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住手!”首位之上,顧風河也是被寒天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喝道。
白色的天之氣瞬間覆蓋了整片身體,大廳中的空氣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地板竟然結(jié)起了一層層淡薄的冰,發(fā)出咔咔的響聲...
此時寒天處于暴走的邊緣,根本就聽不到顧風河的聲音,他現(xiàn)在腦海里只想著殺了白赤這一個想法。
寒冰覆蓋了整片大廳,一些實力較弱的年輕一輩,因受不了這猛烈的力量,四肢開始發(fā)冷,氣息極為微弱,身軀猛的在顫抖著...
“快!快將他廢了!”陰險的一笑,忽然轉(zhuǎn)化為一臉恐懼,白赤連忙跑到黃袍老者的身后,指著寒天道。
看著白赤瞬間的轉(zhuǎn)變,被推著的黃袍老者微微一驚,極為不解為何他會如此恐懼,少爺完全沒有必要害怕他啊,雖然這小子不弱,但不至于讓少爺如此恐懼啊!
黃袍老者心頭涌上一股疑惑,不過片刻過后,卻是更為驚異與疑惑,回想起方才寒天與楊勝基戰(zhàn)斗那一幕,再看了看周圍地面結(jié)成一層層冰,頓時粗眉緊皺了起來,心中在猜測著什么...
“寒天哥哥,冷靜下來!”
這時,一旁的顧惜忽然沖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寒天略微瘦弱的身軀。
拳頭狠狠地握攏起來,寒天微微垂首,片刻之后,又輕輕的抬了起來,只不過,先前的那股憤怒恐怖,卻是已經(jīng)化為了平靜,而周圍的寒冰也瞬間消失...
將憤怒強壓下去后,寒天開始恢復(fù)了平靜,雖然他真的很想將白赤立刻給殺了,但他心里非常明白,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雖說顧風河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寒天,但他與黃袍老者必然在短時間里分不出勝負,而顧家的三位長老就有借口將寒天殺掉,最后結(jié)果,便會是死亡!
望著面前幾乎是驟然間收斂了內(nèi)心情緒的寒天,黃袍老者以及白赤心中忽然的有些感到發(fā)寒與驚異...
“這小子,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如若今后真被他擁有了實力,絕對是個危險人物...”黃袍老者在心中,凝重的暗暗道:“不過,為何老夫會感到一股潛在的力量,在威脅著我?難道這小子身后真的有人在保護他?剛才突然冒起的寒冰,會不會屬于這小子身后保護那個人的?”
“寒天,休得無禮!”顧風河快速的來到寒天身旁,按著他的肩膀,雖然不知道寒天為何會如此憤怒,但當下最重要是將寒天制止下來,不能讓他因為沖動而丟掉了性命,“不要沖動,還未是時候!”
黯然的望了顧風河一眼,寒天只要一想到剛才白赤說的那些話,一股憤怒就會涌上了心頭,但他也非常明白,現(xiàn)在自己沒有能力將白赤殺掉,所以就算有多憤怒,他都要保持冷靜。
“你小子趕緊滾一邊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看到你就煩,再不滾當心老夫立刻將你殺了!”這時,三長老冷冽的瞪了一眼寒天,嘴中凌厲的喝道。
“三長老,你...”聞言,顧風河一陣暗怒,臉龐上掠過一抹怒氣,對著暴躁的三長老皺眉道。
雖然顧風河非常清楚三長老暴躁的性格,但他此時說的這些話實在過于難聽,而且在他的眼中還掠過一抹沒有遮掩的殺意。
顧風河心中本來就已經(jīng)很憤怒,恨自己無能為力,這個時候三長老還在傷口上撒鹽,這讓他更為憤怒!
聽著三長老宛如神靈般的審判,寒天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要殺便殺,我又有何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寒天稚嫩的臉龐閃過不懼之色。
聞言,三長老滿臉陰沉至極,手掌猛的一抬,正欲拍下寒天腦袋時,一道尖銳的喊聲豁然響起道:“住手!”
