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你大師兄不是好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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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guī)熥鸩灰娏耍?p> 微微有些疑惑,不過東方月初很快就想通了。
自家?guī)熥鹣矚g清靜,在一星峰,她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迫于無奈,這才收了自己這條咸魚。
因此,應該是此地過于嘈雜、煩擾,而自家?guī)熥鹩挚醋约翰辉冢氡厥菍で屐o去了。
總之,自家?guī)熥鸬碾x去,肯定和自己這條咸魚做了啥,和自己這條咸魚肯定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一直善解人意的東方月初,他認為有必要將新收的三當家,帶到自家?guī)熥鹈媲?,讓她好好看看?p> 順便邀功請賞一波的同時,也展現下自己獨到的犀利眼光,到底是有多毒辣!
“蘇蘇吶,咱一星峰人丁稀少,想必你是不知道其中緣由,師兄我這就告訴你……原因就是,咱家?guī)熥饜矍屐o,不喜吵鬧,因而你看嘛,”
說著,按著涂蘇蘇腦殼兒的手,指向了空無一人的一星峰專屬觀禮臺,他笑吟吟道:
“師尊這不就開溜了邁,怕是已經返回了峰內,師兄我這就帶你過去,拜拜咱們一星峰的領頭老大。”
聞言,涂蘇蘇眨了眨靈動無比的眼睛,乖聲道:“是這樣嗎…領頭老大…那就多謝月初師兄了?!?p> 看著呆萌可人的蘿莉,東方月初故作不悅:“哎,蘇蘇吶,在咱一星峰內,可不興這個哦……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可都是一星峰當家的之一,為人處事嘛……就要理也直、氣也壯,決不能跟誰客氣了,以后再不許說謝謝之類的話了。”
看著涂蘇蘇,東方月初總感覺心里怪怪的,真的就很奇怪,蘇蘇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老情人一樣……
瞰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目光有少許猶豫,但他很快就用低沉的嗓音道:
“看著我。
剛才師兄我說的這句話,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跟咱的師尊?!?p> “哦,好。”涂蘇蘇小聲應著,臉蛋紅彤彤的,有些不知所措。
隨后,她見自己師兄搖了搖頭,慢慢邁著小碎步被再次按著頭,推著走了起來。
一路上他人的竊竊私語,倆人絲毫不顧,徑直前往了一星峰。
……
一星峰。
峰內一如既往的十分安靜,郁郁蔥蔥的樹木、花香四溢的花圃,景色十分優(yōu)美,怡人心田。
行至峰頂,若不是東方月初一再解釋,涂蘇蘇定會覺得自己,這是來錯了地方。
畢竟,一星峰峰頂,在那巨大的空地上,就那么幾棟建筑物,還搞得跟廟宇一樣。
即便幾棟建筑很講究,且如山水庭院一般,但就是——焚香請神拜佛的氣息太濃了。
“這湖它叫咸魚湖,游玩與食材用的;這閣它叫觀音閣,練功用的;這閣它叫老君閣,煉丹用的;這閣它叫三清閣,制符用的……這殿宇它叫凌霄寶殿,是咱一星峰的峰主大殿,不過咱們的這些個殿宇、閣樓,都是擺設、就是裝個樣子而已。”
行至山頂邊緣,東方月初指著那幾棟講究但看著別扭的建筑,給涂蘇蘇一一做了介紹。
在觀音閣,練功?
開玩笑,那是用來求人頭用的!
一星峰內以往總是兩個人,都是師徒,不收徒時,就只有峰主一人,這是一星峰的老傳統(tǒng)。
而如今,涂蘇蘇沒來時,東方月初自然不需要練功。
三年以來,自從他將功法閣改為觀音閣后,他就進去過五六次,而次次都是求子求人頭。
除了這個,他從不曾進去過。
而甄半夢居住的地方,在洞府區(qū)。
洞府功能更是齊全無比,因此她根本不需要來練功閣修煉。
尤其功法閣被自己的逆徒改名為觀音閣、她知道了觀音閣的寓意后,從此她連她的峰主大殿,都不再來了。
她的峰主大殿被逆徒改名為凌霄寶殿時,她還生過悶氣,但她拿自己的逆徒是絲毫的辦法也沒,也就默認了。
至于煉丹用的老君閣,也是沒人去,畢竟偌大的一星峰上,沒人煉丹。
制符的三清閣,也是此般情況。
所以,一星峰內的大多數建筑,完全就是按宗門規(guī)制弄的擺設之物。
聽見東方月初的介紹,涂蘇蘇在奇怪中,對考究但別扭的建筑物沒多大興趣,但對它們的名字,她有著特別的感覺。
不過,由于自己剛入門,她將這份困惑壓在了心底,打算在一星峰內混熟了后,再向古怪的師兄,請教個清楚。
跟著行為舉止極為古怪的師兄,一路走來,不管是空中飛的鳥兒蜂蝶,還是地上跑的兔鼠小獸,乃至樹上叫鳴的蟬蟲,都好有靈性,居然會向自己和師兄——打招呼問好!
雖然它們不會言語,但是它們的肢體動作,涂蘇蘇還是辨得來的。
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它們的友好,讓涂蘇蘇仿佛成了它們之中的一員,而且還是首領一般。
疑惑、困惑越來越多,一星峰以及行為舉止古怪的師兄,太富有神秘感了。
哦對了,還有個素未謀面的師尊呢。
不曾謀面的自家?guī)熥?,不會也是…?p> 涂蘇蘇不敢往下想了。
她整理了下思緒,繼續(xù)被便宜師兄按著頭、推著往前走著。
到了峰頂向陽的一側,過了一片云霧籠罩之地后,終于到了此行的終點區(qū)域。
這是……世外桃源?
