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塊小甜餅
在宋助理差點痛失工作之后,陸棠收到了《求生》節(jié)目組發(fā)來的消息。
宋平那邊做事很謹慎,只說她是被云上娛樂的高層塞進來的,具體事項并沒有詳說。
這也是為了防止她和霍格的關系提前泄露出去,打亂他們計劃好的節(jié)奏。
“喂,您好,是陸棠陸小姐嗎?我是《求生》節(jié)目的副導演,劉云東?!?p> 對面是一道低啞的中年男聲。
陸棠道:“是,我是陸棠。”
陸棠目前還是個學生,也沒有經(jīng)紀人或者助理之類的,劉云東就直接撥通了她自己的通訊號碼。
他在電話里簡單和陸棠溝通了一下,順便發(fā)來合約,道:“合同宋先生已經(jīng)提前過目了,您看如果沒問題可以直接簽約?!?p> 宋平把她塞進來是帶資進組,簡單來說,就是個打白工的。
陸棠倒不在意這些,仔細看過各項條款,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以后就簽了名字。
對她來說,她現(xiàn)在處于與霍格的合約期間,像這種為了霍格的利益打白工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人家那么多錢她又不能白拿。
戲劇學院的課程時間安排很輕松,一天也就一兩節(jié)大課的樣子。
原身學的是表演專業(yè),可能是因為窮怕了,她一門心思想要進娛樂圈,上大學以后像那種跑龍?zhí)装≈惖臋C會沒少抓緊過。
可惜她雖然長得漂亮,演技卻實在太差,入鏡以后就是個面癱,不會控制面部表情不會走位。聲音很好聽,但是念起臺詞來也是干干巴巴的,棒讀。
簡單的說,就是金玉其外,沒啥內(nèi)在。
她腦子不笨,知道自己沒有天賦,索性也不亂鬧騰了。陸棠穿越來的時候,原主正在計劃去幾家公司面試,想找個稍微靠譜一點的經(jīng)紀人,當個簡單快樂的花瓶。
陸棠剛來那幾天,腦子渾渾噩噩的,錯過了那幾次面試。
她對此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這畢竟是原身有明確指向的愿望,她還是挺想幫人家實現(xiàn)的。
好歹一報借用原身身體的恩情。
所以盡管專業(yè)里課程松,陸棠這兩天還是有空就去蹭其他班級的課程。
她以前曾經(jīng)學習過很多東西,但從來沒有接受過演戲相關的教學,此時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再加上這個世界拍戲的流程和她上輩子大有不同,這讓陸棠更加感興趣。
鏡頭里是一片茫茫無疆的大漠,風沙迷眼,烈日下客棧的旗幟被吹得獵獵作響。
一名頭戴斗笠,身穿灰色武服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馬,一腳踢開客棧的門。
他目露疲憊,一對雜亂的眉毛緊蹙,周身氣氛看起來死氣沉沉,手上動作卻利索得很,一把將手中長劍拍在柜臺上,環(huán)視一圈神態(tài)各異的眾人,緩緩道——
“宋三娘,現(xiàn)在何方?”
這一段戲戛然而止,專用儀器渲染構(gòu)造出來的大漠、客棧場景,以及客棧里的“眾人”像褪色一樣一點點消失不見,露出表演課教室空曠的場地。
那位頭戴斗笠的中年男人也一掃先前疲憊的樣子,他摘下斗笠,笑道:“這是去年獲得云華獎最佳影片《黃琮》的片段之一?!?p> “方才所有場景都是儀器虛擬,在今后你們的職業(yè)生涯中,你們必須習慣這種自由的拍攝方式?!?p> 陸棠坐在臺下,默默記筆記。
帝都大學請來的講師都不是常人,今天這位更甚。
這位老師名叫榮錦城,是一位娛樂圈的老前輩,長相俊朗,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演技派。
《黃琮》也讓他得到了職業(yè)生涯中第八個有含金量的最佳男演員的獎杯。
他在臺上侃侃而談,教授著自己的從業(yè)心得,絲毫不藏私。
陸棠記筆記記得很專心,她向來如此,面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保持著尊重和敬畏心,并像一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陌生的知識。
課后她一邊琢磨榮錦城提到的“表現(xiàn)派”、“方法派”和“體驗派”,一邊溜溜噠噠地往寢室走。
路上來往的學生并不多,陸棠沿著路邊溜達,沒走幾步,抬頭看見對面有個栗色長發(fā)的女孩。
女孩抱胸朝她冷笑。
陸棠:?
馬路這么寬,總不能是她擋著人家了。
女孩模樣清秀漂亮,栗色長發(fā)披肩,臉上畫著精致的妝,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就是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點破壞氣氛。
陸棠皺眉道:“你是……”
“我叫鐘靈毓,霍白亭的未婚妻?!?p> 電光火石之間,陸棠想起霍格曾經(jīng)說過的話。
——“霍家想讓霍白亭和一位公主聯(lián)姻?!?p> 帝國的皇族就姓鐘。
好家伙,冤家路窄。
陸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