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十一章:護豬小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對于愛喝酒的人來說,別說只有辣白菜和花生米,就是干喝,也能樂享其中。
“呲啦。”
煙酒不分家,由于倆人開始喝的速度太快,現(xiàn)在都很有默契的開始放緩節(jié)湊。
王大祥也從記憶中拉回了現(xiàn)實,逐漸恢復平靜。
易立見此,便把王衛(wèi)國對他的要求告訴了王大祥。
在他心中,早已不設防線,畢竟自始至終,都是王大祥他們在照顧自己。
王大祥聽后,直接惱羞成怒道:
“呸,這孫子,自從當了采購科科長,真忒娘的有變化,現(xiàn)在居然還算計起小輩兒來了?!?p> 易立倒不是很反感,畢竟科室不像車間,人情世故無非于此,勾心斗角也屬實正常。
他迫切想知道的是王衛(wèi)國背后的人究竟屬于哪個派系,便接著問道:
“祥叔,您可知道王衛(wèi)國背后之人是誰?現(xiàn)如今哪位副廠長在分管后勤處?”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了王大祥的意料,內心不由高看易立一眼的同時也回答道:
“喲,你小子,和你爹真不像,原還以為你也是老實巴交一小伙兒。”
“現(xiàn)在想不到居然對這里面的道道還挺了解,不過如今你身在保衛(wèi)科,是應該多知道些。”
“省的今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吃了啞巴虧都沒處說去?!?p> 接下來,經(jīng)過半個小時左右的嘮嗑兒,易立算是明白了。
感情他現(xiàn)在靠著王衛(wèi)國,而王衛(wèi)國后面最大的靠山卻是李副廠長,李懷德。
李懷德,熟悉四合院劇情的人都知道,這可是個聰明人,真正見風使駝的高手,手段也極其油膩。
最后還能全身而退離開軋鋼廠,活得異常瀟酒。
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術不正,隨時能出賣上級,甩掉下級。
這樣的人,還不能輕易去得罪,不然一個不好,很容易被穿小鞋。
這些,是易立憑借上帝視角才能如此了解李懷德,可王大祥卻不知道。
“你放心,副廠長終究是副的,他現(xiàn)如今上躥下跳,一門心思的想把保衛(wèi)科也抓到手里,廠長會如他意?”
王大祥說完,又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過咱們和郭德發(fā)也不是一個路子的,你小子自己看看辦就好,只要別越了界。”
“但是,你可不能和王衛(wèi)國越走越近,他終究還算是有底線,可其他那幫人,就不一定了?!?p> 易立聞言,聽王大祥這語氣,廠里難道除了楊廠長和李懷德,還有個第三派系?
不禁疑惑道:“祥叔?那你和秦叔是哪一邊的?”
王大祥捏滅煙頭,用雙手搓了搓臉,先是“哈哈”大笑一聲,才接著道:“你小子,難道還想兩頭吃?”
