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城將軍站起來拱手做禮,便回到馬上,夾著馬肚子去到其爍公主的護(hù)隊那里交涉。
按照法規(guī),他們現(xiàn)在要馬上啟程離開京都,沿著原路回到自己的國家。
玨玉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多穿著盔甲的士兵,這分成兩撥人,怎么看都不是善類。
聽聞鄰國很疼愛其爍公主,無奈戰(zhàn)事連連吃虧這才想到了聯(lián)姻。玨玉聽著鸞內(nèi)還沒脫離稚氣的童聲,心里為這樣的公主感到無奈。
也許是年紀(jì)小,這等交接的事,都沒有看到其爍公主出面,而是由一直站在鸞外的管事姑姑在操持。在鸞帳內(nèi),始終是一片安靜。
玨玉一直站在婢女群里,悄悄的看著周圍,這樣迎接的場面,她不相信姜皇后沒派一個人來。
但是這里的人她一個都不認(rèn)識,想要找出有異常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想在看看的時候,奎娘對他們說了一句什么,大隊伍緩緩朝著公主的鸞前走去。
“奴婢奎娘,是禮部派來照顧公主的婢女,往后公主在太子府上的日常飲食,都由老身負(fù)責(zé)?!?p> 奎娘帶著她們幾個人上前,跪下說話。
好一會兒,里面的公主才說話:“奶娘,我只要你們?!?p> 站在一旁的老婦人聽了公主的話,用娟帕抹了眼淚,勉強(qiáng)擠出笑臉,對帳內(nèi)的小公主說:“公主,你都要做人妻了,不可這般任性?!?p> “可是父皇不是答應(yīng)說我可以帶著你們的嗎?”公主明顯有了哭腔。
“是可以留下,但是為了讓您過的更好,會有更加多的人來伺候你。”老婦人看到公主哭了,在一旁好生安慰著。
可是最后不管鸞帳內(nèi)的小公主是如何的不情愿,護(hù)送她的軍隊一個不留在當(dāng)時就全部按照原路遣回,那些護(hù)送嫁妝的人以及照顧公主的人全部都被送回去,只剩下公主的一個貼身侍女和方才說話的老婦人。
由于其爍公主與太子巖未完婚,所以她只能住在宮外一所行宮里。玨玉作為伺候她的女婢,也一同跟著住進(jìn)了行宮。
不過就算玨玉現(xiàn)在和其爍公主住在同一行宮,卻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到她一面。她拿不準(zhǔn)在這偌大的行宮中還有那些勢力的存在,只好一直待在房間里,等這奎娘的吩咐。
這是間典型的婢女的房間,除了生活必須的床、凳子、桌子、衣柜、梳妝臺等等以外,沒有多余可以裝飾的物品。
若是以前,她住在這樣的地方,肯定不氣死也郁悶而死,倒是現(xiàn)在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她支起窗戶,外面已經(jīng)起了繁星,也不知道布匹店里現(xiàn)在安好不。
“扣扣?!?p> 玨玉上前去開門,看到是奎娘,屈身行禮后,玨玉吧們關(guān)上,說道:“奎姑姑有什么事嗎?”
奎娘坐下,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南少爺托我給你的,說是其爍公主的愛好,你看熟了以后看準(zhǔn)時機(jī)讓公主信任你?!?p> 信任?玨玉為難起來,雖然她糊里糊涂的就取得他們?nèi)齻€男人信任,但是至今為止她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相信她,那么她該用什么方法讓這嬌氣公主相信呢?
“謝奎姑姑,轉(zhuǎn)告南宸,我一切都明白?!笨锸敲?,玨玉自知她的身份,也不便直接叫喚名字,也學(xué)著像連姑姑那樣叫喚。
“南少爺說,這里人多眼雜,只要不是必要都不會過來,所以請玨玉好生小心。”奎娘看著她把紙張藏好,也起身準(zhǔn)備離開。認(rèn)識她的人很多,要是她在玨玉的房間逗留的時間過長,怕是有好事之徒看出端倪。
玨玉起身送走奎娘后,鎖好門把窗戶放下來拴好,才拿出紙張細(xì)細(xì)讀起來。也許是因為上次那沓厚厚的內(nèi)容,這次記起來顯得十分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玨玉連同這幾個婢女一同前往其爍公主的宮殿請安。
一路上,玨玉看著身旁的奇花異草、假山流水,感嘆著自己有一個前千金小姐變成一個任人差遣的小丫頭。
“我不要見她們,叫她們?nèi)砍鋈?!?p> 玨玉剛走到門前,就聽到里面的叫喊聲,看來這個公主還真是被迫來到這里。
奎娘示意的看了玨玉一眼,玨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走到里面去,大聲喝道:“其爍公主,您已經(jīng)是我們大周的準(zhǔn)皇媳,請注意您的舉止。”
“奶娘~~~”
帳內(nèi)傳出公主委屈的聲音,而奶娘也很盡責(zé)的保護(hù)她的主子,同樣對喝道:“好大膽的奴才,有你這樣對公主說話的嗎?”
奎娘冷笑的聲音繼續(xù)傳出來,“恕奴才多問一句,你們的太子可在哪里,你們的公主又為什么在這里?”
