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重回白灘鎮(zhèn),這一次他回去是為了躲避千鈞山圣地的人追殺,所以他是深夜入鎮(zhèn),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才剛剛離開一二天,又回到了云老伯的屋子,這座莊園寧靜無比,屋內(nèi)沒有任何人,朱丹沒有動屋內(nèi)的其他的東西,直奔后園。
后園依然的荒蕪,野草盛生,在后園的蕪地上,那個洞井依然還在,朱丹站在洞井旁邊,往下望去,只見洞井依然是深不見底。
朱丹的目的地就是眼前的洞井,雖然在此之前,這下面有大藏,但是,宗家取出了大藏之后,有修士進入去探查,下面什么都沒有,空手而歸,所以,就再也沒有人光顧這里了。
這一二天內(nèi),偶有白灘鎮(zhèn)的百姓好奇前來觀看,但是,見到下面深不見底,沒有任何百姓敢下去探試,所以,從此之后,這洞井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光顧了。
朱丹取出了長長的繩索,他重回白灘鎮(zhèn)可是有準(zhǔn)備的,買了很多的繩子,差不多把周圍幾個城鎮(zhèn)的繩索都買光了。
朱丹所繩索的一端釘于洞井之內(nèi),然后把所有繩索都扔了下去,繩索扔下去之后,過了許久才傳回了動靜,這讓朱丹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幸好他所帶來的繩索夠多,不然的話,他就麻煩了,朱丹可不像靈臺級別的修士,能靈臺照映,御虹虛空。
朱丹見繩索到底之后,就往下跳去,然后順著繩索往下滑,朱丹不知道下面有多深,雖然他輕功是很厲害,但,可不敢輕易冒險,萬一下面是萬丈深淵,他一掉下去,那可就慘了,一下子摔成肉醬。
朱丹順著繩索一下邊下滑,一邊凝視目光,展開了眉葉的神通,雖然洞井之下是十分的黑暗,但是,此時在朱丹眼中看來,如同白晝一般。
朱丹下滑時,他發(fā)現(xiàn)洞井下面的空間之大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洞井口并不是很大,但是,下面的地洞卻極大,下面的地洞如同橄欖形,兩頭榨,中間大,下面的地洞之大如同是一座山谷一樣。
剛開始,越是往下,就越大,到了中間的時候,是最寬大,然后又慢慢收窄,最寬之處,只怕是有好幾里之廣,可以說,整個白灘鎮(zhèn)的地下都是空的,幸好是地層結(jié)實無比,不然,白灘鎮(zhèn)還真的是有可能塌陷下來。
下滑好一陣之后,朱丹終于到了地洞底端了,雙腳踏到了實地,此時,朱丹往上的時候,上面的洞井是小得可憐。
朱丹站定之后,定目觀察,發(fā)現(xiàn)自己落腳之處還不算是地洞的最底端,他所站之處還是一個陡坡,地面還是向下沉。
朱丹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整個地洞之大可以容入整個白灘鎮(zhèn),只見洞壁是參差不齊,不少地方是犬牙交錯,參差不全的洞壁之上隱隱有手指之痕,不單是隱隱有手指之痕,還隱隱有烤焦的痕跡。
而在洞壁的另外一端還裂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完全是被撕裂開,直通地面,這個裂開的口子,如同是一個大傷口一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看到看到這裂開的口子,還有手指之痕朱丹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那道裂痕不用想都知道是燕赤媚撕裂的,而壁上的手指之痕有可能是堯宗云破一角殘缺帝陣時所留下的,想想都不由讓人為之發(fā)寒。
