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流動越來越急促的空氣,周圍一層層寒冰宛如伺機(jī)待發(fā)的狀態(tài),只要蒼老聲音的一聲令下,元炎等人立即便會被這恐怖的寒冰封住,最后導(dǎo)致而死!
“炎少爺,若想報仇,那也得留住性命?。∪缛粼诖说貋G了性命,那你還怎么報仇?”見元炎沒有絲毫有離開的念頭,花老繼續(xù)開口勸說道。
“花老說得沒錯啊,少爺,您要三思而后行??!”
“是啊是啊,少爺,如若在這里丟掉了性命,不值啊!”
見勢不妙,一旁的護(hù)衛(wèi)也紛紛開口勸說道,他們也不想這里貿(mào)然丟掉了性命...
“該死!差點(diǎn)就可以將他殺了!”猛地一咬牙,元炎心中極為不甘道。
本在青石鎮(zhèn)中因中年人與心慈的原因,所以導(dǎo)致元炎有所顧慮沒有將寒天殺掉。但后來,竟然又再次遇到了寒天,這次本可有機(jī)會再將他擊殺,但卻沒想到又被阻止了。
因此,元炎對寒天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前輩,我斗膽猜測了一番,其實(shí)您并不愿意救他,但只是由于某種原因,所以被迫救他的吧?”這時,元炎猛地一抬頭,望著此時昏死過去的寒天,抱拳輕聲道。
“你很聰明?!鄙n老的聲音猶如無止境般,又傳來了出來,“只是太過聰明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結(jié)局,你可懂?”
聞言,元炎與花老等人紛紛一陣驚異,特別是后者,他的驚訝并不單單是蒼老聲音說的話,而是驚訝元炎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竟然能夠看得如此清楚。
“炎少爺?shù)倪@般心智...老夫自嘆不如?。‰m然修為只是懲者七階,但心智卻早已大成?!被ɡ闲闹休p嘆一口氣,苦笑暗道。
“告辭,不打擾前輩了!”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元炎便已滿足,略微恭敬地躬了躬身,旋即帶著花老等人一同離開了此地。
剛離開不久后,元炎望著身旁的花老,眼眸中掠過滿滿的殺意,道:“你將云哲送回楊家去,再與楊伯父說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身軀猛然一哆嗦,花老老眼掠過一陣驚愕,旋即沉重的一點(diǎn)頭,道:“遵命,我會將事情如實(shí)稟告楊族長!”
聞言,元炎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接著望著身邊的護(hù)衛(wèi),吩咐道:“回去圣尊城后,你立即前往殺盟總部,發(fā)布死令!我要古云帝國所有人都追殺方才那個人!”
話音剛落,一股冷冽的殺意在整個森林中彌漫...
...................
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在一處寂靜得有些可怕,略微偏僻的地方,陽光將這里整片都照得熠熠生輝。
“嘩啦啦..”
一旁河流的流水聲,急促的連綿不斷,流水撞擊到石頭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輕響,形成完美的配合。
轉(zhuǎn)眼望去,在河流中央一塊略小的石頭上,躺著一位面容略微英俊,但身體卻是偏體磷傷,嘴角還懸掛著緋紅鮮血的少年。
“痛...”
低聲的痛苦聲,從少年的嘴中掙扎地吐出。
輕微跳動幾下眼角,少年緩緩地睜開眼眸,視線略微模糊往周圍打量了一番,當(dāng)看到自己置身在河流中央,雙腳在河水中,不禁疑惑道:“這是哪里?我死了嗎?”
這偏體磷傷的少年,正是身受重傷的寒天...
輕揉了揉幾下眼眸,略微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頓時一股生不如死的痛覺傳遍了整個身體,而寒天感受到這股滿滿的痛覺,下意識道:“我沒死?難道元炎沒殺我?”
“哼,真是荒謬!”一道蒼老的冷哼聲豁然響起。
“是誰?!”
寒天驚愕了一下,目光再次往周圍打量了一番。當(dāng)周圍除了有河流,樹木與花草之外,卻沒有任何身影。
“別像個傻子一樣到處望了,我在你體內(nèi)?!痹诤煲詾槭清e覺時,蒼老的聲音再次豁然的響了起來。
“你在我體內(nèi)?”聞言,寒天驚愕的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震驚,旋即連續(xù)詢問了幾個問題,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體內(nèi)?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是你救了我?心慈在哪里?”
“你的問題不少。”蒼老的聲音從寒天的心底再次響起:“是我救了你,雖然我特別不想救你。在救了你之后,我控制了你的身體,然后將你帶到這里來。那個小女娃也沒事,她只是回去她家族中了。至于后兩個問題,該怎么解釋呢...”
話到此處,頓了頓,片刻過后,蒼老的聲音接著道:“我是你體內(nèi)寒冰的靈智,所以我在你體內(nèi)?!?p> “什么!?”聞言,寒天大驚失色,身軀不禁猛然一顫,驚愕道:“你是我體內(nèi)寒冰的靈智?你在我體內(nèi)多久了?”
寒天臉龐中的驚愕久久還未褪去,就連方才在顫的身體依舊還未停歇,寒天的震驚實(shí)在是太大了,在跟隨大長老修煉的十年中,也曾聽過他說自己體內(nèi)寒冰的事情,但卻沒想到,寒冰竟然有著靈智!