“我們這些老伙計,無門無派,平日里也就和葉書記走的近些,但他老人家可馬上就要退休咯?!?p> “不過你放心,照顧你小子還是可以的,在保衛(wèi)科,郭德發(fā)只要沒有足夠的理由,有秦大哥照應著,不會拿你怎樣?!?p> 易立了然,原來如此,他們其實上頭也是有人的,只不過馬上就要退位罷了,怪不得秦守軍敢得罪郭德發(fā)。
此時,煙抽完,桌上的酒瓶也空空如也。
易立盯看酒瓶看了幾眼,還沒出聲,王大祥就先開了口:
“今兒個喝酒不是重點,一人半斤,過過癮足矣?!?p> “下次再來,咱爺倆敞開了喝,想不到你小子酒量可以阿,算個爺們兒。”
的確,易立也就喝第一口被嗆了下,現(xiàn)如今半斤下肚,說話依舊利索的很,最多屬于微醺狀態(tài)。
“得了,今兒個就到這兒。”
王大祥說完,便和易立各自把杯中酒都喝了。
在易立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王大祥卻留住了他,再次一臉鄭重地叮囑道:
“對了,小易,你現(xiàn)在住得院子也不簡單,一個八級鉗工,一個七級鍛工,那可都是咱廠的寶貝人物。”
出人意料,易立沒想到王大祥居然會提起他們四合院。
王大祥見易立開始認真聽,便接著講道:
“但這倆人,一位“老成謀國”,另一位老奸巨猾;尤其是劉海中,活躍的很,一門心思想混個一官半職。”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成,你爹不在,今后你就是家里的頂梁柱。”
最后,易立離開王大祥家的時候,挎包里多了一瓶五星茅臺,另外除了如數(shù)奉還的蘋果之外,還有一罐麥乳精。
客氣再三之后,易立也沒過多矯情,憑他的能力,今后不愁找不到報答的機會。
雖然喝了白酒,但易立出門后絲毫不覺得冷意,騎車也比平時來的更快了些。
簡而言之,喝酒之后的好處,耐力久,沖刺快。
“叮鈴鈴?!?p> “叮、鈴鈴。”
穿梭在胡同兒里的易立還頗有興致的玩了兩下車鈴。
突然,前方一束光線連閃他幾下。
緊接著就是幾聲警告:
“停下?!?p> “在哪兒站住別動?!?p> 一聽聲音,易立便知道自個兒應該是碰上老太太小腳偵察隊了。
隨即緊握剎車把,雙腳落地“噔噔”兩下,自行車“唰”的一下就停了下來。
帶著紅袖章的居委會大媽們絲毫不客氣,上來就是“啪啪啪”一頓盤問。
易立只能乖乖配合,先是自報家門拿出工作證明,而后又搬出院內幾位大爺,這才算是被放過一馬。
再次上路的易立,這回學乖了,不在抄小胡同兒口,直接拐到安定門,老老實實的在大街上往回駛去。
回到四合院。
易立才把自行車拎進大門檻。
聽見響動的閻阜貴便從他那屋里迎了出來。
易立心想,估計這位等的早就望眼欲穿。
這不,還不待易立打招呼,閻阜貴就率先開了口:“易立,回來了?”
走近些許,應該是聞到易立身上的酒味,語氣反而變得溫和了些:“看這樣子沒少喝呀。”
易立沒有否認,反而擺了個噱頭回道:
“三大爺,您慧眼兒;也是沒辦法,誰叫人家官大一級壓死人?!?p> 緊接著又裝作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您瞧,喝高興了,臨走領導還非要塞給我點東西,來,您也嘗嘗?!?p> 說完,易立便從挎包中拿出三蘋果遞了上去。
閻阜貴聞言一拍大腿,對著易立罕見的表揚了起來:
“得了,就說你小子,局氣!三大爺看院子里平日就屬你最會辦事兒?!?p> 這便是,瓜子不飽是人心。
雖然只有區(qū)區(qū)幾個蘋果,但閻阜貴顯然記在了心里,話里話外無不露著好意:
“三大爺也要提醒你,日子還是算著過點兒的好,這年頭能吃飽飯,就不容易喲?!?p> 眼見這波好感已經(jīng)拉足,易立便不準備再攪和下去,直接拍了拍自行車座:
“您老要不檢查檢查?”
“嗨,爺們兒,多大點事兒,快回去歇著吧,下次再用車盡管和你三大爺招呼?!?p> 得,距離又進一步,這下連名字都不叫了。
經(jīng)過一段騎行,出了身汗的易立其實早已清醒大半。
剛才他是故意扯了個莫須有的領導出來,就是想在閻阜貴心里借機提提地位。
四合院三位大爺,二大爺目前看來是合不攏了,而一大爺心思太深,接觸不多,易立暫且也摸不透。
這樣算下來,最能拉攏的便是這位三大爺。
易立知道,都說閻阜貴愛算計,但也不想想,他家那么多口人,就他一人上班有工資,不算著點來,怎么過日子?
