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寄生前夜
幽蘭飛快跑回一樓客廳中,沖著趙飛和薛教授指著樓上驚恐的說道:“樓上有好多骷髏!”
老陳頭此時也從樓上下來,沒想到剛剛會驚嚇到幽蘭。
“老陳,那些骷髏骨架搬出來晾晾,擦擦灰就搬回倉庫,你看把客人給嚇的?!毖淌诳吹接奶m驚慌失措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東西把幽蘭嚇成這個樣子。
“肥噠噠,明天早上再聊,時間不早了,你送幽蘭小姐上樓休息?!毖淌诔w飛眨眨眼。
幽蘭和趙飛與教授互道晚安后,趙飛將幽蘭送回客房。幽蘭進到了房間里,看著窗外漆黑夜色,想著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不由自主將那條琥珀色項鏈從胸口貼身口袋中掏了出來。
撫摸著手中的項鏈,聯(lián)想起近日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幽蘭感覺手中這個項鏈不是很簡單,可能這個項鏈就是一切事實的起因。
突然,項鏈邊上的骨針不小心刺進幽蘭的手指,指頭上的血液滴落在項鏈上,項鏈接觸到鮮血慢慢蠕動起來,好像會催眠一樣,誘惑著幽蘭把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幽蘭就像一具被控制的提線木偶,機械的走到床邊,如同一根木頭,一頭栽倒在床上。
幽蘭躺在床上,表情平靜祥和,就像陷入沉睡一般,脖子上的項鏈慢慢起了變化,一根根骨針開始蠕動,狠狠刺進幽蘭的脖頸,當(dāng)所有骨針都刺入她的肌膚,幽蘭漸漸失去知覺,陷入沉睡中。
沉睡中的幽蘭,好像置身在一個古老洞窟中,一絲光線從洞頂縫隙中斜射下來,洞窟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被光線照亮的物體就在幽蘭身前,一具近兩米高的干尸聳立在洞中央。
幽蘭想努力往前走,想努力看清楚眼前干尸是個什么樣子,可是幽蘭無論使勁兒,她的雙腳就像生根一樣,牢牢把她的身體固定在原地,不能往前一步。
幽蘭借著洞頂撇下的一縷光線,看到眼前干尸開始抖動起來,黃褐色龜裂的肌膚慢慢從干尸表面向下脫落,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漸漸顯露出來。
怪物像一只被活了剝皮的大猩猩,瞪著血紅血紅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幽蘭,一張血盆大口開始吐著腥臭的粗氣朝著幽蘭湊了過來,沒有給幽蘭反應(yīng)時間,直接咬向幽蘭喉嚨。
幽蘭大叫一聲,從夢境中驚醒,雙手緊緊按著胸口,來舒緩自己劇烈的心跳,幽蘭感覺自己脖子很不舒服,用手觸摸脖子上的項鏈。
當(dāng)手指剛剛觸碰到項鏈的時候,幽蘭心中感到了陣陣恐懼。整條項鏈好像吸血螞蟥,牢牢吸附在幽蘭的脖子上!
幽蘭無比驚駭!急忙一骨碌身從床上起來,跑進浴室打開燈,對著浴室墻壁上的鏡子,看到整條項鏈上的骨針,一根不剩的全部刺進自己肌膚里!