要知道,寒冰并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丹藥,更不是護(hù)具。原本寒天以為自己體內(nèi)的寒冰只是一種特殊的屬性,但竟然不是。
“你就別問那么多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鄙n老的聲音冷哼一聲,將冷水狠狠地?fù)湓诤斓念^上,“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與你浪費(fèi)口舌說那么多,如若不是你死了,會連累我的話,我根本不會出手救你!”
聞言,寒天輕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真是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雖然蒼老的聲音說的話很直接,但這樣相對于寒天來說更好,如若他用一推謊話來解釋為何救寒天,那么寒天還會因此深感懷疑,更會感覺他居心叵測。
“還有,在你實(shí)力還是如此弱小的時候,勿要得罪比你更強(qiáng)的敵人,這樣不單單會讓你的性命賠上,還會連累到我!所以,今后你每做一件都要慎重點(diǎn),我可不想免費(fèi)給你當(dāng)打手!”
“我又沒讓你出手,是你自己擅自出手的而已。”寒天撇了撇嘴,低聲無奈道。
“哼,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沒聽到方才我說你死了我也會有麻煩嗎?”蒼老的聲音冷哼一聲,語氣滿滿都是冷意。
寒天滿臉都是苦笑,此刻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嘴角輕抽了抽搐,腦海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急忙道:“既然你是我體內(nèi)寒冰的靈智,那我今后還可以使用體內(nèi)的寒冰嗎?”
“不可以!”寒天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出現(xiàn)了...
“不過...”蒼老的聲音赫然又響起,頓了頓,片刻過后,接著道:“如若本大爺?shù)男那椴诲e,那你便可以暫時使用寒冰?!?p> 聞言,寒天的苦澀更為苦澀了,嘴角抽搐力度也更大了,說到底,還不是要將你服侍好罷了,如若服侍得好,那便可以使用寒冰,如若服侍不好,那便沒有機(jī)會使用寒冰。
就在這時,腦海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寒天驚愕了一瞬,他突然回想起方才蒼老聲音說的那些話,他說“如若你死了,我也會有麻煩的”的這句話,那便表示他還是有著主動權(quán)。
“哼,你無需騙我說如果你心情好我就可以使用寒冰了,我跟你說!如若今后你阻止我使用寒冰的話,我立即爆體而亡,大不了一拍兩散罷了!”既然彼此都占著理,那寒天也不必害怕他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一股殺意瞬間在寒天的心底處浮現(xiàn)。頓時,周邊的河水竟然快速的結(jié)成一層層厚厚的寒冰!
“你覺得是威脅,那便是威脅!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可以說我們兩個人都是一體,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如果我的安全無礙,那你也會安全!”寒天冷笑一聲,毫不退讓的道。
話音剛落之際,寒天周邊河水結(jié)冰的程度越來越厲害,時不時還發(fā)出震撼的撕裂聲...
“哼!”片刻過后,蒼老的聲音再次在寒天的心中響徹:“今后寒冰你可以使用,但千萬別過度使用,否則的話你必定會走火入魔而亡!”
“嘿嘿,放心放心,我保證不會過度使用!”寒天咧開嘴,陽光般的笑了一聲,“如若我想找你的時候,我該如何找到你?你可有名字?”
“凡晨?!狈渤康牡溃骸澳阍谛闹姓f話我就可以聽得到,沒有什么事情不要打擾我!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打擾我!我看到你小子就煩?!?p> “凡晨?好特別的名字!”寒天輕驚愕了一下,旋即聽到凡晨后面幾句話時,不禁苦澀的笑了一聲。
“哼!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我!”凡晨冷哼一聲,說完之際,周邊的一層層結(jié)冰的河水,開始緩緩地裂開。
見狀,寒天沉重的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開始松開,以方才短暫時間的交談,寒天本以為凡晨會與自己一直僵持下去,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
腦海又想起方才那驚險的交談,不禁又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好在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了.....
旋即,寒天悠悠地站起身,就在這時,他本是一臉笑容的臉龐,瞬間凝固了起來,變得一臉驚愕,口中震驚的喃喃道:“我...我突破了?”
緊接著,緊閉著雙目,驅(qū)動起體內(nèi)的天之氣,意念進(jìn)入到體內(nèi),此時,可以清晰的看到,體內(nèi)正迅速的聚著氣,緩緩地,氣流聚集到一塊,形成一道虛幻的“門”形!
這便是懲者三階的境界,名為“虛門期”。
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力量,寒天小臉終于露出了一抹陽光般的微笑,笑道:“經(jīng)歷了一次以命相搏的戰(zhàn)斗讓我迅速的突破了??!”
“哼,好運(yùn)的小子!”凡晨的聲音在寒天的心底猶如無止境的再次響起道。
寒天苦笑搖了搖頭,雙眸望著遼闊的天際,輕嘆了一聲:“希望你過得好吧...”
“放心,你那小女人不會有事,憑借她身后的勢力,想有事也難!”凡晨淡淡的道,“將你那沒用的擔(dān)憂收下吧,好好提升自己的實(shí)力才是最重要的,才懲者三階,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螻蟻罷了?!?p> “她不是我的小女人!”寒天撇了撇嘴,急忙反駁道。
話音落后之際,凡晨卻沒有再次說話了,見狀,寒天苦澀一笑,搖了搖頭,看來今后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旋即,寒天躍到河水中,將身上的鮮血洗刷掉,再換了一身衣衫后,就離開了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