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劍后,余定惋惜起自己的錢包來,這樣的樣子貨竟然花了自己足足三千兩銀子。倒不是說自己心疼這些錢,而是王璇冥這個小家伙是真的不知道給自己省錢。要知道,接下來要干的正事,可是需要不少的銀子的。
看見走在前面的余定在盤算余額,王璇冥的心中對這個半路相識的前輩有了新的認知。原本以為他是個十分自負且不計得失的人,但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心思。
“吶,接著?!?p> 王璇冥叫住了余定,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牛皮紙丟了過去。余定接住牛皮紙打開一看,好家伙夾層里都是銀票,那換算下來足足有一屋子數(shù)目的銀子。雖然之前知道王璇冥有自己的小金庫,但這么多的數(shù)目,卻是想都不敢想。
“你以前不會是干強盜的吧,這得搶了多少財主?”
“不多,也就百十來個吧。”王璇冥順著余定的話茬,調侃道。
畫面一轉,在余定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一家掛著黑色牌匾的酒樓外。這里的酒樓遠近聞名,其中的商人大部分都是進行奴隸貿易的大老板。而承包這酒樓的,是一個被他們稱作為金爺?shù)呐肿印=鸺以诎擦兴顾愕蒙鲜敲T望族,只不過十幾年前若是余定的手多抖了那么一下,恐怕金家就得在安列斯除名了。
進入酒樓內,余定像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便上了樓去。但如今早已不是金大亨的天下,而是他的小兒子金浪的天下。整個酒館的人員換了一個徹底,不僅余定沒有一個認識的,連認識余定的也是一個都沒有。想當年自己在安列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過去了這么多年性子沉穩(wěn)了不少,遇事也懂得去思考對策了。
“只能在三樓以下的區(qū)域活動?”話雖這么說,但余定心里總是有點不是滋味的,十幾年前自己連五樓都去過,現(xiàn)在想去個三樓還得靠著別人的舉薦書。真是越活,越退步了。
就在為此煩躁的時候,甚至動了想要動手的念頭。王璇冥卻拿著舉薦書,擺到了余定的面前。原來他剛進來之時,便順手拿走了別人的舉薦信。信中注明了是來自黑戈壁波特耶線路的貴客,權限是最高可上三樓。
看到了舉薦信后,守衛(wèi)的態(tài)度恭敬了不少。余定收起攥緊了的拳頭,有點憋屈的上了樓去。
樓上的布置和十幾年完全不同,曾經(jīng)的黃銅柱子已經(jīng)被黃金所替代,那頭頂油皮糊成的花燈,也變成鑲嵌著各類寶石的水晶燈。這樣繁華的裝飾,不免讓余定也感嘆起時光的物是人非來。
新人的到來,自然吸引了別人的目光。這里的市場如今已成定局,誰都希望能尋找到新的機會以來狠狠的撈上一筆。王璇冥與余定的到來,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這樣的機會。
三個女人搶在別人的前面與年紀頗大些的余定搭起了話,她們搔首弄姿,舉止頗為的輕浮。余定看著有些心煩,自顧自的坐到了最僻靜的一角,騰出王璇冥來負責和她們搭話。
“小哥哥生的可真是俊俏。”
“不知道哥哥做的什么黑口,能讓妹妹們沾點光嗎?”
那手差點就摸上王璇冥的臉了,好在王璇冥手中的劍出來的及時。隨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氣氛瞬間便冷了下來。這下誰都知道了,這兩個新人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主。
“和女人談生意,那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p> “是啊,那幾個娘們心可黑著呢,可別被坑了錢,還丟了命?!?p> 側位的兩個兜帽男這時候開口了,他們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但說話間已然表明了他們的權威。若是能與他們合作,對于摸清黑戈壁的奴隸貿易線路是大有裨益的。
王璇冥上了桌去,與二兄弟坐到了一塊,三人直接進入了正題。
王璇冥將自己所已知的幾條危險線路分享了出來,這操作讓在場的幾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幾條線路,都是處于癱瘓邊緣的,這風險可是高的很吶?!?p> “若你的情報只有這些,那我們的合作恐怕就得終止了。哦,對了,下次不要這么大庭廣眾的,讓別人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p> “若是這幾條線路能夠重新運營呢?”王璇冥早已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盤,若是這幾條線路可以重新運營,這背后的收益可是不可估量的。
“憑什么,好的線路那么多,誰會傻到來走這幾條。”
“就憑他。”指向角落里悠哉喝酒的余定,王璇冥對他充滿了信心。
沾了點酒,在桌子上手寫了幾個字。兄弟二人定睛而看,被眼前這個人的魄力嚇了一大跳。
“夠強盜,我喜歡,你怎么看?!?p> 思慮了一番過后,心中敲定了章程。
“看在你這么自信的份上,就陪你賭上一次。”說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三張地圖。
“這是奴隸貿易的部分重要據(jù)點,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若是這些官方控制的線路受阻,那你知道的幾條癱瘓線路就有機會被重新啟用?!?p> 看著手中的線路,王璇冥內心欣喜不已。自己計劃的第一步,終于順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