幽蘭用手嘗試著去扯項鏈,無論幽蘭這么使勁兒,整個項鏈絲毫未動,幽蘭心里有些害怕,就發(fā)瘋似的拼命拉扯項鏈,想把它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來。
可是幽蘭越是用力,項鏈就像有了自己生命一樣,越是牢牢收緊,好像纏繞在幽蘭脖子上的蟒蛇,漸漸的將幽蘭脖子掐緊。
幽蘭雙眼開始泛白,慢慢的無法呼吸,鏡子里的人影也越發(fā)模糊,幽蘭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幽蘭感覺自己靈魂慢慢離開了軀體,飛向漫漫無盡的虛空,周圍沒有一絲聲音,死寂般的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任何色彩,只有遠處點點光斑。
“呃~”幽蘭感到自己非常冷,一種刺入骨髓的寒冷無時無刻的不在侵蝕著自己。
浴室外雜亂的腳步聲說明薛教授和趙飛聽到幽蘭房間里的動靜,感覺到不對勁兒的趙飛和薛教授急忙從外邊沖了進來。
沖進浴室的趙飛和薛教授看到摔在地上的幽蘭,急忙將幽蘭從浴室地板上攙扶起來,兩人將幽蘭扶上床,看到幽蘭蒼白的臉色和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薛教授和趙飛都嚇了一跳。
“好冷~好冷~”幽蘭還在昏迷著,但是口中卻低聲呢喃著。
趙飛扯過床上的被子給幽蘭蓋上,薛教授回到樓下廚房,打開灶臺開始熬制紅糖姜水。
不一會兒,薛教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回到樓上,和趙飛一起撬開幽蘭的嘴,慢慢的將熱姜湯灌進幽蘭喉嚨里。
幽蘭被熱辣的姜湯刺激,打了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驚醒,幽蘭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一臉關(guān)切的趙飛和薛教授。
“項鏈~我的項鏈~”幽蘭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想告訴趙飛和薛教授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項鏈,你的項鏈還在?!壁w飛看到幽蘭一直在絮叨她的項鏈,就急忙用話語來安慰她。
“項鏈...它要扼殺我,我不能呼吸了~”幽蘭感到脖子上的項鏈就像一雙鐵手,死死扣著她的咽喉,使她無法呼吸。
趙飛和薛教授聽到幽蘭的話后,慌忙去解幽蘭脖子上的項鏈。
可以當(dāng)他們手指碰觸到那條項鏈時,一股電流般的刺痛隨即從倆人手指傳遞到整條胳膊上,趙飛和薛教授的雙手馬上就變得沒有絲毫力氣。
看到幽蘭呼吸這么困難,趙飛不假思索將盛放姜湯的瓷碗狠狠摔在地上,抄起地板上瓷碗碎片,用鋒利的瓷片邊緣去切割幽蘭脖子上的項鏈。
瓷片剛剛觸及項鏈,這條項鏈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如同一條琥珀色的小蛇,使勁兒將幽蘭的脖頸越扼越緊。
“呃~~呃~~”幽蘭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扼到白眼翻起,幾乎被扼死過去。
“不要亂來~”薛教授在這危機關(guān)頭,一把扯住趙飛手腕,不要趙飛再繼續(xù)下去,薛教授害怕趙飛的好心會害死幽蘭。
果然,等趙飛沒有繼續(xù)割下去,幽蘭脖子上的項鏈就慢慢松懈下來,幽蘭可以在這個檔口趁機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咳~~”趙飛和薛教授將幽蘭扶起來,幽蘭被扼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個項鏈有問題,它勒進我脖子里了,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幽蘭有氣無力的低聲說道。
薛教授仔細觀察著幽蘭脖子上的項鏈,此時項鏈的顏色變成暗紅色,通體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光芒,由原來琥珀色變成了現(xiàn)在的紅寶石顏色。
項鏈骨針密密麻麻刺進幽蘭的皮肉里,仔細一看,每根骨針都在從幽蘭的皮膚下吸著鮮血,鮮血被骨針吸到項鏈軀干里,此時整條項鏈和幽蘭的肌體融化到一起,已經(jīng)無法將它從幽蘭身體上剝離。
薛教授看著幽蘭臉上痛苦的表情,只能任憑項鏈在幽蘭脖子上吸著血,自己束手無策。
“老師!老師!快想想辦法,這樣吸下去,我怕幽蘭兇多吉少!”趙飛慌了神兒,眼巴巴的望著薛教授,希望老教授能救幽蘭。
