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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風(fēng)帆

眼中的風(fēng)帆

發(fā)光如星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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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2-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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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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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不舍的是時間,不是人

眼中的風(fēng)帆 發(fā)光如星 6012 2022-02-05 13:17:15

  楊繁十五歲那年,蕭平南成了她監(jiān)護(hù)人,她本以為今后還有依靠,但沒想到蕭平南也會出事。

  明明昨天他還打電話說周五來看她,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葬禮是他的同事幫忙辦的,她從學(xué)校請假趕回去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被火化,他被安置在大廳,她站在門口,攥著拳頭,無論如何也挪不開步。

  “繁繁你來啦,快進(jìn)去看你南爸最后一眼吧。”龔叔朝她走過來,語氣中充滿了憐惜。

  這個場景她有些熟悉,那里躺了一個人,周邊人都朝她投以可憐的眼神,偏偏她還個個眼熟。

  可是為什么,這樣的事情還要讓她遭遇?

  “他為什么會出事?”她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好像機(jī)器人一般。

  “城南的一個銀行發(fā)生搶劫案,平南解救人質(zhì)的時候中了兩刀,一刀心臟,一刀腹部?!?p>  楊繁可以想象那個畫面,害怕的閉上眼,他的身體上又多了兩個疤。

  “劫匪呢?抓了嗎?”她咬著牙問。

  “抓了,預(yù)計會判十年?!?p>  楊繁一下紅了眼,十年,區(qū)區(qū)十年就抵了蕭平南一條命嗎?他才四十啊,他起碼還有兩三個十年,可是惡人為什么只用十年就能抵消?

  那天晚上,楊繁在房間里一直陪著蕭平南,八九點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等到凌晨,只剩她一個人,和蕭平南了。

  “繁繁,你跟我去車上休息會吧?”龔叔勸她。

  她搖頭。

  屋里只有她一個人,怕嗎?怎么會怕?那是拿她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疼的蕭平南啊,她怎么會怕?

  那幾個小時里,她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她跟蕭平南的那七年。

  蕭平南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父母早些年因為車禍雙雙去世,直到同事楊國豐因公殉職才把他七歲的女兒楊繁遷入他的戶口中,作為她的監(jiān)護(hù)人。

  蕭平南工作忙,但會拜托鄰居奶奶照顧她,他有空的時候會關(guān)心她的身體,她的學(xué)習(xí),她在學(xué)校的人際關(guān)系。

  他對她很好,真的很好,沒有跟她發(fā)過脾氣,她想要什么就給她什么,她曾經(jīng)還擔(dān)心自己會耽誤他成家,他當(dāng)時怎么說來著:該來的總會來,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改變什么。

  從那時起,她就把他當(dāng)做第二個爸爸,可是現(xiàn)在卻連他也走了。

  “南爸,對不起,我錯了……”她終于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哭了出來。

  五一的假期蕭平南讓她回家,她卻因為打工貪戀那三倍工資拒絕了他,如果那時候回家了該多好,起碼還能多見他一面。

  楊國豐因公殉職的時候,有二十萬的撫恤金,十萬給了楊奶奶,十萬給了她。蕭平南沒有動她的錢,現(xiàn)在蕭平南也殉職了,二十五萬的撫恤金也依法進(jìn)了她的賬戶。

  楊繁沒有打算動這兩筆錢,這是她的兩個爸爸用命換來的錢,她怎么舍得用呢?

  她還有一個學(xué)期,就能畢業(yè)了,以前蕭平南會解決她的學(xué)費,生活費,可是現(xiàn)在她只能靠她自己。

  最后一個學(xué)期開學(xué)之前,龔叔龔姨來家里看她,問她有什么需要,她搖頭。

  龔叔:“繁繁,有什么難處就來跟我們說,我們能幫一定幫你?!?p>  龔姨:“是啊,平時要是懶得做飯,直接來家里吃,提前給我說一聲就行?!?p>  楊繁心里很感動,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在枕頭底下又發(fā)現(xiàn)了一疊錢,她拿著那份錢呆了很久,睡前把錢轉(zhuǎn)給了龔叔。

  她早已經(jīng)成年,哪還能像小孩一樣白白的接受他們的錢呢?

