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都市龍王》,書號:1993977,成為東海龍王,從此大海的寶藏都是我的。)
“京城!少爺,我們到京城了!終于到京城了!”
“盧大哥,京城!我們到京城了!好大的京城啊,我眼睛都看花了!”
白雪皚皚的北京城朝陽門外,業(yè)已冰封的運(yùn)河無法通行船只,進(jìn)京陸路大道上,也就擠滿了東來西往的百姓官群。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又有那么一小撮長得歪瓜裂棗、斜眉歪眼的人特別引人注目,其間一個長得還算俊秀卻又充滿猥瑣氣質(zhì)的年青人和一個又胖又矮又黑的半大小子聯(lián)手又蹦又跳,沖著另一個坐在馬車上、白胖如豬的大胖子又叫又嚷,“少爺,我們到京城了,終于到京城了。”
“叫什么叫?不就是到過京城嗎,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兩個土包子。”盧胖子不屑的罵了肖二郎和方世玉一句,轉(zhuǎn)向旁邊的劉真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離過年還有幾天?我記不太清楚了。”
“回少爺。”已經(jīng)被肖二郎帶壞了的劉真也改了對盧胖子的稱呼,恭敬答道:“今天是臘月十八,今年沒有臘月三十,距離過年只有十一天了。”
“好,一路上緊趕慢趕,連風(fēng)景都沒去看看,總算是提前了十來天抵達(dá)京城,值得?。 北R胖子滿意點(diǎn)頭,
又看看遠(yuǎn)處聳立在雪野中那高大灰暗的京城城墻,盧胖子心中也有些蓬蓬直跳,忍不住在心底喃喃說道:“北京城,中華民族勤勞與智慧的結(jié)晶,我終于看到你了!可惜,前生今世我第一次看到你時(shí),你已經(jīng)落到野蠻狄夷之手,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把你從前清蠻夷手中拯救回來,我能辦到,一定能辦到!而且在這之前,這一次來京城,我要把你攪一個天翻地覆,讓強(qiáng)占你的那些螨清韃虜不得安生……!”
“少爺,以前我覺得廣州城、昆明城這些就算大的了!”肖二郎的大嚷大叫打斷盧胖子的喃喃低語,“可是到了北京一看,小的這才知道啊,和北京城比起來,昆明城市和廣州城簡直就象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少爺,你要說那天你當(dāng)上了這北京城的知府老爺,一年……?!?p> “你又來了是不是?”盧胖子金魚眼一鼓,怒道:“再敢說一句淋尖踢斛火耗銀,我叫方世玉把你扔到路旁的水溝里去!”
“小的不說,小的不說!”肖二郎大吃一驚,趕緊捂住嘴。見盧胖子臉色放緩,肖二郎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其實(shí)小的是想說,少爺你如果當(dāng)了北京的知府老爺,一年收人頭稅,瞞報(bào)個萬兒八千丁口還不是跟玩似的?這一個丁口三錢銀子的人頭稅,十個丁口就是三兩銀子,一百個是三十兩,一千個就是……。”
“方世玉,把肖二郎給我扔到水溝里去!”盧胖子忍無可忍的喝了起來。
“好勒?!狈绞烙駳g天喜地的一口答應(yīng)。
“少爺饒命!”肖二郎慘叫,趕緊又去捂嘴??上幼鬟€是晚了一點(diǎn),方世玉肥厚大手張開,一把抓肖二郎的腰帶,單手就把肖二郎舉到了天空,嚇得肖二郎是雙手連搖,殺豬一般慘叫,“少爺饒命,饒命!小的不敢胡說八道了,再也不敢了——!”
“放了他吧?!北R胖子當(dāng)然不會真讓方世玉把肖二郎給扔進(jìn)水溝里,及時(shí)喝止,又敲著肖二郎的腦袋爆栗罵道:“混帳東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教你多少遍了,怎么老是記不住?最后警告你一次,這里是京城,不是咱們大理府,有些話和有些事不能亂說,再有下次,把你扔進(jìn)永定河里喂王八!”
