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長響。
碰...
“啊,臥槽?!?,被迫跳下懸崖的陸方被那突出石頭形成的露臺給‘接住’,而石頭形成的露臺畢竟是石頭,被石頭砸會疼,砸石頭也會疼,他還是從高空快速的墜落下來,其中的酸爽只有現(xiàn)在的陸方知道了。
“哇---”臉朝上的陸方一口老血從嘴里吐了出來。
“差點就給你陸爺爺摔死了,嘶,啊。”
滿臉疼痛之色,本以為會掉到山崖底部,必死無疑,可沒想到半路卻被這石臺給截胡了,也是陸方命不該絕,只不過這墜落的沖擊力道差點把五臟六腑給移了位,距離死也就差那么五六步。
“幸好這石臺在這里攔住了我,再往下點,恐怕自己的就沒命了,這還是因為小爺曾經(jīng)是個修煉者,要是換個普通人來一次的話,恐怕這么個摔法,早就變成一灘爛泥了?!?,摔下來的陸方,躺在那里,想想都后怕。
“唉,沒想到小爺我只不過是找點靈果,卻差點把命給搭上,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走哪都倒霉?!?,緩了一下,翻過身來,看著自己距離石臺的邊緣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朝前蠕動著,蠕動到石臺的邊緣朝下看,都是云霧不知道距離底部還有多遠,再抬頭看看上面早已經(jīng)看不到懸崖的邊緣。
“倒霉,這回就算沒有摔死,也要被困死在這石臺之上,難道小爺我要被活活渴死,餓死嘛?!保懛揭荒樋嘈?,自己就算沒有摔死,也要被渴死餓死,沒有吃喝正常人也不過撐個三五天,自己還受了傷,還吐了那么多血,一陣虛弱之感浮上心頭。
‘咚’陸方的頭磕在地上,使自己瞬間清醒過來,真要迷迷糊糊的躺下去,恐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掉下去了,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為好。
拖著受傷的身軀,艱難的朝著山體爬了過去。。
“撲通--”
“嘶,啊----疼---疼”,陸方朝著石壁爬去,準備把身子靠向石壁的時候,突然感覺后背一空,來不及反應(yīng),一個向后的慣性,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撲通”,陸方身上的傷勢也被引動,疼的絲牙咧嘴,沒想到靠著還沒舒服呢就立馬給自己來了個驚喜,這驚喜有點疼。
石臺之上,一個詭異的畫面出現(xiàn)了,只見一雙大腿就靠近山壁,躺在那孤零零的石臺上,沒有上半身,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被分尸,拋尸在這山崖之下呢。
洞內(nèi)。
“這是”,躺在地上的陸方看著眼前的景象,被驚到了,這里竟然是一個山洞,而山洞之中還回響著“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眼前一亮。
“哈哈,小爺我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保瑴蕚淦鹕淼臅r候,抬起頭看著眼前自己的腿呢。
“啊---不---小爺?shù)耐饶?,小爺?shù)耐饶兀數(shù)耐仍趺床灰娏??!保粗矍暗膲w,再看看自己的腿,發(fā)現(xiàn)腿沒了,自己的下半身沒了,那自己的幸福不就沒有了嘛,不敢相信的陸方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
“咦,不對,我的,我的腿還有感覺,還能動?!?,正當陸方想要面對現(xiàn)實的時候,現(xiàn)實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嘴巴子不疼,還有點舒服,沒想到自己的腿還能動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就在石壁外面,嘗試著抬起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竟然嵌入了墻體之上,慢慢的向著山洞中移動。
“咦,這竟然是個陣法,沒錯,還是個幻陣。”,畢竟陸方可是從陣宗被趕出來的,自己八年時間晉升到練氣九層,已經(jīng)在同齡之中算是佼佼者,只要自己再進一步那可是人人羨慕的筑基修士,成了筑基修士,那可是萬里無一的存在,而成為筑基修士,無不是修真界的佼佼者,要不是這次自己被那奸人所陷害,恐怕現(xiàn)在已是在沖擊著筑基修士的閉關(guān)之中,,如果筑基成功,那么自己可是有幸被宗門長老收為親傳弟子,大力培養(yǎng)的天驕之才。
“可惡,臥陽偉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在踏上修真界之時,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承受老子今日之痛?!?,陸方滿臉悔恨之色,暗罵了幾句,看著眼前的洞府,想了想,修真手冊上確實說過,許多修真前輩都不愿意加入宗門,便到這荒山野嶺之中開辟洞府,成為散修,而這洞府之處必定有濃郁的靈脈存在。
陸方臉上一喜。
“看來老子這真是因禍得福啊,哼,看在這洞府的面子上,那就少做幾件狼棉襖”。
山崖之上。
看著跳下懸崖的獵物,狼王,狠狠的教訓(xùn)了自己的手下,如果它們能夠殺死那個人類自己就可以飽餐一頓,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跳了下去成功的從本狼王的眼皮底下逃走了,不可饒恕。
忽然之間,一股涼風從狼王屁股后面刮過,狼王一臉疑惑的看著歪過頭看向身后,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的狼孩兒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便一聲狼嚎之后,帶領(lǐng)著狼族群鉆進山林之中追尋其獵物,殊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預(yù)定成為陸方過冬的狼皮襖。
