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大風(fēng)席卷樹枝,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風(fēng)聲不停從耳邊吹過,這片地方似乎忘了應(yīng)該有生命。
迷路了。
九首兩根手指伸到腰間銅鈴之中抹了一圈,隨后從眉骨開始涂抹到鼻梁。
還是漆黑一片。
九首撓了撓頭,怎么迷路到了一個鬼都不愿意來的地,仔細(xì)觀察四周,突然眉頭一挑,不遠(yuǎn)處的樹林背后似乎有著一絲光亮,九首護(hù)住鈴鐺謹(jǐn)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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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人正是那天參與搶劫的兩人,一位女匪,一眼望去就是女中豪杰。一位男匪身強(qiáng)體壯,棱角分明。這是就是騎著紅騮短襪馬的那人。
兩人正舉著提燈一點一點摸索著往前走,太陽下山明明沒有多久周圍卻黑的離奇,除了他們自己腳步聲,聽不到任何聲音,這種仿佛感官都被剝奪了的感覺,讓人想吐。
“錯不了,是這條路,往前走就應(yīng)該就能到那個村子”。那女人認(rèn)真地邊摸索邊說道,與白天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不同。
“行啊你,還是有點兒用,我還以為你只會嚷著要喝酒去殺人吶?!蹦悄腥伺e著燈努力地瞇著眼想要看清楚四周,周圍實在是太黑了。
“去你么的,你已經(jīng)老啦!伙計!老東西是不如年輕人?!?p> “對!太對了,除非那個年輕人跑路過程中還想著剛才在鎮(zhèn)子上買的酒結(jié)果差點兒把命丟了,不過這次年輕人值得表揚的是沒有砸人家的店給我們?nèi)锹闊?!對嗎??p> 聽到這話那女人嘴巴一撇
“我錢都交出去了那酒聞著那么香還沒怎么喝呢你們那就不行了,這能怪我嗎,還有上次那個死雞眼,那是他自找的,跟我沒關(guān)系–––咱能不提這事了嗎”
“咱貨還沒都轉(zhuǎn)完呢,這段時間消停點,md,上次那店里面的人你還去搶他們干什么?那點錢連根腿毛都買不了,你還剎了兩個?”
一聽這話那女匪瞬間急了“誰tm誹謗老娘,我就嚇唬了嚇唬他們!你煩死了,你有這多余的力氣教育我,不如找找周圍的路!”
那男人無奈,只好罷口不提。
穿過一片小樹林,周圍的漆黑慢慢褪去深空上的月亮散發(fā)出了一些微弱的光芒。他們找到了村子。
“是這個村子沒錯?!蹦腥司璧乃奶幱^察,他們現(xiàn)在位于村口位置,眼前只有幾戶房子,甚至于他們剛到時還有人忙完農(nóng)活進(jìn)入房間。
奇怪的是房子里漆黑一片,就算里面有什么東西咱們直接去找村長盯著這兩個人看也無法察覺。加上天上撒下的微弱光芒,冷風(fēng)吹過兩個人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去他娘的,咱們直接去找村長!”
男人點了點頭,但兩個人走了沒幾步,村子里面亮起了微弱的黃光,很快,伴隨著嘈雜的低語,模模糊糊的一大幫人帶著光芒微弱的火把從村子深處露了出來。
全是老人婦女。
這些都是村里剩下的老人,也能干平常的家務(wù)活,但畢竟已經(jīng)過了壯年,這個村子里的年輕人很少,這些情報那兩個人已經(jīng)知道了。
人群中有拿榔頭斧頭的,似乎是把這兩人當(dāng)成了入侵者,這群人氣勢出來的時候,兩人不禁都握緊了武器,直到人群中為首的一位最長者看清楚了他們才吩咐后面的人放下武器。
那老人看上去十分年老,頭上的白發(fā)寥寥幾根,臉上的皺溝里還有著泥,整個眼皮都耷拉了下來,那男人都不確定他還能不能看到東西,有些不信任的審視著老人。
老人沙啞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兩位這么晚了是來留宿嗎?”
那男人看了一眼女人,轉(zhuǎn)而看向老人“老先生,我們找一下你村子里那個賴鼻頭。”
那幫人切切私語商量了一陣,最后那位老人站了出來,用盡量和藹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他現(xiàn)在在我家呢也就是村長家,我們商量著村里的那口牲口的事呢,要不你先跟我過去吧,是沒頭發(fā)的那位嗎?”
那男人點了點頭隨后又冷漠的說到:“就是他不麻煩你了我們需要盡快跟他見一面事后我們就走?!?p> 話音剛落村子周圍便響起了狼吼聲
“晚上不安全,這樣吧你先跟我們過去吧,晚上你可以住我們村兒的小酒館,給你打個折,要是你們商量完事非要走那就隨你們吧?!?p> 女匪男人應(yīng)了下來,一幫子人散了一半,村長把二人往村子里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