印入眼簾的,是郁郁蔥蔥、鳥語花香之地,那花圃片片、那湖泊清清、那吊腳樓精致,小橋流水、恬然怡人……
看著一副花藤纏繞的秋千,涂蘇蘇兩眼放光。
那是什么,怎么感覺夢里見過呢。
東方月初按在涂蘇蘇小腦殼上的手,此刻終于拿了下來,他走過木板橋,來到一看就是女子居住之地的吊腳樓跟前。
咚…咚…咚!
“頭……額,師尊,您在嗎?在了就給個聲!”
咚…咚…咚!咚…咚…咚!
“頭兒,你在嗎?……我給你帶了小弟回來!”
走過小橋時,為防水花濺到身上,撩著粉裙的涂蘇蘇到了東方月初身旁,聽到東方月初奇怪的話語,呆萌的小腦殼微微歪著了。
一雙竹青的眸子,好奇的盯著東方月初。
盯著東方月初已然恢復了,那男人面貌的側顏,涂蘇蘇腦海的浩渺話語再次響起。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鵲橋難渡相思苦,直教化蝶難采同心甜……”
“其實愛,很簡單,不期待、就不會被傷害……”
“蘇蘇啊,無論你逃到哪里,你的命運——都將是嫁給他!”
強行打斷了思緒,涂蘇蘇冒出了一個念頭……
“行事乖張,不過,師兄好……好有趣!”
就在涂蘇蘇注目東方月初時,“咯吱”的一聲,蒼翠的竹門,猛然從里打開了。
一道頎長凹凸有致的身影,驀然出現。
“敲敲敲、吵吵吵,一天正事兒不干,在這里打鼓嚎叫什么!”
甄半夢站在吊腳樓門口,臉色很是不善。
尤其是看到躲在東方月初身側的呆萌蘿莉時,臉上驟起一層冰霜。
孽障!
終于還是……將人領了回來!??!
這是……師尊?
師尊的眼神好嚇人!
咕!
涂蘇蘇吞了口口水,弱小無助又楚楚可憐。
就聽身邊雙手叉腰的師兄幽幽地問了句:“頭兒,我敲門你都聽到了?”
“混賬!”
東方月初差點脫口而出,“我焯”……
望著臉若寒霜的甄半夢,東方月初才覺得,今時不同往日了,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怎得?師尊這是……板著臉的自家?guī)熥?,發(fā)起火來,還挺有嚴師風范、挺有威懾力的!
拉了拉東方月初的衣角,涂蘇蘇心道:師兄怎么了?他是有哪里惹師尊生氣了嗎?師尊這種表情,是對他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還是……不可能,自己這才剛來,這肯定不關自己的事!
定是行事乖張的師兄,他做錯事了……果然,古怪的師兄大有問題!
東方月初完全不知道,涂蘇蘇將責任都推給了他,絲毫未曾想過,甄半夢如此暴怒,這就是因為她的緣故。
望著氣勢洶洶的自家?guī)熥?,東方月初領略到了化神真人的威嚴,根本不是一般修士敢于面對的。
“老實交代!你是用了花言巧語,還是甜言蜜語,這才將人家小蘿莉拐了來!”
東方月初縮脖子的動作,怯了的眼神,都被甄半夢盡收眼底。
頓時,她心中冒出一個念頭,何不趁著這股震懾其心神的冷意,借機新徒兒入門,重新樹立自己作為長老峰主師尊的威嚴呢。
一個孽障玩意兒,已經夠人受得了,若是新弟子再被其帶偏了,那還了得!
難得讓這逆徒懼怕自己、心里露了怯,不趁著如此大好機會,好好調教這孽障逆徒一番,那可就痛失好局了。
身為弟子,豈能讓其眼里沒有自己這個師尊,反了天了還!
不將這孽障逆徒壓在身下,好好抽打調教一番,他怕是——越發(fā)要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了!
這一星峰,誰說了算,得明確了!
做老大,豈能有名無實!
聞言,東方月初立即換了一副臉色,委屈巴巴,甚是恭敬道:“師尊,徒兒乃正經人,既然是正經人,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種卑劣的事兒呢……那豈不是折損我一星峰的名聲、折辱您的偌大名頭么……小師妹能來,那全是憑著她的自愿、咱一星峰的大名,以及師尊您的威望……當時,有著很多人能給弟子作證的,師尊——你憑空冤枉好人!”
一星峰的名聲?
一星峰不是咸魚收養(yǎng)池么,能有什么名頭?
你說我!那的確是,畢竟也是化神真人,都是一雙手就能數得過來的存在,名聲的確要維護。
這孽障玩意,總算開竅了,居然會說人話了!
“混賬東西!總算理解了為師的苦心,師尊哪里冤枉好人了!”
然后,東方月初就聽到了那軟萌溫潤的嗓音:
“徒兒涂蘇蘇拜見師尊,師尊您消消氣,拜入一星峰拜入師尊您的座下,是弟子自愿的,大師兄可是一個勁兒的夸贊師尊您呢。”
哇哦,師妹說話不急不緩的,這么明事理、懂得人心聲,讓人不自覺的想多聽其說幾句、也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頭呢。
緊接著,東方月初又聽到自家?guī)熥饗赡鄣纳ひ簦?p> “我說蘇蘇嘞,你師兄不是啥好人吶,你以后還是少跟他單獨在一起……你這剛踏入仙門,涉世未深,一定要時刻警惕你大師兄,知道了么?”
東方月初:“???”
還有這樣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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