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鶴遙遙看著那片被刀山槍海扎過的土地,貓女早已經(jīng)被埋到里面都看不見了??墒恰?p> “喵~~~~!”一聲震鳴,貓女渾身上下流著血,衣服碎裂不堪,其中她的右胳膊都已經(jīng)不自然的扭曲了,兩條腿說站著不像站著的立起來,即便如此還是將壓在她身上的所有刀劍全部頂飛出去。
“哈~~哈~!”貓女喘著粗氣,猩紅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豈有此理~~哈~~豈有此理~!竟敢對喵家下此毒手,下此毒手~!”
空鶴把那個圓筒子扛在肩膀上說道:“怎么挨打完你舌頭都不利索了呢,非要一句話說兩遍嗎?”
貓女身上的黃袍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而且布塊上面還沾著她自己的血,空鶴的神情也越加嚴肅,開什么玩笑,就算她運氣好到爆棚避開了所有的要害,但是……好硬的身體啊,簡直就是刀槍不入的感覺。
“人類!賭上我嵌合蟻的尊嚴,喵家我尼飛比特誓要在此將你碎尸萬段,你聽清楚了沒有,人類!”
而此刻空鶴也意識到自己鬼纏的時間不多了,被千刃一閃加上荊棘地獄的無限連擊過后,而這個貓女竟然還能有還手之力開什么玩笑,什么生的她呀!
而后就看見海量的黑色煙氣從貓女的身上蔓延起來,“暗黑舞曲·黑子舞想,全力爆發(fā)!喵~~~~!”
貓女尼飛比特大喊一聲,黑色的煙氣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恐怖玩偶,然后就看見玩偶的雙手垂下細細的絲線,纏繞在她的四肢還有軀體上面。而后就看見她可以完好的站了起來,并且擺出一些伸展動作。
“瞬間治療?”空鶴并沒有念動力,看見的也只是一團黑煙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也讓他壓力山大,“果然是怪物,最后一擊絕招——了結你!”
說著話,從鬼纏出現(xiàn)開始的圓筒子,在空鶴的手里慢慢的旋轉,然后延伸出紅色的晶壁,晶壁上面還有著看不懂的銘文,一點點擴張,一點點擴張。
圓筒子在他的手上慢慢的變形延伸,最終變成一把帶著護手似劍非劍的模樣。紅色的晶壁慢慢縮回劍身里面,而后劍身開始通體發(fā)紅,無盡的風壓涌進了劍身當中。
而此刻不光是空鶴有壓力,貓女尼飛比特同樣是痛苦不堪,她現(xiàn)在是靠著她的特殊系念能力的惡魔玩偶師才能動彈??梢哉f一旦用上這個形態(tài),她既是最強的狀態(tài),也是最脆弱的狀態(tài)了。
“喵~~~~暗黑舞曲·終章!”腳下一動,惡魔玩偶師的絲線夸張都把尼飛比特操縱的都飛了起來,以至于在黑煙的外面,加上尼飛比特獨一無二的姿勢,黑煙竟然可以具象化成一只巨大的黑貓出來,而尼飛比特正是在黑貓的頭顱位置,領著黑貓沖向空鶴。
此刻圓筒子也已經(jīng)蓄力完成,空鶴一個側身握緊了那把劍,高高的舉了起來,“一定要贏,天地初開乖離劍·EA!”喊完這句話以后,用力的劈了下去。
突然空鶴的眼前就覺得什么也看不見了,一劍揮出,無盡的風壓將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撕裂了,就好像無數(shù)個臺風匯集在一起,互相充斥著將他認定為必滅的存在消滅殆盡。
“啊~~~~!”那只黑貓轉眼間就被紅黑色的風壓還有一種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給吞噬了,更加確切的說是泯滅。
貓女尼飛比特徹底的被抹殺了存在,連帶著九蛇島那個畫風異常凸顯的招財貓也一并被空鶴給消滅了,順便本來是依山而建的城堡,霎時間被無緣無故的躺槍消去了半壁江山。
黑氣散盡,空鶴的身體里面吉爾伽美什被彈了出去,兩人都恢復成之前的模樣,凄慘的都不能看了。
“咳咳咳!”被鬼纏的是吉爾伽美什,他的體力消耗的更嚴重,但是他明顯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如何,本王的天地初開乖離劍,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吧?!?p> 空鶴也不得不承認,“是啊,簡直就是非人間之物一樣,神器嗎?”
