不參權(quán),再不賺錢養(yǎng)媳婦這日子還能過嗎?】
……
早知道自家宿主陰陽,沒想到還有吃軟飯的潛質(zhì)。
這邊歸時宴終于進了鐘府,緋石跟在自家王爺身后站了一夜,手里還提著不少禮品,不過他一句都不敢吭,畢竟當(dāng)初碧玉罵的他還挺猛的……
“岳母大人。”
歸時宴朝鐘母行禮,鐘母起身用帕子捂住唇,“可別,我這深閨婦人可經(jīng)不起王爺這一禮。王爺今兒個來,所謂何事?我那女兒在家嬌縱慣了,可經(jīng)不得人怠慢,王爺既有相好之人便不該招惹我家歡歡。不若王爺回稟圣上,絕了這門婚事,從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罷了?!?p> 鐘母上來便下猛藥,她上次已經(jīng)看出來了,長歡在歸時宴心中有地位,只是之前的那些書信也并非作偽,既被長歡發(fā)現(xiàn),這事若不一并絕了。
恐怕后患無窮。
“岳母大人!”歸時宴及時叫停,他都恨不得把長歡放在心尖尖上,至于那些書信,若有一封是出自他本意,那他便自行了斷在所不惜!
只可惜原主那個大傻子,做了這么多錯事,如今卻要他來一件件的償還!
“岳母大人,您聽我說!千錯萬錯都是小婿的錯,長歡無錯!都是我混賬才惹她惱了不開心,請岳母給小婿個機會哄哄長歡,我之過如何能讓長歡受之?這些時日沒來接長歡回家并非我不愿,實在是皇兄派了我一差事,將將回府,萬望岳母不要怪罪。”
鐘母挑眉,看著面前恨不得跪在自己面前表忠心的人,她倒不知王爺跟她家歡歡竟然有這么深厚的感情。
想起歡歡將人直接攆出府外的情形……鐘母險些忍不住笑出聲,想來也是嬌縱的,堂堂一個王爺被老婆攆出家門的事還是聞所未聞之事。
鐘母急忙憋住笑,沉聲道:“你如今心中當(dāng)真只有我家歡歡一人,并無二人?”
歸時宴又不是傻子,懂的什么時候表忠心最重要,何況他非原主,心中之人自始至終都是長歡,立刻三指朝天,“小婿對天立誓,心中獨有長歡一人!。”
“那些書信……”
歸時宴覺得自己深受無妄之災(zāi),但他知曉如今他便是歸時宴,歸時宴便是他,若這事得不到妥善解決,之后怕是紛擾無窮。
“那些書信皆是幫襯兒時舊友所寫!小婿拿出來便是想圖一個安心,若小婿有意隱瞞,只將這些書信盡數(shù)銷毀便是,也不會拿出來徒讓長歡傷心!”
歸時宴說的這般坦蕩,鐘母放下心來,越看越覺得自家女婿變的順眼起來,若他能讓歡歡這輩子平安順?biāo)?,他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