在此之前,大藏之內(nèi)的地洞只怕并非是如此,說不定是一個直垂而下的地洞,但是,在堯宗云的攻打下,以及燕赤媚撕裂下,變成了眼前這番模樣,整個地洞都被他們打得變了形狀,不論是一角殘缺的帝陣還是在大藏之內(nèi)的禁制,全部都被他們打碎了。
想到燕赤媚一伸手就能撕裂大地,朱丹心里面都不由為之發(fā)寒,燕赤媚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比堯宗云還可怕,就是連大地在她的手中,都如同紙糊的一般。
朱丹沿著陡坡往下走,走了好一會兒,終于走到了洞底,洞底平坦,不過很窄,整個洞底也就幾十畝之廣而己。
就在這個時候,朱丹看到在昏暗中洞底中央有一道搖曳著的光芒,光芒不大,如豆,在洞底搖晃,只能照亮幾寸土地。
難道是珍寶奇兵不成?看到洞底竟然有一道如豆的昏暗光芒,朱丹不由為之狂喜,以為是堯宗云他們落下的珍寶奇兵,忙是奔了過去。
但是,當(dāng)朱丹奔過去看清楚之時,他不由為之苦笑,在那里的哪里是什么珍寶奇兵,只不過是一道火苗而己,而且火苗也很弱,在微風(fēng)中搖曳,隨時都好像會熄滅一樣。
朱丹不由苦笑,笑自己傻,堯宗云來過,后來也有不少修士來過,如果真的還有珍寶奇兵,不可能再留給他,后面來的探望的修士早就一刮而空了。
朱丹蹲下看這道火苗,剛開始他本是無聊之舉,但是,看了一會兒,朱丹發(fā)現(xiàn)這火苗有些古怪,火苗是從泥土中生出來的,不是什么東西所點燒的。
一般來說,地面有火,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地火,但是,朱丹仔細觀看,他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地火,因為打造暴雨梨花針的時候他見過地火,地火炙熱無比,而且不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從泥土中冒出來,而且生出地方的泥土一點燒焦的痕跡都沒有,和普通泥土一模一樣。
朱丹就感到奇怪,沒有任何東西燃燒,也不是地火,這火苗是從哪里來的?朱丹好奇之下,不由伸出手指放在火苗上烤,此時朱丹沒有運任何真氣,但是,古怪無比的是,火苗沒有把朱丹的手指烤傷,朱丹手指放在火苗之上,竟然是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火是熱的,那怕是再弱的火,也一樣是燙人,但是,眼前這火苗卻古怪絕倫,竟然是冰冰涼涼的,可以說,朱丹第一次見到冰涼的火。
就在朱丹手放在火苗上烤的時候,感受火苗的冰冰涼涼之時,朱丹突然感覺自己泥宮一震,似乎有驚變,朱丹忙是內(nèi)視而觀,這個時候,朱丹發(fā)現(xiàn),那盞青燈竟然散發(fā)出淡淡的青芒。
朱丹不由為之一怔,青燈是云老伯的家傳之物,云老伯臨走之時交給他保管,朱丹把它收入泥宮之中。
雖然說,這盞青燈是由云老伯的父親堯羹年留給他的,朱丹也知道是一件寶物,但是,一直以來朱丹也不知道這盞青燈的妙用,一直以來,它都是古樸沉寂,沒有任何東西,任人怎么觀察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了,而且,施展任何手段青燈都沒有任何動靜,但是,現(xiàn)在竟然是散發(fā)出淡淡的青芒。
燈火,燈火,朱丹這個時候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震,難道是說這青燈與這道搖曳欲滅的火苗有關(guān)系?
想到這個可能,朱丹忙慢召出了青燈,果然,朱丹的青燈一召出來,搖曳的火苗立即向青燈這一側(cè)傾倒而來,好像青燈對它有莫大的吸引力一樣。
朱丹拿著青燈向火苗湊去,點燒青燈,一般來說,有火源,再用燈火去點燒,火源不會變化,油燈之類的東西會被點燃,但是,這青燈得火苗點去,就古怪無比了,火苗竟然移到了青燈之上,泥土上就再也沒有火苗了。
也就是說,火苗不是點燃青燈,而是從泥土上移到青燈!
