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一手拿著夜明珠照明,一手死命的抓著懸崖上突出來的石頭。那可憐的小手都磨破皮。手心里的血沿著清雅的手臂流進袖口里。
凌小寧看到后一陣心疼,趕緊伸手想將清雅拉上去。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好像短了一截,著實夠不著。凌小寧身子又往前面挪了一下,整個上半身都掉在懸崖上,這樣的話就算夠著了清雅她也沒辦法將清雅拉上去。但是她現(xiàn)在只好搏一搏了。
“你別亂來啊,這樣你會跟著我一起摔下去的?!鼻逖拍弥姑髦榈氖直沉栊幩浪赖淖プ?,清雅無從掙扎,她怕稍微一用力就會將凌小寧一起扯下懸崖。雖然不怎么喜歡凌小寧,但還不至于想讓她死。
凌小寧兩只手使勁抓住清雅的手“別亂動啊,我一定想辦法將你拉上來。”凌小寧的身子用力往后挪,由于沒有能著力的地方,讓凌小寧往后挪得異常辛苦。
清雅見凌小寧那么堅持,也不反對凌小寧的行為了,手上也開始用力,希望有凌小寧的幫助后能將自己撐上去。這么一來兩個人都不那么辛苦了,清雅也感覺到自己慢慢被凌小寧拉上去了。
清雅滿懷感激的看著凌小寧,在自己的手馬上就要接近懸崖邊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凌小寧右手邊。頓時渾身無力,好不容易馬上來又滑了下去。
凌小寧一直沒松手,本來身上的力氣就已經用盡,現(xiàn)在清雅突然向下滑,凌小寧也被帶了下去。凌小寧瞄準剛剛清雅吊過的那塊石頭。她一手拉著清雅,一手拼命抓住那塊石頭。頓時手心傳來一陣劇痛,凌小寧咧嘴發(fā)出“嗤嗤”地聲音。
凌小寧忍住痛低頭看清雅,這丫頭突然渾身顫抖,沒有一絲力氣,她們差點就因為清雅的舉動而墜崖。想到這里凌小寧一絲惱怒道“你這是干什么?想死直接說一聲,別拉著我墊背啊?!?p> “對不起,我剛剛看到你旁邊有,有……”清雅聲音都有些顫抖,被凌小寧抓著的手也漸漸開始冰冷。
凌小寧心一軟輕聲問道“你看到什么了?”凌小寧真怕這丫頭一激動就給暈過去了,那她們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我看到你旁邊有條蛇。”
沒錯的,清雅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怕蛇,只怕蛇,最怕蛇。剛才看到凌小寧身邊有條蛇,清雅沒暈過去已經表現(xiàn)得很英勇了。
當然,這世界上,害怕蛇的人又何止清雅一個呢?凌小寧也是其中一個,聽到清雅說出蛇這個字后,本來想將其大大責備一番,結果反映過來那個字是蛇的時候,渾身無力兩手一松。
兩人尖叫快速向懸崖底墜落。
“??!”
“?。 ?p> 落地時,兩聲慘叫重疊在一起。別誤會不是她們倆每人叫了一聲,而是清雅一個人連叫了兩聲。為何一人要連叫兩聲呢?原因很簡單,清雅先著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摔死所以興奮得“慘叫”了一聲,剛叫完凌小寧就掉了下來,好死不死的就砸在清雅身上,這樣一來清雅就不得不名副其實的再慘叫一聲了。
要怎么說了?這二人實在是幸運得緊,這么高掉下來都不會死,從懸崖頂?shù)降祝m然不敢妄加判斷出準確的距離,但是凌小寧在掉落的途中狠狠的享受了一把飛行的感覺。正享受得歡卻一下砸在清雅身上,疼倒是不疼,就是怕把清雅給壓死了。
清雅推開還在發(fā)呆中的凌小寧,自己想從干草上站起來。對她們兩個很幸運的掉到一大堆干草上,所以才沒摔死。不過清雅估計她這腰是要重蹈晚歌的覆轍了。
凌小寧回神來看到痛苦掙扎的清雅,心里知道清雅的腰又招了毒手像個做錯是的孩子,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上前將其扶起來。要說她今天還真是倒霉?或是幸運?一連砸到兩個人的腰。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燈光???”清雅艱難的望著前方。雖然被凌小寧攙扶著,但是走起路來還是挺難受的。本想狠狠責罵凌小寧一番,但是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認錯樣,清雅也不忍在說她了。這下清雅才知道晚歌口中的純屬意外,這果然是不能怪凌小寧的。
“是的,剛剛我們掉到他們燒火用的干草上了吧?”凌小寧自認聰明的分析起來。
“什么燒火用的干草?那是一堆草藥?!辈恢朗钦l弄這么多草藥放在那里,想必住在這里的是一個制藥高人吧!
凌小寧瞪大眼,表示驚奇,這么大一堆草藥,這誰是成藥癡了?
二人跌跌撞撞的朝有光處走去,說起來這清雅可比晚歌堅強多了。凌小寧扶著她顯然沒覺得很累。只是心里還是過不去,想起剛剛吊在懸崖上的一幕,真是驚心動魄。凌小寧心里最不爽的還是清雅用蛇來嚇她,氣憤無限!