“肥噠噠,不要慌張,我正在想辦法?!毖淌谡f道。
就在這個時候,幽蘭脖子上的項鏈好像用完了力氣,逐漸的松弛下來,吸血的速度也開始變慢。
“咳咳~”幽蘭虛弱的咳嗽著,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薛教授和趙飛。輕聲說道:“我感覺稍微好一點了,教授,你們不要太擔(dān)心?!?p> “現(xiàn)在怎么辦老師。我想帶她回局里。讓局里專家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這個項鏈怎么取下來?!壁w飛說道。
“恩,肥噠噠,我也是這么想的,在這里,如果后邊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擔(dān)心幽蘭小姐會發(fā)生意外,送到你局里是最穩(wěn)妥的方案。”
“不過,就我所知,你們七九局一直很低調(diào)很神秘,就連我這個老師都不知道你在局里具體做什么工作。”薛教授說著。
“放心老師,那里是這個國家最安全的地方,里邊匯集了各行業(yè)頂尖專家?!?p> “針對幽蘭這個情況,已經(jīng)不是尋常醫(yī)院可以解決的,我現(xiàn)在就帶她走?!壁w飛說完和老師道別,攙扶著幽蘭離開了大學(xué)城。
幽蘭一路上昏昏沉沉,好像喪失了一切知覺,身上一會兒感覺很熱,就像把身體放在炭火上炙烤。一會兒又感覺很冷,就像把身體淹沒在冰河之中。
幽蘭開始發(fā)燒,沒有意識的說著胡話,這個情況沒有持續(xù)很久,幽蘭再一次陷入昏迷之中。
二天后的下午,幽蘭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幽蘭扭頭四處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圍擺滿了各種儀器,身上也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叮~”輕輕的一聲門響。趙飛和兩位穿著白色醫(yī)生服的人走了進來。
“你終于醒了!”趙飛看到幽蘭醒了過來,很是欣慰。
“我睡了多久?!庇奶m輕聲問道。
“整整兩天零11個小時?!壁w飛說道。
進來的醫(yī)生忙著給幽蘭檢查身體,看著周圍儀器上的信息,朝著趙飛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趙飛朝著兩位醫(yī)生使了一個眼色,醫(yī)生看到后就點了一下頭。
“我怎么了。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了嗎?”幽蘭沒有一絲力氣,無法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放心,項鏈已經(jīng)給你取下來了,你安心養(yǎng)身體,過不了幾天就能康復(fù)了?!壁w飛微笑的朝幽蘭說道。
“謝謝你,肥噠噠,你這兩天累壞了吧?!庇奶m看著趙飛紅腫的眼睛。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快休息吧,晚點我給你送晚餐來?!闭f完,趙飛和兩位醫(yī)生一起走了出去,把房門輕輕帶上。
“她的情況怎么樣?”離開幽蘭病房走出很遠后,趙飛問向兩位醫(yī)生。
“唉,趙主任,請你來一下我們的辦公室,我們有東西給你看?!贬t(yī)生說完就帶著趙飛來到一間很寬敞的辦公室。
屋內(nèi)辦公桌上放著幾張X光片,其中一位醫(yī)生拿起X光片,看了一下上邊的圖像,輕嘆一下說道:“趙主任,你見過這個嗎?”
趙飛接過X光片,對著光線一看,就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這幾張是幽蘭胸部的X光片,幽蘭此時心臟的位置上,被一條手指粗的陰影圍繞著,陰影的樣子像一只大蟲子。
“這個是什么東西?”趙飛看后皺著眉頭問道。
“目前我們也弄不清楚這個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這個陰影是一種未知的寄生蟲。這個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個,小趙你這邊看?!贬t(yī)生用手一指辦公桌上的項鏈。
趙飛看到那條把幽蘭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項鏈就放在醫(yī)生桌子上,趙飛向前走了幾步,眼前詭異的一幕讓趙飛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