陸方艱難的扶著墻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咳咳,承受著痛處,一瘸一拐的慢慢順著墻體朝洞府之中挪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張石床出現(xiàn)在了眼前,還沒有來的及高興,眼前一黑,便倒向石床之上,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石床上陸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上面的石頂,本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沒想到這是真的。
“咦,自己的傷好像不疼了呢,我去,這是怎么回事?!保宦曮@訝的叫喊聲再次響遍整個山洞,陸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傷勢,如果不吃丹藥的話,靠著自愈的能力最起碼要躺上半個多月,可是自己才躺了多長時間,不僅傷好了,連自己的修為竟然都到達了練氣一層的層次,我這是睡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還是....。
“咕咕---”,尷尬的響聲打破了陸方的思緒,不爭氣的肚子隆隆作響,幸虧這里沒人,不然就丟人了,只是那難受饑餓之感浮上心頭。
“好餓”,光顧著高興,這突然而來的饑餓感,就好像是被餓了很久一樣。
“難道我昏迷了好幾天嘛,”,如果只是一天也不會讓自己有多餓。
是的陸方昏迷了差不多快半個多月,這要是在尋常人身上恐怕身體上早就爬滿了蛆蟲。
在陸方昏迷的期間,陸大貴獨自一人回到山洞,看到只有自己丈夫,而自己的兒子沒有在后面,再看看丈夫身上殘破的衣服,明眼人都知道,肯定遭遇了什么。
在陸方母親著急的追問之下,陸大貴只能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后陸母便哭了起來:“你這老不死的,怎么能把兒子扔在后面去引狼,自己逃回來呢,你還我兒子,嗚嗚嗚”。
一旁的陸婉兒也是一臉氣憤,“哼,臭爹爹,壞爹爹,怎么能把哥哥給狼吃了呢,婉兒再也不理爹爹了”。
陸大貴看著眼前的母女二人,再看向陸父逃去的方向喃喃道:“方兒,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你可是答應(yīng)爹的”。
看著哭鬧的母女二人,嘆了口氣,便開始處理起自己的傷勢,這些都是在逃跑途中,被那速度極快的狼給抓到的,也有被樹枝給掛破的,但都只是皮外傷而已,擦點草藥,休息個幾天就能好。
看著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陸大貴蹲坐在洞口不遠處掃視著周圍,期待著自己的兒子出現(xiàn),可等了一夜也沒有看到陸方的身影。
次日一大早,陸大貴沒有吵醒陸云跟陸婉兒二人,就帶著武器小心翼翼的朝著陸方逃跑的方向?qū)と?,一個時辰之后,看著周圍被踩亂的草叢,還有一地狼的腳印,就知道是這群畜生,還有人類腳印摻雜著,這肯定就是自己兒子的腳印,順著腳印尋去,只見腳印出現(xiàn)在懸崖邊上,內(nèi)心揪了一下,這地上凌亂的腳印,還有斑斑血跡撒在上面,任誰看到也能想到,兇多吉少。
“這是..”,陸大貴看見腳印之中嵌著一塊布條一樣的東西,上前彎腰撿了起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
“方兒,這是方兒的衣物,難道方兒,難道方兒,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嘛,要活著回去跟爹會合啊,難道就這么忍心拋下你娘,你妹妹嘛”。
“嗷--嗷--嗷嗚”,一聲狼嚎,打亂了陸大貴的悲傷,“都是你們這些可惡的畜生,竟敢吃了我兒,我陸大貴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陸大貴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要把這些可惡的畜生給殺掉,只有殺光了狼群才能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而掉落山崖下的陸方殊不知,自己竟然被父親通過那帶血的布條認為自己被狼給吃掉了,也難怪,山崖又是血,還有殘破的衣物,任誰都能想到不好的事情,可當陸方再次出現(xiàn)在家人的面前時,迎來的將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啊,好餓,真的好餓,再不吃東西自己恐怕就要被餓死在這里了?!?,陸方沙啞的說著,雖然自己傷勢痊愈了,可沒有吃的沒有摔死,也要被餓死啊,便把希望放在了山洞中,走入山洞開始搜尋著。
“不應(yīng)該啊,自己可是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不可能是幻聽,怎么這里什么也沒有呢?!?p> 山洞不大,自己所在的地方除了一張石床,就是一個石桌還有石凳,還有那桌子上的茶壺,陸方已經(jīng)看過了,這茶壺里是空的,可自己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時候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怎么什么也沒有呢,納悶的陸方來回的尋找,終于在某處發(fā)現(xiàn)一個隱蔽的山洞,這個山洞在巖壁之上,要是不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可能自己也不能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還有一個洞,上面的洞雖然隱蔽,也是對從洞口看過來,自己站的位置,卻一覽無余。站在洞前,只感覺到鋪面而來的靈氣。
“咦,竟然是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