“是,是,小的記住了?!毙ざ蛇B連點(diǎn)頭,仿佛真的已經(jīng)完全記住一樣。
“記住了?這話你說幾遍了?幾時(shí)記住過?”盧胖子又罵了一句,跳下馬車,吩咐道:“你上車去,把我放在車廂里的書本什么的整理整理,該打包就打包,馬上就進(jìn)城了,我下來走走,活動一下腿腳。”
肖二郎連聲答應(yīng),爬上馬車鉆進(jìn)車廂,整理起盧胖子在路上買來閱讀學(xué)習(xí)參考又扔得滿車廂的書籍來——比如象什么《秦檜傳》、《趙高傳》、《口蜜腹劍李林甫》、《嚴(yán)嵩父子罪行錄》和《來俊臣小記》之類陶冶身心、勵志勉人的有益書籍。盧胖子則下車背手步行,不斷左右張望,欣賞京城冬景。
乘著這個機(jī)會,劉真兄弟好奇的向盧胖子問道:“少爺,平西王爺讓你在過年前趕到京城,本來我們時(shí)間還算充足,你怎么一路上緊趕慢趕,一定要提前十來天趕到京城呢?”
“沒辦法啊,我這次進(jìn)京,除了按例陛見之外,還要幫著平西王世子辦一件差使?!北R胖子隨口答道:“要辦差,就一定得辦好辦漂亮,要想辦好辦漂亮,當(dāng)然要先摸清楚情況,然后才好對癥下藥。所以沒辦法,我們只好在路上趕緊點(diǎn),給進(jìn)京以后爭取點(diǎn)時(shí)間了?!?p> 劉真恍然大悟,趕緊大拍馬屁,連說少爺高明。話雖如此,不過盧胖子自己還是感到十分遺憾,為了趕路,盧胖子這一路上可是錯過了尋找什么戴梓、顧炎武當(dāng)幫兇走狗的大好機(jī)會,今后還有沒有機(jī)會把這些人才籠絡(luò)入手,可真的就說不準(zhǔn)了。
步行間,一路之上,盧胖子少不得要親眼目睹一番前清時(shí)代的悲慘社會,衣衫襤褸的漢人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皮包骨頭,或是沿路乞討,或是干著最粗重也低賤的工作,雪原之中隨處可見凍僵餓斃的漢人百姓尸體;而螨清八旗的兵丁貴族和賣國求榮的漢奸們則個個鮮衣怒馬,衣著華貴,或是乘車,或是騎馬,趾高氣昂,囂張不可一世,對漢人百姓動則破口大罵,拳打腳踢,甚至還有將乞討百姓打得頭破血流者。盧胖子看得咬牙切齒,怒滿胸膛,卻又無可奈何。
“盧大哥,這里不是京城嗎?”這樣的情景,就連頭腦不好的方世玉都不解了,忍不住向盧胖子問道:“既然這里是京城,怎么會有這么多叫花子?簡直比我們肇慶還多?!?p> “圈地,這些都是土地被搶走的百姓?!北R胖子淡淡答道。
“什么是圈地?”方世玉滿頭霧水的追問道。
盧胖子咬咬牙,尋思是不是應(yīng)該在這種地方把圈地的事情告訴方世玉——這小子可是個典型的愣頭青,最沉不住氣。但就在這時(shí)候,一個皮袍男子領(lǐng)著幾個戈什哈攔住了盧胖子的去路,頗有禮貌的行禮說道:“請問這位大人,可是云南來的曲靖知縣盧一峰盧大人?”