青燈有了火苗,這盞一直點不著的青燈總算是點著了,但是,火苗移到青燈之上時,既不會更加明亮,也不會變暗,還是剛才的模樣,依然是有些昏暗,就好像是快要油盡燈枯的火苗一樣,在微風(fēng)中微微搖曳,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朱丹仔細觀察,但是,他觀察了許久,看不出什么倪端來,青燈是被點著了,但是,依然還是那個模樣,沒有什么神通之處。
朱丹看不出什么這被點燃的青燈有什么神奇之處時,只好放棄研究,把青燈收回泥宮之中。
青燈一回到泥宮之中,立即如同有生命一樣,第一個反應(yīng)就向朱丹的源井撲去,因為在那里是朱丹真氣最充沛的地方。
但是,青燈還沒有撲到源井,而沉浮在源井之中的大禹鼎輕輕地一震,立即把青燈震懾住,青燈不敢再上前,它又調(diào)回頭,向菩提古神樹這邊飛去。
“啾、嗚——”就在青燈向菩提古神樹飛去之時,菩提古神樹依然不變,依然是灑落神光,但是,由帝血所化的朱雀和麒麟就不干了,立即爆發(fā)出了血光。
青燈也不甘示弱,雖然燈光依然昏暗,但是,燈身卻一下子爆發(fā)出了奪目的光華,一股古老神圣的氣息一下子彌漫著整個泥宮。
朱丹不由為之一駭,這個下可慘了,這古怪的青燈竟然是和帝血在他的泥宮之中斗起來了。
朱丹立即盤坐下來,立即心存默念,穩(wěn)住自己的泥宮,免得它們拼殺起來,把他的泥宮給轟裂了。
青燈一下子爆發(fā)出光華,帝血更是不甘示弱,朱雀和麒麟突然離開菩提古神樹,帶著滔天的帝威向青燈飛去,帝威無上,強大無匹,宛如要把朱丹的泥宮給轟破一樣。
朱丹感受到那無上的帝威,都驚駭莫明,不由失色,帝血真的把所有帝威都爆發(fā)出來的話,他的泥宮只怕是不保了,但是,此時朱丹根本就沒辦法控制帝血和青燈。
青燈的火苗搖曳了一下,似乎它也知道了帝血不好惹,立即后退,離得菩提古神樹遠遠的,遠離帝血。
見青燈知難而退,帝血也沒有追擊,化作朱雀麒麟,又回到了菩提古神樹下。
朱見這雙方?jīng)]有打起來,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實在是謝天謝天,它們終于沒有打起來,不然,還真的是把他的泥宮給拆了。
但是,就在朱丹剛剛松了一口氣之時,青燈突然又向那塊小破銅沖去,朱丹頓時不由為之一驚,姑奶奶,剛剛?cè)堑降垩€不夠,現(xiàn)在又跟那塊破銅搶起地盤來了。
青燈沖了過去之時,破銅立即有感應(yīng),震動了一下,沖來的青燈不由滯了一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青燈瞬時爆發(fā)出光華,古樸的青芒透著一種王者之威,如一位王者臨駕一般,氣勢滔天。
青燈瞬時爆發(fā)出了王者之威,挾著這滔天的聲勢向破銅狠狠地撞過去,如同是一座山嶺撞過去一樣。
“咯——”的一聲,青燈挾著王者之威重重地撞到了破銅之上,一下子如同是天搖地晃,在如此強烈的震動之下,朱丹心神一陣搖曳,驚駭莫明。
聽到“咯”的一聲,一直浸于真元水洼之內(nèi)的破銅一下子被青燈擠了出去,可怕的撞擊之下,破銅立即出現(xiàn)了裂縫,好像是破裂了一樣。
朱丹內(nèi)視見到這一情況,認為那神秘強大的破銅這一次是完了,青燈挾著王者之威搶了它的真元水洼,而且還把它撞裂了。
就在朱丹以為這破銅要完的時候,聽到又是一聲“咯”破裂之時,破銅完全破裂,本是斑駁的破銅碎落下十幾片很小的銅碎。
銅碎剝落下來之后,里面竟然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銅人,銅人并不大,如同拇指大小,但是,就是這么小的銅人卻是栩栩如生,有手有腳,有眼有鼻,而且還是三個眼睛,除了正常的兩個眼睛之外,在眉心的位置還有一個眼睛。
這個眼睛竟然是豎立而生,而且是如同琉璃一般,其他兩個眼睛是閉著,一直沒有張開。
就在這個時候,小銅人的第三個如琉璃一樣的眼睛一下子張開,突然射出了一道紫芒。
