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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這一路奔行,不知不覺中,居然領(lǐng)悟了云龍九現(xiàn)的第二重境界?!?p> 羅睺看著前方高聳的山峰,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對于神通武學(xué)的領(lǐng)悟,非常模糊,只是依葫蘆畫瓢,譬如說神武印,他修行“鎮(zhèn)山印”已久,卻只能發(fā)揮出“鎮(zhèn)山印”很少的一部分威力。
至于不動印與神王印,根本連參悟都參悟不懂。
而現(xiàn)在,居然在云龍九現(xiàn)之上有了突破,不得不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云龍九現(xiàn)乃是身法,可以令他的速度又提高一些,報名能力更強(qiáng),更加接近大宗師的速度。
他腳步一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刷刷刷?。?!連續(xù)三個折射,出現(xiàn)在了十丈之外。
而之前他停留之處,一道殘影,方才緩緩消失。
“浮光掠影,終于大成了?!?p> 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羅睺邁步向著前方的山峰踏去。
山峰之上,盤踞著幾頭強(qiáng)悍的三級大妖,或是人首妖身,或是直接化為人形。
它們感應(yīng)到人類的氣息,傾巢而出,想要將羅睺擊殺吞吃。
“先天境六重天的人類?”
“殺了他,吃了他!”
三頭妖獸化為本體,張口血盆大口,呲牙咧嘴,向著羅睺撲來。
羅睺嘴角始終帶著笑意,神庭一動,赤炎劍入手,雷火劍芒爆射而出,只是三劍,便將三頭三級大妖擊斃!
妖核入口,羅睺嘴角的笑容更甚!
“雷火意境皆盡達(dá)到一成,雷火劍第一式小成,如果我可以將劍意也參悟至一成,說不定便能夠?qū)⒗谆饎π逕挼酱蟪伞!?p> 他盤膝做在山巔,從神庭中取出一枚枚積攢的四級初期妖核,如同吃飯一般吞入腹中。
妖核煉化,淡淡的妖氣在體表懸浮,不過隨著羅睺運(yùn)轉(zhuǎn)先天神魔煉體經(jīng),這些妖氣便被統(tǒng)統(tǒng)吸入體內(nèi)。
金剛不壞的肉身,以及逐漸向著先天神魔之體進(jìn)化的身體,已然有些超越人體范疇,連妖核都能夠消化。
六大氣海翻滾涌動,神庭逐漸擴(kuò)張,三尺武道元神緩緩成長。
“如果再有二十枚四級初期妖核,或許我便可以一舉開辟第七氣海,使得修為踏入先天境七重天?!绷_睺從山巔上起身,目光向著遠(yuǎn)處看去,只見一道劍芒飛來,落在前方。
正是御劍而行的蕭子墨。
“蘇志師弟,你跑的真快?!笔捵幽渲樥f道。
羅睺則是反駁一句:“子墨師兄飛的也不慢。”
兩人一同躍下山峰,蕭子墨大步向前前方樹叢中踏去,頭也不回,說道:“這座禁區(qū)內(nèi)的妖主,是一頭霜紋妖蛇,五級初期的實(shí)力,相當(dāng)于紫府初期的修者,盤踞在禁區(qū)中央的一座山谷內(nèi),這座山谷,叫做霜紋妖谷,你我負(fù)責(zé)清理妖蛇山谷西南側(cè)。”
羅睺目光閃動,跟在蕭子墨身后,神庭內(nèi)樹苗大呼小叫,叫囂著讓羅睺干掉蕭子墨。
羅睺則是故作擔(dān)憂,道:“子墨師兄,我們這樣貿(mào)然前行,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怎么可能?”蕭子墨不屑一笑:“我是凝嬰境初期巔峰,精神力可以覆蓋二十三里之廣,而這座禁區(qū)內(nèi),幾乎都是先天境武者,我能夠發(fā)現(xiàn)他們,他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我?!?p> 后方的羅睺亦是不知不覺的將精神力延伸而出,他的武道元神是青銅武道元神,高有三尺五寸,精神力覆蓋范圍比蕭子墨還要多出二百五十米。
精神力覆蓋之下,一位先天境八重天的武者正向著這里走來。
“嗯?有獵物!”蕭子墨亦是發(fā)現(xiàn)了此人,目中精芒一露,快速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他駕馭劍芒,劍芒幾乎貼地,在樹林間穿梭,但凡攔路的樹枝紛紛被劍氣削去,速度絲毫不比在天上慢。
羅睺邁步追去,緊緊跟在蕭子墨身后,刷!蕭子墨故意放出一抹劍氣,想要試探一下羅睺,卻被羅睺無形的化解。
二十里外……
“真是倒霉,柳師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寶物,非要去尋霜紋妖蛇的晦氣,這下好了,被霜紋妖蛇追散,不知道去了哪里?!?p> 一位穿著緊身衣,五官精致,臉上沾染著一絲灰塵的女武者小心翼翼的在林間行走。
她大約十八九歲,應(yīng)當(dāng)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顯得有些疲憊。
片刻……
“嗯?什么東西?”
女武者神色一動,打起精神,提起修為,神庭之中兩柄短劍飛入手中,警惕的向著前方看去。
她的精神力緩緩蔓延而出,霎時間臉色大變。
“修仙者!”