“我就是,你是誰?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盧胖子疑惑問道。
“果然是盧大人。”那中年男子露出些喜色,忙向盧胖子打千說道:“小人于憶,乃是秘書院大學(xué)士班布爾善府上家奴,奉我家主子之命,在這朝陽門外已經(jīng)等了盧大人兩天了,我家主子想請大人到家中一敘,望大人千萬不要推辭?!?p> “班布爾善?不就是康小麻子那個跟著鰲拜混的堂叔么?他怎么會請我去他家?還派人在朝陽門外等我兩天?對了,班布爾善是怎么知道我這個七品芝麻官的?還知道我長什么模樣?”盧胖子大吃一驚,頓時(shí)產(chǎn)生無數(shù)疑問。驚奇之下,城府已經(jīng)修煉出來不少的盧胖子趕緊油滑的答道:“原來是于管家,失禮,失禮,但下官只是一個七品小吏,從未與班布爾善大人有過聯(lián)絡(luò),不知大人如何得知下官姓名長相?”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大人見到我家主子就明白了?!蹦怯趹浌Ь凑f道:“大人請放心,小的已經(jīng)按主子的吩咐為大人準(zhǔn)備好了車轎,大人去到我家主子府中,就什么都知道了?!?p> “這個……。”京城的水有多深,盧胖子雖然沒淌過但至少也聽過,所以稍一盤算之后,盧胖子婉轉(zhuǎn)拒絕道:“請于管家回稟班布爾善大人,下官乃是平西王爺親手提拔的七品官員,身負(fù)王爺大恩,進(jìn)京之后,理應(yīng)先到平西王世子府上拜見,待下官拜見了世子之后,得到世子準(zhǔn)許,下官一定登門謝罪?!?p> “說句冒犯大人的話,七品官也算官么?”于憶似笑非笑,威脅利誘道:“我家主子身為秘書院大學(xué)士、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兼上書房大臣,參與議政,隨便一句話,大人你升上幾級跟玩似的。同樣的道理,我家主子隨便一句話,大人你這……,相信平西王爺也不會不給我家主子這個面子的?!?p> “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摘掉老子這頂烏紗帽是不是?”盧胖子心中冷哼,還禮說道:“多謝于管家好意,但盧一峰官卑職微,實(shí)在不敢高攀,還請于管家回稟班布爾善大人,下官實(shí)在不敢僭越,一定得先拜見了平西王世子,然后再去府上領(lǐng)罪?!?p> “盧大人,不要給臉不要臉啊?!蹦怯趹涀兞四樕淅浜叩溃骸氨R大人,你知道一個知府想要拜見我家主子,得排多少天的隊(duì)并且送多少門敬嗎?我家主子派我來接你,已經(jīng)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如果連這個面子都不要,后果如何,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吧?”
“后果如何,下官當(dāng)然知道,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也請于管家尊重平西王府的規(guī)矩?!北R胖子用同樣冰冷的語氣答道。
為了接一個芝麻綠豆大的七品縣令,身為班布爾善府二管家的于憶在這里等了兩天,也早就是憋了一肚子火的,還打量著見到這個走了狗屎運(yùn)的七品小官盧胖子后,這個胖子鐵定會受寵若驚,至少還要孝敬自己幾個茶水錢,自己這兩天也不算是白白辛苦。但現(xiàn)在盧胖子不僅沒有半點(diǎn)準(zhǔn)備掏腰包的模樣,竟然還敢這么頂撞自己,其實(shí)真不知道班布爾善為什么要重視這么一個七品芝麻官的于憶立即就火了。
“盧大人,既然你這么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庇趹浝浜咧粨]手,后面的幾個戈什哈立即摩拳擦掌的上來,看模樣是想把盧胖子給強(qiáng)行架走了。
“你們想干什么?”劉真幾人大吃一驚,趕緊一起護(hù)住盧胖子。方世玉則傻呵呵的沖盧胖子笑道:“盧大哥,這架打不打?娘說過,我要打架,得先要得到你的同意?!?p> “怎么辦?”盧胖子腦海中飛速盤算,“班布爾善是鰲拜的走狗,得罪他就是得罪鰲拜,可是我如果順著他,馬上又得罪吳三桂,說不定還把康小麻子也給得罪了,這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到底該怎么?”
“喲嗬,幾個縣衙門的跟班,還想和我們大學(xué)士府的人打架?”幾個班布爾善府的戈什哈可不給盧胖子考慮時(shí)間,其中一個戈什哈冷笑一聲,抬腿就去踢守在盧胖子前面的劉真。劉真等人不敢還手,只得回頭來看盧胖子的意見。
事情到了這步,盧胖子也沒了辦法,只能咬牙盤算道:“沒辦法了,先樹立一個忠臣形象吧,不管怎么說,老子都背著一個吳三桂走狗的名頭,鰲拜怎么也得給吳三桂幾分面子吧?再說了,班布爾善這小子對鰲拜也不地道,大不了在鰲拜面前把他賣了,杜絕這個后患。”
考慮到這里,盧胖子斷然一喝手,“打!”