  但是這份心意,她一直都記著。

  爸爸的同事們都是好人呢。

  最后一個學(xué)期沒有課,楊繁去學(xué)校報道之后就回來找實習(xí)單位了,她不想留在學(xué)校所在地,那邊物價高,租房又是一筆很大的費用,她在A城起碼不用租房,蕭平南的房子她能住到老。

  她找了一個與專業(yè)相關(guān)的工作,當(dāng)時讀大學(xué)她選專業(yè)的時候,蕭平南陪她一起選的,他建議她學(xué)行政管理,她聽了,就業(yè)機(jī)會確實多,她現(xiàn)在找了一家電子商務(wù)公司,這家公司的品牌她聽說過,規(guī)模還算可以,盡管實習(xí)工資壓得很低,但她還是同意了。

  行政經(jīng)理是個已婚女人,性格還好,倒也不難相處,她跟她在一個辦公室,面對面的工位。

  每天她都很忙,跑進(jìn)跑出的,哪里需要她就上,有時候快下班才回到位置上,回想今天一天的工作,忙忙碌碌卻不知道忙了些什么。

  五一前他們公司要組織團(tuán)建,她跟行政經(jīng)理要去找地方踩點,最后定在一家本地的郊區(qū)度假村,環(huán)境很不錯,設(shè)施也都有,價格在多次商談之后也壓下來一點。

  大家出發(fā)前,她先半天獨自過去打點。

  她打車到門口,一手拎著自己的行李,一手拎著道具,汗流浹背的走到大廳,只是還沒走到前臺,就冒出來一個小孩把她撞了,他手上拿了個冰激凌,她低頭一看,衣服已經(jīng)被沾到,啊她心情瞬間不好了,手上的道具還掉了一半。

  “凡凡!”奉毅旻掛了電話,急急的趕過來。

  楊繁聽到有人喊她,下意識的抬頭,只見那人一身西裝,看起來氣質(zhì)非凡,她本來還心里納悶這人是誰,卻看見他按著小孩子的頭,“凡凡,給阿姨道歉!”

  啊,原來不是喊她,虧她剛才還傻傻的盯著他看,真是尷尬。

  “阿姨?”楊繁不滿的嘀咕,她大學(xué)都還沒畢業(yè),怎么就被叫阿姨了?

  奉毅旻看了她一眼,又改口道:“跟姐姐道歉。”

  楊繁扯了扯嘴角,這還差不多。

  不過小孩子不懂事,她何必跟他計較,“沒事?!?p>  另一旁的前臺也趕緊拿著紙巾走過來。

  楊繁處理了一下,微微抬頭便看見奉毅旻蹲下在幫她撿東西,嘴上還嚴(yán)厲道:“奉靈凡,做你該做的事,不要讓我生氣?!?p>  小孩子乖乖的給她道歉:“姐姐對不起,我?guī)湍銚鞏|西?!?p>  東西不多,很快就撿好了。

  “沒事,謝謝?!睏罘蹦弥鴸|西越過他們往前臺走去。

  辦理完入住,再回頭看的時候,那對父子還在大廳,爸爸在打電話,孩子圍著他轉(zhuǎn),她適時的收回目光,往電梯走去。

  團(tuán)建一共兩天,大家到達(dá)已經(jīng)是中午了,吃了飯休息了會兒,便開始全體開會,順便玩了幾個小游戲,晚飯時間結(jié)束后,都是自由時間了。

  財務(wù)部小文喊她去散步,她其實不想去,外面蚊蟲多,今天她也挺累的,早點回房間休息不香嗎?躺在床上開著空調(diào)玩手機(jī)不香嗎?但因為想搞好人際關(guān)系,楊繁也沒拒絕。

  路邊有幾個秋千,楊繁拉她坐下,兩人聊天幾乎都是吐槽公司,她們倆是一前一后進(jìn)入公司實習(xí)的,年齡一樣,所以比較聊得來。她們倆從公司制度聊到公司福利,小文還跟她八卦公司副總和她們財務(wù)總監(jiān)的關(guān)系,正聊得興頭上,楊繁就看見白天見到的小孩子走過來,在她們附近蹲著好像是在找東西。

  她注意了一會兒,小孩一聲不吭的蹲著在找東西。

  “凡凡是吧?”她走過去關(guān)心道,“在找什么嗎?”