“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有多明白的,已經(jīng)超越神器的范圍了?!奔獱栙っ朗猜呐矂由眢w,把這件破破爛爛的盔甲給脫了下來,“真是個好東西啊,雖然沉是沉了一點,但是修補好了以后,本王還要穿它,可是救了本王一條命啊?!?p> 空鶴也不理會吉爾伽美什的自話自說,撕開和服下擺的一條粗布,先應急的處理一下還在流血的腿,沒想到這次玩的這么大,幾乎要在這里喪命啊。
“喂,空鶴。本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預感?”
吉爾伽美什指著那塊被乖離劍消去一半的山說:“會不會你消滅的那片山是住宅區(qū)啊,所有人都住在那里,你有沒有考慮過現(xiàn)在還能有誰來救我們?”
可是一直都被雷利散養(yǎng)的空鶴都被這句話逗樂了,“哈哈哈哈,開玩笑,沒人救還不活了嗎,先睡一覺吧,反正我們可不是這種會隨隨便便喪命的面相對吧?!?p> “也是?!比缓髢蓚€人極有默契的一人靠著一棵大樹,毫無形象的開始悶頭大睡,竟然也不去想是不是有人誤傷什么的,想必這樣的一場激戰(zhàn)過后,兩個人成長的會更快一點吧。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空鶴再一睜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躺在了一張有帷幔的床上,而且這張床舒服的都不可思議,他可以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睡過最舒服的床了。
畢竟是半妖之體恢復力驚人,他儼然已經(jīng)可以坐起來查看自己的傷勢,手臂的骨骼錯位,小腿被重傷,加上一些林林總總的小傷,都被有效的處理了。該定位的定位,該包扎的包扎。只是這種手法簡直就是過家家給娃娃綁的用法,也不知道這是誰對他下的毒手。
“吉爾,吉爾,你在隔壁嗎!”空鶴躺在床上是一步也不想動了,就是覺得吉爾應該離他不遠被安置才對,所以溝通就靠吼了。
果不其然,房間的另一邊,哪怕有一堵墻擋著,兩個人也能毫無阻礙的交流,“哦,空鶴啊,你什么時候醒的啊,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哪么?”
空鶴扯著嗓子喊:“不知道啊,醒了以后就看見這些東西了,你胸口的傷沒事兒吧,骨頭也沒事兒吧?”
“還行吧,不過按照本王的恢復力,后天差不多就好利索了,你還行嗎?”
“哦,我這腿還要再養(yǎng)幾天,好像傷到筋骨了,現(xiàn)在一放松下來,腿就已經(jīng)沒知覺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腿沒好還是包得太緊了,你說我撕開會怎么樣啊,撕開沒事兒吧?”
“那你自己試試唄,要是不對勁再包上不就行了嗎!”
這個時候另一個很砸場子的聲音出現(xiàn),“不許亂動,都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么!”
咋婆婆帶著波雅漢·庫克推著餐車進來,“你們干的好事,我九蛇島的一半都讓你們打飛了,你們送我們來到底是安得什么心,老婆婆我很心痛你造嗎!”
可能之前空鶴還很粗暴的拉過波雅漢庫克的頭發(fā),總之波雅漢庫克就是沒有給空鶴過好臉,現(xiàn)在依然如此。
“我造么?我還想知道你造嗎!你們這兒的皇帝有多恐怖你造嗎,一句話都沒說清楚,干的全是殺人的事兒你造嗎,要不是我天賦異稟,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你造嗎!”空鶴的氣可比這個老太太大多了,“現(xiàn)在馬上給我安排一艘船出來,馬上安排我馬上走,什么窮山惡水,這么多刁民!”
十月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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