“好!”方世玉大喜,大叫一聲上去,一拳當(dāng)胸轟出,正中踢劉真那個戈什哈胸口,那戈什哈連叫都來不及叫不出一聲,一個屁墩摔出去近兩丈遠(yuǎn),口中頓時(shí)一口鮮血噴出。不等周圍的其他幾個戈什哈驚叫出聲,方世玉又已經(jīng)凌空跳起,一個空中掃堂腿,又有兩個戈什哈象斷線風(fēng)箏一樣摔了出去。那邊劉家三兄弟一起涌上,對著剩下幾個驚呆的戈什哈拳打腳踢,不過廣州三虎也怕鬧出人命,動手間沒敢拿出腰間武器,只是空手毆敵。惟有肖二郎比較不要臉,順手抄起馬車上的一根木棍,悄悄轉(zhuǎn)到一個戈什哈背后,然后狠狠一棒敲在他的腦袋上,學(xué)足了江湖上小蟊賊打悶棍的英勇作風(fēng)。
“痛快!爽!”混戰(zhàn)中,傻小子方世玉越戰(zhàn)越勇,兩條胳膊和兩條腿就象四根鐵棍一樣,隨便一掄就一個戈什哈摔出老遠(yuǎn),隨便一拳下去,就一個戈什哈口吐鮮血,結(jié)果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甚至還沒來得及把圈子圍嚴(yán)實(shí)了,于憶帶來的七八個戈什哈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翻滾慘叫。
“世玉,夠了?!北R胖子也怕在這種公開場合鬧出人命——背底下盧胖子就不怕了,所以看到幾個戈什哈全部倒地,盧胖子立即喝住了打算繼續(xù)追打的盧胖子。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眨眼之間狗腿子就被打得滿地打滾,于憶嚇得面如土色,卻還是鴨子死了嘴不爛,顫抖著指著盧胖子等人說道:“你們等著,等著,我家主子,肯定放不過你們?!?p>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盧胖子慢條斯理的說道:“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平西王府的規(guī)矩不能壞,大清的規(guī)矩更不能壞,我雖然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可是該先拜見誰后拜見誰的這個規(guī)矩,也是不敢違反的,改天我再去他府上,向他當(dāng)面請罪?!?p> “等著,你們給我等著!”于憶指著盧胖子又詐唬了幾句,見方世玉挽袖子上前,于憶嚇得大叫一聲,趕緊撒腿就跑,那邊滿地打滾的戈什哈也是爬起來,抱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跟著跑了。
“好!”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中響起一片喝彩聲和鼓掌聲,對盧胖子走狗們的身手贊不絕口。
“少爺,到底出什么事了?”也是到了這一刻,肖二郎等狗腿子才滿頭霧水的向盧胖子問道:“那個班什么的大人,到底是搞什么東西?為什么要這樣請你?”
“我怎么知道?”盧胖子也是滿頭霧水,稍一盤算后,盧胖子分析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有八九和施瑯、傅弘烈那些人的事有關(guān),你們幾個小心點(diǎn),這幾天如果有人故意接近你們,你們得防著,嘴巴千萬放嚴(yán)點(diǎn)——尤其是你,二郎你這個白癡!”
“少爺,小的有時(shí)候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毙ざ煽迒手樥f道:“可是關(guān)于少爺你的那些事情,小的可是嘴非常緊的,上次在福州,有人花了五十兩銀子和一個漂亮姑娘買小的張嘴,小的可都沒亂說?!?p> “這樣最好,這才是少爺我的大管家嘛?!北R胖子笑笑,對二郎的忠心還是非常信任的。
經(jīng)過班布爾善管家這事一鬧,盧胖子怕路上又出意外,也就放棄了邊走邊欣賞風(fēng)景的打算,讓眾狗腿子們加快腳步進(jìn)城。還好,從這里一直到交了入城稅進(jìn)了朝陽門,盧胖子就再沒有碰到什么意外,又花了二十文錢向城門守軍打聽到了吳三桂兒子吳應(yīng)熊的住所是在宣武門外的石獅胡同,便又一路打聽著路徑尋了過去。
北京城的繁華相信就不用羅嗦了,反正盧胖子和他的狗腿子這幫土包子走在大街上,看得眼花繚亂、顧此失彼、找不到東南西北那是必然的,如果不是經(jīng)常有好心人指明道路,盧胖子這幫土包子三兩個月找不到吳應(yīng)熊到底住在那里也是肯定的。但就在穿過小半個北京城快要尋到宣武門時(shí),盧胖子等人又被一個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給攔住了道路。
“敢問這位先生,可是云南來的盧一峰盧大人?”那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同樣很有禮貌,還向盧胖子拱手鞠躬行了一禮。
“我今天是撞了那門子邪了?怎么第一次到京城,那里都有人認(rèn)識我?”盧胖子滿頭的霧水,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盧胖子也只好還禮說道:“在下正是盧一峰,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在下姓曹?!蹦乔嗄昴凶雍卮鹨痪?,又拱手說道:“不知大人是否有空?我家主子略備水酒,想請大人共飲一杯。”
“又一個來請我的?”盧胖子傻眼。
“少爺,今天是怎么了?”肖二郎也扯著盧胖子的袖子,小聲嘀咕道:“以前在昆明和廣州的時(shí)候,咱們又是送銀子又是陪笑臉,都沒幾個理咱們的,怎么剛到京城,就有這么多人爭著搶著要請少爺你吃飯?”