“放肆!”
里面終于傳來打摔東西的聲音,聽那聲音,怕是桌上的茶幾。
玨玉知道剛才奎娘眼神的意思,雖然她有點嚴(yán)厲,不似連姑姑那樣溫和;但是這樣出格的事,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就會做出來。
她拿捏好時機(jī),站起來提著長長的裙擺走進(jìn)去,看見奎娘和公主的奶媽救護(hù)都要打的來了。
而守候在外面的士兵,也許是聽了奎娘的話,都一動不動的站著。
“奎姑姑,你怎么可以這樣?”
玨玉看著兩人從摔東西到快要扭打,直接沖上去站在其爍公主前面。
“哪來的丫頭,出去!”奎娘看見是玨玉,并沒有停下手來,順手拿起旁邊還沒扔完的花瓶,朝她扔過去。玨玉嚇了一跳,難不成她會意錯了?
但既然已經(jīng)站在這個位置,總不好退縮,否者砸中的就是身后的小公主。
不過,那花瓶碎在玨玉的腳下,彈起的碎片稍稍劃傷了她的手幾下。
“奎姑姑息怒,其爍公主還小,大周的禮儀怕且還不熟練?!鲍k玉不管身上的傷,當(dāng)即跪下,她想著既然花瓶沒有砸中自己,那么她就沒有會錯意。
“其爍公主好歹也是太子巖的未過門的太子妃,要是受傷了,總不好交差。再說其爍公主現(xiàn)在住在行宮里,質(zhì)子殿下很快便回來看望他妹妹,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玨玉并不太清楚他們皇家里的事,也就是按照聽到的,說了一遍,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中。
不過,既然奎娘想要的只是一場戲,也沒有過多的刁難;她氣急的看著跪在以上的玨玉,咬牙切齒的說:“好你個丫頭,是不是看著人家公主位高權(quán)重,自知要過去分一杯羹?”
“小九不敢。小九說的,都是為了奎姑姑好?!?p> “既然你這么聰明伶俐,公主有你邊夠了;以后你伺候著公主就好了,其他的人還是回去做其他事吧。”
奎娘忿恨的說著,一甩水袖,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一排宮娥也跟著奎娘離開。
玨玉看著奎娘離開后,才發(fā)現(xiàn)左右除了公主以及她貼身丫頭和奶娘外,沒有別人。
“謝謝你。”奶娘最先反應(yīng)過來,扶起玨玉道謝著說。
玨玉回過禮,聽到其爍公主的哭聲,“嗚嗚,我想哥哥了,他什么時候來?奶娘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回去?!?p> 貼身丫頭安慰著公主,奶娘看著玨玉,仍似乎有中不信任的眼神,她說道:“你叫小九吧。小九姑娘這樣為了我們公主,而和你們的領(lǐng)事姑姑頂撞,甚是不妥。”
玨玉看著奶娘眼里的睿利,心里一陣發(fā)麻,這眼神和吃人的老虎沒兩樣??镏皇墙兴@樣做,但是這護(hù)著公主的奶娘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句話就相信她呢?
“自然是誰對,小九便站在誰那里?!?p> 不管怎么樣,玨玉是無法自稱奴婢,奴才的。
“真的?”奶娘的語氣多了幾分冷漠。
玨玉對視了一樣,馬上跪下,說道:“回屏姑姑,小九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丫頭,平素里對我很好。這才知道我調(diào)往這里來迎接其爍公主,所以我想盡自己一點微薄之力報答公主?!?p> 她是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會說謊了。
“原來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屏姑姑聽到是太子殿下,一張爬滿皺紋的臉,微微露出欣慰的笑。
其爍公主聽到說到她哥哥,不顧哭花的臉,走到玨玉身邊,拉著她說:“你見到我哥哥,是不是,他現(xiàn)在好嗎?”
“回公主,質(zhì)子殿下很好?!鲍k玉根本就沒見過他,怎么知道他好不好,但凡人都喜歡聽好話,她照著這方面說就不會有錯。
“質(zhì)子殿下,原來哥哥在這里要被叫質(zhì)子啊?!惫髀犃耍碾p眼有涌出眼淚,“做質(zhì)子的,就算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p> “公主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小九在這里,我會保護(hù)好公主的?!鲍k玉打量著她,果然是皇家血統(tǒng),從小就看得出是美人胚子,人面桃花用在她身上也不為過。
應(yīng)該和南繡一般大,卻比南繡愛耍性子,愛哭。
“那你以后就在我身邊,和奶娘、碧嫣一起?!惫髂ǖ粞蹨I,繼續(xù)說道:“我記得父皇母后對我說的,在這里要遵守這里的禮儀,絕不給他們丟臉。”
玨玉看著這小模樣,想到這么小就要來和親,嘆了口氣說:“屏姑姑,我去叫人準(zhǔn)備下洗漱和早點。”
屏姑姑對玨玉點點頭,說:“有勞小九姑娘了?!?p> 今天是推版的最后一天了,很謝謝大家對我的點擊。因為昨天今天有事,更新遲了。在這里央玥和大家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