而且劇中最后,閻阜貴不還主動放下面兒去撿垃圾,這覺悟,身在四九城的人很難做得到。
至于都說他拿了好處還不幫傻柱介紹冉秋葉,這點,閻阜貴說的那句“門不當,戶不對”,易立是贊同的。
傻柱是什么樣的人閻阜貴會不了解?
要怪,只能怪閻阜貴一時犯了貪念,墨了傻柱的東西。
想著想著,易立已經(jīng)走到自家小屋門前。
用力掀開布簾,易立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爐子上的火攏上一攏。
沒有空調、暖氣,這就是現(xiàn)如今唯一的制熱法寶。
“呼~”
易立愜意的往床頭一趟。
左右手五指順勢交叉一握,倆大拇哥自然而然的開始不停轉著圈。
心境慢慢平復后,易立腦海中便開始盤算起自己目前的處境。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卷入漩渦,他準備外靠王衛(wèi)國,內依秦守軍,先站穩(wěn)腳跟,而后在徐徐圖之。
先在保衛(wèi)科打好群眾基礎,這年頭賺錢還不到時候,混好人緣才是關鍵。
而且他目前只能算是只小蝦米,只要操作得當,兩頭吃也不是不可以,至于今后,那就到時候再作打算。
隨著溫度漸漸上升,易立突然有了股尿意。
瞧了眼屋內那個自穿越后,就沒再用過的木質馬桶,為了半夜不被憋醒,易立只能鼓足勇氣,再一次走出房間。
來到四合院的前院側屋。
這是一個旱廁。
外面遮擋的是一個三角形狀聳立起來的小帳篷,由木竹竿和稻草簡易混編而成,能擋視線,但不隔絕氣味。
易立屏住呼吸,“噓~~”的一聲。
頓時飛流直下三千尺,最后再一抖擻,整個人直接精神煥發(fā)。
回到中院,邁著輕松愉快步伐的易立,突然覺得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此時已經(jīng)將近九點。
這個點在現(xiàn)如今沒有夜生活的年代,大多數(shù)人應該都在被窩。
甚至有資格的,睡前運動都早已結束。
易立停下腳步,帶著好奇心仔細的聽了聽,確實有動靜。
彎下腰,耐心的確定聲音來源后,易立輕手輕腳的往側屋的后墻方向摸去。
趴著墻根兒,側耳傾聽。
“嘿,往哪兒碰呢,說好的糧票呢。”
“爺們兒我今天喝了點酒,沒、沒想到解個手還能碰到你,忘,忘帶了?!?p> 我艸,這聲音。
不是秦淮茹和許大茂這家伙嘛?
易立平復了下呼吸,連忙接著往下聽。
“改明兒,改明兒你午飯爺們我包圓。”
“哼,就你這張嘴,也就騙騙你家母老虎,得了,我先回了?!?p> “嗨,別介呀,管她干嘛,來~一下,就一下?!?p> “嗯哼~再動手動腳老娘我可就不客氣了?!?p> 看來真是酒壯慫人膽,更何況徐大茂這家伙本就是個色中惡鬼。
易立沒想到解決個人問題的同時居然還能碰見這出,不過他沒繼續(xù)聽下去。
想都不用想,秦淮茹肯定不會讓許大茂輕易得逞。
回到屋內,易立情不自禁的發(fā)出感嘆:
情滿四合院,禽滿四合院,果真有意思,趣事還真是多兒。
易立仔細回憶了一下,劇中的確好像是有一段許大茂幫秦淮茹買午飯的經(jīng)典蹭舒服片段。
難道名場面即將發(fā)生?
