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軒轅門,站在門口,繼續(xù)往南是護城河,往東是宗儀府,冰蝶站著不動,扭頭去看城門高處正目光定定的在盯著自己的冷無言。
想笑,忍了,冰蝶咧嘴,因后臀緊抽的痛而吸氣……冬涼,一口寒氣入喉,冰蝶緊眉,失了**冷無言的興趣,轉(zhuǎn)身朝宗儀府方向走去。
沒帶侍衛(wèi),只身一人,冰蝶一進宗儀府,就有官員迎上來,沖冰蝶行禮。
“屬下太史丞劉信,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劉信行完禮,退身揚手,做請狀。
看一眼劉信,冰蝶沒應(yīng)會,跟著他往里面走去。
這次走的大道,徑直往了正府過去,進大門,一氣勢驚人的古式建筑扎入眼中,門懸一匾:沽星樓。透過大敞的中門能直觀穿透,看見隔樓內(nèi)院的一遍空曠,莫名心怡。
再次感嘆宗儀府是個好地方,冰蝶一笑,朝樓里走去。
在劉信的帶引來,上了二樓,冰蝶看見內(nèi)院全貌,空曠有風(fēng),心靜于瞬間。
沒幾步,引冰蝶進一內(nèi)軒,劉信躬身退下。
內(nèi)軒里只有一人,冷星辰。
站在門口,看著冷星辰滿書案的各種東西,冰蝶一笑,走過去。
“你是真看不見,還是假看不見?”
冷星辰仿佛在找什么,手一直在摸觸每份紙張的邊角,聽見冰蝶聲音,他只是一笑。
“來者是客,還是皇親?”
見冷星辰眼睛并不對著自己,幽幽緊合,冰蝶一笑,走過去。
“是客?!?p> 冷星辰點點頭,繼續(xù)找他在找的東西。
“是客就請稍等,一旁坐坐?!?p> 想了一下,冰蝶點點頭,一旁找了地方坐下。
冷星辰靜下心來,急急的找著……最終摸到,面滑驚喜,趕緊扯過,取筆,在上面刷刷刷的寫起字來。
四面看看,冰蝶發(fā)現(xiàn)宗儀府任何地方都與內(nèi)宮不一樣,氣息自由、擺設(shè)奇特、氛圍輕松,連空氣的味道都不一樣。
放松自己,冰蝶往后一軟,肉臀又是一抽,盤骨生痛,緊眉,她下意識的吸了口氣。
“臀骨小裂,須靜躺三日,怎不落心,四處走動?”冷星辰寫的一手俊美好字,擱筆,他扯了一下手邊細繩。
望向冷星辰,冰蝶失笑?!@個瞎子神了,就聽她咝一聲,便知道她哪里挨打了。
劉信從外面進來,徑直走向冷星辰,彎腰從他面前將他剛剛批寫過的東西拿起,取走。
終于松口氣,冷星辰這才面向冰蝶,雙眼依舊緊合。
“公主是來驗收結(jié)果的吧?”
在看冷星辰,冰蝶疑惑:“不然呢?”
“回公主,辰既是欽天監(jiān),亦是御醫(yī)之首。”
明白過來,冰蝶搖搖頭:“怕不止這兩樣吧,我見你神的很。”
冷星辰微笑,也不拘謹,含額示謝。
冰蝶失笑,鄙夷。
“別兜了,看了幾天夜景,也該有些感悟了?!?p> 冷星辰點點頭,自身側(cè)什么地方取出一黑鐵圓盤,放置身前一堆紙張之下,絹秀五指撫上,一臉嚴肅認真。
“星極之間多了一組象宿,隱隱約約,時明時暗,辰觀多日,未有挪移之象,顯然已成?!?p> 聽不懂,冰蝶坐著,只是聽。
“象宿有控,控繩必有主,主卻無蹤。恕辰能力不及,暫無結(jié)果。”
深呼吸,冰蝶思索半晌,望向冷星辰:“能說明白點嗎?”
冷星辰點頭,五指離開圓盤。
“星象萬千,可觀范圍內(nèi),恒之久遠的有二十八組。自公主出閣那日夜,便多出一組。任何星象都有象宿,是象宿就必有出現(xiàn)的原因,使之存在的原因,便是控數(shù)。這種控數(shù),可稱控繩,必能影響星象的存在?!?p> 按桌而起,冷星辰明明看不見,卻仿佛眼清眸明之人,自在的走動……
“現(xiàn)在,細觀星象多日,那組奇異的象宿毫無消失之意,已成恒組。它究竟代表著什么,控繩為何,都還沒有結(jié)果。”
仙風(fēng)轉(zhuǎn)身,冷星辰突然面向冰蝶,雙目緊合,卻一臉淡然。
“辰會繼續(xù)深探,一有消息,定通知公主?!?p> 在看冷星辰,冰蝶沉默一會,最終點頭。
“只能這樣了,不是嗎?”
聽出公主的失落,冷星辰唇角微揚,笑的溫和:“辰為公主配了一劑甘藥,三副土膏。如何搭配都寫在這了?!?p> 冷星辰說著,手一抹,比看的見的人還要準確的自一旁書案上帶過一張薄紙,沖冰蝶一伸。
看向紙上字跡,絹秀內(nèi)勁,剛毅在尾,冰蝶一笑,伸手接過。
“藥怎么樣我不清楚,這字不錯,算是收獲?!闭酒饋?,任冷星辰淺笑,冰蝶一邊折起藥劑說明往腰間塞,一邊沖他一笑:“不謝了?!?p> 冷星辰躬身有禮,冰蝶甩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