  “三叔的袖扣,我把它弄丟了,趁三叔還沒發(fā)現(xiàn),我得趕緊把它找到?!?p>  這么大的草坪能找得到嗎?更何況天已經(jīng)黑了,即使有路燈也幫不上什么忙。

  但她還是想幫幫他,“確定就在這兒弄丟的嗎?”

  “應(yīng)該是的,別的地方我沒拿出來過?!?p>  “長什么樣子?”

  “黑色的,長方形,就一枚?!?p>  黑色的,想在晚上找到簡直難上加難。

  楊繁陪他找了會兒,絲毫沒有進(jìn)展,小孩都急哭了,楊繁自己心里都有些煩躁了,腿上都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小文,你顧著他點,我去去就來?!?p>  等她回來時,小孩已經(jīng)不見了,她問小文。

  “被他爸爸接走了,我跟你說,你是沒見著他爸爸,長的好帥??!”小文略帶花癡的說。

  楊繁沒跟她說她白天已經(jīng)見過了。

  “你干嘛去了?”小文問。

  “借了塊磁鐵。”

  “人都走了,別找了,走吧,我都被蚊子咬死了。”小文說。

  “你先回去吧,我借都借來了,總要用一用。”她說。

  小文走了,她一個人又摸黑找了會兒,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河道旁邊找到了,小小的一顆,很有分量,也很精致,看起來很貴重,難怪小孩那么緊張。

  她回到前臺,還了磁鐵,順便問了下人,“白天這里有個小孩,他們應(yīng)該還住在這里吧?”

  前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能幫我查下他家長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前臺生硬的拒絕,“抱歉,我不能幫你查?!?p>  楊繁理解,但是她也怕這個前臺會私吞這顆袖口,猶豫再三她還是老實交代了:“這是那個小孩丟的,你既然不肯告訴我,那就麻煩你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還給他們,謝謝你?!?p>  “好的?!鼻芭_又看了她一眼,小心的收下袖口。

  楊繁不知道前臺會不會交給他們,但她問心無愧就夠了。

  第二天楊繁他們包了其中的幾個項目,供員工玩耍,天有些熱,小文拉著楊繁去泳池。

  她沒帶泳衣,小文帶了兩套,她不會游泳,小文說有泳圈,然后她就下了水,總比在太陽底下曬著要舒服。

  她就跟泡溫泉似的站著不動,小文游了幾圈回來跟她聊天:“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俊?p>  “下下個星期,你呢?”

  “也差不多,那畢業(yè)以后你還回這個公司嗎?”

  “應(yīng)該吧?!碑吘顾F(xiàn)在忍著這么低的實習(xí)期工資,都是為了轉(zhuǎn)正后的工資。

  小文:“其實我也想繼續(xù)留下來,但是我爸媽給我安排了別的工作,是圖書館管理員,工資低點,但是加上年終獎也跟這邊差不多??墒?,畢竟輕松呀,沒這么大壓力?!?p>  “挺好的,是個好工作?!睏罘碑?dāng)然羨慕,這么好的工作,是不會有人為她安排的。

  “要是你,你會去嗎?”

  “去啊,有多少人想去?!?p>  楊繁回到學(xué)校,最后開了一次班會,拍了合照,吃了散伙飯,辦完各種手續(xù),用兩天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她在學(xué)校三年的青春,不舍嗎?她不舍的是時間,不是人。

  回到A城以后,她還有兩天的假期,龔菲菲特地回來找她。

  龔菲菲是龔叔的女兒,比她小兩歲,因為她們爸爸的關(guān)系,所以她們也從小都認(rèn)識,龔菲菲是楊繁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還有兩天時間,帶你去玩玩啊。”龔菲菲待在她家里。

  “算了吧,這么熱的天,還是在家里吧?!碧鞖庠絹碓綗?,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出門。