少女轉(zhuǎn)身飛奔,還沒套出兩里路,便見前方劍芒一閃,一位穿著黑袍,身材修長面帶冷酷笑意的男子擋在前方。
這男子頭頂一道劍芒閃爍,身上強(qiáng)大的仙道氣息散發(fā),令人的呼吸都感到困難。
“凝嬰境……”女武者心中一片恐慌,這并非她第一次遇到修仙者,不過卻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面對比自己強(qiáng)大很多的修仙者。
并且,是在妖獸密布的妖月森林之中!
“仙道四重凝嬰境修仙者……你們怎么會來武道禁區(qū)?”女武者將眼中的恐慌壓下,擺出一副戰(zhàn)斗姿勢,如同一頭欲要捕食的小老虎,聲音略帶顫抖問道。
與同門分散,她只能獨(dú)自一人面對。
只是對方太強(qiáng),心中已然有了必死的準(zhǔn)備。
蕭子墨冷笑不語,伸手一指,指尖一道道仙芒蔓延,瞬間便將女武者包裹。
女武者不斷掙扎,發(fā)現(xiàn)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仙芒如同繩索,越是掙扎纏繞的越緊,幾乎讓人難以呼吸。
“別掙扎了,我主修風(fēng)系仙法,這道神通,收發(fā)變化皆由我心,你掙扎的越厲害,便束縛的越強(qiáng)大,若是再掙扎,說不定會直接將你的身體擠壓成碎塊?!笔捵幽渎曊f道,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向著女武者邁去。
“蘇志師弟,這第一頭獵物,姿色倒是不錯,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
女武者這才注意到了羅睺。
先前,她將一切注意力都放在蕭子墨身上,是因?yàn)槭捵幽臍庀⑻珡?qiáng),帶來的危機(jī)感將一切都屏蔽,讓她沒有注意到羅的存在。
羅睺眉頭皺起,向前邁出數(shù)步,來到女武者旁邊,掃了一眼女武者,聲音略有變化,沉聲道:“子墨師兄,不用這樣吧?”
蕭子墨惡狠狠的看向羅睺,道:“你憐香惜玉了?”
他仰天一笑,道:“也罷,我早就看你不順眼,待我采補(bǔ)了這位師妹,再宰了你,讓你知道,西南域那種小地方的修士在我仙道宮弟子面前,連一毛錢都不值?!?p> 他伸手又是一指,如法炮制,一道道仙輝蔓延,將羅睺纏繞成粽子,只留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羅睺斜著眼看著蕭子墨靠近女武者,甚至伸出手,在女武者身上上下動手,女武者哇哇大叫,驚恐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求饒道:“夠日的修仙者,你殺了我吧!”
“子墨師兄,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殺了便是,沒必要這樣?!?p> 羅睺聲音冰冷。
蕭子墨毫不在意身旁還有人在看著自己,伸手向著女武者胸部抓去,女武者嚎哭道:“我是山水宗弟子,身上有很多精元丹,我可以全部給你,放過我吧。”
她的眼神,絕望與希望一同存在。
“哎。”羅睺嘆了一口氣,突然武道元神一震,將血仙樓令牌中的陣法停止,六座氣海齊齊運(yùn)轉(zhuǎn),轟鳴的真力勃發(fā)而出。
他開口大罵:“媽蛋的蕭子墨,勞資讓你不要找死,你知道么?”
轟??!
二十一萬斤恐怖的肉身之力瞬間爆發(fā),羅睺雙臂一震,束縛在他身上的仙輝紛紛震裂,蕭子墨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恐懼的抬起頭來,卻見一尊拳頭越來越大,幾乎將陽光都遮掩了下去,雙眼之中,只剩下了這一尊拳頭。
砰!
血肉飛濺,頭顱爆裂。
羅睺收回拳頭,張口一吸,蕭子墨的元嬰尖叫著被羅睺吸入腹中。
他將手上的血肉震掉,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我三番兩次相勸,是你自己找死?!?p> 蕭子墨一死,束縛著女武者的仙輝便徑自崩斷,她身上沾滿了蕭子墨頭顱爆裂的鮮血,淚水在沾染著塵土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明顯的淚痕,雙眼瞪得滾圓,一時間竟是呆了。
羅睺低頭,將蕭子墨的法劍,儲物法器紛紛收入囊中,女武者這才哇的一聲大叫,從震驚之中恢復(fù)了過來。
“你……你是武者?”
羅睺抬起頭,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武者?!?p> 女武者臉色一陣放松,突然張口翻天倒地的吐了起來,沒有了之前惡罵蕭子墨的剛烈。
羅睺嘴角一陣抽動,捏住鼻子向另外一側(cè)走去,半晌,方才見女武者拍著胸膛走了過來,并且從神庭中搬出一壇子水將身上的血肉清洗干凈。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余驚未消,擠出一抹笑容道:“多謝師兄搭救,要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恐怕……”
剩下的話女武者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便轉(zhuǎn)開話題,道:“我是山水宗內(nèi)門弟子安依瑤,不知道師兄如何稱呼。”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與你山水宗內(nèi)門白云飛有舊,出手搭救你也是應(yīng)該的?!?p> 羅睺擺了擺手:“你趕快離開這座禁區(qū),最好直接離開妖月森林,仙道弟子穿越八千里禁區(qū),來到武道禁區(qū),正準(zhǔn)備大肆屠殺我們武道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