被突然阻止的三長老,心頭頓時不悅起來,正想將這出聲之人拍死,但看清楚聲音之人的相貌時,不禁一怔,將手掌迅速的收了回來。
這出聲之人就是白赤,白赤嘴角微微一揚,凌厲的目光瞪了三長老一眼后,對著寒天不屑道:“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可以將這場聯(lián)婚推遲到三年后舉行,不過顧惜小姐明日就要隨我一同回去璃淵宗?!?p> “三年后,我在璃淵宗設(shè)立擂臺等你,如果你三年后能將我擊敗,這場聯(lián)婚取消!如果三年后你被我擊敗,那你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那便是死!”話落,冷冽的殺意隨著白赤話語最后一個字時赫然涌出。
聽見白赤的話語,大廳眾人紛紛一震,目光一同匯聚在他的身上,眼神中散發(fā)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不過片刻之后,目光再次落在寒天身上,只不過與先前那般敬佩不同,多了幾分譏諷與嘲笑。
就算今后三年間,寒天擁有多大的機緣,有多優(yōu)越的天賦,也敵不過白赤,因為他們彼此的差距實在過于懸殊,寒天毫無背景,而白赤是璃淵宗宗主的徒弟,兩者相比,猶如鴻溝。
所以說,白赤方才說的那些話,寒天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只不過推遲三年死亡罷了...
“不行!惜兒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回想起之前白赤在他耳邊低聲說的那些話,寒天心頭感到莫名的懼怕,急忙的拒絕道。
“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這是我們最后的限度!”一直在觀望而沒有說話的黃袍老者,這時臉龐皆是凝重之色,凌厲的喝了一聲道。
黃袍老者方才一直沒有說話,心中在猜測著方才發(fā)出的寒冰之氣,究竟是不是寒天發(fā)出來的,又或許真的是他背后之人使用的,這個問題他并沒有得到結(jié)果。
但以防萬一,如果寒天身后真的有什么大的勢力,自己將他得罪了,那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心中一直回想起自己意識探查寒天修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彈出的情節(jié),不禁更為凝重。
而在聽見白赤說下的三年之約,黃袍老者靈光一閃,頓時想拍桌大喊一聲妙!
首先,黃袍老者心中對寒天還是有些顧忌的,所以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其次,白赤提議的這個三年之約,如果三年后寒天被白赤擊敗了,那就算日后他身后的家族追究起來,他璃淵宗也不怕。最后,他也好跟宗主交代。
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方法...
“白赤少爺這等氣魄,老夫自嘆不如??!不愧是被璃淵宗宗主看中的人啊。”聽著白赤的話,三位長老心頭都不禁暗嘆道。
大廳中的氣氛極為寂靜,寂靜的有些害怕,但在這寂靜的氣氛中,不少顧家的年輕一輩,發(fā)出譏諷的嘲笑聲...
“好,我答應(yīng)這個約定!”
猛的一咬牙,寒天冰冷無極的望著白赤,只見后者聽見寒天的話后,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邪笑道:“三年后,我與顧惜小姐在璃淵宗等著你的大駕光臨?!?p> 話到此處,頓了頓,白赤輕邁了幾步,再次走到寒天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調(diào)侃道:“到時候你可別不來,不要做臨陣脫逃的廢物啊,剛才你可是很英勇的??!”
寒天拳頭緊緊地握著,頗為尖銳的指甲因為太過用力,深深地插進了掌心之中,緋紅的鮮血從中流了出來。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齒的錚錚冷聲道:“三年后鹿死誰手都說不定,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哦?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白赤滿臉皆是不屑之色,傲笑道:“我有師傅他老人家親自的培養(yǎng),還有璃淵宗各種高級的天技,丹藥,器具,請問你哪來的自信三年后可以將我打敗呢?別夢了,顧惜你沒有資格帶走的,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三年后!”
聞言,寒天并不像白赤想象中那般憤怒,而是淡然的笑了一聲,緊握的雙手,也早已松開,取代而之的是輕松,半響后,冷笑道:“奉勸你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三年后,你就在璃淵宗等著本大爺去取你狗命吧!”
話音剛落之際。寒天猛的一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對著大廳之外行去。當路過顧惜身旁之時,寒天腳步一頓,平凡稚嫩的臉龐,閃過一抹自信,牙縫間吐出兩個字。
“等我!”
寒天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被拉扯得極大,看上去,孤獨而寂寞,堅定而自信...
大廳中眾人都不知道方才寒天與白赤究竟交談了什么,但看到他們兩人臉龐上那股殺意,便已知道是處于交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