想著想著,易立開始思緒紛飛,反倒弄得自己滿腦子都是畫面感。
是夜,他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成功入眠。
不出意外,第二天,易立的小兄弟和東方的日初果然同時升起。
“哎。”
“好兄弟,這個問題,咱們短時間內是無法解決了。”
自我安慰一番之后,易立果斷地翻身起床。
出門,自前兒個下過雪后,這兩天的天氣倒是格外晴朗,陽光普照大地。
就是陣陣冷冽的寒風總會時不時的提醒人們,現(xiàn)在還是冬天。
簡單的一番洗漱后,易立便進屋開始蘿卜干就白粥的吃著早餐。
喝完酒第二天喝粥,真不失為一種享受。
隨手把白薯掰成倆半,分給弟弟妹妹,易立又對倆小家伙出聲問道:“小華,三字經(jīng)會背多少了?”
“哥,只會背幾句?!?p> 易立剛想繼續(xù)考問,易小華卻調皮的說道:“食不言,寢不語,昨兒個剛學會的。”
得了,易立反被嗆到。
不過他并未反駁,只是繼續(xù)悶頭大口喝粥。
反倒大姐易蓮,先是嘲笑了幾聲,又突然拍了拍他肩膀:
“小易,最近你們軋鋼廠的男人都怎么了,滿大街明目張大的攔著女生拍婆子?“
說完又不放心的叮囑易立:“你可不能不學好?!?p> 易立現(xiàn)在沒心思談戀愛,自己的工作還未穩(wěn)定,自然堅決的回道:
“嘿,我說姐,您都沒嫁人,我這還早著呢。”
易蓮一聽,神色略有慌張,卻又強裝鎮(zhèn)定:“咦,現(xiàn)在說你幾句咋還不行了?”接著又認真的說道:“大姐說真的,昨兒個看到你們軋鋼廠保衛(wèi)科好幾伙人到我們那,沒瞎說?!?p> 這些家伙,倒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還是說嫌軋鋼廠的姑娘們質量太次。
易立抹了抹嘴,放下碗筷,不準備在這個話題繼續(xù)糾纏下去:
“得了,您阿,甭瞎操心,真有空兒就多教幾句三字經(jīng)給倆小家伙吧。”
說罷,起腿就離開桌子。
“嘻嘻,阿哥跑咯?!?p> 易小蓮見易立出了門,雖然小手中的白蕃還未吃完,但還是沒忍住輕聲的笑了出來。
......
一回生,二回熟。
進了軋鋼廠的易立這回直接輕車熟路地向集合點走去。
還未走近。
便聽見董成,蔣富貴、李大壯幾人在大聲嘮嗑兒。
“哥幾個,這次還是讓我去吧?”
“你小子想的到美,那可是一斤豬肉。”
蔣富貴說完嘿嘿一笑,接著調侃道:“除非,叫咱幾聲哥聽聽?!?p> 大壯明知在開玩笑,卻還是準備叫出口。
易立見此,主動擠入中間,先是每人散了根煙,而后好奇的問道:“哥幾個,咋回事?這是廠里要發(fā)豬肉?”
七嘴八舌之下。
幾人對著易立又重復了一遍他們討論的內容。
原來,軋鋼廠為了那8頭豬小壯,領導們決定由行政處牽頭,讓后勤處和保衛(wèi)科聯(lián)合成立一個護豬小組。
由保衛(wèi)科出5人,后勤處出1人,6個人實行12小時輪番制看守,另外還需保證豬仔們的吃食,不能讓它們變瘦。
任務結束,小組每個成員年關多發(fā)一斤豬肉。
這種變相發(fā)福利的事兒,自然人人都想?yún)⑴c。
易立暗道夸張的同時也在想要不要爭取一下。
畢竟一斤豬肉,可不算少。
而且也不用具體做啥,畢竟,軋鋼廠內的豬,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動手腳。
但一瞧周圍磨拳擦掌的眾人,他一新來的,肯定是沒啥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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