紫芒一出,天地變色,如果天崩地裂一樣,挾著無上神威,這無上的神威不見得會弱于帝威,強大無匹,讓人驚駭莫明。
紫芒射來,青燈也一下子感應(yīng)到了,只見那本是不明亮的搖曳燈火突然垂落千條的燈芒,這千條的燈芒古老神圣,如同是遠古王者駕臨一般,威不可侵。
“轟——”的一聲巨響,紫芒一下子射到了垂落的燈芒之上,瞬時之間是天崩地裂,整個泥宮搖晃不止,如同要崩潰一樣。
紫芒射來,一下子把青燈轟得飛了出去,硬是把它轟得飛上泥宮的上空,久久才落下來,而此時小銅人又回到了真元水洼之上,連銅碎都浸在其中,小銅人依然閉著眼睛,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朱丹駭然,在如此強大的震動下,他身體都被震得摔倒在地,嚇得他臉色都發(fā)白,差一點,就把他的泥宮給拆了。
“媽的,占領(lǐng)我泥宮就算了,還想把我泥宮能拆了?!敝斓び煮@又駭,不由破口大罵。
青燈落了下來之后,似乎也知道小銅人的厲害,不敢再去搶小銅人的地盤。
朱丹也驚駭無比,這塊破銅他是從垂天瀑布那里得到的,來歷不明,他沒有想到,破銅之內(nèi)竟然是一個小銅人,這小銅人怎么看都沒有神奇之處,但是,剛才打出了那道紫芒讓朱丹不寒而栗,那種無上的神威,不亞于帝威,這小銅人究竟是什么東西,如此的強大可怕。
這小銅人竟究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射出不亞于帝威的紫芒,這讓朱丹驚疑不定
“小子,你又在折騰什么了?”泥宮如此大的動靜,連在大禹鼎深處的老神偷都感應(yīng)到了,忙是發(fā)話問道。
“一盞青燈,在搶地盤?!敝斓ぐ亚酂舻那闆r描述了一遍。
“讓我看看?!崩仙裢嫡f道,好一會兒之后,老神偷驚疑地說道:“小子,你這盞青燈古怪呀,燈非燈,火非火,是遠古之物呀?!?p> “我知道?!敝斓ふf道。這青燈一點燃了就和大禹鼎、菩提古神樹以及小銅人搶地盤,就知道它不凡了。
青燈落于一角,似乎是很不甘心地望著朱丹源井溢出的真元。朱丹源井溢出的真元,要么就在源井周圍積成水洼,猶如陰陽一般流轉(zhuǎn),還有兩股就是被菩提古神樹和小銅人引到一旁,積成水洼,孕養(yǎng)自己。
見到青燈望著積成水洼的真元,朱丹也一下子明白青燈想要真元孕育。
“我?guī)湍阋话?。”朱丹見青燈也想真元水洼孕育,不由為之心一動,說不定真元孕育,能孕育出一件驚天至寶來。
朱丹立即運轉(zhuǎn)心法,溝引一股真元向青燈這邊流去,但是,真元剛剛流出源井外的水洼之時,沉浮在源井內(nèi)的大禹鼎突然震了一下,流出的真元一下子被吸回了水洼之中。
“媽的,你這只死破鼎,占了老子的源井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占我的真元,娘的,惹怒了老子,把你一下子踹出去,把扔進萬丈深淵,永不見天日!”朱丹見到這情況,不由破口大罵。
“我助你一臂之力?!崩仙裢嫡f道。
老神偷話一落下之后,大禹鼎震了一下,竟然是向源井深處沉去,一下子被真元給淹沒,沉到了源井之內(nèi)源源不斷流轉(zhuǎn)、源源為斷流出真元的陰陽魚中央,落在了太極眼上,似乎金陽真元和寒冰真元一下子把太禹鼎給壓住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朱丹立即溝引一股真元,溝引到了青燈這一邊,真元如水,細細潺流,在青燈下積成小小水洼,比起菩提古神樹和小銅人它們引來的真元,朱丹為青燈引來真元的流量是小多了,沒辦法,朱丹還不如菩提古神樹和小銅人那么變態(tài),這也幸好真元是他自己煉出來的,否則,還真溝引不了真元。
真元水洼雖然小很多,但是,青燈也是狂喜,一下子浸在了水洼之中,火苗竄動了兩下,似乎是感謝朱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