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一大遍雜亂跡象,仿佛扎過營,后營撤了,還特地掩藏恢復(fù)過,只是精細(xì)不足,還是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軒轅國平陽公主凌亦凝派人偵察之后,毅然決定,繼續(xù)追蹤。
幸而原林伴山而繞,長年潮濕,林間跡象明顯,凌亦凝六人追了一天,深入蕭國地界。
發(fā)現(xiàn)不對,凌亦凝命令眾人下馬,步行。
隱在密草叢中,目視那遠(yuǎn)處軍馬長巡而過,凌亦凝身旁元郎皺眉深思。直到那長隊走遠(yuǎn),凌亦凝淺退轉(zhuǎn)眸,望向元郎。
“怎么?”
元郎亦小心翼翼緩?fù)?,望向公主?p> “那將我認(rèn)識?!?p> 想了一下,凌亦凝點頭,揚手一招。眾人得令,蹲身隱退。
*
林間空地。
“楚夫然,蕭國將軍,曾護進貢團入京?;爻淘庥錾椒?,末將奉命趕去救應(yīng)。算來,可做他救命恩人?!痹闪⒂诹枰嗄砗?,輕聲匯報:“當(dāng)時他們一團人馬被殺無幾,關(guān)在匪巢,末將帶兵不多,只能智救,欲潛后山攀巖,救他出來后原路返回,險些**山崖。楚夫然感激莫名,揚言定要重謝,末將拒了,當(dāng)場兩別?!?p> 凌亦凝在看樹。目不轉(zhuǎn)睛在看樹……一棵粗壯古樹,樹身粗糙,樹高百丈,歷史幾經(jīng),無從查尋,只憑眼觀,胸潮澎湃。
吁息,凌亦凝回身,雙臂對絞,盡顯英姿。
“蕭國想做什么……高貢京都,同時又宣戰(zhàn)東北,如今埋支部隊藏在分岔路口,即可虎視月國,又可隨時奇襲彥季。小小角落里,陰謀無人能知?!?p> 聽著凌亦凝的疑惑,元郎也陷入深思。
“楚夫然官位不小,之前看見,好像是在巡邏。什么人坐鎮(zhèn),要一將軍來巡邏?”
“附近一定有營帳?!绷枰嗄p喃,目光一抬,元郎望來,茍同的用力一點頭。
“末將去探探?!?p> 搖頭,凌亦凝否決:“你們這里待命,我去?!?p> “公主。”驚呼,元郎粗眉一怒:“萬萬不可?!?p> 瞟眼元郎,凌亦凝表情淡漠。
元郎嘖一聲,暗急:“姑娘。”——出京都沒多久,凌亦凝下達死命令,要求元郎以及四侍衛(wèi)必須在任何情況下喚她姑娘,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別的稱呼,特別是‘公主’。
“末將可是在皇上面前下了軍令狀的。姑娘若有半星點閃失,末將無顏回京??!而且,這里是蕭國,不是軒轅,咱們之前路線直赴上庸,如今偏了幾百里,絕不可容任何意外發(fā)生。請姑娘三思!”
這么夸張?凌亦凝看著元郎,想起他的威名,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膮柡Γ?xí)慣了一個人做事,如今這樣團隊行動她有些不適應(yīng)。也許,真到了該適應(yīng)一下的時候了……
這么想著,凌亦凝點點頭。于元郎驚喜時,她嚴(yán)肅輕喃。
“先找到軍營,畫個遠(yuǎn)觀地圖,再看情況而定,如果可能……抓個活口回來。”
元郎一直在點頭,聽著,一愣。
“姑娘,要不,我直接會會楚夫然,他與我關(guān)系特殊,又是將軍,可能更容易打探。”
凌亦凝低眸猶豫三秒,搖了搖頭:“先別急著打草驚蛇。穩(wěn)一點。”
“喏——!”
“我們的目的,是查清鬼馬騎兵真面目。不要節(jié)外生枝?!?p> “喏!”
*
夜半。
謚靜蟲呤,寒霜勝霧,清冷的森林里一遍寂寧。
黑影魅行,悄靜無聲。天剛擦黑時,軍營明火成燈,一遍光亮,他已經(jīng)畫了個大概的分布地圖,再靜伏至今,夜半出行,目的是要擒個活口回去。
潛入軍營,黑影一竄,閃逝在某帳后,一眼掃過,一遍漆黑。遠(yuǎn)處主營門口兩巨大火把一左一右燃燒著,門口士兵嚴(yán)守,高處還有哨臺巡視。這都過了子時,軍營毫無懈怠意思,足見紀(jì)嚴(yán)。
剛欲探身,又一隊巡兵無聲過來,幸有長影提醒,黑影暗伏,濃眉怒緊。
怎么會這樣?巡邏兵一波緊接一波,根本沒有中空喘氣的機會,被限制外圍,何時才能潛進去?潛不進去,在外圍如何逮活口?巡邏兵不比他平時所知,幾人一組,這神秘軍營的巡邏兵六人一組,卻三人在前三人在后,隔開距離巡查,這種安排辦法可隨時出聲預(yù)警,緊隨其后不待多久下一組又至,這么密集的巡邏方式,他第一次遇見。
在三更半夜時分。
正在猶豫要不要撤退,黑影突然發(fā)現(xiàn),此時欲退幾乎不太可能——他從高處一滑而下,順勢滾至暗中,一氣呵成,等同見縫插針。如今再想退回去,就必須沖回坡下,再縱躍上坡,這個過程極易被發(fā)現(xiàn)……不就打草驚蛇了?
“楚將軍?”
突然,聽見輕喝一聲,暗中黑影一驚。
一將軍帶著四名士兵與正在巡邏的一組士兵碰頭,正小聲對話。
“有沒有什么情況?”
“回將軍,沒有任何情況。”
“嗯,繼續(xù)?!?p>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