  “那你總得有個畢業(yè)的儀式感吧,人家都畢業(yè)旅游呢?!?p>  “畢業(yè)照,散伙飯,已經(jīng)是我的儀式感了,在家待著不好嗎?”她也不想再為這種儀式感浪費錢了。

  “那明天我?guī)愠鋈ネ姘。涂纯措娪俺詡€飯什么的,都在室內(nèi)有空調(diào),這你總不能拒絕吧,你就當(dāng)陪我玩吧?!彼懔?,那就當(dāng)給自己放松一下吧。

  但她沒想到,龔菲菲除了帶她吃飯看電影,還會帶她去酒吧。

  “菲菲,這不好吧!龔叔知道不得罵死我們?!彼彿品撇蛔屗M(jìn)去。

  “去看看嘛!我們都沒去見過,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nèi)ゾ瓢闪四?!”龔菲菲說。

  “不行不行?!睏罘睉B(tài)度堅決,進(jìn)去還不知道攤上什么事。

  “我保證,就一個小時,不喝酒,不主動,不鬧事,就進(jìn)去看一眼,說不定會遇上什么帥氣小哥哥。”

  呵,她相信酒吧里面會有帥氣小哥哥,但都能是什么好玩意兒?

  “不行,菲菲,我們真的不能進(jìn)去……”

  龔菲菲趁她說話期間,嗖的逃脫了她,跑進(jìn)酒吧里。

  楊繁:……

  她迫于無奈的進(jìn)去,里面音樂震耳欲聾,心臟都有些受不了,燈光還亂射,她只能低著頭往空的地方走。

  只是沒注意,撞上了人,“嘶”。

  還有點痛,她抬頭一看,這不是度假村的那個男人嗎?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那人倒是紳士的朝她點頭,“不好意思?!?p>  搞得反而她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她沒顧著人,自己撞上去的,但她還沒回應(yīng),那人就走了。

  楊繁在心里給他定了性:壞男人!孩子都那么大了,還來酒吧玩,能是什么好男人?

  找不到龔菲菲,她來到稍許安靜一些的廁所門口,給龔菲菲打電話,無人接聽,是啊在里面怎么可能會聽得到手機(jī)響呢?

  她焦慮的等在門口,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抬眼又看見那個男人走過來,身后還拉著一個小姑娘,哇,身材絕了,穿著吊帶短裙,踩著小高跟,即使妝容有些夸張,但她還是覺得那女孩子很好看。

  奉毅旻把奉沁盼拉倒公共洗手臺面前,“你看看你像什么鬼樣子!為了他非要這么作賤自己?你以前怎么說的?最討厭他來這種地方,結(jié)果現(xiàn)在你自己呢!”

  楊繁站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

  “你不是要出國嗎?好,我?guī)湍?!離開這里,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我都支持你,我只要你清醒一點,過好自己的人生。”

  楊繁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女孩子低著頭哭了起來,對面的男人好像于心不忍,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

  啊渣男渣男,不僅來酒吧玩,還出軌,她瞬間心疼那孩子三秒。

  龔菲菲就是在這時候給她打了電話,“繁繁,你現(xiàn)在在哪?快過來?!?p>  楊繁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

  等她趕過去,就看見龔菲菲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一堆男人面前,坐著的只有一個男人。

  “怎么回事?”她也緊張害怕,不知道龔菲菲闖了什么貨。

  “我不小心打破了他們的酒?!饼彿品仆砗蠖?。

  “不好意思,我妹妹不小心,請您原諒?!睏罘弊ブ氖帧?p>  “原諒,怎么原諒?”站著的一個男人嬉皮笑臉的說。

  “這酒多少錢?我們賠。”

