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華神力,湮滅生機,帝身愈攻愈烈。
雷弧斥眼,詭異之符,冥雷一夫當關(guān)。
萬丈帝身與那雖不過百丈卻威力無窮的雷龍斗得不分上下,久久不見孰強孰弱?即便是再一尊萬丈石像突現(xiàn),也不能引起兩者的絲毫分心。
每一次的交手不僅僅是一次強硬的比拼,更是一種實力的證明,誰恍惚一剎,便滿盤皆輸!
但并不是在這毫無生機可言而又神秘的古跡之中,無一人對這萬丈石像產(chǎn)生興趣。
冥夕的眼球不斷被那滔天神力與嗤嗤雷弧地對轟吸引著,對一旁突然出現(xiàn)在空中的神秘石像卻不抱有任何好奇。而花寒卻被突如其來的神秘石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以至于把目光從自己正在殊死搏斗的爺爺身上移了開來。
遙遙地打量那石像上下,萬丈身軀高聳參天,不可望其貌。從形狀來看,不難猜測出那是一個人的站態(tài),那身后負著一柄通體系黑的古劍,劍身直沖云霄,不可望其柄。全身著著一襲長袍,在這漫天烏云的密布之下,隱隱約約散發(fā)著淡淡的黑芒。
在其身破入穹頂?shù)哪?,恍惚之間竟看到了一輪散發(fā)著生機之綠的圓輪,不一會似乎旋轉(zhuǎn)著沒入了云霄,再過一會兒好像又換成了一輪散發(fā)著幽冥之黑的圓輪,不大一會再次旋轉(zhuǎn)著沒入云霄,就這么反反復復,在見證了玉骨之白,極冰之藍,彤彤之紅,耀爍之金后,那圓輪便徹底地消失了。
看完了這驚奇地一幕之后,花寒越發(fā)的想知道這座石像的面目,可無奈不能像爺爺那樣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能在那兒屏障之內(nèi)呆呆地望著。
咔嚓!
一陣清脆的碎裂聲一時間拉回了正在各自遐想的少年,現(xiàn)實讓他們了解到,危險不遠將至,因為花寒爺爺與那冥雷真龍的激斗的波及之下,這隨手設(shè)下的屏障,再有一擊,必碎!到時,就是自己二人的死期!
似乎是老天有意捉弄花寒,一道雷霆似銀蛇一般吐著信子正朝二人。情況危急,且只聽得咔嚓一聲,面前的空氣出現(xiàn)一陣細微的波動,花寒和冥夕就已經(jīng)明白這其中的意味。
“爺爺設(shè)下的屏障已經(jīng)碎了,倘若再呆在原地,咱二人早晚被這場戰(zhàn)斗給波及,不能再這么等死下去了,逃跑吧!”花寒邊向四周望去邊和冥夕商量著對策。
“這兒無路可逃,除非我們可以飛天!‘地形細細的打量一番后,冥夕一陣垂頭喪氣,這也難怪,這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皆遍布黑色的湖水,而這一塊不大的陸地依然便是其中唯一的立足點,凡人想走,簡直比登天還難。
“別放棄,我相信我花寒是不會這么短命的,我還要成為絕世強者去尋找我的爹娘,怎么能就死在這里呢?”話雖如此,但花寒心里也是如怒海翻滾一般,久久無法平靜,可信念使然,他明白,絕不能如此。
而冥夕聽了花寒這一番話,竟也變得有信心起來,再次不耐煩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可心中仍抱有一點小小的期望。
但,理想與現(xiàn)實之差太過遙不可及,死神的陰影再度隨著一道冥雷得劈下而籠罩在花寒與冥夕的身上。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忽然一個稚嫩的少年聲音在花寒心里回響起來。
“到這兒來吧,我可以保護你們!”
這聲音太過溫和,具有不小的可信度,可咋一分辯,花寒猛然發(fā)現(xiàn)那聲音卻貌似是由那萬丈石像傳來的。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憑著感覺,拉起冥夕就朝著石像跑去。
冥夕正不知所措呢,結(jié)果被花寒這么一拉,更加迷茫起來,可一看花寒竟然拉著自己朝岸邊方向跑去,急忙一踩腳穩(wěn)住下身,剛想問花寒這樣做的原因呢。但此時,那一道冥雷劈下,正劈在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那塊小島就在那么一剎那,消失的連渣都不剩??吹酱司?,冥夕也不再言語,決定跟從花寒,生死命注定。
”到這兒來吧,我可以保護你們?”此時,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使得正犯難跳不跳岸的花寒,猛然一咬牙,便拽著冥夕一起跳了下去。
雷弧再度閃爍,小島徹底湮滅。
花寒與冥夕正以為要溺死于水中,嚇得緊閉上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呼吸順暢,且并沒有感受到落入水中的那種失重感,便睜開了雙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二人正站在湖水之上,如履平地,頓時激動地抱在一起歡呼起來,為這次的死里逃生做一個小小的慶祝。
可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卻再度在花寒的耳邊回蕩起來,只是較前兩次響度稍微弱了幾分。
“快點,沒時間了!”花寒突然明白了什么,趕緊拽著冥夕再度向帝身所落的方位跑去。
四周湖水死寂無波,綿延水面石像之距遙遙,匆匆地跑了幾刻,終于二人抵達了石像的所落位置,而此時,他們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切才只是個開端!