“我說,你剛剛為什么一激動之下就跟著我下來了”清雅承認自己被那條蛇嚇得軟了腿,但是也不至于將凌小寧一起拉了下來吧?
“額?這個嘛…..”凌小寧有些為難,不過想想剛才清雅的表現(xiàn)應該也是怕蛇的,于是伸手撩開額前的的頭發(fā)道“就是被你說的蛇給嚇的。”
說起來慚愧,清雅是看到蛇后被嚇得渾身無力,而凌小寧是聽到蛇字就被嚇得放棄了生存的念頭。
兩人正專心的往那個有燈光的地方走,眼看就到了卻被一聲凄慘的叫聲驚住。
二人停下步子,凌小寧故作緊張到“好恐怖的叫聲,前面是個什么地方,我們還要不要過去???”
“不過去怎么知道是不是很恐怖呢?我們悄悄過去看看!”說著彎腰,兩手抬到胸前,手掌自然垂下,腳下步子輕輕,慢慢想目標處移動,怎么看怎么像偷米的耗子。
凌小寧學著清雅的樣子跟了上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清雅的腰神奇般的好了。
待二人走進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屋。院門沒關,二人就毫無顧忌的摸了進去。越走進那慘叫聲就越發(fā)清晰明了,叫得人心驚肉跳,從慘叫聲便能感覺到發(fā)出此般聲音的人一定在受著極其痛苦的折磨。而且這叫聲一波接一波,顯然不止是一個人。
木屋門窗緊閉,在屋外除了能聽到慘叫聲,還能看到屋內幽幽的燭光。
凌小寧和清雅摸索到木屋的窗戶外,清雅迫不及待的伸手捅破窗戶紙,顯然她很想看看屋內的情況。凌小寧一樣也好奇,見樣學樣。一看就知道清雅是這方面的行家。
兩人通過窗戶看進屋內,靠近窗戶的是一張大大的八仙桌,桌上放滿了瓶瓶罐罐,再過去一點便是這木屋的正中,沒什么華麗的擺設,只有兩根椅子上坐著兩個女子,一個穿白色紗衣,戴著面紗,看不清長相。
另一個一身紅衣,坐相不雅,一條腿直接放到了椅面上,手里拿著一根紅色長鞭。凌小寧看著怎么覺得那根長鞭這么眼熟呢?再一看長相,媽呀!那不是上次抽過凌小寧的瘋女人千葉么?
凌小寧一把抓住清雅的手,暗示清雅不要再偷看了。清雅轉頭對凌小寧作了一個靜聲的動作繼續(xù)看,凌小寧也沒辦法只好跟著看了。
這時才把目光落到兩女子前面,幾個男人躺在地上來回翻滾著,呻吟著,顯然很痛苦。剛剛的慘叫就是他們發(fā)出的吧?叫到現(xiàn)在只能呻吟了。
“五,四,三……”白衣女子輕輕開口倒數(shù)著,聲音甚是好,聽猶如天籟。
但是這樣的聲音卻給人一種壓迫感,凌小寧和清雅的手互相緊握著,等待著那白衣女子數(shù)完后會發(fā)生什么事請。
“一”白衣女子剛一收聲,地上躺的十來個人全部停止了呻吟,從左到右排列的十幾個人,一一七孔流血而停止動彈。
凌小寧和清雅的手又握得更緊了寫,依稀還有冷汗沖手心冒出。十多條人命就在一瞬間化為冤魂。而始作俑者卻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翻。
“好厲害的毒?!鼻逖庞芍缘馁澋?。雖然她找到現(xiàn)在說這話不合適,但是她實在忍不住想稱贊一下。
凌小寧沒看出來這個厲害在哪里,她只知道坐在屋內的兩個女人都是瘋子,喪心病狂拿殺人當樂趣?本以為大難不死是為幸運,卻不知是掉進狼窩了!說到底還是冷月窟,這冷月窟實在是可恨,看來她不能在等了,該發(fā)動攻擊了。想到這里凌小寧竟然激動得一拳砸在門上。
“誰在外面?”伴隨著聲音,從窗戶處飛出十幾根銀針,詭異的是這時候凌小寧的反應居然比清雅要快,凌小寧將清雅撲到在地,一根銀針剛好在這節(jié)骨眼上刺在凌小寧的肩膀上,其它的都飛了出去。
凌小寧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頭昏眼花,心里難受之極。
清雅扶起凌小寧,在千葉她們追出來之前離開了窗口,躲到木屋右側的空地上。
“跑得挺快。”千葉站在門口望著無邊的黑夜說道。
“沒關系,中的萬毒針的人活不了,不管來人是誰。而且,這還是萬毒針的改良版!”白衣女子嘴角一抹邪笑,她的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清雅聽到萬毒針后整個人像被雷劈了般愣住,有萬毒針的人是二師姐嗎?剛剛將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是二師姐么?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凌小寧中的是萬毒針,清雅一直沒辦法解的萬毒針!
“喂,凌小寧!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凌小寧?……”清雅輕拍著凌小寧的臉蛋,沒反應就是沒反應。就在中毒這么一點時間里凌小寧就已經昏死過去,這就是改良后萬毒針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