  “兩萬二?!?p>  龔菲菲倒吸一口涼氣,后悔自己沒聽楊繁的話,怎么就非要往里沖啊。

  楊繁沒出聲,這價格不管真不真,今天她都只能當(dāng)冤大頭付。

  “我們沒有這么多錢,大哥我真的錯了,您能不能便宜點??!”龔菲菲求饒。

  “這樣,把桌上的酒喝了,我就算了這事?!弊哪腥私K于發(fā)話。

  桌上紅酒,啤酒,白酒,加起來二十來瓶,楊繁皺著眉,不知道這算什么解決辦法,逼女人喝酒,什么垃圾玩意兒。

  “繁繁,怎么辦?。 ?p>  “你有多少錢?”她問。

  “兩千多?!?p>  龔菲菲現(xiàn)在還在讀書,錢都是父母給的,平時也沒有打工的習(xí)慣,有這些錢她還是攢著打算跟楊繁去旅游用的。

  “我有一萬三,你趕緊再找人借點?!睏罘钡倪@一萬三還是她攢了好久的,怕自己亂花錢她還打算存銀行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也用不著了。

  “嘀咕什么呢!怎么解決??!”站著的男人催道。

  “賠錢,但是我們錢不夠,給我們點時間湊一下?!睏罘闭f。

  “沒錢?出來玩什么?要不陪我們光哥一晚,這兩萬就算了?!?p>  楊繁拉著龔菲菲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笑:“怕什么?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們光哥的床,這是你們的榮幸,伺候的好說不定還會賞你們點什么。”

  “湊到多少了?”她轉(zhuǎn)頭問龔菲菲。

  “兩千。”

  楊繁無奈的閉上眼,“怎么轉(zhuǎn)你?支付寶還是微信?”

  “我要現(xiàn)金?!蹦亲哪腥诵χf。

  “好,那你放我們?nèi)ャy行取錢?!?p>  “去一個,一個押這?!?p>  龔菲菲沒錢,出去的只能是楊繁,走之前她叮囑龔菲菲,“他們真對你動手動腳就直接把事情鬧大,然后報警?!?p>  楊繁出去直接打的回家,拿了銀行卡去取錢,擔(dān)心會多出事端,她直接取了三萬。

  “給你錢!”楊繁喘著氣,把錢往桌上一扔。

  “喲,還真取錢去了?”

  “錢就在這,你自己數(shù),沒錯就放我們走?!睏罘卑妖彿品仆砗笠焕?p>  “嘿,你這小姑娘什么態(tài)度,你讓我們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們光哥的時間有多寶貴……”

  坐著的男人打斷他的話,“算了,放她們走吧?!?p>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酒吧,才如釋重負(fù)。

  “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楊繁上下打量她。

  “沒有,”她一臉歉意,“你是不是用那筆錢了?”

  楊繁沒吭聲,不然怎么辦,她能問誰借錢?

  “繁繁,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去這破酒吧了!那筆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說到做到,這次是你花這兩萬塊錢買的教訓(xùn)?!睏罘苯铏C(jī)教育她。

  “知道了?!?p>  楊繁在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氣,能用錢解決就好,雖然她也很肉痛,但是錢……還能賺,等她賺回來,就把那筆錢補(bǔ)回去。

  楊繁再次回公司的時候,小文離職了,到底還是覺得可惜,畢竟在這里只有小文跟她的關(guān)系還不錯。

  龔菲菲為了還她錢,開始打工了。

  每個月她都能收到一千塊的轉(zhuǎn)賬,但她擔(dān)心龔菲菲一味為了還錢會省錢不吃飯,所以她時不時的會幫她點份外賣或夜宵。

  龔菲菲給她發(fā)消息:“繁繁,你真是我的神仙姐妹?!?p>  “錢慢慢還,你不要耽誤學(xué)習(xí)?!?p>  “知道啦!”

  放下手機(jī),楊繁開始工作,月底和月初都是她巨忙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加班到八九點,但她沒有怨言,甚至很滿足,她有工作忙,有錢賺,這樣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

  “楊繁,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們?nèi)ビ喯卵鐣d?!毙姓?jīng)理唐敏跟她說。

  “好的。”

  她們公司成立三周年,要開個慶祝會,順便全體員工一起吃個飯。

  他們公司加上倉庫的員工,一共有六十來個人,公司的會議室根本容不下,只能去外面開會。

  一般酒店也沒有那么大的會議室,所以他們干脆就在宴會廳開會了,反正也能投屏。

發(fā)光如星

悄悄的來開一個新坑,有存稿,沒完結(jié),咱也不知道要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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