就在那石像憑空生出的前方,一座偌大的祭壇靜靜的坐落于此。.
祭壇之上,一個巨大的五行圓陣散發(fā)著淡淡的白光靜靜地漂浮在黑色的石巖地板之上,而那五行之中,一座石雕圓臺之上,低洼的刻洞里,盛著黑色的湖水,湖水之上,正爆發(fā)出一束碗口粗細的黑色光芒,直射云霄。
花寒與冥夕緩緩地踏上石階,五級石階,每踏上一級,五行之中的一角就會爆發(fā)出一種不同色彩的光芒直射云霄。就在他們踏上平臺的那一刻,五道外圍光柱齊齊射向中間的黑色光柱,然后自五行順序,一齊連成圓形。
“到這兒來,我的后人!”話音剛落,那祭壇之后的萬丈石像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強光,花寒與冥夕趕緊閉上雙眼,再睜開眼時,那萬丈石像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一個一襲黑袍加身的稚嫩少年正立在石像旁邊,微笑地看著花寒和冥夕。在看到他背后的那一漆黑劍柄之后,花寒忽然意識到,這名神秘少年,便是那石像所化。
黑袍少年看起來年齡不大,劍眉星目,英姿颯爽,卻有著一雙奇異的深邃眸子,閃爍著若隱若現(xiàn)的藍色光芒,就像一汪清泉一般,帶著臉上的微笑,很是讓人難生抵觸。
那極富有親和力的聲音,不禁使花寒與冥夕邁開步伐向前走去,就在走到那神秘少年身前的時候,那少年忽地伸出了雙手,輕輕一指分別點在了花寒和冥夕的額頭之上,不一會兒便收回了雙手,只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感到十分可惜的樣子,便將目光射向了正在遠方天空打得難分難解的花罡與雷龍。
“唉,距離上一次的儀式,到現(xiàn)在一晃都幾百年過去了。要不是今天實在有點吵鬧,真的不想再出來理會這塵事??!”
說完之后,那少年將頭側(cè)向一邊,意味深長地看著花寒,“不過,難得遇見這么好的苗子,就幫你們完成儀式,踏進修煉者的大門吧!”
“想成神嗎?”少年再次把臉轉(zhuǎn)向遠方。
“我想!”冥夕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也...想!‘花寒腦海之中忽地一陣翻涌,很是遲疑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為什么想呢?”
“我想體會一下成為強者的感覺!”冥夕再次直接了當?shù)卣f出了自己的所想,只是花寒的回答卻使得那少年身體忽地一震。
“我想擁有可以守護我至愛的人的力量,保護我的家園——這冥界,以及陌世所有需要我的人!”
“這番話好久都沒聽到了!”少年微微地點了點頭,一指劃過,一道流彩降在花寒與冥夕的身上,待那流彩飛向圓臺之中時,其中正漂浮著兩滴分別來自二人身上的精血。而那精血飛進圓臺低洼刻洞的黑水之中時,那六色光柱忽地蔓延至了整個祭壇之中,掩埋了所有人的視線。
就在那六色光芒的沐浴之中,冥夕與花寒正在慢慢邁過修真的門檻,進入到修真的世界!
六色光芒不斷地洗淬著二人的身體,花寒只感覺身體忽地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正欲軟軟的跌倒在地之時,只看見那六彩光芒開始不斷地在靠近自己皮膚之時消失,就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卻只感覺到身體里的力量愈來愈充滿,好像比原來增加了足足數(shù)十倍不止,并且身體也沒有原來的笨重感,覺得很是輕盈,似乎可以跳上天空?;êD(zhuǎn)頭看向冥夕,卻只發(fā)現(xiàn)只有黑色光柱能進入冥夕的身體,但冥夕的笑姿看起來,好像與花寒的所獲無半點差別,所以,花寒也就沒再好奇。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那剛才遍布整個祭壇的光芒開始不斷減弱,最后緩緩地進入到了二人的體內(nèi)。而花寒握了握幼小的手掌,開始感覺,現(xiàn)在的一拳絕對可以打敗剛才的吊額大虎,就在花寒正假想聯(lián)翩之時。
“好了,我該走了,最后呢,再幫你一下吧!”說著說著,劍形印記忽然在花寒的額頭之上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