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發(fā)生大事,太將司出征前夜遇刺,宮中處處可見奉天司護衛(wèi)兵一隊隊,一列列的游過,個個臉上兇神惡煞,殺氣騰騰。
可惜,太多地方搜不得,護衛(wèi)兵們四處巡查,毫無結(jié)果。
皇帝駕臨御花園后苑靈閣。
喝著曹寶走哪帶到哪的藥茶,皇帝感慨一嘆。
“只要曹寶跟著的,到哪都一樣。”
一旁冰蝶正在收拾‘行禮’——這件事比較辛苦,以往的她,多是走哪兒都有專人備好衣物,職業(yè)殺手為職業(yè)殺手準備東西,準備的都恰到好處。最多一身彈皮緊身衣,一套簡便式洗漱盒。背一黑包就行了。
現(xiàn)在,放眼看去,全是公主華服,沒一件是她想帶的,說出去買吧,皇帝杵邊上盯著的,她不想臨出門了,為這點小破事給阻了出路。聽見皇帝一嘆,冰蝶回身望向他……
“我能不能只帶銀子?”
望向冰蝶,皇帝略一挑眉:“御兵令呢?”
皇帝給了冰蝶一塊御兵令,緊要時候,她可以憑那令牌前往上庸城調(diào)兵。正是為了她,皇帝給足了伏虎將軍兵力,他給莫習(xí)凜的密令便是隨時受命于御兵令,不管是誰,只要持御兵令出現(xiàn),就必須聽命于那人。也就是說,伏虎大將軍莫習(xí)凜此番出征的真正目的,只是隨時受命于掌令的神秘人。
冰蝶抬手在腰間一拍。
輕笑,皇帝搖了搖頭,顯是無奈:“隨你了,只要別說連人都不帶就好?!?p> 冰蝶無語,終于松了口氣。她真心不喜歡復(fù)雜的鎖事。
想到什么,皇帝揚手輕揮,曹寶會意,躬身退下,屋中便只?;实叟c冰蝶。
見皇帝遣退曹寶,冰蝶瞟眼被拉合的門,望向皇帝。
“來?!狈畔率种兴幉瑁实圯p喃。
冰蝶過去,順著皇帝意,在他隔桌紅椅中坐下。
“聽好,莫習(xí)凜的大軍在上庸城,你可隨時尋他調(diào)兵?!被实郾砬閲烂C,冰蝶亦聽的認真。“炎彬更近,大軍直赴湘瀼城與跑馬鼎交接的彎口。你亦可尋他?!?p> 眉眼一冷,冰蝶面露剎氣。
看著冰蝶,皇帝吸口氣,輕嘖一聲。
“你這口倔脾氣真叫我適應(yīng)不了,初犢長角似的,老挑著眉毛,你要皇兄怎么說你?”
冰蝶別開臉,不語。
皇帝一嘆,無奈:“凝兒,炎彬是先皇在世時最為器重的老將之子。炙老將軍忠心為國,血灑沙場,炎彬更甚。多年來,邊境任何風(fēng)吹草動均由他嚴視,蛇頭不冒,全憑他先見之明,洞察有速。最重要的是,皇兄看人用心,不是眼?!?p> 不知為何,腦海閃過寒匕刺進韌身的那一瞬間……冰蝶緊眉,低眸。
“凝兒,為何那么惱他?”
回答不了皇帝的問,冰蝶望向他:“我何時出發(fā)?”
皇帝一愣,突的一嘆,失笑起來。
“你就這么急著棄我一人哪?”于冰蝶揪眉的同時,皇帝呵笑著搖起頭來:“你呀你呀,都說女嫁夫家、不要娘家,你倒好,沒到那步就急著離家,叫皇兄好生傷心?!?p> 唇角微揚,冰蝶心里好笑,就知道這個皇兄是她命中克星。
見冰蝶緩了表情,皇帝正經(jīng)下來,凝視她雙眼:“我若說,炎彬確乃棋子,你可否減卻對他三分敵意?”
冰蝶一怔,甩眼望向皇帝:“你的棋子?”
皇帝緊眉,沒想到冰蝶反應(yīng)如此之快,凝眉吁息:“軒轅帝國的棋子?!?p> 失笑,冰蝶鄙夷,不屑的輕哼:“分明就是一蛀蟲,這種人,東搖西擺,兩頭豎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攪的皇宮圣地一潭清水混濁不堪,就該殺了,以儆效尤?!?p> “偏見了。”皇帝正色,一臉嚴肅:“不管他為人如何,于國于民,于軒轅,于我,他都是益子,絕非你以為的惡徒。凝兒,他只是處事方式乖張討巧,不落你茍同,罪不至死。”
冰蝶一驚,瞪向皇帝。
看著冰蝶,皇帝一身凌云氣勢,嚴肅非常:“在這兒,我慎重言之,他,莫說殺,傷都不可?!?p> 定定的盯著皇帝,冰蝶最終眨了眨眼,失笑,點點頭:“知道了?!?p> 嚴肅依舊,皇帝決定趁熱打鐵:“離宮,不可貿(mào)然行事,衡度尺寸,為難之際,近炎彬亦尋炎彬,近習(xí)凜亦尋習(xí)凜。切記?!?p> 想到什么,冰蝶沖皇帝抽抽眉尖,輕喃:“你告訴了太將司我代你出宮?”
搖頭,皇帝淺笑:“我只是堅信,若是你,他定當(dāng)傾力相助?!?p> 完全不信,冰蝶只是哼笑,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