“我怎么知道?”盧胖子瞪了肖二郎一眼,又回頭向那姓曹的年輕人拱手說道:“多謝小哥好意,但盧一峰剛剛進(jìn)京,按例應(yīng)該……?!?p> “按例要先去拜見平西王世子是吧?”那曹姓年青人打斷盧胖子的話,又指指路旁不遠(yuǎn)處的一座酒樓,微笑說道:“請大人放心,耽擱不了你多少時(shí)間,大人請看,我家主子已經(jīng)在這家酒樓之上擺下宴席了?!?p> “這個……?!北R胖子重新猶豫起來,咬牙說道:“那么請問一下,你家主子姓甚名誰?”
“先生去了就知道了。”那曹姓青年微笑說道:“請盧大人放心,我家主子沒有半點(diǎn)惡意,只是實(shí)在是久仰你的大名,所以想請先生你共飲一杯,暢談一番?!?p> “盧大哥,怎么又有人這樣請你?”方世玉插了上來,問道:“盧大哥,要我把他打走么?”說著,方世玉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起來。
“娘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吧!”盧胖子一咬牙,伸手?jǐn)r住方世玉,說道:“曹小哥,那請帶路吧?!?p> “好,大人請。”那曹姓青年大喜,忙上前引路,把盧胖子一行引到那酒樓之中,又說道:“盧大人,我家主子已經(jīng)在樓下為你的尊仆準(zhǔn)備好了一桌上等宴席,請他們在樓下用飯,你上樓與我家主子共飲。”
“不行!”肖二郎不干了,搶著說道:“我家少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你們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單獨(dú)相處?我必須陪他上去?!?p> “這位兄弟放心,我留下做人質(zhì)總可以了吧?”那曹姓侍衛(wèi)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家少爺上樓,我留下陪你們喝酒,如果你們少爺有什么意外,你們找我算帳總可以了吧?”
“少爺,怎么辦?”肖二郎轉(zhuǎn)向盧胖子問道。
盧胖子不動聲色,眼珠亂轉(zhuǎn),發(fā)現(xiàn)酒樓大廳之中坐滿客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腰粗胳膊圓的壯漢,雖然在飲酒吃肉,卻不斷偷眼看向這邊,盧胖子心中不由更為好奇。遲疑了一下后,盧胖子低聲吩咐道:“那你們在這里吃飯吧,我去去就來。”
留下肖二郎和方世玉等人在樓下喝酒吃肉,盧胖子又讓那曹姓青年上前帶路,大步上了酒樓的二樓,又被那曹姓青年領(lǐng)到了一個雅間門口。那曹姓青年停住腳步,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微笑說道:“盧大人請,我家主子就在里面?!?p> 盧胖子點(diǎn)點(diǎn)頭,推門進(jìn)去時(shí),見雅間之中果然已經(jīng)擺好了一桌酒席,桌旁坐有兩人,另有兩個年青男子背手站在一旁。不等盧胖子細(xì)看這些人的容貌,桌旁已有一人站起,向盧胖子拱手笑道:“盧大人,久仰大名了,快請坐?!?p> “多謝?!北R胖子拱手還禮,仔細(xì)一看向自己行禮這人,發(fā)現(xiàn)他三十多歲年紀(jì),體格強(qiáng)健,相貌平常,衣著則頗為尊貴。再看坐在桌旁那人時(shí),盧胖子不由又是一楞——坐在酒桌旁邊的,竟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矮個小孩!
本來以咱們盧胖子的學(xué)問見識,一個身高不滿五尺的半大小孩自然嚇不住他,關(guān)鍵是,這個半大小孩,不僅長得頗為矮小丑陋——臉上竟然還坑坑洼洼的盡是麻子!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超強(qiáng)版大清忠良盧胖子》!